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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吃饭的时候,喝茶的时候,都是大夫人吃完喝完没问题了,蒋堂和宛兰才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口,一有变味立马吐掉倒掉。
大夫人见此只是笑了一笑。
晚上睡觉,两人同-塌,又讲着些闲话。
“无聊只是想问下,你每天晚上睡觉,都在想些什么?”蒋堂冷不丁的问道。
宛兰咯噔一跳,“想你,总行了吧。”
“你不用说谎了,你这人的心思,很容易看透。”蒋堂测过脸,“你想着的,一定是那个谏大夫。”
宛兰脸色彻底绯红了,“哪有……哪有……”幸好是夜深人静,看不到她的神情。
“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他念着他,只要你不要太过火,注意分寸,我也不一定会去注意。”蒋堂悠悠的说道:“虽然心痛,或许如你所说吧,这个地方,不是男人就是女人,要多多注意空间。我不是很懂,但能理解。”
“夫君,我——我——”宛兰心里七上八下,放佛打翻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她觉得她,实在对不起蒋堂。
“我知道你很讨厌这个蒋府,我也是一样,我们的命运如此的相似。”蒋堂正着脸对着她,沉重的呼吸声,让时间过得好慢。“不要离开我,行吗?”
“我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呵呵。”宛兰急忙掩饰,心里划过一丝愧疚,自己确实很想走,离开蒋府去找千亿。
蒋堂顿了顿,不说话,漆黑的夜晚一片寂静,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宛兰以为他睡着了,调整姿势准备入睡。蒋堂的突然幽声道:“希望你真能如你所说,不要走,不要离开。”万分镇定,像是咒誓一般——如果她真毁约,下场,说不定很惨。
宛兰点点头,说不出话,心里塞满了愧疚;酸溜溜不是个滋味。
这样的誓言,“不要离开我”,简简单单的话语,嘲笑彼此的二人。这样的话应该很暧-昧,比如怀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秀发处,可是都没有,应有的动作神情都没有。这到底是恨,还是爱呢?
再之后便是久久的宁静,黑黑的夜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而宛兰却无眠了。她侧过身子,看着蒋堂沉睡的侧脸,心里无限惆怅,自己寻找珍爱的路上,也忽略了周边人的感受,其中,作为夫君的他伤害是最大的。
想起去年的时候,爆出她和千亿的约会事件,蒋堂整个人都变了,原本对她很温柔,一下就暴躁起来,对她又打又骂,后来在她的长期执着下,才达成一种妥协,——只要不过分不出格,允许她适当的想一想怀念一会儿。
爱情就是这般的自私,不会允许三个人的同时存在,顾及一方便会伤及另一方,这是个千古难解的谜题。而现在,三个人都纠结万分,明明毫无过错的爱上对方,却造成了三个的错三个人的折磨。
这也就是宛兰迟迟不肯离开蒋府的重要原因了,她舍不得蒋堂了——蒋堂即使任性,爱耍少爷脾气,可他温柔体贴,有一股子的坚强气息。
她不禁长吸一口气,对于自己要不要离开蒋府,要不要继续自己的寻爱之路,已经寻找不到答案了。
*
在揭阳呆了三天,四人又继续回程。
说道回家,几人的心情又各有不同。蒋堂是想快点回去,看看二夫人怎么样了——在一个多月前,二夫人还被关在柴房里禁足,不知现在被放出来了吗?
大夫人说的是家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解决,而且还担心老爷的身体。也是在离开之前,老爷就因为番禹船厂被武帝监管去了,而生了一场大病。
只有宛兰感到,越靠近家,心情越发的沉重。以前那些斗来斗去的日子,又要回来了。此时此刻,她只能且游且珍惜了。
回到蒋府,差不多是四月底了。光是在外面,就呆了近两个月。走近府门,一种清新的感觉拂面而来,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堂儿——”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从正厅那走来一个人。蒋堂惊喜的招呼道:“娘——我回来了。”然后两个人紧紧相拥,述说母子的情谊。
宛兰也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二夫人,依然还是那么端庄娴静,单单是瘦了些。“娘,你什么时候被爹从柴房里放出来的呢?”
二夫人笑着抚摸蒋堂的头,“唉——别提那事了,你们走后第二天就出来了。老爷需要人照顾。”
“那老爷呢?他身体如何?”大夫人终于会关切别人了。
“放心吧大姐,老爷有我照顾着。”二夫人淡淡的笑着,“他好着呢。我这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说一说路上的趣闻吧。”
对于宛兰来说是趣闻,但对于大夫人和蒋堂,那起义可真是个痛苦的回忆啊。但蒋堂依然涛涛不绝的讲着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快到中午了,三娘一进府便去张罗午饭了。而几人也到正厅,好好的休憩一下。
“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回来了。”
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老爷。
他拄着拐杖慢慢前行,虽然和颜悦色,但依然掩盖不住苍老的容颜。自从番禹船厂被武帝监管了,他悲愤过度,一下就老了十年。
老爷坐在中央,一一询问了绥定船厂的事情。听到起义的暴民被绞杀,他有些惋惜,“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唉——平时就应该多多关照船工,也不至于这样。”
宛兰打心眼里佩服,能说出这番话的,绝对是贤人。
再之后,大夫人又说了从有狐那买回船厂,借了不少钱。老爷皱眉头,“你们花钱的地方可真多,明知道蒋府现在的情况。唉——罢了,给我看看你们的借据。”
大夫人和蒋堂将借据交到老爷手上,老爷一一看了看,“借了这么多钱,真不知我们何时能还的上。”
“不会吧爹,真言重啦。”蒋堂挠挠头讪讪笑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拿错借条了?”老爷疑惑的问道。
“不会吧。”大夫人和蒋堂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凑上去看看他手里的借据——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唯独签名,大夫人的借据签名是写蒋堂的,而蒋堂签署的名是大夫人的。
他们尴尬的忘了忘对方,心里估计都在骂对方太无耻。
大夫人讪笑表态道:“或许是吧,也许路上掉在地上,就胡乱捡起来。”
老爷没有怀疑,不停的盘算自己要何时才能还清啊,顿了顿,继续叹道:“现在这里的船厂被武帝监管了,我们也慢慢退出那里。唉——经营了多年的船厂,就这么没了。”
“所以,我才好不容易的从那些暴民手中夺回船厂,费了我多大的劲儿。”大夫人说道,似乎洋洋得意。
蒋堂不悦,“是我们一起夺回的。”
大夫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老爷又问道:“你们说的那个有狐,曾经是公孙一家的管事?”
“是啊,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大火烧死了。”蒋堂回答。
“罢了罢了,这船厂本来就不属于我们,是我们硬霸占了那么多年。如果是被公孙家接管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老爷慢慢走到外面,“罢了罢了,这钱两,该花!”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老爷竟然——竟然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朝着外面的天空,老泪纵横。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大夫人惊讶,正要搀扶他,而他却摆摆手不让。
他对着外面的苍天,似乎在回想,又似乎在愧疚,泪水沿着皱纹,划过脸庞,落在地上,砸出水花。他痛苦万分,发自肺腑的忏悔,“是我对不起公孙一家啊!十多年前,我觊觎绥定的船厂,跟公孙般吵架之时,打伤了他,而我居然还放火烧了他一家子,夺下了船厂。十多年了,一想到这事,我就万分愧疚,是我对不起死去的公孙一家啊!”
第二十五章 怎么会是他
更新时间2014…5…21 17:23:11 字数:8099
生活又恢复到平静了,照样是吃喝拉撒,照样是冷暖自知,平淡也好,激烈也罢,过去了一天就算翻过了一段历史。历史可以是一本故事,供人娱乐,对于经历的人,那其中的酸甜苦辣,才会感触颇多。
宛兰也是如此认为,她寻找珍爱的历程,种种艰辛,就算是一本书,过去了,便翻过了一页。有这么一个时间段,记忆就像是被打开的缺口,书页不停的往前飞速的翻动,昔日的种种历历在目。
她掐指算了算,正好发现,千亿走了正好有一年了。去年这个时候,她得知千亿被发往四会县,人彻底崩溃了——自己努力将他从大牢里救出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