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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愤恨的捶了捶长桌,憋足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长长的哀叹一声,“这个权儿啊——在他还小的时候,我就应该弄死他,对,最好是一出生就整死他!当时手软没下手,现在彻底是治不动他啦。”
二夫人惊讶了一下,微微的后退几步,“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老爷哀叹一句,“当时权儿体弱多病,隔三差五就请疾医,家里的药有一大半是喂给他喝的。我还以为他长大会长期卧病在床,谁知道长大之后掌管南越军队,强的离谱。”
蒋堂微微的点点头,证实老爷说的话。他还小声的说给宛兰,“我和大哥小的时候,他比我还凄惨一点,他的房永远都是药味,吃了那么多的药,依然还不见效。”
宛兰略微吃惊,这蒋权小的时候怎么那么弱,为什么长大成人却强得如同开了外挂天下竟无人能敌?如此大的反差,老爷都觉得当时应该弄死他,省的日后诸多麻烦。
不过,至此府上是清净了,放佛耳边少了一只飞来飞去聒噪的苍蝇。大夫人被救了出去,就没在回到府上,连她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想必是没脸继续住在这儿。
至于大夫人去了哪里,蒋权虽然时不时的回来过,但对于这个问题总是三缄其口,不肯多谈。不过,想必她应该不会寻短见吧?以她那顽强的性子,绝对在哪里猫着,等待时机而出动。
不过话说回来,蒋权不是和她娘有点过节吗?大夫人曾经害死了他的挚爱采薇,抛尸于荒野之中,那时蒋权跟大夫人闹得挺凶的,差点就要断绝母子关系了。
这些问题不知算不算逻辑性的错误呢?但对于漫长的人生,即使是逻辑性的错误也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淡化吧。蒋权这次没袖手旁观,可能还真是舍不得大夫人,毕竟好歹从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的生母。他小的时候,大夫人应该操尽了心,为他端药请疾医,而老爷一外出就是一年两年的。
或许,人就是矛盾的统一体吧。
对于闻人,他对这事一直咬牙切齿,明明就要报仇成功了,偏偏蒋权出来干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不过一顿饭功夫就被打得昏厥过去,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
之后,闻人继续他日日买醉的行为,常常在屋里一开就是好几坛,径直往嘴里灌,灌得差不多了,就到头就睡。
唯一惨的就是宛兰,还得帮他打扫房间,将以论吨来计量的酒壶丢出去,弄得满头大汗,最后将地板上的酒拖干净,已经全身湿透了。
“再来一壶……”闻人即使做着梦,也是想着这事。他晃晃悠悠的起来,抹了抹眼睛,好像是睡醒了。
宛兰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十分的愤恨,“为什么我扫完了地,打扫完卫生你就醒了?你是装睡的吧?你是故意让我累死的是吧?”
“你来了,帮我再打一壶酒吧?”真是瞌睡找到枕头,闻人醒来第一眼看到了人就呼唤去买酒。
宛兰坐下来,径直问道:“现在大娘她已经不再府上了,你之后想怎么样?继续找她报你一家之仇?”
闻人挠挠头,“算了,即使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动得了她。”
宛兰噗嗤一声笑道,“是被打怕了吧。看你以前兴致勃勃的找大哥玩决斗,最后都是落败而归,昨天更惨,没几下就倒在地上了。”
闻人不知是惭愧的脸红还是因为喝酒造成的,半天也没说上话,最后只得哈哈大笑的糊弄过去。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宛兰问道
闻人停止了笑声,流过一丝不易擦觉的落寞,神色些许的黯淡,不过转而呵呵的盖过去,笑了几声,颜情就严肃起来,“我打算过几日就拜别。”
“不会吧?再多住一会儿吧。你也无处可去。”宛兰好意的挽留着。
闻人没有像往日那般嬉皮笑脸,而是以一种很正经的态度说道:“再住下去就叨扰你们了。这段时间闹得你们府不愉悦,有些内疚。况且我也不可能一直住着,总有离开的时候。”
宛兰低沉着头,心里有一点点不是滋味,在这么多天的相处里,觉得他豪爽,敢作敢为,虽然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爱喝酒,难得见到如此另类的人,还没好好的说说话就要走了。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要走的话,那你下一个地方选择哪里呢?”
“这个还没想好。”闻人嬉笑着说道:“天下之大,哪里没有我容身之地。只要一壶酒,就足以上路。”
真是豪迈的宣言啊,想起一句名言叫做“一箫一剑走江湖,以天为盖地为炉”,侠士的生活又简单又快意,例如他,只需一壶酒就能上路,累了靠树倒下,渴了喝一壶酒。这种说走就走的漫漫旅途,着实令人羡慕。
回到房里,宛兰越发的开始羡慕闻人这样的精神。自己一直想要离开蒋府,却因诸多事情而一改再改,最后落入网中挣扎不掉。明明是很想找寻千亿,可最后也是没有后续,再看看今年已过去一半了,剩下的路该怎么走呢?
说走就走的旅行,什么时候她才敢做此决定呢?
*
闻人决定要走,便很快向老爷说明了要走的意向。
“何不多留一段时间。”老爷执拗不过,有些惋惜,便问道,“你决定要去哪里?毕竟你府已经被扬之水封杀殆尽。如果回到长沙国,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捉了去。”
“这个没必要担心了。”闻人坦然笑道:“以我的武艺,想捉住我还暂时不可能。我打算回到长沙国,继续为我爹讨要个公道。”
本想做一顿丰盛的送送他,但他执意不要,“我也没那么紧要,这些事情还是省了吧。”他选择要出行的时候,就在当天下午,而这件事只告诉了宛兰,不想让其他人太过担心。
宛兰送他到府门不远处,笑道:“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啊,可别到处惹事。”
“饶了我吧,我哪里会惹那么多事情。”闻人嬉笑道:“再说了,我可是很强的。”
“算了吧你,在这里就被打趴打残几次了。”宛兰一想起就觉得好笑,“在我大哥面前,你连渣都不剩下。”
“行了,我会小心的。”闻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要突然决定今天就走呢。还不要别人送送你。”宛兰问道。
“因为想跟你多说说话啊。”闻人插科打诨一番。
宛兰鄙夷的看看他,“说正经的。”
“我最怕别人准备大餐给我送行,搞的我挺惭愧的。而且那么多人,就送我一个,感觉也很不好。想来想去,干脆说走就走,想来总得告诉给一个人听吧,那就是你了。”闻人这番解释不知是否牵强,就被他嘻嘻哈哈糊弄过去了。
“看来我还是挺荣幸的啊。能成为你唯一的送行人。”宛兰呵呵笑着,“那行吧,我也不说什么再挽留你的话,你赶紧上路吧。对了,你真的要去为你父亲报仇吗?”
“我也不知道,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闻人抬头看看天空,“以前总是想出去外面闯荡到处走一走,看看这外面的一物一景,只是爹都不给,现在有这机会了,想借此到处走一走。”
宛兰无限佩服,“听人家说过,连世界都没观过,哪里来的世界观。你就好好的游历世界吧,如果再见到你,跟我说说你看了什么美景,遇见什么样的奇人奇事。”
“那么就在此告辞。”闻人正要走,宛兰赶忙叫做。
“忘了给你临行赠别的东西。”宛兰从身后拿来一壶酒,“人家折柳相送,我就送你一壶酒吧。”
“还是你最懂我。”闻人拿着酒壶,微微的笑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有男性魅力,“以后有事就找我,我罩着你。”
闻人拿着酒壶,没走几步就喝上了。一边走一边摆摆手,似乎在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看着他那潇洒的背影,毫无包袱的行走,宛兰真有一些心动,真想什么都不顾,说走就走。虽然谈不上有什么严谨的世界观,但观看下世界,体会下风情还是挺心动的。
真不知道自己何时也能向闻人这般,潇洒的寻找自己的珍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
闻人走后,这个家就安静了许多,没有喧嚣也没有吵闹,真有点不习惯了。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大夫人真的没有再出现过,放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账目的事情就交给了二夫人来处理。
但很快也面临了一个新的情况,蒋府的收入每日渐下。老爷对此也很是忧愁。
番禹的船厂已经被武帝派人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