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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开之后,宛兰才喘着粗气,在一处歇息,想着刚才跟他坐在一起那种郁闷纠结的心情,虽然只是比坐牢差了那么一点点。自从他们吵了一架,又提起那个敏感话题,引发了悲情的挨打受骂,她彻头彻尾成了小人。
现在想想,错在何方,似乎双方都没错,但偏偏形成了一个纠葛的错。放佛斯克芬难题一般,根本无法解开。
走近局灶君,正看到三娘煞有其事的准备要上菜。她也顺手帮忙厨子做菜吧,缓解自己的情绪。
三娘也进进出出的端了几次菜。
“希望这个能成功吧?”三娘后面嘟嘟囔囔的说道,“似乎还不够味道吧?”
宛兰不知其意,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去拿佐料,无意看到三娘正在撒上一包东西,晶晶亮亮的,然后三娘再若无其事的将菜翻了个身,端出去了。
在她走出局灶君之际,宛兰一脸茫然,忽而听到三娘在叨叨着:“好不容易鼓捣出来的,不知道人吃了之后会怎么样呵呵。真期待啊!
宛兰不解其意,没有理会,旁边的一个厨子说道:“我看味道够啊,没什么问题啊。”过了一会儿,他惊讶道:“掉在地上的这一包是什么呢?”
宛兰也才停止手上的活,看了看,总觉得这个东西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只是愣愣的说道:“很平常的东西吧?是什么作料还是什么?”
那厨子打开一看,用手指占了一下,露出苦涩的表情,“好难吃啊,这什么东西啊——怎么突然,头有一点——有点很疼的感觉……”
他摸着头,苦涩的抽着脸,摇晃了几下,去找水喝。
宛兰觉得很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能让人这样。
突然大惊——刚才三娘不是拿着一包东西撒进菜里了吗?难道是那个药吗?刚才那古怪的话,莫非是在说,这是个有毒的药吗?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了得啊!那些菜如果真给人吃的话,那么岂不是——
宛兰慌了神,急忙跑出去,一路跌跌撞撞,朝着刚才还歌舞升平的地方——万分担心如果这些人真吃了,岂不是现在就是个屠宰场啊?
一道那个宴席,宛兰急忙大呼:“大家都别吃了,这个菜——”
而显然大家依然还沉浸在一片祥和中,几乎还在乐呵呵的说着笑着,俨然不注意这个前来警报的人,而且还有些人正要吃着。
宛兰又急又吓,觉得自己喊也不一定能起作用,而眼看就有些人正要笑嘻嘻的品尝这个加了料的美食了。
宛兰急忙冲上去,抬起桌子——
“当啷————”
众人皆惊。
这个疯女人竟然掀翻了长桌,那一地的饭菜都掉在了地上,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这场歌舞升平的宴会终于安静下来,说是安静,倒不如说是怒视这个突如其来捣乱的。
“大家别吃这些饭菜了,它们都是有毒的——吃了说不定会死人的——”
这一呼,众人吓得脸都绿了!然后瞬间好些个人急忙要呕吐,场面一下就混乱了。许多人都纷纷互相看着,甚至怒视彼此,这才其乐融融的场面,几乎只用了几秒,就要演变为火山大爆发,用愤恨祭祀这场突如其变的宴会。
大夫人豁然起来,大声指责,“素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凭什么说有毒——”
宛兰指着她还有藏在一旁的三娘,眼睛喷火,“你们——你们这群人,为了想尽快结束这个纷争,竟然要借宴会,下毒害人!”
“你别胡说!即使是下毒,那也是你素儿设计的,害死我们这些人,还害死多日来与你相伴的明王弟兄,为的是那船厂!素儿,你坏的时候,连人都要害!”大夫人尖牙利嘴,愤怒的指着她就不停的指责,向大家证明,这个宛兰才是罪大恶极!
听着大夫人的诬陷,宛兰痛不欲生,“你们别听他们瞎说,这就是他们搞的鬼!**都是他们下的!他们就是要害人啊!”
突然脖子一冷!
一股彻骨的寒意,迅速传遍整个神经。
她身体完全无法动弹,放佛束缚了一样,只是因为脖子前面架着一把亮闪闪的刀,大约一手臂那么长,刀刃完全磨得能斩断石头,何况是个美丽且带惊悚表情的头颅。
“你……你……干什么……”哆哆嗦嗦,连舌头都捋不平了。
后面吹来阴测测的话语,在她耳边低声喃喃,“亏我还选择相信你,认为这些地主土绅如果像你这般,就姑且来一趟,结果呢——居然会是你要下毒害我们。你的心,真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无辜的……”宛兰不敢动弹,嘴巴支支吾吾的解释(对于别人倒像是掩饰了),眼睛瞟到大夫人那边,歹毒的看着这个主谋,而她正若无其事的跟三娘说着什么,三娘一脸的谦卑。
明王在后面用刀架住宛兰的脖子,大声的笑着,十分的凄厉,连冤鬼听了都要害怕,“你们这些恶心的地主土绅,从一开始就想害人。亏我如此还信任你这少夫人,事实说明,你跟他们一样,龌蹉,肮脏!”然后正视陈大人,严肃铿锵的说道:“陈大人,你真是好算计啊,先给我们弟兄们良田,许诺了一堆的条件,只为今天的宴席,然后全部下毒害死我们!你这个官当的,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啊!”
“败露了啊!唉——”陈大人万分惋惜,低头痛哀,突然抬头,直接狞笑,“我劝你不要抵抗了,直接放下剑,放了蒋府少夫人,我会向武帝说明的。”
“哈哈哈——”明王扬天长笑,放佛是在苍天表明自己的心意,即使是快走投无路了,也要嘲笑这些恶人。他扫视那些惊呆的众人,大喝一声,宛如警钟,“弟兄们,将这些欺压我们的地主土绅统统打倒吧!”
那些穷人立马愤怒烧身,恢复暴民色彩,抓住身旁瑟瑟发抖的地主土绅,挥拳就打,来脚就踹。明王带了十几个人,加上船厂三十多个船工,向这官兵和地主土绅开火,用肉身做武器,即使被弄伤,也要揍上一拳。
那叮叮当当的盆碗砸地碎裂声,那乒乒乓乓的长桌掀翻滚落声,那凄凄惨惨戚戚的地主哀嚎声,那喊打喊杀的暴民咆哮声,简直就是大为震撼,放佛这就是义勇军进行曲的前世,追溯至几千年前,反对官府,反对地主,人民英雄就是这般永垂不朽的!
震惊而目视,原本只是祥和的宴会,最后演变为一场屠戮鸿门宴,几十年前沛公刘邦用计逃脱,狼狈不堪。而今重新改编的鸿门宴,明王用拳头证明,起义就是这样打出来的,从不窝囊。
宛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场面,不能动弹,不能发声。这阶级矛盾爆发出来的冲击波,不亚于一场火山爆发。
再看看那大夫人,已然是狼狈不堪,在逃命过程里,头发散乱,鞋掉了一只,而面前的那穷鬼,已经急红了眼睛,用地上的残渣当武器,向大夫人的头颅割去。(不知为何,宛兰觉得老天有眼啊)。幸得三娘扑在大夫人身上,两人不停的翻滚,才躲过致命一击。
陈大人这时的说话,才让那些暴民感到大势已去,“还好我有准备,你们都给我上!”他一声令下,近一百个士兵列队冲进船厂,分散先包围住了这个宴席,用枪指着这群暴民。
这些暴民也才慢慢停歇手中的活,而那地主土绅,一见天兵降凡啊,绝望的心立马注入仙气,将面前的穷鬼暴打一顿,然后狼狈的或跑或爬的躲在官兵后面,确定安全了,然后勇敢站起来,大声指责“这些暴民太可恶了,都杀光——”“对,一个都别留——”
明王意气风发,明明是困兽,依然有王者风范,风飘散着一头乌发,遮盖住一半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宛如猛虎的兽眼,瞪着这些恶人,“你们想杀我,先看看我手里的人是谁?”
陈大人似乎有点投鼠忌器,朗声说道:“只要你放了蒋府少夫人,我保证你不死!”
“保证不死!”明王鄙夷的骂道:“你还保证会减税,会分田地,结果你却要下毒害我们!你觉得我们会那么傻,再听你的假话吗?”
“还我素儿——”
明王和宛兰惊讶的看向一旁,此时却看到蒋堂已经被丰年抱在地上,两个人互相揍着,在地上不停的滚着。每滚一圈,就打几拳,嚎叫不断。
而蒋堂再挨打的时候,眼睛自始至终,都在坚定的看着,那被刀架着脖子瑟瑟发抖的宛兰,嘴里不停的嗫嚅着她的名字。
宛兰觉得眼睛湿润了,这个蒋堂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去救她这个不要脸的烂货呢,静静的躲着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