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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堂打着哈欠,“小承宇喝了许多水,晚上老是要起来……”接着放了几根木头,揉了揉眼睛,宛兰赶忙打住,说这对眼睛很不卫生。他抱怨道:“左边的眼睛一直在跳,不知是何意?”
“别相信那什么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这个是只是因为你没有睡够。”宛兰挥挥手,决定大发慈悲:“你去睡个觉吧,我把剩下的事情做好,然后卖甜品的时候再喊你起床。”
蒋堂打着哈欠,拒绝了难得的好意,坚持要守在灶台这里。
或许是他担心回房睡觉后,就剩下宛兰一个人在做事情,他一个当夫君的过意不去。其实白首不分离,其实挺简单的,就是两个人相互扶持,相互包容,这样才能白头到老。
等到天亮了,他们就将甜点做好,放进担子里。踏着晨露沾湿的草地,来到城门附近。不一会儿,那些很早就进城的人过来买些新鲜的甜点,顺便夸赞几句。听到他们的夸赞,二人对视笑着。
这些时日,虽然辛苦,但却过得十分的幸福和充实。连他们都感觉到,放佛之前那些年都白活了。
到了中午,他们的甜点卖去了一大半。他们二人才坐在地上,获得短暂的休憩。他们揉揉双腿和双手,然后拿出钱箱,数了数今天的所得。居然装满了大半个盒子,抓起来再漏下来,叮叮当当的响。
“数钱真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情。”宛兰总结道。
“那要不往后在番禹城里,开一个正当的小店,请个帮工。”蒋堂抚摸她的头发,将一缕头发给抚到她耳朵后边。
宛兰点点头,但也忧虑道:“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些士兵还追捕你吗?之前是因为千亿在,我们有难可以找他帮忙。”
“现在不也好好的。”蒋堂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的夫君是如此无用之人?再者说,他走后,我们依然过得好好的。”
宛兰尴尬的笑着,“也是呵呵。”
“你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打扰到二人的谈话。蒋堂忙起身,给这个客人解释并且推销。
宛兰上下打量这个客人,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用蓝布包着头,很是严实看不到一根头发漏出来。面容上的皱纹不多,只有眼角有一丝皱纹,像是木刻。她佝偻着背,用拐杖做以支撑。
见过客人无数,但宛兰总觉得这个老妇人与印象中的某个人很像,但又好像不像。而且印象中的那个人,十分模糊,她记不得那人是谁。
老妇人试吃了两个,露出微黄的牙齿。然后她笑着要多买一些,蒋堂赶忙给她装了起来。她掏钱两出来,但却囊中羞涩,钱带得不多。
宛兰正要减少点甜点数量,老妇人制止道:“不用拿出来,我都会带走。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进城,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买。”
然后她拄着拐杖,慢慢的朝城门方向行去。
这个老人家当真是喜爱他们的甜点,“如果有更多这些的人,我们就会赚更多的钱两。”蒋堂喜滋滋的双手叉腰。
宛兰鄙夷了一番,“真当钱都是大风刮的吗?”她看向那老妇人的背影,轻轻的问了句:“你不觉得,这个人有种熟悉感,但却说不出是谁。”
蒋堂不屑一顾的回答道:“完全是没有。”
看来是宛兰自己联想过多了,再说,偶尔有相像的人实属常事呀。
之后,又有一些人过来买甜点。为了不让那老妇人的甜点与担子里的混淆,她特意装出来放在脚边。
最后,担子里的就只剩十几个甜点,那个老妇人依然没有来。
蒋堂看着脚边的甜点,又往城的方向望,但就是不见那老妇人的出现。“想必是不会来了?”
“再等等,这不还没到半个时辰的吗?”宛兰安慰道。
不一会儿,就听得一阵嗵嗵嗵声。正当他们好奇时候,很快发出声音的人——是一群人跑了过来。
仔细看去,分明是士兵。他们来做什么。
蒋堂开始神色不自然了,支支吾吾的说道:“该不会……该不会是……”
“一直在逃的蒋堂就在前面——”领头的那个大声催促道。
一听这是来抓蒋堂的,二人慌了。赶忙七手八脚的收拾担子,又是一阵叮叮咚咚作响。但可偏偏是越心急就会越乱,甜点满地滚,根本来不及全捡回。就连钱两的盒子,完全没料到是半打开状态,慌忙一拿便全掉在地上,哗啦一下落了满地。
宛兰赶忙蹲在地上,双手左扫右捡,好恨自己不是千手观音。捡得急急忙忙满头大汗,才抓起一小把。
“快啊!”蒋堂大喊一声,抓起地上的宛兰,“赶快跑!”
那股狠劲儿,虎爪如钳子拉起她的手臂。她可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拉起来,超前猛摔一大步,手中的钱顺势掉在地上,滚得飞快。
那时候,真有那么一阵心痛如绞。
“命要紧!”蒋堂拉着她的手,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宛兰跟在后面,只看了那么一眼后面,便吓得心慌慌。
后面的士兵灰压压一片,不知有多少人在追着,手持戈或钺,面目狰狞。耳朵边一直盈绕着呼呼的风声,还有后跟头喊打喊杀的呼声,就好像在自己后脑勺边上啊。
蒋堂和宛兰没了命的跑,一直往前方跑,不住的喘气。至于后面,真管不了啦。
可是,前方景物飞逝得快,也露出一个弊端——他们的逃跑路线是一条坦途的小道,无多余的道路。再这么下去,定然是被士兵给抓住了。
“我们快去别的道路!”宛兰不管蒋堂同意与否,就拽着他往南方跑去。
“快追,他们跑不远啦!”那呼喊声在身后炸响,逼得二人加快了跑步速度。
这一生,当真是与跑步结缘。
很快,一片密林出现在面前。宛兰指着那密林,大喘着气:“跑进去……躲——躲起来……”
蒋堂也不废话,拉着宛兰跑进去。“哗哗哗——”枝叶从身边摩擦而过,在二人头发、身上留下许多的树叶。
后面立马传来“嗵嗵嗵”“哗啦哗啦”的爆响。
这些追兵可就上来了!
过了那番禹水闸,宛兰就望到那座带有岩画的山。想都没有,就往那座山奔跑。
“上山做什么?”蒋堂大声问道,一把拉住她,要带她回正道。
“不要问太多……”宛兰连说话的力气都榨干,将一切机能用在双腿上。
蒋堂只能相信妻子,跟着她艰难的在山道上爬行。
爬到半山坡,侧身看看那些追兵,他们也是相当的执着,紧追不放。就离他们五十多米远。
不一会儿,宛兰就蹲下身子,很快便消失不见。蒋堂急了,过去看看,那里都是茂密的枝叶,好像是厚厚的大被子。
“快跳下来——”是她的声音。
他才注意到脚下有个缺口,里面正是她焦急的面庞。原来是有个山洞。他看了一眼后面的追兵,刚好被山棱挡了一下,好机会,快跳。
眼睛一通黑。
两人半靠在洞口,还没喘几口粗气,就听得头顶轰隆隆作响,许久都没有消停。
显然是追兵没有发现这个隐藏的山洞。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山洞的。”蒋堂干脆一屁股坐下来,环顾四周,这个洞有一个多人高,里面放了一些箱子等杂物,空气浑浊得很。
宛兰难为情的揉搓手指:“六年前,我第一次遇到千亿,当时与他生气,跑到这山中,不幸掉进去。是千亿,背着我出去的。”
“难怪你如此熟悉!”蒋堂干脆撇头过去。
要不是缅怀两人情感时候特意来过这山洞,她都忘记这个山洞的存在。冥冥之中,千亿帮了他们一回。
“怎么没有发现他们?”“他们肯定还在山中,快去搜,千万不能让这个投敌叛国的家伙再跑啦!”山洞外传来士兵的喊声,听这口气,像是与蒋堂有深仇大恨一般。
反正他们也不见得知道这个山洞,一时半会不会出现。
蒋堂将脸沉在黑暗之中,淡淡的语气有着无尽的怒火:“这些人是不肯放过蒋府一个,过了两个月都要将我抓起来,说不得像是我爹娘,被斩首了。我们全家到底有何错,每一个人的下场都很惨!”
宛兰拍拍他的腿,希望他将心态放好吧。毕竟这样的事情,谁也想不到。
外面依然闹哄哄的,时不时传来找不到人的消息,相信再过不久,就会退兵回去了。
还有一个疑问在她的脑子里盘旋:“你说,为什么这些士兵会发现我们?我们在城外同一个位置卖甜点好些时日了,就今天来抓我们。”
“不知道。”蒋堂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