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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rǔ)骋骛兮山间,自不闲兮随业牡。
终不见兮遥牧,躬自怨兮傍依依。
采薇一愣,慢慢的站起身,看着蒋权那迷茫的眼神,不知该怎么安慰,叹了一口气,轻轻吟道:
国之乱兮有忡(chōng),畔离道兮求自安。
舒心劳兮惨惨(cǎo),时不可兮再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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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权默念最后一句“时不可兮再骤得”,是要暗示他把握每一个瞬间吗?他看向那夕阳,顿觉开朗——既然担忧以后的事情,不如坐下来,好好看着这美丽的风景吧。
采薇莞尔一笑,坐在蒋权旁边,“好久没这么舒坦了。”她拿出那木鸢,喜滋滋的说道:“这个我改造了一下,不知效果如何,试试能飞多少圈。”她拉好发条,往天空一抛,这木鸢如同活了一样,在两人的头顶上盘旋。
“挺不错的,比上次精湛了许多。你的木鸟倒把真的小鸟给吸引过来。”蒋权赞扬道,采薇楞了一下,抬头望去,果真有一两只小鸟在头顶上转悠,不禁乐了。
两人抬头,笑着抬头望上天空,一假鸟儿和几只真鸟儿追逐打闹,吱吱喳喳的好不热闹。两人一同在下面一圈圈的数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却不小心的撞到了一起,不好意思的躲避着各自的目光。最后两人慢慢的相依靠来,一股温暖的感觉如同过电似的袭了上来,却都享受那种温馨,微笑的看着夕阳,听着头上鸟儿的欢歌,不愿去打破这短暂的相依。远远的望去,两人的影子越靠越拢,投下长长的一片。
这一时刻,真的就是“携手笑看夕阳下,倚身默享对影成。”
*
之后两天,蒋权得去王宫办点事情,对于采薇的开业几乎没帮上什么忙,感到有些抱歉。
中午时候,采薇抬头看了下天,乌云打西边慢慢翻滚而来,是要下雨的前奏。她正在店里把草药端进店的时候,一人形色慌张的跑来,说有人生病,让采薇跟去一趟。采薇把店门锁好,就跟着那人往西走。
“这里就是了。”那人停下脚步。采薇抬头看去,不禁疑惑,“蒋府?怎么那么巧?”但医者父母心,她还是进去看看。
那人领到正北的一个屋子,推开门,“府上大夫人生病,还请进去一看。”
采薇的心咯噔一跳,这大夫人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猛的想起,这大夫人是蒋权的娘亲啊!
采薇小心的走上前去,问候了一番大夫人。而大夫人则慵懒的靠在塌上,点了点头,让采薇上前探病。
采薇战战兢兢的给大夫人号脉,过了一会儿,便小声的说道:“夫人这几日一定心神不宁,心中有郁结之气。采薇就开一下清热的方子。”
采薇哆哆嗦嗦的开完了方子,正准备告辞。大夫人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她,如同一只蟒蛇探着信子,“慢着,作为一名疾医,不想知道病患之人为何患上这样的疾病吗?这样就匆忙的开下方子,是不是有违药王定下的‘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
采薇眉头一紧,这理由实在太充分了,即使想走,那就变得自己的不是了。她只好放下包袱,恭敬的站在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坐正身体,淡淡的说道:“我那孩儿啊——也就是权儿。本来好好的一个人,结果交友不慎,结交了一些来路不清的朋友,性情大变,敢跟他的亲娘啊,顶嘴了。我这几天就老是心神不宁啊!疾医,你的看法如何?”
采薇要紧牙关,冷汗直下。只得支支吾吾的说:“这……这我……我也不甚清楚……”
“啪——”
大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惊得一铜碗翻在了桌子边,流淌了茶水。
采薇被惊了一跳,低下头,呆呆的钉在原地,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
“你真的不清楚吗?采薇——”大夫人淡漠的说道,眼光犀利的盯在采薇身上,“难道我的病患真的就那么难治吗?”
“这病不难治。你和你儿子重归于好就行了。”采薇思考了半晌,说出这样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很假。
“说是这么说的,可惜啊,就是这么难。”大夫人假惺惺的哀叹道:“我到觉得把那来路不清的朋友清除掉,哦不对——是教训一顿,或许会好很多。疾医,我这病患粗俗的很,还请指点一二。”
一阵惊雷闪过,外面开始风雨大作。借着刚才的雷光乍现,仅仅一瞬间,就看到大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狰狞,以及旁边一干下人暴突的眼球,屋子瞬时进入黑暗。
“把门关上,风大的很,免得又有什么东西冲进来,看到这里乱遭遭的,就不妙了。”大夫人喝了一口茶,悠悠的说道。
采薇哆哆嗦嗦缩成一团,看着四面八方,慢慢的围拢了一干下人。又一阵突兀的闪电劈来,即使是屋外,都能看到张牙舞爪的恐怖景象,让人心生寒意。
采薇猛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的,摔倒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还没喘息过来,头发一紧,几近脱了一层皮,狠狠的往桌脚磕过去,一股温润的液体流淌下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衣领,就一阵巴掌招呼过来,“来路不清,还想跟少爷一起!”不知多少巴掌,采薇脸都肿了一大圈,还未来得及喘息,身上又是七零八落各种拳打脚踢,她艰难的在各路拳脚中爬行游走,却难寻一片栖息。
“好了好了,别在我面前那么用力,这晚饭该如何吃得下。”大夫人恶心的说道,这才让那教训停息下来。
采薇欲哭无泪,嘶哑着嗓子:“大夫人……我没有任何的过错……为何……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大夫人接过三娘的茶水,皱着眉头,厌恶的说道:“这茶水好烫,下次记得要温的。算了算了,这茶我都没心情喝了。”
“啊——————”
大夫人急忙蹲下身子,哀叹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将这热茶水撒到你身上了。烫不烫啊?还疼吗?你们快去叫疾医啊!哦,我忘了你就是疾医呵呵。唉——可怜的孩子,你为何要汤这个浑水呢?”
看着地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大夫人皱着眉头,干呕几声,赶忙挥手,“抬走抬走,把这里也清扫一下。我不习惯这血味。还有叫局灶君的人,今晚别杀生,弄清淡的就可以了。”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的抬着几近昏迷的采薇,裹上一层黑布,齐心协力的抬到蒋府外面几百米的一小湖边,放到地上,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那可怜的采薇,任瓢泼大雨对她肆虐着。
“仲舍,这雨下的这么大,恐怕是回不去了。”
远处一马车缓缓过来,在风雨面前如同一个小舟。车上坐着两人,一人是蒋堂,另一人是他的朋友。蒋堂只好命令车夫找一处地方避雨,而正好小湖边有一茅屋,尽管是里面下着小雨,但好过没有。
“这时候我家恐怕都晚饭了,看来是赶不上了。”蒋堂指着咕咕正叫的肚子,抱怨的说了句。
“哎——仲舍,你看那湖,是不是有一个人溺水啊!”那朋友着急的叫到。
雨几乎连成了线,跟如同一瓢水倾斜泼下,几乎十米之外就看不清了。但那湖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再沉浮着,死劲看了很久,似乎是一个人的手。
蒋堂惊呼,“的确是一个人啊!得赶快去救助啊!”想都没想,冲到外面,雨点如同钉子一般抽打过来,全身都是痛。蒋堂纵身一跳,潜入湖中。那果真是一个人啊!他死劲的游过去,抓住那人的手,似乎是失去意识了,软绵绵的。
最后岸边的人也帮忙拉了一把,才将人拉了出来,搬到哪茅屋下。还来不及擦净身上的水,就对那人进行救助。这女子受伤挺严重的,多处瘀伤。幸好溺水时间不长,经过奋力一救,才使得那女子把水都吐了出来,但依然还是昏迷状态。
几人擦着身子,奈何没有带上干净的衣服换上,只能祈祷着雨停了。
暴雨下了近半个时辰,才慢慢停息。几人冻得瑟瑟发抖,得赶快找人医治才行。正准备带那女子去城里找疾医时候,一个人撑着雨伞从远处跑来。那人在河边转了几圈,看到这有个茅屋,遂跑了过来。
这人原来是蒋权啊!蒋权跑到那女子身旁,大呼“采薇——采薇——”
蒋堂就说起刚才救起这女子的经过。蒋权楞了下,还是说了声“多谢”。这倒让身为弟弟的蒋堂惊奇了,要知大哥是很少说谢谢的。
雨夜渐渐停息了,那几人把采薇平放在马车里,急忙赶到城中,转了大半圈才看到一个疾医没有关门。
之后在采薇的房中,两兄弟和那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