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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政执剑静立,看着那人,神情却有些异样,微蹙了眉头,缓缓将剑收入鞘中。
旁观众人不明所以,暗暗奇怪两人为何就此住手,难道如此几招便分了高下。即便如此,今日之情形,势必要决一生死,仅高下之分却是毫无意义。
风诒子也皱了眉头,看着那青獠面具人,若有所思。
默然片刻,那青獠面具人嗓音嘶哑道:“你,果然是姓博?”
博政微微点头。
那人长叹一声:“你就是他儿子?”
博政犹豫片刻,说道:“不错,家父时常在晚辈面前提起前辈。”
那人凝视博政片刻,突然迎天长笑,哈哈哈哈,笑声划破夜空,在山林间嗡嗡回响,苍凉悲怆,缓缓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想不到我非但打不过他,我连他儿子都打不过。哈哈,哈哈。好!今日一战,多年猜疑终得证实,总算是今生无憾了!”缓缓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隐伏在暗处的江萱已是被今日接连而出的意料惊呆了,呆呆的指着那人,对博泽说道:“大哥哥,他是三叔的朋友啊,啊,他怎么会。。。。。。”
风诒子轻叹一声,说道:“蔺大侠,原来是你!”心中叹息,江湖传言这人二十年前退隐山林,潜心研究酿酒之道,想不到却是在暗中扶持地火教,另有图谋。唉,这天门传说实在是害人不浅,连他这等英雄盖世的人物也不免陷身其中。
密林半空也传来一声叹息,风声响过,众人眼前一花,一黑袍锦衣人已站在场中。
风诒子一见来人,心底最后一丝惊疑也消散开去,他果然是三皇之一,难怪那丫头如此刁蛮不逊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三皇爷缓缓走到蔺相庄近前,说道:“相庄兄,酉泽居一别,我只道三年后才能再见,却不想今日在此相会。实是出人意料!”话语低沉,面色虽然平淡,眼底却有一丝伤痛之色。
蔺相庄凝神看着三皇爷,默然不语,半晌,方才说道:“烨兄,记得二十年前你我河间府初见。我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你是游戏江湖的豪门子弟。我们不打不相识,数度交手,终成至交好友。我二人携手同闯江湖,抓了众多江湖大盗,踢了无数江湖堂口。那时烨兄执意不肯在江湖中闯下名号,我二人只得隐姓埋名,遮掩行事。却也是率性而为,快意恩仇,那是何等的逍遥惬意。
三皇爷静静听着,唇边浮上淡淡的笑意,说道:“你我寒夜垂钓,放歌豪饮,纵情声色,仗义出手,管他是酒池肉林还是龙潭虎穴,我二人皆是焦不离孟,共同进退!那时,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好兄弟!”
蔺相庄点头道:“不错,不仅如此!还因我二人有言在先,是以我们虽然交往二十年,也从未问过对方来历,师从何人。烨兄你也信守承诺,从未派人追查过我的底细,否则以你家族势力,又岂会到今时今日方知我的真正身份。”苦笑道:“正是如此,我二人才能维持这至深交情达二十年之久。”转身慢步到崖边,看了远方夜色中的空旷山野,神情悠远,轻叹道:“我蔺相庄此生身不由人,无法摆脱命数,今生已是无任何想念。我只不想失去唯一的肝胆相照的挚友兄弟。是以我虽是隐隐怀疑你的来历,也只将这怀疑压在心底,从不去理会。”
三皇爷神情冷峻,目光淡然,缓缓说道:“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博烨虽非江湖中人,却也是身受世俗繁规束缚,不得快意行事,相庄兄的苦衷我当然明白。你我二人相交二十年,情同手足,那段与相庄兄携手闯荡江湖的时日更是我此生最快活的日子,永生难忘!能结交相庄兄这样的好兄弟更是博烨平生幸事。”看着蔺相庄,神情虽然平淡,眼中却是毅然之色,说道:“可惜世事无常,相庄兄,今日你我兄弟情分只能缘尽于此!”负手转过身去,断然说道:“你下山去吧,三年之约就此取消。你我从此天涯各方,再不相见。”话语说到后面,已是嗓音低沉。大袖一挥,头也不回向密林走去。
蔺相庄凝神看着三皇爷缓步离去,眼中黯然萧瑟,半晌,方才对朱重天淡淡说道:“大势去也,相信夫人那方我们也无法顾及了。倘或你有命见到夫人,告诉她,蔺相庄无法履行誓言,只能以命相抵了。”手中铁枪倒转,猛的向自己腹中刺下,噗的一声轻响,枪头穿腹而过。
地火教一干人等大惊失色,纷纷抢上,失声叫道:“护法!”
蔺相庄双膝一软,跪了在地,嘴边涌出鲜血,缓缓软倒在地,一代盖世豪杰,就此黄土深埋。
三皇爷听得声响,身子一震,住脚站立片刻,心中无声轻叹,又缓步离去,不再回望一眼。
一旁众人看得也是怔忪不已,心中怆然。
片刻,博政双手一击掌,密林中一个信仗带了声尖啸冲上高空,砰的一声在夜空散落万点红光。跟着紧密脚步声传来,半山腰骤然显现一条火把长龙向这方急速而来,片刻之间,一队劲装结束之人便掠到近前,将场中众人围住。
场中众人一惊,青龙堂与那方人马各自退开数步,兵刃忙取了在手,神情戒备看向来人。
博政厉声命道:“将地火教逆贼拿下,负禺抵抗者格杀无论。”四周齐声应是,举了兵刃便向地火教众人攻去。
刀光剑影纷乱,兵刃相击之声不绝,场中打斗激烈,不多会地火教帮众已被擒杀了大半。博政负手站了一旁,冷眼旁观,神情闲适。
两人护了朱重天一路冲杀,向山路突围。眼见情势凶险,朱重天心念一转,不向外突围,反向内圈冲去,片刻,闯到风诒子近前,说道:“风老道,你我二人也多年不曾动手了罢!”双掌一错,喝道:“来来来,今日我二人就在此一决高下!也好了却当年未分胜负的心头之结。”
风诒子皱眉,说道:“朱教主,你今日有伤在身,老道此时跟你较量,岂非是胜之不武。哼,老道更不会趁人之危。”
朱重天厉声长笑,说道:“今日老朱是要毙命此地了,如此,不如打个痛快!哼,老朱宁愿死在你风老道手里也不愿丧命在那些无名小辈手上。”不再多话,抬掌向风诒子当头击去。掌风凌厉强劲,已然是使出毕生功力。
风诒子眉头一抬,侧身一避,也扬掌回挡。他见朱重天这招虽然来势凶猛,却是后劲不足,显是内伤不轻。风诒子这样的人物如何会在此时落井下石,当下只是侧身避开,随手回挡。
朱重天料到风诒子此招,唇边立时有丝阴冷的笑意,纵身一跃,一掌砍向风诒子,见他松懈,却迅疾间身行一变,大喝一声,抓向站了风诒子下首的容汉升。容汉升大惊,却是不及招架,被朱重天一把抓在手中。掌心按了容汉升头顶,大声喝道:“住手!”声如霹雳,震得众人耳中作响,众人一惊,纷纷停下手来。双方执刃对恃!
风诒子这才明白上了朱重天的当,又惊又怒,喝道:“朱重天,你好卑鄙,竟然使这样下作的招数。”
江萱暗中看得大惊,再也不顾博泽阻拦,身行一动,掠到场中,惊呼道:“升哥!”
博泽眉头微蹙,只得也悄然起身,不引人注目的站了边侧之地。
风诒子和史良见得江萱居然跳了出来,都是又惊又喜。风诒子诧异道:“小丫头,原来你也在这里。唔,这样的热闹你要是不掺合那倒是有些奇怪。”
江萱却没空理会众人,只满面怒气的看着朱重天,喝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还不快快放了升哥!”
朱重天面色阴冷,阴恻恻笑道:“小姑娘,你要想救这姓容的,就得让那位兄弟应承今日放我们一条生路。”看向博政。
江萱微微一怔,看向博政。博政眉毛一扬,目光严厉看着江萱,却不说话。江萱怔然片刻,又看向容汉升,心底轻叹口气,缓缓摇头。
博政哈哈一笑,对朱重天说道:“这小子不过是个江湖混混,跟我非亲非故,凭他就能用来威胁我。哼,真是好笑。”手一挥,喝令道:“将余下叛逆尽数拿下!”手下齐声应是,又挥刃向那干地火教人击去。场中立时又激斗开来。
朱重天没料到博政态度如此强硬,心念急转之下,押了容汉升向边缘退去。
第 22 章
江萱眉头紧皱,脑中念头急转,见博泽正皱眉静立在那方,江萱眼中一亮,口中叫道:“大哥哥!”脚下一颗碎石向容汉升踢去。那碎石如流星赶月正打在容汉升膝跳穴,容汉升只觉得双膝骤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