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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策马跃上山丘,将整个山坳围得水泄不通。
听得这人高喝,江萱定睛看去,不由大为诧异,当真是冤家路窄,这名骑士竟然就是今日才在酒楼与江萱的侍从大打出手的那名姓邹的军官。
正诧异,又听得一声整齐的哨响,众骑皆勒马肃然直坐,南面山丘的骑手策马分成两边,两名军尉护着一名将官装束的骑士从中缓缓近前。那将官相貌威武,神情庄严,一只黑鹫威猛张扬的昂首蹲距在那将官肩头。
那邹姓军官挥鞭一指,对那将官朗声说道:“将军,应该就是这些人伤了将军的鹰鹫。”
那将官微微点头,目光犀利扫了坳中众人一眼,威严道:“本将军是驻守昊锡的戎镇营总兵,秦风,尔等何人,为何私闯昊锡山?”
卫旌这才面上一松,转头看向山丘那发话之人,高声说道:“秦将军,切勿误会,在下卫旌。今日才为将军传递过军中密函,将军可还认得在下。”口中说话,向一干手下示意,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火铳慢慢放了地上。双手高举,向山丘上众官兵示意并无敌意。
听得卫旌的话语,秦风微微吃了一惊,眯眼仔细打量坳中那说话之人,见果然是卫旌,不免诧异,皱眉道:“卫将军,你不是连夜返回荆洲了么,怎会出现在这里。”面色一沉,沉声道:“难道你不知朝廷禁令么!竟然私闯昊锡山。”
卫旌拱手一礼,面带歉意,说道:“秦将军息怒,在下辞别将军后,本待快马赶回营中。却不料在半途遇到一行对头,我见这行人神情诡异,行踪可疑,便顺了踪迹追踪上来,却不想误闯了禁山。还望将军恕罪。”
秦风面色冷峻,目如寒冰,扫了坳中与卫旌等人相恃而立的博政等人一眼,皱眉不语。
卫旌指了江萱,说道:“秦将军,我今日在昊锡渡河边的酒楼打尖休息之时,与这女孩无意中起了冲突。这女孩刁蛮骄横,纵奴行凶,见与我理论不过,恼羞之下竟然抢了我获赐而得的太祖配刀。。。。。。。”将今日在酒楼与江萱等人的冲突讲叙了一遍,自然是将江萱所作所为形容得无法无天,大逆不道,却没提那帮军官借酒闹事一幕。讲叙完又说道:“这女孩被他兄长匆匆带走,我追赶不及,又因军务在身不敢耽误,只得做罢。却没料到在今夜回返途中,偶然发现这女孩的行踪,我为得回御赐配刀,自然是紧追不舍,顺着他们的踪迹找到这里,方才有机会将他们拦下,这才能讨回御赐配刀。”取过配在腰间的配刀,双手一举。
借了通明的火把光亮,秦风注目一打量那配刀,微微吃了一惊,立即翻身下马,低头恭敬行了一礼。
围在山丘周围的众官兵见状,也纷纷跳下马来,肃然而立。
卫旌面上得色一掠而过,收了配刀,恳切道:“秦将军,在下请出太祖配刀并非为他,只是想证明我所言属实而已。在下知道私闯禁山罪责不轻,却是在下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将军网开一面,宽恕则个。”又看向先前那名姓邹的军官,微笑道:“卫旌记得那女孩抢我配刀之时,这位军校大人也在场,相信这位大人也可为卫旌作证。”
见得今日在酒楼打架的那女孩和那青年将军骤然在此处出现,那邹姓军官也是大吃一惊。这军官与一干同僚在酒楼闹事,被卫旌威胁要处以军法,却没料到后来事变仓促,卫旌匆忙追赶博政一行去了,他们也就赶紧脚底抹油离去,事后也没见人来追究,本以为就此躲过了,却没料到今夜在此处又撞到这群人。见到此刻听得卫旌点名要他出言作证,那军官面上不由泛起赭红,幸得他原本就肤色黑红,夜色下,旁人更加的看不清楚。
见秦风看向自己,略一定神,那军官向秦风朗声禀道:“将军,卑职今日在酒楼喝酒之时确实见到这女孩抢了卫将军的配刀。却是后来这女孩被他兄长带走后,卫将军就追赶了出去,后情如何,卑职就不得而知了。”
秦风微微点头,转眼看向卫旌,“既然如此,就请卫将军带了你的人退到一边。”
卫旌拱手一礼,“多谢秦将军。”又转眼看了博政等人,说道:“秦将军,恕卫旌冒昧,卫旌还有个不情之请。”
秦风眼中精光一闪,“卫将军请讲!”
卫旌正色道:“秦将军,这女孩胆敢抢夺御赐金刀,难逃欺君犯上,大逆不道之罪,还请将军讯问清楚后,将这干重犯交卫旌带回荆洲,按朝廷律令处置。”眼角余光扫了博政等人一眼,向博政使个眼色,安抚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实则心中却是盘算如何才能既不泄露天门宝藏的秘密,又能安全的将博政等人灭口。
秦风沉吟片刻,也不答话,手中马鞭一扬,刷一声整齐声响,四周军士皆取了强弓在手,拉弦搭箭,对准了博政等人。
那邹姓军官厉声喝道:“尔等速速放下手中兵刃,否则格杀勿论。”见江萱秀眉高挑,怒目圆瞪的样子,那军官虽然跟江萱打过两次架,却是心中对江萱并无恶意,此刻见她仍是一好勇斗狠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江萱冲动之下惹来杀身之祸,忙喝道:“小姑娘,快快将你手中的长剑放下,这可是闹不得儿戏的。”
江萱嘴一撇,哼了一声,两眼望天翻个白眼,说道:“我偏就不放下,你能怎样。”
那邹姓军官急怒道:“你!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女娃。你当真想丢了性命么。”转眼看了博政,厉声道:“你若不想你妹子妄故送了性命,就劝她放了手中兵刃,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军爷们可就要放箭了!”
博政笑道:“这可有些难度,我这个妹子性子最是刁蛮倔强,别说我劝不了她,便是当今皇上也不见得能规劝得了她。”
众官兵听得一怔,都暗暗摇头,这家人即便是艺高人胆大,却是目下情形下还胆敢胡言乱语,实是太过狂妄自大了。
那邹姓军官也是大怒,心道我好心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却不领情,这般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我了,两根扁担似的粗眉一张,手中马鞭指了博政等人,喝道:“拿下,负禺抵抗者杀无赦。”众官兵一声得令,几名军士正待跃下山坳,擒拿众人。
却听得秦风一声清喝,“慢着!”凝神看了脸带面具的博政,眼中有丝疑惑,缓缓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第 89 章
博政微微一笑,这秦风确实是个人物,虽然几年不见,却只一句话便听出了我的声音。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微笑道:“秦风,你果然还记得我。”
秦风大吃一惊,讶然失声道,“殿下!”通明火把下,那张清俊无双的面容天下间决无第二人,怔然片刻,不敢迟疑,忙翻身下拜,叩首道:“臣戎镇营总兵秦风叩见二殿下。。。。。。”
卫旌一行及众官兵听得这话,皆是大惊失色,骇然望了那负手长身玉立于月色之下淡然微笑的俊雅少年,眼中俱是惊骇难言。
片刻,众人才醒过神来,刷的齐声响,众官兵收了手中兵刃,齐身下拜,口中三呼千岁金安。
那邹姓军官伏首在地,抬眼悄然看了那黄衫少女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面上犹是无法置信,心头只叫苦也,刚才二殿下说这女孩是他妹妹,天哪,这个刁钻古怪的丫头竟然是什么公主。想到跟公主的几番冲突,背心冷汗直流,却是脑中犹自没能转过念头来,公主如何会在妓院中出入。
卫旌张嘴结舌,呆立片刻,才颤抖着跪拜在地,颤声道:“殿下,臣,臣,”双唇直抖,再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此刻,那些在朝中隐隐听得的真真假假的传言电光火石般从脑中闪过,心头这才骇然醒悟,原来这博家竟然就是。。。。。。天哪!!
江萱哈一声笑,跳步上前,拦在博政身前,手中长剑一挑,劈啪一声轻响。卫旌眼前一晃,挂在腰间的配刀被挑到半空。江萱伸手一抓,将那配刀抓到手中,笑嘻嘻道:“都跟你说了,这是我太爷爷的配刀,你偏不信,哈哈,这下该信了吧。”
卫旌面色惨白,抬眼望了江萱,眼中犹是无法置信,
江萱咳嗽一声,面色一正,威严道:“卫旌,二皇叔赐你太祖配刀既是表彰你武艺出众,也是望你能秉承太祖朝训,鞠躬尽瘁为国效力。你却不感皇恩,屡屡动用太祖配刀在人前耀武扬威,仗势欺人,实是欺君抗旨有违二皇叔谕意,今日本宫便代二皇叔收回太祖配刀,以示惩诫。”
卫旌跪伏在地,心跳如雷,额头涔出汗珠,颤声道,“是,臣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