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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要不要去,去了会产生什么后果,现在想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世界观,对于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或许在他人眼中,宛兰玩婚外情纯属是犯贱,可身处其境的她认为,这是一种脱离苦海的救赎。不经历过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就好比不亲身游历世界,哪里来的世界观呢?
下海的时候到了,老爷和二夫人都来送行。
今天早上可谓是风平浪静,壮阔的海洋放佛是向人招手一般,令人有驰骋的冲动。供他们出行的船停泊在海上,用揽绳牵着,虽然不是特别高档的楼船,起码也是中型的船只,说不上的大气。
儿行千里母担忧,二夫人已经是掩面哭啼了,不停唠叨着注意事情:“在船上要时刻注意,风浪较大,很可能摔落进海里。记得要多吃一点,千万别饿着,不要光顾着省钱……”
老爷劝着:“堂儿已经长大了,知道该做什么的。”
二夫人还想再提醒什么,正要开口,蒋堂急忙止住:“娘,我知道的了。这些你昨晚上说了很久,我铭记在心。”
“希望你早去早回吧。”老爷简单的说道,并宽慰他多见识见识世面,“如果觉得有什么东西好的,在这里会好卖的,就可以试着进购一下。或者把我们的东西卖到那边。也算开辟新的业务吧。”
“我会的。”蒋堂点点头。
“我老了,以后就全靠你了。”老爷欣慰的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器重,“你终于长大了,也学会自己独立了。回来之后,我就将事务交予你,我也就轻松了。”
蒋堂顿时变得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和宛兰上了小船,有船夫划着到大船。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二夫人依靠在老爷的肩膀,眼圈已红了。
登上了大船,船工便有条不紊的扬起了帆,正一点点的向前离去。靠在船上,蒋堂和宛兰正和老爷拿两人挥手告别。
船一点点的缩小远去,老爷和二夫人还是没有离开,想要一直看着,直到消失。可是送别的人,可不止这两人。
在几颗椰子树后面,还有神秘的三人,慢慢的探出身影,在阳光下露出诡秘的神情。这三人当中,便有久违的大夫人。
大夫人阴恻的笑着,即使是在阳光之下都觉得阴寒倍加,再加上那冷热不知的嘲讽,“终于是走了两个人了。”
旁边走出两个人,原道是红灵和三娘。红灵嘻嘻的笑道:“这样不好吗?少了点人,就不会妨碍夫人做事了。”
三娘问道:“夫人,你就这么放心那两人离去吗?不派人——”
“唉——如果派你们中的某一个去,一定会发觉。”大夫人微眯着眼睛,“可惜我安排了一个人,你们之前也有认识,到时候他会帮我好好的监视他们的。”
“不会是船工?”红灵挠挠头,精致的面庞写满了问号。
大夫人摇摇头,鄙夷的笑着,“哪里会这么明显,那个人在徐闻。他们换船的时候,就会作为里面的船工上塌。况且前半段路没必要看,让他们放松的去玩吧。”
三娘依然不知,“那夫人的用意——”
大夫人摩挲着一旁的椰子树,回过头来,阴险的说道:“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犹如阴冷的风刮过,留下深深的血痕。
“据说那交趾不太平吧,这是我听权儿说的。”大夫人望着船消失在了地平线,“我准备了好东西在那里等着,希望你们不要失望。”
*
大约在中午的时候了,艳阳高照,洒满在整片蔚蓝色的大海,一叶船孤单的破浪前行。
蒋堂摇摇晃晃的走下船舱,走到宛兰身边,“现在好点了吧?”
宛兰脸色有些苍白,刚刚呕吐了一会儿,现在肚子空空,头也晕乎乎的,还得忍受着船体的颠簸,只说了两个字,“晕船……”
“这——习惯风浪的颠簸就好。”蒋堂放佛没事人一般,即使随着船体摇晃,也依然安然无恙。
“我也希望像你这样……我从没坐过船……本来很高兴,结果——结果却吐了——”宛兰一脸难受,放佛要死了一般,“差点就把内脏全吐了。
蒋堂抓着她的手,温柔的贴在自己脸庞,安慰道:“有我陪着你,你不用担心了。”
“你这样——算是止痛药还是晕船药?”宛兰连挤出个笑容的能力都被船个剥夺了。不过这样的深情对视,确实比那些药管用多了,虽然肉体还在翻江倒海般的折磨,至少精神上算是稍微恢复了。
蒋堂吩咐人做点吃的,宛兰无力的抬着手阻止道:“还是——还是不用了……我只想吐……”
蒋堂抚摸着她的苍白脸庞,缕了缕她头发,“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吃饱饭才有力气啊。大不了我喂你吧。”
饭端了进来,蒋堂果然拿着勺子,轻轻的吹冷,缓缓的喂进她的嘴里,柔声问道:“很烫不?”
宛兰听话的摇摇头,放佛很享受看着他喂自己——那体贴的笑意,尤其是深情的眼眸微微荡漾着涟漪,就能感受到这份浸入心田的暖意。
正在喂的时候,船体不稳,蒋堂没拿稳勺子,跌落在身上,弄的一身脏。
“你看看你,赶紧去换吧。”宛兰呵呵笑道,想帮他擦掉,却被他拦着。
“这点小事不急,还是先喂你吃完吧。”蒋堂用水洗了洗勺子,将剩下的饭一点点的喂进她嘴里,用情至深,甚是贴心。
*
在船舱呆了许久,宛兰才感觉到有些许适应这海船了,便出来到外面透透气。
那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远眺大海。海天相接处燃烧着玫瑰色的霞光,落日的余晖,给大海铺上了一层红纱。温柔的风轻拂海面,海水泛着涟漪,涌着碎波,那是大海迷人的笑脸。
她依靠在船边,静静的享受这静谧时分,耳中弥漫的都是那从远及近的海浪声,像是给耳朵做着洗礼一般。
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但是大海它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消失了。
随着船在大海里慢慢穿梭,被那层混沌不透明的海水包裹着,她深刻感觉道走近大海才知深邃的含义,内在的生命冲动只是偶尔变幻称浪花翻腾一下有消失了,在这里,一切都是湿润的、松软的、细腻的和变化不定的。
“怎么样,喜欢这样的美景吗?”蒋堂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后面轻轻的问着。
“恩。”她点了点头。
“这样的美景确实很难见到。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下海次数。”蒋堂背着手,迎着夕阳。
“哦?那你是不是很想经常去外面走走呢?”宛兰问道。
蒋堂笑了笑,“我也很想经常出去走走,但爹很少允许。两三年最多和爹出去一次。就去年去的最远了,到了夜郎国。”
宛兰低沉着脸,整个身子在夕阳洒下长长的影子。自己何尝不是很少出去,而且出去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寻找千亿。这些年,寻找了太多次,相聚太少,离别太多,放佛成了永恒定律一般。为了寻找千亿,她不知踏遍了多少的路途,却总是在寻寻觅觅当中与他渐渐远去。
这一次去交趾郡,还是为了寻找千亿。她太怕听到千亿又被调到哪个地方,再一次的擦肩而过。
她向大海祈祷,只希望这次能见到千亿,哪怕是一面都行。泛着霞光的大海,泛着哗哗的波浪,渐行渐远。
夕阳渐渐下了,黑夜来临,连大海都脱去红纱,换来黑乎乎的晚装。
蒋堂问着船老大,“还有多少天能到徐闻?”
“大约三天四天吧。”船老大四十多岁,海风已然将他的脸吹成了潮红色。他在海上打拼了十多年,对这大海的脾气很是熟悉。
“那便好。”蒋堂正要走,船老大拦着他,有些犹豫。
“恐怕这一两天——或许会有大雨。”船老大面色凝重。
蒋堂楞了一下,但还是镇定的说道:“你那么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做。”
大海的脾气永远都是无法捉摸的,正如船老大所言,或许会有风暴,却没有想到却那么快就来临了。
大半夜时分,蒋堂和宛兰还在熟睡,一阵若有若无的摇晃使他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面面相觑,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唯一的感触便是船体摇晃频率的越来越高。而一旁的油灯也在摇晃中跌在地上,熄灭了。
船舱立刻陷入黑暗,唯独门口时不时的几道亮光一闪而过。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