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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泽唇边有丝苦笑,说道:“萱儿,大哥哥终是要成亲的。”微微摇头,叹息道:“这由不得我选择。”轻抚了江萱柔软黑亮的秀发,低声说道:“也由不得你选择。”轻叹口气,说道:“你应当明白,无论是婚配还是将来如何,对我们而言,已是生来注定,半点也由不得我们。”
江萱埋首在博泽怀中默然不语,只觉得心中酸楚难言,说不出的难过,良久,才低声说道:“大哥哥,我明白。你是皇子,只能娶五族的女孩的为正妻。可是,可是,那不是要25岁才能大婚么,干嘛现在就要选侧妃!”抬头看了博泽,眼中满是哀求,说道:“大哥哥,你可不可以现在不成亲?”
博泽心头一痛,绕在江萱秀发间的手指一颤,几丝如墨的青丝断在指中。低头凝神看了江萱,心中痛楚更重,手腕一紧,将江萱紧紧搂在怀中,半晌,才调匀了气息,终于硬了心肠,缓缓放开江萱,面上强带了丝笑意,说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即便哥哥成了亲也不会忽视我们的小公主的,萱儿你放心好了。”
江萱终于忍不住,两行清泪缓缓淌下面颊,低头默然流泪片刻,才低声说道:“大哥哥,我明白。你是萱儿的哥哥,会永远疼爱萱儿的。”
博泽无声叹息,轻手为江萱抹去面上的泪水,柔声道:“萱儿,你明白大哥哥的心意就好。你不用担心,只要。。。。。只要再无变故,我和小政子都会留在你身边陪了你,决不会抛下你一人的。”
江萱默然半会,微微点头,眼中伤心难过之色却终是难以消减,博泽心中叹气,也不再多说,只命人好生护送江萱回宫。
送走江萱,博泽也没了处理公务的心思,随手将手边的公文一推,起身回到后院。吩咐侍从取了酒来,坐了槐树下浅斟独饮。
宋志文急冲冲来到后院,远远见博泽坐了树下自斟自饮,本想快步上前一把拽了博泽就走,却被一旁的侍从用眼神阻止。宋志文微微一怔,轻步来到博泽身后,悄然侧眼看去,只见博泽手握青玉杯轻啜美酒,目光看了远处,神情淡然,眼中却有一丝萧瑟之意。宋志文暗暗奇怪,博大人不是要成亲了么,怎么看起来却是并不喜悦,没有半点做准新郎的欢喜样。静立片刻,见博泽自顾饮酒沉思,并不理会自己,心中着急下也顾不了许多,开口说道:“大人,公主殿下驾到,请大人速去接驾。”
博泽恍若未闻,又轻啜了一杯酒,才放了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另有要事,你带人接驾吧。”
宋志文愕然,说道:“你,你又不接驾!!这次又准备用什么借口,还装病么!”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说大人,这种藐视公主,目无主上的事可一不再。上次让你好运躲过去了,这次还有这么好运?!”又有些奇怪,说道:“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躲公主,你不是怕被点为驸马吧。”
博泽眉头一皱,说道:“退下!”
宋志文心中一凛,博大人今日怎么了,好象怒气很重,这可少见得很。不敢再多说,恭身应是,退了下去。
过不多会,只听得院外嘈杂声起,一名亲随急步近前,向博泽禀道:“禀公子,公主已经闯过衙门,直向后院来了。”话语刚落,只听得院门处有人大声喝道:“放肆,竟然敢阻拦公主,还不让开!”
第 29 章
院门外,宋志文面色惶恐,小心翼翼说道:“公主殿下,下官绝不敢欺瞒公主,我家大人确实不在。”口中说话,一面向守卫的护院打眼色,心中更是焦急,博大人请的这些护院怎地如此大胆,连公主也敢阻拦。唉,公主要进后院让她进就是,如此阻拦岂不是正说明我们荆洲府有欺瞒之嫌,分明是欲盖弥彰,难道大人还在院中喝酒,半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这可也太匪夷所思了,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施婉毫不理会宋志文,冷冷说道:“本宫要进这衙门后院休息片刻,我看谁敢拦我!”厉声喝道:“都给我听好了,再有人存意阻拦就格杀无论。”随侍禁军齐声应是,刷的一声响,抽了兵刃在手。院内侍卫听得,面上都有些微微变色。
博泽对院外的吵闹仍是不为所动,只漫不经心的自顾喝酒。一旁的亲随见博泽没有示下,向身后一打手势,侍卫首领会意,快步来到院门处,低声吩咐一干侍卫强行阻拦。
眼见冲突即起,博泽又替自己斟了一杯,举杯轻啜一口,才开口说道:“放她进来!”
施婉在众多随从簇拥下气势汹汹的闯进后院,院中回避不及的侍卫仆从都跪了在地迎接。施婉面寒如霜,眼都不扫那些护院仆从一眼,冷冷转眼四周,见不远处树荫下,一名身穿知府官服的人在石桌边直背而坐。
施婉心下大怒,满面怒色中更带了杀气。这人非但不跪下迎驾,还敢对自己的到来置若罔闻,如此目无主上,大胆放肆,实是罪可当诛。
施婉的侍从看到不远处那名直背而坐饮酒自乐的官员,也不由都皱了眉头,这人听了宣号竟敢不理不睬,可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众人拥了施婉径直来到那人身后,见那人仍是漫不经心的自顾饮酒,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反应。施婉的一名内侍面有怒色,喝道:“何人如此大胆,公主驾到,还不快跪下迎驾。”
宋志文看得有些瞠目,这家伙怎么还公然在后院喝酒,听得公主来了也不起身接驾,这胆子也太大了些。心下惊奇诧异,今日大人的言行实在有些奇怪,他究竟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以至行为如此失常。眼见不好,忙假装诧异,上前说道:“大人,原来你回来了。”又对施婉赔笑道:“殿下息怒,我家大人近日患了耳疾,有些听不太真切。”赶紧来到博泽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不要命了,还不快接驾!”
博泽也不回转身,举杯浅饮一口,这才缓声问道:“不知公主前来何事?”
见这知府在他人提点下还是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施婉怒不可抑,指了那知府喝道:“放肆,胆敢在本宫面前如此无礼。来人,拿下!”
施婉的侍卫齐声应是,兵刃一扬,上前就要捉拿那知府。还没触及到那知府身前,却见面前人影跃动,几名跪伏在地的护院跃身而起拦在那些侍卫面前。
施婉及众随从微微一怔,随即又惊又怒,这干护院竟然敢阻拦禁军,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荆洲府从上至下简直就是一群大逆不道的亡命之徒。施婉的一名近身内侍见连这知府的护院都不把自己的主子放在眼里,更是气得双手发抖,只指了那几名护院,尖声怒喝道:“反了反了!一帮大胆的奴才竟敢在公主面前逞凶!”厉声喝道:“将这帮反贼都。。。。。。”话未说完,见那帮护院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心底不由泛起一丝寒气,今日的情形着实有些古怪,这才凝神看向那些护院,更是心中一凛,这几名护院看起来怎得如此眼熟,心中惊疑不定,那指在半空的手凝滞不动,面上更满是惊疑之色,在也喝骂不出半句话来。
施婉见那内侍突然神情古怪,只道那内侍是被那些护院威吓住了。她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细想,当即几大步上前,颇有气势的从侧面逼近那知府,冷冷喝道:“好你个荆洲知府,竟然敢在本宫面前纵奴行凶。本宫今日就先革了你的官职,再治你不敬重罪。”喝道:“将这人的官帽摘了。”
博泽轻叹口气,放了手中的酒杯,自己双手取下头上的官帽端放了桌上,又站起身来,解开官服露出一身青衣便装。
见这人自动解衣摘帽,施婉心中冷笑,你们博家的人即便再能耐,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今日也不敢违背我的旨意。想到这博萱的兄长就要匍匐在自己脚下请罪求饶,心里只觉得痛快。
却见那知府将脱下的官服随手扔给一旁的侍从,缓缓转过身来。
施婉心头正暗自得意,唇边更带了丝阴冷的狠笑,见那知府慢慢转过身来,正想扬手就给那人一巴掌。哪知猛然一见这知府的相貌,顿时一怔,那手顿在半空挥不下去,张口结舌,面上惊骇之极。一干侍从见了这转身而对的知府,也是吓得呆立在地,做声不得。
片刻,一干侍从反应过来,慌忙跪了在地,战战兢兢齐声参拜道:“参见殿下!奴才无礼冒犯,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施婉打个惊颤,这才醒悟,忙跪下行礼,心中惊骇难言,只骇得发抖,颤声道:“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