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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并不能确定……我怕会伤害你。”
杨桔子突然就懂了。
秦岳心里有一个詹悦容,藏得又深又密。她没法怪命运不公,让一个情深的秦岳碰上一个善于放风筝的詹悦容。就像她没法怪老天不公,刚给了她一个方哲又立刻收了回去。
她静静地看着秦岳,不说话。秦岳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低声说:“桔子,回国吧。我想让你回去。”
她心里陡然一颤,酸痛夹杂着失落。
可这些又算什么呢?
从方哲走了的那天开始,她便不想做从前那个懦弱的杨桔子了,她学会了忍辱负重,学会了勇往直前。她可以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打拼,一个人扛着两个箱子从一个地下室搬到另一个地下室。可以在姜兵那贱人手下苟延残喘两年,只为了攒到资历寻找更好的发展。她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比她惨,也知道这世上有一部分人,生下来起跑线就比一般人往前一万米。
她信今天的苦,是为了看到未来送来的礼物。
对秦岳也是一样。
“秦先生,你知道人生最难的四件事是什么吗?”杨桔子眯起眼,伸出四根手指在秦岳眼前晃晃。秦岳只看着她,不答。
她弯下一根手指,说:“减肥。”
“早睡。”她又弯下一根手指
“早起。”她弯下第三根手指。
“还有一件。”她把最后一根食指指向他,凝视着他,说,“让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她就那么指着他,目光灼灼,逼视得秦岳声音发颤。
“桔子……”
小雨不紧不慢地下着,头发湿了打成绺,雨水顺着头发滴下来,弄得脸上都是水珠。杨桔子甩甩头,笑着对秦岳说:“我没法决定明天是不是继续下雨,没法决定女王什么时候会回白金汉宫。可我可以决定明早出门的时候带不带伞,去还是不去白金汉宫。同样我没法决定你什么时候会放下詹小姐,也没法决定你放下她后会不会喜欢上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坚持能换来什么。可我能决定我有没有好好爱,是否有足够努力。”
“秦岳,我也不是圣人。我的私心就是要把你追到手,你怕了吗?”
她看着秦岳,用最坦诚的目光。她看到秦岳的眼睛闪闪发亮,一种温度逐渐升起。她还看到秦岳的手从裤袋拿了出来,又克制地重新放了回去。
她觉得这就足够了。以后的,慢慢来。
她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般地说:“咱们回去吧,再淋就得生病了。”
秦岳身子蛮僵的,什么都没说,带着她回了车上。
路上,杨桔子吃吃地笑起来。秦岳疑惑地扭头看她,她用手捂着脸,闷笑着说:“我今天说了很多了不得的话啊,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你也知道。”秦岳的语气也是闷闷的,末了还叹了口气。
杨桔子把手放下来,歪着脑袋看他,问:“我没真吓到你吧?”
秦岳扶着方向盘,没有接话。杨桔子试探着问:“真的?”
秦岳还是不说话,杨桔子又凑得近一点,追问:“难道是真的?”
秦岳有些挫败,摇摇头,说:“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孩。”
“那,是三生有幸,还是觉得日了狗了?”杨桔子皮笑着问。
秦岳嘴角微微勾了勾,踩了刹车,低声说:“到了。”
杨桔子“啊”了一声,往四处面看看,真的已经到了酒店大门口。侍者过来拉开车门,杨桔子下了车,回头看看秦岳。他把钥匙交给侍者,往酒店里面指了指,他们便一起进去了。
互道晚安之后,各自回了房间。杨桔子洗过澡钻进羽绒被里,翻腾了一会儿,兴奋得睡意全无。她手心里握着mp3,喃喃自语:“方哲,这次我做得很是不是漂亮呢?表扬我吧。”
第二天她起得非常晚,都中午了,她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情是去看看门边,是否又有秦岳留的字条。
没有。
她忙拿手机给秦岳打电话,他接了,说在大堂等她。杨桔子匆匆穿上昨晚的那件礼服跑了出去。秦岳正在大堂的沙发里坐着看报纸,她跑过去道歉,很不好意思。秦岳恢复了一贯从容的神色,微笑着摇头,他把一个袋子给她,说是便装,让她回去换一下。杨桔子听话地回房去换好了,又下来了。秦岳便带她去吃午餐,然后他们一起回了公司。
有一个紧张忙碌的下午,秦岳走的这些日子攒了不少文件,艾米忙里忙外的,杨桔子不好意思太打搅她,便一个人到外面转悠去了。
她又看到了那个拉小提琴乞讨的傲娇乞丐,跑去买了两杯咖啡,一杯自己喝,一杯送给了他。他们两个并排坐在马路沿上,隔着两拳的距离,默不作声地喝咖啡。然后乞丐放下空杯字,又拿起小提琴,奏起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杨桔子托着脸看他的琴弓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
因为秦岳加了班,晚饭后秦岳才带她回了秦家。杨桔子回了房,没多久莼姐就来了。
莼姐关上门,匆匆走过来问杨桔子:“桔子,你们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就在伦敦转了转。”杨桔子说着,把莼姐让到椅子里坐下。
“你不知道秦太太气成什么样。”莼姐小声说,“那天为了给你找东西,岳先生把所有的人都叫出来了,真是翻箱倒柜地找啊。秦太太不让找,岳先生第一次跟秦太太起冲突啊。从来没见过岳先生发那么大的火儿,他都秦太太向来百依百顺的,突然就这样了,秦太太差点气晕过去。”
“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以后在家里做事要小心点儿,自己多个心眼啊。虽说岳先生会护着你,可秦太太到底是他妈妈,这里外到底隔着一层血缘,你明白吗?”
?
☆、032
? 杨桔子没想到那晚该发生过那么多事,脱口问莼姐:“真的?”
莼姐拍拍她的手:“我骗你干什么?话说我看着岳先生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我们都给吓着了。”
听莼姐这么说,杨桔子心里有一丝甜。可又不好在莼姐面前表现出来,就辩白说:“秦岳在公司也是会发火的,你没看见而已。”
“那不一样。桔子,我就是提醒你,秦太太那个人记仇的,你要是还在家里住着,就得长点儿小心啊。”
莼姐嘱咐完之后走了,杨桔子一下子跳到床上,欢呼着蹦来蹦去。
她很不厚道地开心啊,秦岳竟然会为了她忤逆秦妈妈,就像他是为了她血战沙场似的。
她在床上蹦了个够,头上都冒汗了。她又跳下床,推开窗户。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植物的青甘气味,凉爽宜人。她趴到窗台上往花园里看。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可她找得到那片洋水仙的位置。
“你为她种了这么多花,她不要。我要。”她傻笑着对着空气说。
结果今晚注定又是个失眠夜,导致杨桔子睡到了日上三竿。她还是被秦衡叫醒的。
秦衡在花园里敲她的窗户。
杨桔子拉开窗帘,看秦衡手里拿着一把玫瑰花,站在窗外。她推开窗户,问他:“你干嘛?”
“替我大哥说声早安。”秦衡把玫瑰扔了进来。
杨桔子扬扬眉毛,把花接了,各种颜色的都有,叶子上还带着露水,看着是新剪下来的。她把花送到鼻子下闻闻,抬眼问他:“你怎么没去学校?”
“下午有课。不过我本来打算上午走,可有人托我当小矮人,保护白雪公主躲过后母的毒苹果。”秦衡冲她挤挤眼。
他说得曲里拐弯,她倒是听明白了。八成是秦岳让他留下的。
她心头流过一丝暖意,把脸埋进花束里,偷笑。
“假戏真做的感觉不错吧?”秦衡轻飘飘一句。杨桔子心中一动,没说话,隔着花拿眼瞄他。
秦衡笑得像只狐狸。
“你瞎说什么?”杨桔子佯装不解。
秦衡摊摊手,说:“跟我打马虎眼有意思吗?你那一脸沐浴爱河的样子,真当我是瞎了?要是这点事都看不出来,我这几年的心理学也算是白念了。”
杨桔子噘嘴。秦衡这话说得刺耳,她觉得他是挖苦,她便有点儿恼羞成怒。她把花往桌上一放,要关窗,秦衡伸手挡了。她瞪他,他歪着嘴角笑,反倒是趴到窗台上,问她:“你当我是特意来笑话你的?”
“那你来干嘛?”杨桔子没好气地反问
“其实你大可不必怀疑我。我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不希望詹悦容成为我大嫂的人。我们是同一战线。”秦衡絮絮叨叨地说;“虽然你这人脾气性格也有缺陷,可有魄力跟詹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