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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点头,说:“可以吃一点。”
杨桔子转头四顾。现在已近十一点,店里的人还是很多,一大堆华人里面夹杂着几个老外,大家都吃得其乐融融。不由得想还是中餐吃得热闹,有人情味儿。
她问:“你怎么找到这家店的?”
“秦衡找到的。”他说。
杨桔子咬着筷子头说:“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
秦岳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爸妈都是老师,响应计划生育。”杨桔子信口就说。
“你在这里你家里知道吗?”秦岳问。
“知道。可他们不知道我一分钱没有了。我没敢让他们知道。”提到这个杨桔子叹了口气,“想想我也真倒霉,三千万就这么没了。”
“能这么说证明你已经看开了。”秦岳赞许地说。他把羊肉放到煮沸的辣锅里,用漏勺推散。
“要不还能怎样啊?我就算找得着马云,跟他要钱他又不会给我,再说他还把买彩票的两块钱退给我了。他这奸商当得也是没谁了。”杨桔子说到生气处也是恨恨的,逗得秦岳又笑起来。
他捞起烫好的羊肉,要加到杨桔子碟子里。杨桔子伸手挡了,让他也吃。
他们边吃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秦岳懂得多,谈得都是国际经济政治大事,他为了配合她的程度,都跟她说得很通俗。
杨桔子没想到秦岳也有健谈的时候,他给她讲了朝鲜跟澳大利亚断交的经过,笑得她直不起腰。作为回报她就给他讲了老家邻居两个儿媳妇的宅斗逸事,惊得他筷子都掉了。火锅的热气腾腾而起,熏得杨桔子两颊红扑扑的,秦岳的眼睛也鲜活了许多。
一切都是渐入佳境,酒足饭饱又聊的很愉快,直到人家店里打烊,他们只好结账出来。
夜风比想象的要凉,杨桔子连打了三个喷嚏,秦岳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不用啦。”杨桔子揉着鼻子说,“说真的你不用处处都表现得这么绅士。我冷,你不也冷?”
秦岳把外套披到她身上,勾着嘴角,顺手揉揉她的头。
他今天是第二次揉她的头,不显亲昵,倒像是在逗小孩。
杨桔子噘了噘嘴,心里不大是滋味。
他们慢慢往停车的地方走,一时间又都沉默了。杨桔子拉笼西装两襟,外套温温的,带着他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弄得她脸红心跳,不自觉握紧了挂在胸口的mp3。
“还想去哪里?”秦岳问。
杨桔子正心虚,他一说话她吓得叫出了声。秦岳打量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有……有老鼠!”她胡诌着,脸上发热。她想幸亏天黑,看不到她脸红。
秦岳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杨桔子不好意思地问。
“想去看伦敦之眼吗。”秦岳问。杨桔子心中一动。她真想去,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嗫嚅着:“太晚了吧……”
秦岳歪头凝视她片刻,便带着她走到车子旁边,帮她拉开车门。
他还是带她去到了伦敦之眼那里。
午夜了,人很少。摩天轮亮着红色的霓虹灯,像个风火轮一样立在泰晤士河边,在河里也倒映出一个巨大的红色圆环。
杨桔子用力仰起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巨大的建筑。
“现在已经停运了,明天再带你来坐一坐,在上面可以看到伦敦全景。”秦岳说。
“你坐过吗?”杨桔子问。
“悦容念大学的时候,跟她坐过一次。”秦岳说,接着他的神色说不出是遗憾还是自嘲,只低声说,“她说伦敦之眼有个魔咒,凡是一起坐过的恋人都会分手。她不信,特意带我来坐。哪知道如今真的分开了。”
杨桔子瞅瞅他,又仰头望着巨大的摩天轮,她想,原来这里也承载了他跟她的过去……
“门票不贵,只是坐得人太多。需要排队,这里很著名,游客太多了。”秦岳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说完叹了口气。
“我不坐了。”杨桔子说。
秦岳低头看看她,略思考了下,问:“你恐高吗?”
“不是。”她扭头冲秦岳呲牙皮笑,说:“我觉得就这样远远的,只看,不碰,最好。”
秦岳多看她一眼,她转过身,故意蹦哒着走到泰晤士河边,趴到栏杆上往下看。河面上倒映着半个红色的摩天轮,水波荡漾间那影像也是上下浮动,晃得她心里慌。
秦岳也跟过来,伸手握住栏杆,笑问:“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杨桔子却想起一句佛语: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他们围着伦敦之眼走了一圈,杨桔子说累了,秦岳便带她去了一家酒店,开了两个房间,互道晚安后,他们分开了。
杨桔子洗漱完毕,盘腿坐在床上,mp3搁在面前。她托腮看着它,小声说:“对吧,方哲?咱们只看,不碰,对谁都好……”
这天她睡下的时候过了凌晨,再醒来的时候几近中午,起来以后发现门下有张字条,是秦岳留的。他说先去公司,让她醒后用酒店座机给他打电话。
她想访客证还在,那个玻璃黄瓜看着也近在咫尺,她昨晚吃了那么多羊肉也是不饿,就决定自己走去。
今天周日。公司里人更少,连秘书艾米都没在。杨桔子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秦岳办公室门口,敲敲门。
“e in。”秦岳的声音传出来。
杨桔子推门进去,本来还笑嘻嘻的,见到詹悦容后,笑就僵了。
秦岳坐着,詹悦容就站在秦岳身边。她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压着鬓边的长发。那长发弯弯曲曲地垂下来,发梢落在秦岳肩头,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发丝在秦岳肩上一扫一扫的。
他们两人间的距离近得太过旖旎,近得让人浮想联翩。
“杨小姐来了。”詹悦容红唇微弯露出一个笑容,柔声跟她打招呼。
杨桔子“哦”了声,望向秦岳。
秦岳见到她有几分讶异,问:“你自己来的?”
“是啊。”杨桔子心里不舒坦,说话也带刺,“你把我一人扔酒店里以为我来不了啊?”
她的夹枪带棒让秦岳窒了片刻,他抿起嘴唇。
杨桔子嘴角一撇,进屋,关门。
“我走的时候你还在睡,我怕打扰你,所以只给你留了字条。”秦岳解释。
“我看到了。”杨桔子背着手杵在门口。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秦岳问。
“用不着啊。酒店跟这里隔得这么近,我再走丢了,我就真是智商为负了。别那么看不起我。”杨桔子嘴上不饶人。
屋里的气氛不太好,有点儿窒闷。秦岳面上露出无奈,杨桔子也觉得话说得重了,可她一时间调整不过来。
她心里不痛快,詹悦容在这儿让她舌根发酸,有些情绪不吐不快。她明白这挨不着秦岳什么事儿,她也没立场吃这个飞醋,更没立场冲秦岳发火。
可她控制不了。她的理智让她自知理亏,感情逼着她兴师问罪。
这可真是够讨厌的!去他妈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杨桔子心里骂,骂得自己都觉得没头没脑。
她低下头看自己脚尖,她觉得委屈。却听秦岳低声问:“早上吃过东西没?”?
☆、021
? 他这么问,她觉得心里一暖,顿时就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没有。”她嗫嚅着,又忙说,“我不饿的。”
秦云抬手看了眼腕表,说:“快十一点了,等会儿一起去吃午餐。”
“一起怎么样?这餐我来请。”詹悦容接口说。
杨桔子诧异了,往詹悦容那边看过去。
“当我给杨小姐赔罪,我在这里惹你误会了吧。其实今天我来只是因为我朋友有些生意上事情,托我问问秦岳。事情比较急,我昨天在家等他一晚,他没回去,打电话又关机,所以只好到公司来找他。”
詹悦容说了这些,像是跟她解释。
杨桔子倒不知道她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詹悦容连赔罪这词都用上了,而她为人向来人敬一尺她退一丈的,就扯了个笑容,摇摇手说:“别那么说。那你们继续谈,别因为我误了事。”
詹悦容冲她莞尔一笑,接着俯身跟秦岳继续讨论了起来。
杨桔子自己去了沙发那儿坐下,摸了本商务杂志胡乱地翻,她边翻边偷窥那边的两人。
他们对话都用的英文,声音又压得低,她竖着耳朵也听不出个子丑乙卯。可她看见詹悦容身子压得越来越低,头凑得离秦岳越来越紧,简直快脸贴他脸上了。她呼地站起来,大声说:“秦岳,我想喝水!”
秦岳被她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