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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下人和大夫人都离去了,三娘赶快去后院,看到那火还在烧着,但由于被风一直吹着,火势不大。她赶忙将其扑灭,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真是太感激了啊,烧掉了一小半,重要的部分都没烧着呵呵。尤其这个信件,更是幸运,前面部分烧着了,后面那些龌蹉事情还能辨认字迹呵呵。”三娘抹抹眼泪,十分的激动,放佛挽救了什么宝贝一样。
“几个月前夫人吩咐我烧掉跟那木材商的通信,我没有烧掉。正好跟这些东西凑在一起,更能说明什么。”三娘找来没用的竹简,点起火,等着慢慢成了灰,伪装成之前那些罪证烧着的样子。
那条跳跃的火焰,将三娘的笑容扭曲的无比夸张,配合着晚风,最后慢慢成了一堆的灰。
*
而此时此刻,在蒋堂的房内,两人似乎还有些芥蒂。至于大夫人那边的焦急情况,恐怕知之甚少。因为他两人还就今早的事情,需要宛兰的一个解释。
蒋堂双手搭在宛兰的肩膀上,眼睛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放佛要将其看穿,甚至是吞没一般。
宛兰不自觉的低着头,心里有些不安,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现在的气氛。她知道蒋堂要说的一定是早上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说是帮忙洗澡,恐怕也是罪大恶极了吧。
蒋堂认真打量着她,眼眸波动,不知是否体现了他内心的波澜壮阔呢?“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实情吗?”
“我没有跟他发生什么……”宛兰颔首,心中一片涟漪,不知早上的事情算不算发生了什么,在她看来不是个事儿,可在夫君看来,恐怕非同小可了。
“早上你和他,真的是在上药那么简单吗?”蒋堂依然注视着她,一直静静的等待着他她的答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而已。”
没有像以往那样暴跳如雷,而是换了一种心平气和的语气在谈,这是大度的理解了,还是非常无奈的失望呢。宛兰不知道,沉默了半晌,而蒋堂也沉默了半晌。两股喘息在他俩之间,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交流。
“我今天早上,是在帮他上药,你们闯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帮他擦拭身子。”宛兰决定说出今早的实情。
“什么?你——你——”蒋堂大张着嘴,几乎喘不过气来。而搭在她肩上的双手更是莫有来的颤抖着。
“夫君,你——”宛兰小声的询问着,抬起头来,正正的看着他,而他眼眸里的光到处飘散着,嘴里嗫嚅不清。她又小声的摇晃他的身子,“夫君,你没事吧?”
刚刚游离的光猛然之间全部聚焦在她身上,宛若强烈的聚光灯一般,蒙蒙的声音喷发着怒火,“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违背家训,触犯作为夫人的限度!”
宛兰拼命的摇摇头,“我帮他上药,而他的伤口附近实在太脏了,本打算帮他擦干净身子帮他上药……”
“是吗?我怎么感觉出了问题。”蒋堂冷冷的哼道,不似刚才那平和,“你们都在小店开了三五六天了吧,为什么不和府里人说?”
“那是因为——因为,即使说了,你们能相信吗?大娘又那样不可理喻,你听了估计还怪我多管闲事。”宛兰低着头,手指在衣服角打转,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家人整天闹腾,都能通情达理一些,她也不至于藏着一段时间。
“那你不也是欺骗了你的夫君了吗?你身为一个妇人,好歹也知道羞耻,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应该清楚的很。”蒋堂慢慢平息了怒气,缓缓的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闻人一家确实对于我们有恩,一年半前,那小子还救我出了居室。他现在被大哥弄伤了,我也理解你带他去看疾医生。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宽衣,擦身子,上药,你不觉得这样做——”说道后面,脸色又是羞愧又是愤怒,已经无法在形容她的劣迹了。
宛兰“夫君,我真没有想到这样,我只是想等他伤好了,让他离开……”
“呵呵,想的真美啊。幸好红灵提醒的早,不然你们说不定早就背着人做着肮脏不齿的勾当!”蒋堂侧过身子,拂袖立在宛兰前面,十分的决绝。
宛兰一听到红灵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可恶的下人,总是爱跟踪我,然后好向大娘汇报……”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吧!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光明坦荡,即使被她跟着,她也没有事情要告诉给大娘。”蒋堂打开了房门,“今晚你给我去书房睡去,虽然今天对你没做出惩罚,但并不代表我就能一次次的原谅你。”
宛兰低着头不动,心里犹如刀割一般,委屈莫名。
“你去年是跟那个谏大夫卿卿我我,今日又和那闻人差点睡在了一起,你到底把夫君我当成了什么。”蒋堂推搡着她出了门。
宛兰很想要解释,“我真的没有……”
“嘭——”他重重的将门关上,留她在外面自怨自艾。
第二十八章 一卷账本引发的惨剧
更新时间2014…5…27 11:16:43 字数:8409
“你去年是跟那个谏大夫卿卿我我,今日又和那闻人差点睡在了一起,你到底把夫君我当成了什么。”
宛兰在书房外哆哆嗦嗦着,每每想起这段话,总是会莫名的伤感和害怕,放佛在心头上悬挂着一把利刃一般,正要朝她的心口狠狠刺来。
她真是感觉到莫须有的罪名,窦娥受冤好歹是被诬陷,而她受了冤屈,完全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然后产生了巨大的误解。她只不过是帮闻人擦干净身子再帮忙上药的,结果偏偏让他们看到了那女授受不亲的惊人场面。
都说这个时代,女人的贞洁是多么的重要,例如孟家女之所以跟着范喜良最后哭倒了长城,起因是因为范喜良看到了孟家女的一段手臂,孟家女觉得都被男人看到了毁了贞操,便乖乖顺从了。而宛兰自己,何止是露出自己的手臂,还给闻人宽衣擦身,多么露骨的画面,顺着门的一声撞开,后面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趴在书房的长桌上,随着夜越来越深,温度也越来越低,身子正不断打抖着。她站起来,环顾四周,根本就没有什么塌可以休憩,甚至连简单的被子都无法寻到。只得蜷缩着身子,靠着长桌,期颐获取更多的温暖。
只是在这样的一个书房,乃至这个房子,一整个蒋府,能给予多大的温暖呢。如果不是大夫人整天没事找事,底下的下人红灵也跟个特-务一般,她至于被发现吗?现在大夫人的目的达到了,借着她的劣迹指责二夫人。而她嘛,就成了两个夫人你争我斗的牺牲品。
说道牺牲品,自己的感情何尝不是呢?为了呆在这个蒋府能稍微好过一点,她给夫君蒋堂出谋划策,化解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让他从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色慢慢爬升到争夺蒋府话事人的地位,也算功德一件了。现在想来,牺牲自己的珍爱,去成全另一个人,是自己太好心了还是太傻帽了。
她不禁颤抖的身子,眼中湿润,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被家里人早就定义为了“无耻的妇人”,“恶心肮脏的女人”,“败家女”。如此这般,她呆在家里可还有意思。自从在绥定经历了明王起义的事情之后,她更是深刻的认识到了蒋府的黑暗,岂是她斗争就能终结的——只要阶级不消除,没有矛盾,她永远就得活在光明的彼岸,那个无尽的深渊。
早知这样,早知这样的话,“当初嫁进蒋府就应该逃走了。就不会有现在成千上万的破事。”宛兰如是念叨着。她在嫁进来之前逃了三次,最后因为千亿的失约,心灰意冷的走进了花轿。婚姻,变成了她结束珍爱的坟墓。
现在,她特别想要离开蒋府,去寻找自己的珍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光是一个念头,还不行,还得有行动——她都是败在自己恍惚忧郁之间而错失了太多的良机了。
主要在于,蒋堂!
毕竟也相处了两年多了,还真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虽然今晚凄惨了点,被夫君轰出了外面,如果是个残忍的夫君,她早就在一年多前逃跑了。可是,蒋堂的温柔和体贴,任性却坚毅,让她一次又一次放弃离开的机会。
一想到离开蒋府,除了向往,还有不断的失落,就怕看到蒋堂那可怜哀求的双眼。
逃跑行动的失败,不止恍惚,还有人之善。
心中的忧伤,还是无法阻挡困意,她慢慢斜靠在长桌,将身子蜷缩的紧紧的,凄凉的睡去。
在梦里,第一千多次的梦到同样的场景,就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