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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道亮得发白的光芒闪过,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那是一个人,全身发出这样的耀眼光芒,时间就此停住——
她突然觉得手上的疼痛消失了许多,低着头看去,大呼这鲜红的血液居然停滞在半空中,不沉不浮,简直跟视频被暂停了一模一样啊!
一个身子发着微微白光的大叔走过来——一身奇怪的古代黑色官府,还有那标志性的大胡子。宛兰大惊失色,抱着白色的被子,“你是谁?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鬼,掌管地狱众鬼魂,你管我叫陆判便是哈哈——”那个古怪的大叔哈哈笑道,更令宛若胆战心惊了。
“莫怕莫怕,你我算是有缘啊,说不定百年前我们还是本家呢!哈哈哈——”那陆判抚摸着大胡子,爽朗的笑道:“既然如此,我自来相救……”
宛兰惊呼道:“那这么说——我已经死了?你——要带我去见阎王?”
“算是,又不算是。”陆判说出这般令人无法捉摸的话,但他没有多解释,又问道:“那你很希望自己,死去吗?你真认为死,是最后的结局吗?”
宛兰哆哆嗦嗦的点点头,见他笑容可掬没有任何威胁,才放下跳动不安的心,愤恨的抱怨:“我宁愿死去,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如同渣滓一般的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比如我爸还有后妈,他们天天逼迫我找工作,但我想为了高考离开这个家!不怕你见笑,自从知道我得了癌症,更是要放弃治疗。我想自杀,反正世界多我一个不多呵呵。我几乎愤恨这个世界!”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陆判念叨着这番诗句,笑道:“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坎坎坷坷只是黄粱一梦,人间冷暖不过韶华大梦。但真正的内涵,说多了你反而嫌我啰嗦。”然后双手一抬,浮现一道光芒。
宛兰几乎不相信这样神仙的存在,这番神奇的白光散去,竟然是个古朴的枕头。陆判示意她用这个枕头躺下休息,宛兰不知其故,只好恭敬的躺下。
“即使是蜉蝣一样的生命,也有其存在的道理,也有其奋斗的抗争。你好好体会,便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甚至生命的真谛。”
那时,宛兰只觉得眼前白光,四肢无力,几乎失去生命特征一样。耳中一直低吟着陆判的话语——“莫管为人为畜,为精为树,万千生灵自有其留存之道,也自有其福祉之处,盼你好好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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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奇妙的回忆,令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是真的,让她不禁疑惑,自己现在处在这样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境遇啊。
现在想想,唉——何必来这里趟这趟浑水呢?重生并不意味着人生的开始,而是人生的错误般的嫁接,如果嫁接不好,只怕水土不服,还是一样的夭折。
宛兰想到深处,再一次泪花扑洒,身子抖个不停,之后跌卧在**上,任由那风肆虐她冰冷的身体,一股孤独感再一次袭击到了身心——自己究竟要怎么在这个孤独的时代,孤独的生存呢?
*
夜渐渐深了,屋子没有火烛,一片的昏暗把宛兰再一次无情的吞灭,上一次是在医院里听到噩耗,还被人奸害;而此时,历史的车轮倒回去,辗压之处,事情还是几乎原原本本的发生了。
只是想要一个自己能抉择的生活,追求自己想要的本我,哪怕是一次爱情,都有这么难吗?
宛兰蜷缩在**边,无助的她只能独自啜泣。突然身子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她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擦擦脸上的泪痕,左右环顾,除了黑还是黑。宛兰疑惑是什么东西打在身上,这才发现**中央有个圆鼓鼓的东西。借着一丝暗淡的月光,打开外面的荷叶,忽然一阵肉香扑来,勾起了她的五脏六腑——这不是两个拳头大的肉包子吗?
宛兰咽咽口水,从窗口望去是谁送来的肉包子。楼下站着一个姑娘,正在梳理垂下的辫子。她抬起头,向宛兰招招手,又马上竖起食指在嘴边示意宛兰小声点,再指着宛兰的肉包子,示意放到嘴边并张开嘴做咀嚼吞咽动作。宛兰明白了,正想感谢她的美意,她却摆摆手,指着旁边“爹娘”的房间,就一溜烟跑走了。
宛兰实在禁不住肚子呱呱乱叫了,哭了气了一整天,都忽略了肚子问题。她立马抓起一个带着点热气的包子往嘴塞,恨不得一口一个。但是吃得太多又呛着了,急的她眼泪流了一地,短短距离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磕磕碰碰的赶紧冲到桌边倒了一壶水,直往嘴灌去,又摸摸胸部顺顺气。咳嗽许久才舒服安静下来,又紧接着把那一小半的包子整个塞到嘴里,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中的面包屑和油。
正准备吃第二个的时候,宛兰脑中电光一闪,“刚才那姑娘跑出来,又示意我安静,想必是那“爹娘”睡着了她才得空跑出来,从底下扔个包子。那“娘”说过她还有一个女儿叫玉儿,莫非是她?”
她突然心情难耐,自己要不要逃跑?可是会不会对爹娘不好。正犹豫踱步的时候,她还是咬牙坚持逃跑——如果重生还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依然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那还不如窝窝囊囊的嫁人算了。
宛兰马上把剩下的包子揣在兜里,四下找找有没有逃生工具。不过这家真是够穷了,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她有点失望了,赌气的把被子一盖,躺在**上等死。突然一个激灵——被子!这不是有两张**吗?把两张**的被子角打个结,从窗户逃出去。
她马上就把被子的角和角打个死结,这样就够长了,把被子的一头绑在**脚,扯扯看还算结实,就把被子另一端从窗口抛出去,基本接触地面。宛兰小心的踩**,慢慢的把脚跨过去,接着抓着被子和窗台,又小心翼翼的倒着把身体探出去,毫发无伤又要不发出声音,然后另一只脚挪出来,最终握着被子慢慢下滑,安然着陆哈!
一出来,空气顿时清新不少——一轮弯弯的月牙儿当空照,不甘寂寞的投射在河中形成倒影……
哎呀!没空理会周围美景了,该考虑往哪里逃跑才是。宛兰没了主意,干脆顺着水流方向跑。
没时间磨蹭了。宛兰轻手轻脚的绕过屋子,看下前面的路有人不。幸好大家都睡了,没人。宛兰放心不少,坦然自若的走在阡陌小道上。周围漆黑一片,依稀只能辨别前方的路。宛兰回头不舍的望望那家的房子,“永别了!”不过之后又兴奋起来,很快就能离开束缚自己命运的地方了。
“汪——汪汪——汪汪——”
突如其来的狗吠传来,惊得宛兰心都差点吐出来!
不行,得赶紧逃命!
宛兰什么都不管了,赶紧往前面冲,冲到哪算哪,被捉住了肯定被砍死!没命的跑啊跑,后面还传来几声狗吠,还有人下楼说话的声音。只一下子,夜晚就热闹不少。
“完了!”宛兰不敢回头,“千万不能让他们抓住……呼……呼……我得……逃开……逃出去……呼……呼……”宛兰用尽全身力气努力奔跑,迸发出饥肠辘辘的人永远不可能有的速度。一路上尘土飞扬,草叶横飞,宛兰不停的祷告不要追上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听到后面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没有什么事了吧。宛兰便软到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看着来时的方向,感觉真没有人追过了。宛兰在地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肚子已经酸疼了,便拿出冰冷的包子咬上一大口,又恋恋不舍的把剩下一半揣回兜里,然后慢慢爬向路边的河中痛快的喝了一大口。
又休息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站起来,朝前方走去。一路上走着,宛兰心里没了底,因为不知道去往何方,周围黑乎乎的不辨方向,尽管路始终只有一条没有岔路,但却一眼望不到底……
宛兰边走边想,刚认识的家人明天发现她不在了,又会乱成什么样。她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心里酸酸的。蓦然一记心痛,一个画面闪过心头——“爹”当众那一巴掌,火燎燎的——一直烙在心里;不是滋味……
宛兰东想西想,路上饿了又吃一小口,累了歇会,渴了就取路边的河水。许久许久,宛兰都想要放弃了,这该去哪呀?
冷不防发现东边有一片白光,已经破晓啦。渐渐的,红红的太阳露了一个小角,天也基本亮了,路也慢慢显露出来。
宛兰举目四望,正着急去哪呢。突然发现,在西南方向,顿时大喜,“有城市就好办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第四章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