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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政点头,面上是不容置疑,“必须如此。到得皇陵即行安放,这也是皇族历来的族规之一。”拉起江萱,“走,我们现在就去拜见大长老。”
江萱又是一怔,“大长老?”蹙眉道:“谁是大长老?先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过?”
随侍在两人身边的护陵卫军总领听得博政的话语,忙上前说道:“二殿下,大长老还在闭观中,奴才无法开启皇陵,安放大大殿下棺椁之事只能等皇上明日出关后才能定夺。”
博政一怔,诧异道:“大长老也在闭观?”皱了眉头,“其余长老呢?”
那总领回道:“回二殿下,奴才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只知道是前些日子有突发状况,长老们和三位皇爷为克制异情,都耗尽心力。而大长老在皇上到达皇陵前就一直闭关修养,到今日也还未出关。”
博政心头一沉,“大长老如今情况如何?”
那总领面有忧色,迟疑片刻,说道:“守护大长老的侍从回报,大长老这几日精神已见大为好转,明日或许可以出关。”
听得这话,博政面上忧色稍减,沉吟片刻,吩咐道:“将大皇子的灵柩暂时安放在静穆堂,晚上有我守灵便行了,不必再安排其他人守侯。”面色沉重,说道:“我想和大哥单独呆一晚。”
那总领应是,退下自行安排去了。
江萱说道:“二哥哥,今晚由我来为大哥哥守灵吧。你昨日守了整夜,今日该休息才是。”
博政微微摇头,“萱儿,明日事务繁多,你就早些休息。今夜还是由我来守。”
“可是二哥哥,”江萱焦急道:“我也想,也想最后一晚留在大哥哥身边。”话语哽咽,满面伤痛。
博政轻叹口气,温言道:“萱儿,二哥哥知道你的心意,却是今日情形特殊,你第一次来这里,没拜见族中长老之前,还不能在静穆堂出入。”正色道:“这是族规,不能违抗的。”
江萱听得只能作罢。
这些时日太过伤痛,一直睡不安稳,半夜时分,江萱从梦中惊醒,心中对博泽的思念难抑,依床发了会怔,想到明日大哥哥的灵柩就要安放进皇陵,日后只怕是再也不得相见,念及至此,再也顾不得其他,悄然起身,吩咐侍从不得声张,只说要独自在外散会步,在侍从惊疑不安的眼神中,执意独自步出房门,就着昏暗的月色,估量着大致方向,向静穆堂走去。
因日间刻意记了道路,在这迷宫般的庭院中倒还没走错路,方才走到静穆堂近处,悄然隐身在一株树后,见博政的亲随及一队侍卫严密的守侯在外。江萱皱了眉头,暗忖找个什么方法悄悄溜进去,如此即便是被博政训斥,却不会受太大的处罚。
正脑中转着念头,却听得鞋声橐橐从身后传来,江萱忙回头打眼看去,只见数人提着灯笼向静穆堂走来。
那行人来到静穆堂外,经门外的侍从通报后,房门打开,博政走了出来。
来人向博政行礼后,其中一人禀道:“二殿下,大长老听闻大殿下噩耗,要亲自前来祭奠。”
博政一怔,“大长老已经出关了?”
那人答道:“是,”说道:“大长老今日闻报大殿下灵柩运到,才得知大殿下已经。。。。。。”话语一滞,方才转口道:“这才强行出关。”上前一步,在博政耳边低声说道:“却是大长老行功未全,只怕有些精神不稳,”迟疑道:“大长老说,为防殿下受惊,还请殿下先行回避。”
博政若有所思,微微点头,返身回屋,在博泽灵前再拜了一拜,方才起身出门,带了自己的侍从离去。
江萱躲在树后听得诧异,这大长老也不知究竟是何人,要来祭奠大哥哥,却要二哥哥先行回避,真是古怪。心头虽然惊疑,却见博政带人离去,侍卫换岗之时,正是好时机,立时趁人不备,潜到静穆堂边侧,轻手撬开窗棂,悄无声息的越窗而进。
第 106 章
白烛影摇,素帷低垂。灵柩前明灯长燃,摇曳不定,满室哀思幽静。
江萱为博泽添了两支香烛,方才走到垂地挽幔后,跪倒在博泽的棺椁旁,抚棺低声道:“大哥哥,萱儿又来看你了。你一个在这里是不是很寂寞,萱儿陪着你好不好。。。。。。”轻言细语叙说脉脉思念之情。
屋外夜风强劲,如诉如泣,呼啸着卷过屋宇,窗棂吱咯作响。江萱正神情伤痛倚了博泽的棺椁低语,一丝奇异的声响突然传进耳中。江萱心头一凛,摒住心跳,俯身紧靠了棺椁凝神仔细倾听,果不其然,一丝沉重的喘息声从棺椁中传出,清清楚楚,绝对不是耳岔幻觉。
江萱这一惊非同小可,蓦地站起身来,退后两步,惊疑不定的看了博泽的棺椁,喃喃道:“大哥哥!”面上阴晴不定,转念片刻,一咬牙,上前双手按了那棺椁,正要运功强行揭开棺盖。
正在此时,却听得门外脚步声纷响,一行人跨上阶廊直向这房门而来。江萱一惊,立即矮身躲在棺椁后,屏住了呼吸,凝神倾听动静。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人步履沉重的走了进来。
江萱微微探头瞄了一眼,又赶紧缩回头去。厚厚的挽幔后,烛火跳跃中,一个高大的影子时明时暗的在素白的挽幔上照映出来。
半晌,只听得那人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缓重,江萱听在耳里犹如一枚重锤击在心上,心顿时不由自主的咚的一跳,呼吸差点马上粗重起来,居然有无法屏息自己气息心跳的迹象。
江萱心头一震,这人的功力之高当真是匪夷所思,无形之中竟然也能让人心神震动。心头惊骇,赶紧又调整心神平息静气,龟缩在棺椁后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那人叹息道:“好孩子,当年我不想让你留在这里吃苦,也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必能担负起全族的重任,这才放了你去到尘世中,却不想,竟然累了你如此年轻就。。。。。。”低沉的话语中有着一丝哽咽,满是伤心哀痛之情。
那人伤痛自责片刻,蹒跚的走过灵案,缓缓伸手去掀那厚厚的挽幔。
听得那人的沉重的脚步声近挽幔处,江萱心头一凛,抬眼小心看去,见挽幔间隙处,一只肌肤苍白得无半分血色,五指却是光滑莹润泛着幽幽光泽的手捏在幔边,眼见那五指一紧,就要掀开挽幔。江萱只觉得一种莫名恐惧隐隐萦绕心头,一颗心紧张得似要跳出来一般,手心立时满是冷汗。
正在此时,却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一人快步走了进来,叫道:“大长老!”
听得这声音,江萱差点啊的一声低呼出声,赶紧掩了自己的嘴,这人果然就是大长老,怎么这人的手看起来这么妖异。咦,听这来人声音怎么这么象父皇,难道父皇也出关了。赶紧抬眼看去,挽幔上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江萱顿时松了口气,心头的莫名恐惧骤然减少许多,悄悄探出脑袋向外看去,凝神静气倾听挽幔外的动静
只见那抓在挽幔上的手一顿,随即松了开去。
那人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强压了怒气,说道:“你不是明日才能出关么,怎么也赶来了?”
挽幔外,大皇爷扶了那大长老的手坐了蒲团上,说道:“听得大长老连夜强行出关,孩儿心头挂念,赶着出来探望大长老。”话语中满是关切道:“大长老节哀,您行功未满,身子还未复元,请您万勿太过伤痛。。。。。。”正劝慰那大长老,话还未说话,只听得大长老一声怒喝,打断大皇爷话语,喝道:“闭嘴!我怎能不伤痛,泽儿才这般年轻就送了性命。我如何能不伤痛!”话语激动,悲痛道:“到如今你还说得这般轻描淡写。他,他可是你的儿子!”怒道:“你竟然眼睁睁的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去送死,你的心什么时候便得如此冷酷了!”
大皇爷黯然道:“大长老,泽儿的死,孩儿也很痛心。这孩子沉稳睿智,行事周全,孩儿本对他寄予重望。却不想事发紧急,孩儿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让两个孩子去冒险一试了。”
听得这话,那大长老气息之声更重,显然是怒气勃发,怒道:“你无可奈何!!哼,什么事发紧急,事情当真紧急到如此程度了么,非得要两个孩子去冒这样的风险。幸得政儿还无恙,否则你有何面目再面对族人子弟。”
大皇爷跪了那人身前,低头道:“大长老息怒,容孩儿详禀。”
大长老怒气难抑,蓦地站起身来,砰的一声,挥手打翻了灵案上一个香炉,喝道:“详禀,现在你还禀什么?哼,倘若不是泽儿的灵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