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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即便我故意跟你为难,你也从不介意。可是我,我就是讨厌你亲近大哥哥。”
段梦绫听得一怔,随即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以前我也觉察到殿下对梦绫有些排斥,只不明白为什么,还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了殿下气恼,却没想到是因为泽的原因。”心中一转念,说道:“殿下的心思,或许梦绫能够明白。记得前些年,家母每次逼小舅舅成亲,我便会与小舅舅联手,千方百计的从中破坏,总之是不让母亲如意。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觉得很依赖小舅舅,不想他因为其他女孩疏远我。小舅舅虽然名义上是我的长辈,我却一直当了他是哥哥一般,平日里有什么事总爱说给小舅舅听。后来年岁渐长,也明白小舅舅终是会成亲的,而我也不再向以往那般依赖小舅舅。”面上微微一红,低声道:“特别是认识泽以后,我才明白原来亲情与男女之情是那么的不同。小舅舅对梦绫的宠爱,便如泽对殿下,呵护备至,绝不会让殿下受丝毫委屈。”低头抿嘴一笑,说道:“到得后来,小舅舅认识殿下后,他的痴言痴语更让梦绫明白了这层道理。”
江萱面上也微微一红,有些气恼道:“黎言整日里就爱胡说八道,他的话才当不得真呢!”
见江萱有些羞恼的模样,段梦绫失笑,从袖中取一个乌木套铃,呈给江萱,说道:“梦绫差点忘了,这副套铃是小舅舅专门为殿下的小鼠制的。今次专门让我带了来,说道倘或能见到萱。。。。。。见到殿下,就交了给你。”
江萱接过那套铃,拿在手里左右打量,好奇道:“用乌木做铃铛,真是奇怪。黎言又搞什么鬼?”鼻子嗅了两下,疑惑道:“什么味道,好奇怪。”拿了那串乌黑发亮的木铃铛在鼻前轻嗅。
段梦绫笑道:“这是小舅舅专门研制的一种香木珠,这乌木先在一种特别配置的香料里浸透了,才制成了这套铃。小舅舅说这金银鼠很难驯服,就想了这个法子,用香木珠套在它们颈上,让它们熟悉这气味,日后公主只要身配香囊,便能轻易驯养这对小鼠了。小舅舅说这法子也不见得一定灵验,所以只带了一串来,请公主先试用段时日。”
江萱哦了一声,心道黎言花样真多,居然能想到这法子,可惜他不知道海水前辈已经把如何驯养小鼠的法子教给我了。鼻翕微动,觉得这木珠的香味还是不错,笑道:“好啊,我就先把这珠子套到金儿身上试试。看看黎言的法子灵不灵。”
见江萱神情大为好转,段梦绫心底总算是舒了口气,心头轻松下来,和江萱又聊得一会,才起身告退。
见段梦绫要走,江萱想了片刻,说道:“段姐姐,你先不要告诉黎言我的事。日后有机会,我自己告诉他罢!”
段梦绫微笑应是,说道:“梦绫谨遵殿下懿旨。”心头有些好笑,小舅舅对萱姑娘一片痴心,本以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是萱姑娘的官奴身份,却没料到,哈,这下看小舅舅如何能达成所愿,公主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何况还是个刁蛮公主。想到黎言以前时常拿自己与博泽的事取笑,不由唇边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小舅舅这下有得苦头吃了,哈哈,且看小舅舅这次如何扭转乾坤。
听报段梦绫返回,黎言扔了手中的文书就冲了出来,迫不及待想得知结果如何。却见段梦绫在婢女搀扶下出得轿来,无精打采的向黎言微微行了一礼,也不多话,便面色忧郁,神情黯然的慢慢向后院走去。
黎言心下奇怪,梦绫怎么会这样一副神情,难道她此行没有见到博泽么?当下随了段梦绫进后院,借故支开仆从,将段梦绫拉进书房。很有些急切的问道:“梦绫,此行如何?博泽他怎么说?”
段梦绫瞥了黎言一眼,深叹口气,面上全是无奈,凄楚道:“他能怎么说?我,我本不想告诉他这事,却是见到他之后,还是忍不住暗示了他一番。却没想到。。。。。。”掩面悲声道:“却没想到他当即便没了言语,后来又借口公务繁忙,让我早回江陵。”
黎言皱眉,侧头看了段梦绫,有些不信,说道:“那博泽看起来应该不是如此凉薄之人,梦绫你是不是领会错他的意思了。或许他让你早回江陵是想给你个惊喜也不定。”
段梦绫暗暗好笑,忙衣袖掩面,袖中洋葱在眼上涂抹几下,摇头轻声抽泣道:“他,他。。。。。。呜,我百般暗示让他带了我远走高飞,他却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我临走,他才说,才说对不起我,说他即不能做不忠之臣更不能做博家的不孝子弟。”
黎言愕然,随即心中大怒,这个博泽非但是迂腐,更贪恋富贵胆小如鼠,听得梦绫被指婚便立时失了胆气,不敢追求自己所爱。亏我还当他是个人物,原来此人如此没血气,实非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哼,梦绫嫁不成他,倒也是好事!当下温言安慰段梦绫,说道:“梦绫,这样也好,如此你也算看真切博泽这人,可以安心嫁到宫里去了。博泽那人既然如此不懂得珍惜你,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以后不用再理会他了。”心中暗忖,看来是我多心了,这博家当真是塞外豪门,那两兄弟并不是我猜测的身份?!还是有些狐疑,这也太过巧合了!却见段梦绫眼泛红丝,面上泪迹斑斑,不象是作假的样子。黎言心下略为一松,这些日子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总算稍为平复。
应对完黎言的盘问,段梦绫忍是一副神情凄凉的表情回了自己房间。刚掩上房门,就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直笑弯了腰,一旁的丫鬟看得奇怪,直问:“小姐你刚才还很伤心的样子,怎么现在就这么高兴?”
段梦绫笑得喘气,好不容易停息下来,唇边仍衔了神秘的笑意,说道:“我们英俊潇洒的郡守大人前途险恶了!”
过得一日,有内侍来传宣黎言进行宫面圣。黎言当即心头一紧,皇爷怎会传见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看了圣谕,才明白是博泽即将离任,而荆洲府是移民迁徙的中枢衙门,皇爷亲自召见接任官员,一为询问荆洲府政务详情,二也为提点叮嘱接任官员重要事项。想到即将面圣,黎言兴奋中不免有些紧张,想到日后有大把机会探视江萱,更觉得欢喜。早早赶到荆洲府做公务交接,本想趁机洗刷数落博泽一顿,却没见到他人影。只有荆洲府的副丞和师爷与黎言做公务交接,好在也交接得清楚完整,黎言也很是满意。办完公务,眼见面圣时辰接近,便乘轿匆匆向荆陵行宫而去。
第 44 章
半路上随手挑了窗幔看出去,无意中见到一辆蓝呢大车迎面而来,那端坐在车驾上的侍从很有些面熟。黎言心中一喜,忙命停轿,出轿来拦住那马车,叫道:“萱!”
江萱在车中听得叫喊,挑了车幔,探个脑袋出来,有些诧异道:“黎言,你又跑来荆洲了。江陵事务不紧么!”
黎言满面欢喜,说道:“我前来交接公务。萱,我就要到荆洲上任了。哈哈,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时间匆忙,也不及多说其他,只有说道:“萱,我现下有要事,办完事后便来找你。恩,你现在准备到哪里去?”
江萱面上有些恹恹说道:“我在家里闷得慌,想去河岸走走。”
黎言马上满眼关切,讨好道:“萱你心情不好么,唔,去河岸走走很好。这样罢,你先去,等会我过来陪你钓鱼。”
江萱点点头,两人也不多说,各自而去。
黎言随了传宣内侍来到前朝,在候见房等候皇上召见。等得好一会,一名内侍快步而来,恭身说道:“黎大人,皇爷临时有要务,请大人耐心等候,听候传宣。。。。。。。”
黎言应是,听得那传宣内侍说道还得等一个时辰,就有些担心耽搁久了没机会去见江萱。心头有些焦急紧张,暗忖既然如此不如就顺便逛逛,看看这前朝的景致,也放松一下。找个借口步出侯见房,在廊间漫步闲看。无意中见前方拐角处金光一闪,叮当脆响,一团东西一溜烟般一晃而过。黎言眼尖,已认出那是一只金毛小动物。心中奇怪,这东西看起来却象是萱的金毛飞鼠,怎会在这里出没。难道是萱的金鼠竟然逃出笼子跑到宫里来了,当下做了漫不经心状走到那拐角处,左右一瞟,眼见无人注意,快步转过那拐角,顺着那铃声作响的方向走去。
走下殿廊,顺着花径来到一个小庭院。只见一只颈脖上带了小巧的木铃,嘴上衔了根花枝的小金鼠,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