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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萱眼中一黯,难过道:“父皇!”随即心念一转,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把母后接过来。以后我们就住在这个岛上了吗?”口中这样说话,心头却是隐隐紧张,生怕大皇爷也要赶她走。
果然,只听得大皇爷温言道:“萱儿,父皇以后会安排你母后来这里的。却是,你却不能留在这里,你需得跟政儿回中原。”
江萱大急,“不,父皇,萱儿要留在你身边。我,我已经没有了大哥哥,不能再离开父皇。再说了,大哥哥也在这里,我要留在这里陪他。”满眼泪水,哀求道:“父皇,求求你,不要赶萱儿走,萱儿保证一定听父皇的话,绝不再做错事。呜,父皇,萱儿怎么能留了你们在这里受苦。萱儿要陪了父皇一起护守雪域。”
大皇爷微微摇头,“萱儿,不是父皇不肯留你,却是你的功力太浅,不能够留在这里。况且,父皇有更重要的任务派给你做,你若留在这里,便会坏了我族的大事。”面色一正,已是颇为严厉,说道:“萱儿,你要记住,你不光是我的女儿,你还是天朝的公主,身肩治理天下的重任,不能再任性胡闹,凭自身喜好行事。”凝神看了江萱,语重心长的说道:“七星之劫虽然暂时化解,却是不到我们回归之日,这余下的五处劫数仍是未知之数,可说隐患未消。你和政儿身上担的不仅是皇族的命运,也是天下苍生的命运。萱儿,你须得好好辅助你二哥,认真学习政务,做一个真正的君临天下的长公主。如此方能救天下万民于浩劫,保了天下太平。。。。。。”谆谆教诲了江萱一番。
见已丝毫无转圜余地,江萱只得含泪低声应是,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大皇爷,伤心道:“父皇,萱儿不想离开父皇。”心头伤心难过,猛的扑到大皇爷膝边,抱了大皇爷呜呜大哭起来。
大皇爷轻声叹息,扶了江萱起身,将她拥在怀里,轻拍了江萱的背心,温言安慰道:“萱儿,别难过。傻孩子,你又不是再也见不到父皇了,日后朝中事务不紧时,你便来雪域探望父皇就是。。。。。。”
一番温言劝慰,好半天,江萱才慢慢收了眼泪。
听完大皇爷的仔细嘱咐,出了陵寝,回到居所,换装休息片刻,静下心来,一丝疑窦又慢慢浮上心头,坐了房中软榻上手握茶杯发神,怔怔的想了半晌,面上神情阴晴不定,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深,暗忖,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象逝去的公主,父皇他们才对我极尽宠爱,现下看来还因我还是能幼年承受过皇族体血,而能帮助皇族重启天门之人,父皇他们才对我更加的眷爱。却是,当真就是这些原由么?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呢!
抬眼望了立在房中的那面半人高的大镜子,放了手中的茶杯,摒退房内侍从,起身走到那面大镜子前,蹙眉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身影。
片刻,江萱盘腿坐了镜子前,凝神运功,将体内功力提升到极限,睁眼看向镜子,却见自己面色如常,无半分异状。江萱诧异,双手伸在眼前左看右看,完全是正常,绝不象自己看到的冰室内父皇那些族人的怪异的肤色。
江萱心头更加的迷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皱眉极力思索,记忆的片段骤然闪过,随即脑中崩裂般的疼痛如排山倒海的袭来,江萱啊的一声大叫,唇边涌出一股鲜血,头一软,晕倒在地。
……………………嘿嘿,安慰蒙蒙受创的心灵。
第 111 章
熟悉的声音将江萱从晕睡中唤醒,江萱慢慢睁开双眼,恍惚间,只见大皇爷满面忧色的坐了床头。
见江萱醒转过来,大皇爷松了口气,搭脉诊断片刻,微微点头,这孩子总算是没有大碍了。
江萱恍惚道:“父皇,我是头疼症发作,又晕过去了吗?”皱眉道,“我好久没犯病了,怎么最近却是发作得厉害。”
大皇爷轻叹口气,“萱儿,本来经过御医的精心的调养,你的症状本已是好了许多。却是这些时日太多变故,你过度耗费精力,病情却是加重了。”
江萱啊的一声,挣扎着坐起身来,紧紧抓了大皇爷的手,焦急道:“父皇,你是说我的头疼症治不好了么,我是不是永远都记不起那些小时侯的事了。可是父皇,我好想知道,啊!”脑海中一触及过往之事,便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大皇爷忙为江萱行功调息,沉声道:“萱儿,不要胡思乱想,凝神行功。”片刻,方才平稳下来。皇爷安慰江萱道:“萱儿,你别着急,你的病症虽然有些加重,却是只要你体质恢复了,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病症自然会减轻的。”
江萱听得,心头的紧张稍减,两眼望了大皇爷,眼中满是迷茫不解,低声道:“父皇,我有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对,”吞吞吐吐道:“对自己有些奇怪的怀疑。”
大皇爷默然片刻,长叹一声,说道:“萱儿,父皇知道因头疼症的影响,你对失去的记忆便有所猜测。孩子,即便是有人告诉你所谓的真相,你能不再去猜想么?”
江萱怔了片刻,微微摇头,迷茫道:“好象是不能罢,即便二哥哥解了我的疑惑,却是只要一提及那些事,我仍不免就要去想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皱了眉头,无奈道:“想不起来倒还好点,可只要一想起点什么头疼症就又犯了!”
大皇爷叹息一声,凝神看了江萱,缓缓说道:“萱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当明白,有些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记住,你是父皇的女儿,是天朝的公主,那便足够了。过往那些记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
江萱心头一震,低声道:“是,父皇,萱儿明白!”怔了片刻,还是有些郁闷,说道:“父皇,其实,其实萱儿想即便是否非人类一族也满好的呢。”
博政正一脚跨到房中,前来探视江萱,听得江萱这话,不由有些好笑,眨眨眼,故意说道:“傻丫头,做人不好么,偏要做异类。放心,我们不会逼你当妖怪的。嘿嘿,虽然你其实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妖女。”
江萱大怒,先前的迷惑焦虑立时抛到九霄云外,叫道:“二哥哥,你真是可恶,我病了你都不忘欺负我。”气恼得差点从床上直蹦起来,幸得大皇爷眼明手快,一把将她又按回床上。江萱只得气喘吁吁的靠了床头,向博政怒目而视,张口便开始回击博政。
两兄妹又开始互相抬杠,嬉笑打闹。
过得两日,江萱的病情好转一些,拜见了大长老后,便着手准备回程。
这日,博政江萱两人身着隆重的朝服,在庄严肃穆的仪式下走到陵寝前跪下。三位皇爷身着衮服坐了陵寝前设的龙椅上。
数名内侍身着礼服,神情肃穆,手捧金漆大盘侍立在两人面前,色泽璀璨夺目的飞龙金盘上整齐放置着一册传位诏书和一套盘龙玉玺。
司礼侍官朗声宣读传位诏书后,大皇爷从龙椅中站起身,缓步走到博政面前,亲手将那册诏书交到博政手中,神情慎重,凝神看着博政,眼底却满是慈爱,温言嘱咐道:“政儿,善待天下!”
博政喉头一紧,哽咽道:“是,大皇伯!”俯首拜下身去。
月余后,皇榜昭示天下:三位皇爷在祭祖途中染上恶疾,不幸相续驾崩。二皇子政受三皇遗命登基为帝,封安平公主为镇国长公主,与新帝同领国事。
上书房内,奏禀完要事,见博政心情还不错,张廷缜呈上一份奏折,说道:“皇上,新任两湖都转运史黎衍请命调来京都任职。黎衍说道,宁可在皇上身边任一小吏,也要誓死追随皇上。。。。。。”不轻不重的为黎衍说了几句话。
博政接过奏折扫了一眼就随手扔在案几上,冷哼一声,说道:“誓死追随朕,恐怕不见得吧。哼,他那么心切想来京都自然是另有目的。”蹙眉微一沉吟,说道:“这样罢,看他一片忠心耿耿,朕就再升他一级,将他调去岭南任巡抚。”
张廷缜应是,心道,这不是发配得更远了。
只听博政又说道:“告诉他,朕对他寄予厚望,倘或他在岭南政绩斐然,朕再考虑将他调来京都。唔,还有,”博政唇边露出一抹谑笑,调侃道:“告诉他,不要冷落了朕的小贝,哼,否则朕饶不了他。”
张廷缜哭笑不得,即好笑又暗暗叹息,这个黎衍什么不好干,偏偏要跟皇上争他心头第一宝贝的人,这可不是自讨苦吃么。
举国大丧之后,民间市井又恢复了以往的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