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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萱抬手疑惑的看着那只手环,问一旁的侍从道,“有人来过么?”
侍从答道:“回公主殿下,大殿下和二殿下都来探视过公主,见公主睡得香,就没惊动公主。”
江萱哦了一声,蓦地想那个奇怪的梦境,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惊呼道:“大哥哥!”莫名恐慌聚满心头,满眼惊疑不定,急切的询问侍从道:“两位殿下呢,他们是不是出去了?”
第 98 章
那侍从微微一怔,“奴才不知道。”见江萱神情焦急,又忙说道:“不过,适才听外间巡守的侍卫说,两位殿下急召了几名朝中重臣来见,现下应该都在前厅议事。”
江萱吁了口气,心道看来我只是做梦而已,无缘无故的,大哥哥干嘛说那些话语。恩,定是我太担心七星的事了,才会做那样的怪梦。
穿好衣衫,坐了状台前,侍从这才拉开窗幔,推开窗棂。窗外吹进一阵微凉的晚风,夜色深沉,天幕黑漆漆的,没有一丝星光,一轮昏黄的月色在黑沉的夜幕中隐隐略现。
江萱吃了一惊,夜竟然已这般深了,我这一觉睡了好久,隐隐不安又在心底腾起。强自按捺了心头越来越重的紧张不安,方才穿戴梳妆完毕,也不及用膳,径直就向前院走去。
穿过月门,目光远远看去,见前院厅中人影绰绰,显然很是繁忙,江萱心头一松,放下心来,看来两个哥哥确实是在大厅处理政务。
不等守在门外的侍从通报,江萱急冲冲便推门闯进厅去。
见得江萱径直推门进来,大厅中正忙碌的一干人等微微一怔,忙放了手中的活计,齐身向江萱行礼。
江萱口中叫道免礼,目光在大厅中一转,见张廷缜等几名朝中主要的大臣都在这厅中。却是没见到两个哥哥的身影。
江萱心头一沉,问随侍在厅中的内侍总领道,“大哥哥他们呢?”
那内侍小心道,“回公主,两位殿下还休息,奴才奉大殿下旨意在这里伺候众位大人。”
江萱微微一怔,还在休息,蹙眉微一沉吟,转身就要离开大厅。
张廷缜一步迈前挡在门口,恭身道,“公主殿下来得正好,臣正有要事禀报。”
江萱蹙眉道:“张大人,你有事等会直接向两位殿下禀报就是,我现下另有要事,没空听大人的奏报。”抬脚想走。
张廷缜却不退开,仍是恭身说道:“公主殿下,此事紧急,臣听闻两位殿下还在休息,不敢前去打扰。三皇爷吩咐过微臣,倘遇紧急政务无法及时奏禀两位受印皇子,当可请公主殿下定夺。还请殿下留步片刻,容臣奏禀。”
听他将三皇爷搬了出来,江萱还真不敢就此甩手离去,只得回转身在厅中的主位坐了,面上很是不耐的说道:“行了,你什么事快说吧。”
张廷缜应是,仔细的从案几的奏章堞报中取出一份呈给江萱,说道:“因九道出现与昊锡类似的山震迹象,几日前朝廷下令将九道山也封了。却是,这些奉命撤离的山民安置有些问题,需得马上定夺。”慢条斯理仔细说来,这一说,就说了足足半柱香工夫。
江萱听得只打瞌睡,既听得艰难,又有些迷惑,虽然张廷缜说的这些事务虽然重要,却是听来听去也不是什么紧急万分的事务。平日自己虽然参政,可那也是只能批阅一些简单的奏折,这些重大的朝廷政务自己从来都只有旁听的份。暗道,今日这张廷缜太也古怪,皇爷们不在朝,这些事向来只能是两个哥哥才能决断的,他怎么会挑这个时候来烦我。
心头越想越不对,再也坐不住,霍的站了起来,喝道:“够了!”
张廷缜愕然,小心道:“殿下,臣所言有何不妥么?”
江萱目光如电,狠狠的盯了张廷缜,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大步离去。
见江萱发怒离去,几名要员面面相觑,面上有些不明所以。张廷缜瞄了一眼房中的时辰,与首宰万晋安相视一眼,都皱了眉头。
江萱面色阴沉,快步来到博泽住的厢房院落,一步跨上阶廊,就要推门而入。
守在廊阶的箫柔忙上前阻挡,说道:“公主殿下,大殿下劳累了多日,请公主不要随意吵了大殿下休息。”低眉垂目,神色恭敬,话语却是强硬,垂手站在房门口没半分退让的意思。江萱知道箫柔对博泽忠心耿耿,博泽吩咐的话语她定然是执行得一丝不苟的,此刻听箫柔的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开的了,当下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箫柔,径直闯进房去。
房内即无侍从也没掌灯,就着从房门透进的那一点暗淡月光,隐隐可见房内那张造型古朴的大床床幔低垂,幔后安静无声,夜风从房门外掠来,床幔随风而轻荡,柔软莹润的幔帘荡起阵阵涟漪。
江萱屏住了气息,慢慢走到那床榻边,缓缓伸手,掀开幔帘。
夜风吹得更急了,呼呼直灌进房内,床幔迎风飞扬,哗哗作响,江萱死死抓了那幔帘,手隐隐发抖,两眼直直的看了那空无一人大床,一颗心如沉深渊,全身冰凉。
稍刻,手脚发软,失手松开帘幔,脚下一个踉跄,向后跌去。跟在身后的箫柔忙上前扶住江萱。江萱踉跄几步,扶了箫柔的手颓然坐了房中的椅子,低声道:“大哥哥和二哥哥都去了昊锡山是吗?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箫柔迟疑片刻,答道:“两位殿下午后便出发了。”
江萱深深吸了口气,略为平定气息,站了起来,吩咐道:“我要去昊锡山,备马!”面色沉着,正要快步走出门去。
却听得有人沉声道:“不可!”脚步声纷响,张廷缜及万晋安来到房门口,并排跪了在地,将那房门挡得严严实实。
江萱面色微微一变,喝道:“你们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张廷缜面色凝重,奏道:“公主殿下,两位殿下临行前已经将政务布置妥当,并吩咐皇爷未回朝前,由公主暂为临朝主政。殿下,朝中不能一日无君,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万勿亲临险境。。。。。。”两人已经得知,据天监司星象测报,百年前一块坠落在昊锡的天外飞石突发异象,若其发作很可能会毁了两湖之地,使千万百姓受灾。而这飞石隐患只有皇家密技才能消除,因此两位殿下才亲临险境前去查看。却是此行很有些凶险,为防不测,博泽布置妥当朝中政务后,便暗中吩咐张廷缜两人拖住江萱,不让她追来。
听得两人一番大帽子扣了下来,显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江萱面色铁青,怒道:“既然两个哥哥都能亲赴险境,我为何不能。你们不用拿那些话来压我,我告诉你们,无论何种情况下,我们兄妹三人都会生死同心,共赴危难。我决不会干坐在这里看着两个哥哥亲身赴险。”见两人还要阻拦,江萱也不跟两人多废话,身子一跃,破窗而出,来到马厩,却见不到一匹马。
见江萱面色阴沉,神色凶狠,养马官苦着脸,战战兢兢说道:“公主殿下,适才张大人吩咐将马都放了。”
江萱大怒,这个张廷缜真是岂有此理,实在太可恶了。抬头看看那黑深深没有一丝星光的夜空,一咬牙,施展身行便向昊锡山方向掠去。堪堪奔出院门,只听得数声连声惊呼,“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江萱一干侍从追了出来。
江萱施展十二分的功力,飞速向昊锡山赶去,半会功夫,便将紧追在身后的一干侍从远远的抛在后面。眼见月色渐沉,江萱紧张担心万分,只恨不得立时便飞到两个哥哥身旁,却是路途遥远,仅凭脚力难以在短时内到达。正焦急,突听得远处有马蹄声响,数骑从前方大道急弛而来。
江萱大喜,强自提气,又抓紧赶了几分,转瞬间便奔道那几骑面前,飞身而起,一把抓起马上骑士丢下地,夺马掉转马头就走。
那几骑遥见一人在道上狂奔,身行如鬼魅般突倏而至,众人正诧异,不及反应间,那人已抢过一匹快马扬长而去。
只这一瞬间,这几骑中的领头人物已认出那抢马之人正是江萱,不由大为诧异,转马叫道:“萱,萱!出什么事了?”却不见江萱回答,顷刻间,江萱已快马绝尘而去。
黎衍愕然片刻,不假思索,也掉转马头,扬鞭催马紧随在后。
一路飞尘来到昊锡山下,想到前次去的那条通道已被炸毁了,驻马微一沉吟,估量一下那藏匿七星武器的方向,便拍马向飞崖坡后侧狂奔而去。纵马一路翻山越林,踏下乱石杂草四下飞溅。
还没奔到飞崖坡近前,就见得坡上一道信号冲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