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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聪翻译完刚才大王那番话,顺带解释了下,“这一年当中,我听说这里的百姓都对武帝没什么好感。而武帝对当年的事情经常否认,宣扬和辑百越的政策,不许传播不利言论。”不过蒋堂的心思依然不在这上面,只是嗯嗯的表示知道。
“为了能让百姓更好的生存,我一忍再忍这些事情。直到这些时日,听说武帝又派监视的人来,我只得加强戒备和防范,最终抓住了这个人。从这人的口中,没想到武帝居然想要进攻我们,将我们屠戮殆尽啊!”西于王高声宣誓道:“我们岂能任人宰割?我们要反抗武帝,反抗不公的待遇!”
下面大部分的百姓还有士兵都跟随着西于王的口号振臂齐呼:“反抗到底,反抗到底。”
西于王继续发挥个人崇拜的优势,“收复我们的失地,回到南越去!驱逐以武帝为首的汉人!”
几句话下,很多人都热血澎湃,激动万分了。而西于王给了一个很好的发泄口,“今日,我们就要率先攻打南越,攻打番禹,驱逐汉人!收回我们原有的土地!大家愿意出征的报名参军,不愿去的,就在后面补给日用物资。”
那些士兵得到命令,将人群中大部分壮丁驱赶至前面报名的地方——当然,大部分有血性的人还是愿意去的。报名参军的人,得到些奖钱以资鼓励。
蒋堂和李云聪这两人生活在番禹,听到这样的噩讯石化在现场,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即将要攻打番禹了!那家人怎么办?番禹的百姓怎么办?即使想要通知都来不及了,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两人急的犹如火烧一般。
猛然间几个士兵突然将至,连拖带拽的推去报名。
“我不参加什么作战啊!”蒋堂和李云聪大呼。
可那些士兵恶狠狠的警告道:“如果不参加,就丢你们进大海。战死是死,丢进大海也是死,你们自己选择!提醒你们,作战还能生存——”
这报名参军的人,也有两三百号人,人头攒动,有义愤填膺状,有哭哭啼啼状,各式各样,每个人的心理活动在这长长的队伍里应有尽有。而蒋堂和李云聪的心里七上八下,除了懵懂,更多的是无尽的担忧。
都说去年年底和今年的战事特别多,只当耳旁风一般的看待,直到亲生体验了,才知道什么叫战争的恐怖。那种生死未知的担忧,写在了两人的脸上,凝结成了霜。
更加恐怖的,是报名完,就告知直接上船作战,开了一批船又一批船。
“现在是作战的最佳时刻,趁着南越没有防备,向他们进击!”在西于王的阅兵检验下,所有的人都上船开赴前线,立刻作战。
很快,几艘楼船开出港口,在海上漂泊着,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等待这近千人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蒋堂和李云聪拿着长戈或者钺,手里的汗水流了一层又一层,嘴唇上下两片不住的在颤抖,想说却说不出。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头,再远一点的是蔚蓝的大海。这个大海宁静和安详,都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个大海将成为绀碧之棺,葬送近千人的大坟场。
“你们这些懒虫,现在给我用力划船!”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挥舞着手里的剑,命令一部分的人去划船。此时从西于国到番禹这段海域,都不是顺风顺水,必须让人来划船。凡是涉及到人力的,都不会是一个人的劳作,而是几百号人共同协作下完成的。
蒋堂和李云聪很不幸,被那将军踢下去,跟着近百来人划船。在监工的口号下,大家齐心协力的划船,若有不从,棍棒鞭子各种伺候。很快就有几个人被活生生的打死丢进平静的大海里。
很多人的心里开始害怕,刚开始想去作战,只是为了得点赏钱,如果战事胜利,便会封官加爵。极少数人会打心里想去为了西于王的报复,而热血海场最后鱼腹裹尸。
所以才有——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蒋堂只是微微想到上述的哲理,心里更重要的是素儿的未归。她到底去了哪里?直到现在,都依然不见任何音讯。他隐隐约约觉得,西于王口中所说的监视之人,像是素儿。毕竟从南越来的,就几个人吧。再加上她彻夜不归,不会真被当做这样的人抓了进去?那太莫须有了。
蒋堂使劲的划着,心里愤恨不平——明明是这个大王想要征战,还要找这样的理由,典型就是以一人之力挑起战事,可耻!
“哎呀——”
他吃疼的喊道,刚才慌神期间,划船跟不上节奏,被监工狠狠的刷了一鞭子,疼的紧。终究是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起来骂道:“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算什么东西!”
那监工呵呵的笑道:“凭什么,就凭我手上的鞭子。”上下打量了这个衣着华丽之人,并没有因此而“折腰事权贵”,冷冷笑道,“就算你之前是什么有钱的人,到了这里,你就得服从。你看看外面的海,小心我丢你出去!”
“你!”蒋堂脸红脖子粗,有理真是说不出。李云聪在旁不停的给监工说好话,才勉强有了点好面色。
就这样,这些人超负荷的工作数个小时,还没有饭吃,又疲又累,期间又累倒了好几个人,被监工的鞭子打的不清。
从早上出发,大约下午才通知说暂且休息一下。这些划船的人,才到甲板上,痛痛快快的放松,痛痛快快的骂娘。
蒋堂摸了摸酸痛的肌肉,走到前头,心里万般不是滋味。身体金贵的他,即使受的苦也只是此时此刻的一小部分,委屈的想让回家舒舒服服的躺个觉。可是这在这举目无亲的状况下,找谁哭诉呢?想通这一点,他只能有苦先往肚子里咽下,等到出去了,再好好教训这帮有眼无珠的人。
此时他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好熟悉,之前有来过。这片大海上,不远处有一块颇大的陆地,一望无垠的沙滩,很有原始风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知道这地方吗?”蒋堂揉揉肩膀,问着一旁的李云聪。
李云聪只看了一眼,“咦——怎么是珠崖岛?”
蒋堂知道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了,这个珠崖岛便是十天前被海盗劫持所去的地方,在那里遇到了蜀王还有他的妹妹媚珠。没想到怎么又来到这里了?
此时珠崖岛的那些海盗也开船出来——该不会是劫持吧?祸不单行的日子。
蒋堂却感到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船和物,何须担心,再者,也算第二次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找媚珠帮帮忙就行。
那海盗靠近过来,登上了蒋堂所在的这艘船。奇怪的是将领完全是没有任何备战的意思,任由他们上船,之后更是热情的招待。
一个个的问号显示在蒋堂的脑子里,不知其用意。不一会儿,海盗头子蜀王也登上了船,跟将领好是寒暄,“范将军,多日不见啊!这次可得好好合作,共同剿灭南越那些军队。”
“那你们对南越情况熟悉不?”范将军拉着蜀王的手,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南越军队被汉军困住多日,此时正是他们松懈的时刻。现在开船,便能剿灭海上的那些军队。”蜀王分析的头头是道,“剩下情况,稍后再议。”
两人便进到船舱,商量剿灭南越军队的事情。
蒋堂的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突然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这个海岛头子蜀王绝非善类,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恐怕早在被劫持的时刻,就已经打算要攻打南越了。那这回,番禹那边可真是凶多吉少!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蒋堂急的来回踱步,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告知给番禹的人。自己又没有什么武艺能击杀这两个首领。
正在焦急的时刻,又传来命令——准备进击南越!
这一命令传来,震慑每个人的心灵,在纠结中又增加几分忧愁。茫茫的大海,看不清的曙光。
大家在监工的斥责下,拼命的划船,不敢多说一句废话。不知过了多久,船猛然一震,突然停了下来,大家由于惯性,向前滚去,摔得屁滚尿流。
“南越军队进犯,赶紧拿着你们的武器,将他们统统击退!”范将军举剑,一声令下。那近千个人从船各处跑出来,在将军的指挥下纷纷上前,犹如海上骏马向南越军队发起攻击。
由于船狠狠的撞击到南越的船只,两只船成了沟通的桥梁,两方人不断的拼剑厮杀。同时这两条船,也正在慢慢下沉!船尾微微翘起,轰隆隆的灌水声,飞速的灌进两条船。
可是人们急红了眼,只有杀了对方,才能得到生存。
战争便在南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