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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婉打个惊颤,这才醒悟,忙跪下行礼,心中惊骇难言,只骇得发抖,颤声道:“参见。。。。。。大皇兄。我,小妹不知。。。。。。不知大皇兄在此,出言无礼,大皇兄恕罪!”
宋志文呆站了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见公主都下跪请罪了,终于明白过来,忙也跪了在地。心中惊骇万分,我们这位大人竟然是皇子!难怪,难怪!天哪,我还跟他称兄道弟,更时常当了他面取笑讥讽,这如何了得。想到自己这些时日的种种不尊不敬的行径,额头立时出现细密的汗珠。更搜肠刮肚的寻思这些时日的话语中有没有对他父母尊长不敬的话语,心中暗暗叫苦,这主儿虽然不记仇,却是有些话语倘或不经意间涉及到他的尊长,那就是祸及满门的大罪了,天哪,我应该没胡言乱语的说过什么罢!
博泽眉头微蹙看了施婉,目光威严,缓声说道:“公主并未获得授印参与朝政,难道不知如此随意处置朝廷官员是有违宫例的么?”
施婉跪了在地不敢起身,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听得博泽训责,也不敢答话。心头更觉得一阵发寒,这荆洲知府,博萱的大哥竟然就是大皇兄,那博家二公子博政岂不就是。。。。。。天啊,定然就是了。那,那博萱又到底是什么人?她跟两位皇子怎会如此亲密。想到那日博家两兄弟与博萱的种种亲密无间的神情,只觉得一颗心如沉深渊,头脑一阵发昏,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软倒在地。
博泽皱眉看了眼前惊恐万状的施婉,心中暗暗叹息,这位婉公主只怕会辜负二皇叔的一片苦心。转眼跪伏在地众人,说道:“你们也是无心之过,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松口气,谢恩后恭恭敬敬退到一旁,那几名欲动手拿人的侍卫更是暗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博泽又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杯酒,举杯浅饮一口,才说道:“公主今日兴师动众前来来荆洲府,不知有何要事?”
施婉回转过神来,赶紧低眉敛目,怯怯的近前,迟疑片刻,低声说道:“婉儿今日前来,是想询问。。。。。。是想为青龙堂掌堂求情,求大皇兄开恩,赦免容汉升。”
博泽眉头微蹙 ,面色冷峻,说道:“公主见谅,恕我不能答应。荆洲府将容汉升没籍治罪乃是遵从朝廷律令,此等官衙事务,公主就不必过问了。”
施婉大急,又跪了在地,哀求道:“大皇兄,容汉升曾有大恩于我,求大皇兄网开一面,饶了升哥!”掩面哭泣道:“若不是青龙堂给了婉儿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婉儿也不能活到今日,更不能认祖归宗重回父皇膝下。求大皇兄看在升哥这些年悉心照顾婉儿的份上,开恩饶了他!”泪流满面苦苦哀求,又低声道:“婉儿回宫后定会向父皇复命,大皇兄不必顾虑。”
听她拿二皇爷来压自己,博泽更是暗暗摇头,说道:“公主,这容汉升不仅是罪臣之子,还勾结逆贼意图谋夺皇家密宝,即便你向二皇叔求情,二皇叔也不会赦免他。”见施婉还想求情,举杯一饮而尽,说道:“我还有要事,就不留公主了。”吩咐侍从道:“送公主回宫。”
施婉无奈,也不敢再多说,只得满面哀怨告退离去。
见公主离去了,宋志文迟疑片刻,来到博泽近前,跪拜在地,说道:“参见殿下,罪臣不知殿下身份,屡次出言不逊冒犯殿下,犯下不尊不敬之罪,请殿下治罪。”
博泽剑眉一挑,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提醒我不知者无罪么?”
宋志文苦笑,心中哀叹,这小子身为皇子时常被我取笑却毫无恼色,我还当他是年少之人意气为先,自然比那些寻常的朝廷官员多了几分豪爽大度,却没料到他是不动声色以图秋后算帐。天哪,这家伙太深沉了,这下跟头栽大了,定要被他好好戏弄一番。偷眼见博泽面色虽然平和,那眼中却是森冷无半分笑意,心中惶恐更重,想到很可能的“凄惨”下场,额头不免就有些微冷汗,心中一转念,说道:“殿下,微臣有眼无珠,更大胆放肆,时常忘了尊卑上下,最爱跟上司抬杠,好在微臣的上司不过是名五品知府,即便跟他顶对,也算不上大不敬之罪,微臣这才养成了这等坏毛病。微臣在知府上司面前虽然有些狂妄放肆,如在殿下面前却不敢再有半点不恭不敬之举。”
博泽终于失笑,说道:“你这家伙确实会狡辩,在这等情形下也能诡辩自如,说出这番道理来。也罢,既然你都说了冲撞一名五品知府也算不上什么不敬,我当然不能再由此治你的罪。起来吧!即便你以前有些不敬犯上的言行,我也饶了你!”又笑道:“宋大师爷,我二人也算合作愉快,你若还想在我这个上司手下做事,待我卸任后你就调到我身边任职如何?”
宋志文大喜过望,忙又跪下谢恩,只恍如身在梦中,这好运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一介品阶低微的师爷转眼间就成了朝中重臣。
听得博泽又吩咐道:“我未卸任前,暂时不要声张此事,我不想过多人知晓我的身份。”
第 30 章
江萱被博泽派人半押半送谴回宫中,满心的难过,低头无精打采的穿过御花园,慢慢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只听得一阵莺声燕语,数名妃嫔笑厣如花谈笑着在众多侍从簇拥下向这方而来,身后还跟了一大帮手捧各样精美器皿的宫人。
见江萱神情郁闷,一名妃嫔近前讨好,笑道:“可巧小姐也来了,正好帮着一起参详参详。”亲手取了件黄龙金花汝玉瓷盘呈到江萱面前,笑道:“小姐你看,这件瓷器烧得如何?臣妾看来倒还精致。”将那瓷盘微微侧转,阳光下更显得瓷质细腻,花色鲜艳。那妃嫔讨好道:“这瓷质倒也罢了,这花样却是别致精巧,给大殿下做婚庆用很是适合。”
江萱心情不好,本不欲理睬那妃嫔,此刻听得这话,却是微微一怔,走近前去,扫了一眼面前一干宫人所捧的器皿,皱眉问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那妃嫔笑道:“小姐原来还不知道,这些瓷器都是官窑新近烧制的,专门为大殿下成亲所用,今日专程送到宫里来请皇后娘娘审定。”
江萱皱眉不语,怔怔的看着那些器皿,阳光下,只觉得那些器皿的光泽格外的刺眼,心中怒气骤然上涌,手猛地狠狠一掀,稀里哗啦一阵清脆声响,近前的两盘器皿尽数被掀落在地摔得碎裂开来。
众人一声低呼,看了江萱,很是诧异。端盘的宫人吓得赶紧跪下,面色煞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只不明白哪里冲撞江萱了。其余宫人更是吓得赶紧退避到一旁,只怕被江萱莫名找麻烦。
江萱呼吸粗重,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理会那帮吓得面色惊惶的宫人,怒色满面就要径直离去,只想来个眼不见不烦。
却听得一声怒喝:“站住!”江萱住脚,侧头一看,曹贵人面色阴黑走上前来,指了江萱喝道:“博萱,平日你狂妄无礼,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也就罢了。今日是为大殿下查验婚庆器具,莫说宫人不敢有所差池,连我们这些授品的妃嫔也不敢怠慢。你不过是名被押在宫里的罪奴,竟然敢如此放肆,公然摔毁婚庆贡品。你好大的胆子!”走近江萱,目光阴冷,在江萱耳边低声冷冷道:“博萱,今日可是你自己找死。哼,犯下如此重罪,即便皇后娘娘再宠你,也不能公然袒护你。更何况,你此次得罪的还是大殿下。”冷笑着对江萱说道:“你说皇后是宠自己的儿子多些呢还是宠你多些?”哈哈一笑,走到一边,离开江萱一段距离,才指了江萱,喝令自己的侍从道:“将这目无王法的奴才拿下,押到宁寿宫请皇后娘娘发落。”
一干妃嫔更是诧异,这曹妃也太不识趣了,现在还不明白这小魔女是惹不得的么。小魔女犯了重例自有皇后皇爷管教,又关你曹妃什么事,平白去自找没趣。眼见江萱神情不对,只怕她发作起来殃及鱼池,一干妃嫔互看几眼,赶紧又退开了些,只在一旁看热闹。
江萱心中怒气正无处发,见这曹妃竟然来挑衅,哪里还按捺得住性子,见曹妃的侍从上前来押自己,当下瘴气大发,随手抓过站立一旁宫人手捧的器皿就向那些侍从脚下狠狠砸去,一阵霹雳哗啦乱响,那些侍从被砸得双脚乱跳,抱头左右躲闪,哪里近得了江萱的身前。只听得哐啷破碎之声响个不停,眼见一件件珍贵的器皿被摔碎在地,众人看得心痛不已更心惊肉跳,也无人敢上前劝阻。
曹贵人一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