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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下人经过,对着这两人说了什么。蒋堂也没有理会,反而将宛兰拉扯的更加用力,就是想让她难堪。
到了房间,蒋堂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转过身来,脸色却出奇的平静,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下掩藏着巨大流水冲击一般,宁静之下必藏杀机。他慢慢的走过来,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震慑人心,以至于宛兰跌坐在塌上,又因为屁股有伤而疼的侧躺在上面。
她泪中带着些许的恐惧,看着蒋堂一点点的过来。
蒋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摇曳的油灯之下,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眼眸折射的微光,明显是愤怒。他蹲了下来,用手拨弄她的脸蛋,凑近到眼前,就像是玩弄一般。
宛兰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我放了他,要杀要刮,随便你吧。”
他一用力,宛兰便觉得颈部很紧,被掐得死死的。睁眼闭眼之间,都是他那份落寞的残忍。
“我只是想问问你,到底他对你有什么好的。”蒋堂闷哼的问道:“难道我还不及他的十中之一吗?”
宛兰几乎说不出话,呼吸变得困难,本能的拍打着蒋堂,不住的咳嗽
蒋堂厌恶的松开了手,“突然发现,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这样的话语,深深的伤害了她,心里宛若刀割一般,而且不是一刀,是一千刀。脑中不断盘旋着蒋堂刚才的话语,她原来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恶心的代名词啊。
她微弱的说道:“求你放过他吧,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愿意一个人承担。”
蒋堂依然不依不挠,揪着刚才的话题,“我倒很想知道,到底他对你有什么好的?”
宛兰低着头,左思右想,却想不到好的解释。
“快说。”蒋堂怒呵道。
“我——也说不出来。我只是感觉如果我不救他,我会遗憾的……”宛兰原本可以想出很多办法敷衍,但此时此刻,她最不想敷衍的人便是夫君。“我以前喜欢他,以至于现在,想要找寻他的踪迹,以至于最后找到了,却成了空。你所看到我们的拥抱,那是最后一次,算是赠别。”
“编故事,你再接着编。”蒋堂突然冷笑道。
宛兰对此不予以解释,抬头看看天花板,深情的说道:“是我害了所有的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如果你要烧死我们两个的话,我只想恳求你,放了他,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烧死你,不大好。”蒋堂突然凛冽的说道:“我说过,绝对不会让你死得如此容易,我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想死也死不成。”
*
第二天天亮了,院子里的花上沾着几颗露珠,随着风,抖落下来。
清晨,依然是那么的神清气爽。
“你们快来看看,院子那个人,不就是少夫人嘛。”
一声呼喊,立马是十几个下人放下手中的活,前去围观。等定睛一看,彻底吓傻了。
却见宛兰被绑在院子中间,松散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如果仅仅是这样,却不是什么稀奇。而是在于她的衣服被随意丢在地上,宛兰整个人,是全身脱光光的,被绑在柱子上,就连那些裹胸的或者是**,一起都全部脱掉。
她无力的依靠在柱子上,全身赤-裸。双乳垂在胸前,就连下体也被那些下人看的个精光。
在远处,蒋堂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便是他特意想出来的处罚,脱去她的衣服,让她受尽众人的侮辱。但即使这样,也难消他心头之怒!所以他决定,就这样,脱光衣服,绑在柱子上,狠狠的呆上七天!
二夫人知道后,立马过来,眼圈潮红,“堂儿,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她急匆匆的就去,却一把被蒋堂拉住。
“娘,不必理会那恶心的女人。她跟那混蛋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吗?”蒋堂愤恨不已,“这女人,跟着别人搂搂抱抱,我作为夫君,就应该好好的惩罚她。娘,你不知道,昨晚,那个混蛋被她放走了。也罢,她愿意承担所有罪过,那我也得从了她的愿。”
不由分说的拉扯着二夫人回了房,不停的说道:“就让她好好的呆吧。我们先去看看爹怎么样了。”
而宛兰真就这样,被绑到了中午。起码全府上下,接近五十多人,全都看过她裸-身绑在柱子上的样子。各种各样的闲话不停往她身上扔去——
“据说这个少夫人不检点啊。”一上了年纪的妇孺指着宛兰,向旁人做着解释,“你们不知道,闹得可凶了。昨晚上,少夫人还放走了那混蛋。如今被少爷惩罚了。”
“天啊,少夫人平时可好了,没想到却是这么的龌龊。如果我是少爷,早捅死她算了。”一个年轻壮汉说道,“不过,脱衣服给大伙看看,确实很爽快。”
宛兰心里早就一片哀默了,头发挡住了半边脸,任谁都看不出她是怎么样的心情。
中午的太阳炙烤着她,令她口干舌燥,全-裸的身子也被热得浑身冒了烟。
到了晚上,乃至深夜,秋天的风刮的犀利,地上的衣服早就不知吹跑到了哪里。而她虚弱无力,全身软哒哒的靠在柱子上。身子不断的发寒,冻得她浑身哆嗦。
可怜的是,到了早晨,预示寒冷到来的秋雨也淅淅沥沥下了起来。下人撑着伞在雨里来回穿梭。谁也不去管着这个曾经的少夫人。她全身上下都被淋了个通透,雨水顺着她的脸,顺着她的胸,最后到肚子到下肢。
心死,甚至超过了机体死亡。
无论昼夜,她光着身子,绑在柱子上,处在人来人往的院子中央,供人怜悯供人笑,供人心酸供人怒。
第一章 前方捷报
更新时间2014…7…19 17:14:39 字数:3745
历史长河,翻滚而远去。不敢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在历史面前,谁说的上是真英雄呢。不过是沧海一粟的扁舟,沉沉浮浮。
历史的厚重,是因为在数百场乃至数万场厮杀中,拼劲全部热血,撒在苍茫的战场之上。成就的是功名,拜去的是后人无数的羞辱。
历史依然按照它的轨迹,缓缓向前流动,不悲不喜。
当汉室高后闭绝南越关市之后,南越武王便改号称帝。高后大为不悦,派兵征讨南越。《史记》有记载,“佗乃自尊号为南越武帝,发兵攻长沙边邑,败数县而去焉。”
成就这番功名受后世敬仰的,便是蒋权和卫良信所率领的五十万大军了。
蒋权刚解决完西于国叛乱,仅仅一个月,就便被掉到仁化,防止长沙国的入侵。
他离开番禹不久,之前制造叛乱的西于国王和蜀益处,武帝自然没有饶恕他们。
海寇头子,曾经的安阳王之子蜀益被推到番禹城最热闹的地段,判以斩首。众人争相怒骂这个海寇兴风作浪,而蜀益在生命的最后,大呼:“武帝你这个狗贼!二十多年你大破螺城,屠城三天。如今又将我斩首——如果这场战事是你输的话,我一定将所有罪名全扣在你头上!”下面的百姓愤怒不止,拿起手中的菜或者东西往他身上砸去。而他哈哈大笑:“我终究还是败给武帝,成了罪魁祸首哈哈——武帝你个狗贼,希望您早日被汉室灭掉!”只是他刚刚笑完,就被刽子手一刀斩下了头颅,血溅好几尺。
在胜利者面前,历史是可以美化的。蜀益,只不过是个失败者。
而西于国王,武帝不忍破坏和辑百越的政策,优待少数民族,尤其是首领这样的级别的。出于怜悯的考虑,将西于国王禁足在王宫中,好吃好喝的招待。但西于国王自此郁郁寡欢,与酒相伴。据说有一日不知怎么的,就醉倒在汤里,被鲜美的汤汁给闷死呛死了。
不管怎么样,这场叛乱是顺利解决了。但是与汉室的矛盾依然没有解除。这也就是武帝派遣常胜将军蒋权去仁化的重要原因了。
此时已是冬天了,到处都冷飕飕的。寂寥的大道上,一只部队正从这里经过,不见其头,也不见其尾,人数之多,方圆几里都能听到踏步的声音。
蒋权骑马,站在一个小高坡上。犹如这冰冷的冬天一般,他的脸上,从来就没有夏季这个名词,有的是那四季如冬的脸。他就像是阅兵那般,俯首看着小山坡下经过的士兵。
那份雄赳赳的气势,那份凛冽的威严,几乎让人有些心颤。虽然蒋权自始至终,就是一张不变的冰块脸。
原本计划半个月到仁化,蒋权带兵,只用了十天。
当士兵在休息的时候,在仁化军营里,蒋权默默一人看着那地图,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卫良信走进军营里,摇摇头,问道:“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