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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伴随着鲜血横飞,那一地的鲜血洒满了这个不大的地方,很快便汇聚在一起成了更大的血河!
蒋堂见势不妙,赶快喊道:“还不快找地方躲起来啊!”立马拉着宛兰向一旁的巷子逃去。而三娘也机警的扯着发愣的大夫人,躲避着那些飞来横祸般的长矛长戈,也跟在其后。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真跟旅途一样艰辛,仅仅这么短的距离,宛兰的衣服就划破了几处,头发被削了一截,披头散发落魄不堪。三娘和大夫人也冲了过来,到了这个小巷子,他们才有兴趣来看看这场惊心动魄的军民大战啊。
那样的场面,即使是一辈子那么长的时光,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集体大暴动啊。两方人数相加,黑乎乎的人头,估计也有近千人了。他们穿着不同的衣服,以此显示他们的阵营,不同阵营的人几乎一见便斗便杀,地上的汨汨鲜血杂相汇流,分不清谁跟谁。
那些人们如同中了魔一般,眼中只有“杀-杀-杀-”的戾气,踩在这刺眼的鲜血当中,踏出别样红的血花。要么砍下对方的头颅,要么自己倒下成为那上百尸体的一员。
这四人躲在这巷子里,只敢偷偷的看着,心都吓没了,胆都吓绿了。那喊声阵阵,哀嚎遍野,不绝于耳,甚至不亚于世界三大禁曲,震慑着灵魂;那狰狞的面容,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看了的话,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份哀怨情愁,或者快意凌然。
那近千人的混战,交相你我,分不出彼此。有一官兵夹住了一个农民想将其勒死,却被另一官兵一个长矛捅过去,一矛两命,还没有沾沾自喜,就被后面一贫民用锄头砸出了脑窟窿而倒地;有几个船工围攻几个官兵,却因地方狭小,而误伤或误杀自己的人,这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面前的官兵。
这其中的血腥,即使用了催眠手法将记忆消除和谐掉,也无法阻挡这场面对心灵高频率的渗透和打击。
至于那个明王,一直战在最前面,虽然负伤严重,手臂上全是大红大红的血,但仍能见到他咬着牙,挥舞着手上的长矛,跟前面两三个官兵抗战。而他身边的同伴喊叫着什么,由于距离远,且人多,听不清,但应该是叫他赶紧撤退。
由于那个官员站的近,还能听清他喊着什么,“我劝你们赶紧放下手里的家伙,快快投降吧——”
这不喊倒好,一喊反而引起众怒,几个农民狰狞着脸朝他冲过去,扬起手中的工具砸过来。吓得那官员左闪右避,大喊着:“快来帮忙啊——这些刁民——统统杀了——”
不一会儿就有近十个士兵过来护驾,将这些农民逼到一个角落,齐刷刷的高举着戈,用力往下一插,一鼓捣,就只见得鲜血飙升,流了一地。
宛兰这四人躲在巷子,正瑟瑟发抖,而那鲜血也慢慢汇过来,向他们张牙舞爪的进军。四人也急忙后退,躲避这冤屈的鲜血。
不一会儿,又来了几路官兵,大约近百人,将这些农民围住。就听到了那官员的匪笑:“赶快投降——不然统统杀掉——”
那首领明王像似从血水中捞出来一般,脸上布满着鲜血,衣服破烂不堪,处处带血,他高叫着:“向你们这些官兵投降,做梦!你们让我们没法活,我们也战死到底!这些年你们欺压百姓,收取高额赋税,有多少农田被你们侵占,你们联合那些地主土绅,对我们大肆收刮,几乎民不聊生。那我们多杀一个官兵是一个官兵,也绝对不会向你们低头的!”
而场中的暴民,有原来的几百人,迅速下降了一半,而官兵又来了一批,情况万分危急。明王大喊:“你们快撤,我和一些人挡着——”
看着大面积到底的上百具尸体,还有那几十平方米的大片鲜血,那些百姓也有些害怕,听着明王的话,寻找着突破口。
“遭了——那些贱民朝我们这冲过来了!”大夫人大呼,“我们赶紧跑啊——”
只是电闪雷鸣的瞬间,上百的民众向潮水一般拥挤着,翻滚着,朝这仅有一米见宽的小巷冲过来。这四人见势不妙的时候,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了。
宛兰几乎险些被撞到在地上,手上脚上磕在后面的墙上,生疼得紧,也被人拖着冲撞着前进十几米。直到看到蒋堂了,被他一把拉住,才觉得有了安全感。
“素儿——我们也随着这些人跑吧——”蒋堂用手护着她,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民众还有他们手里的家伙,然后跟着一起跑出这个窄窄的巷子。出了巷子,这些人朝四面八方的散开,蒋堂和宛兰才感觉如释重负,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到处都是擦伤撞伤,幸好没被他们手里的家伙弄伤。
“大娘她们两个呢?”宛兰这才发现,从冲出来的人群里都没看到他们。
“行了,我们也赶快离开吧。她们说不定早跑到哪里了——”蒋堂拉着她的手。
正要跑,一股若有若无的声音从巷子传出,“救命啊——救命啊——”
宛兰不肯走,“大娘说不定还在里面呢——”
“大娘那么精,怎么会在里面——”蒋堂看着这些蜂拥的人,也有些迟疑了。
“不行,我们进去看看吧——万一里面踩踏事故,真会踩死人的啊——”宛兰心中忧虑,尽管大夫人经常和他们作对,但随行在外,相互照顾下,道义上还是应该的啊。
蒋堂思考再三,宛兰又一再催促,他才躲避着人群,逆流而进。此时那些百姓跑得七七八八的了,没有跑掉的就被后面的官兵给捅死了。蒋堂这次进去也能算的上九死一生吧。
宛兰找了个稍微安全的地方,焦急的踱着步,心中担心不已——他们会不会出事了啊。但又立马否定。可是那股紧张感又油然而生,心中焦躁。
等了好久,才见到蒋堂背着大夫人,后面紧跟着三娘。宛兰急忙过去,将大娘扶住。
三娘不停抹着眼泪,说着那时的遭遇。她们两个哪里能在这么多人中逃出去,快出巷口了,大夫人却被人撞到在地上,想爬起来就被数十个人从她身上踩过去,叫苦不已,三娘想搀扶却没有这个机会靠近。蒋堂进来的时候,那些暴民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才将这大夫人从一地尸体或伤者中救出来啊。
这些官兵也正大批大批的从巷子冲出来,这小小的巷子也哀嚎遍野——估计是被踩死或者赋予各种死法。连回首看的勇气都没有,想想也知道,这小小的巷子,刚刚还僻静如隔世,现在却伏尸遍野,鲜血满地,惨不忍睹。
宛兰强忍着胃酸,急切的问道:“我们——我们要去哪里啊——”
大夫人虚弱的说道:“去——去船厂——”
四人也无地方可去,本来这次就是要来解决这个船厂暴动的,哪里晓得这个暴动是全城性质的,想阻止也无力阻止这个矛盾爆发啊。
在大夫人时不时无力的指点下,终于到了城外,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到了这个船厂。这船厂规模也很庞大,虽比不得番禹的船厂。
走近这个船厂,也突然觉得脚底发冷,气氛怪异得紧啊,甚至可以说是有股被人虎视眈眈的感觉。
偌大的船厂,走近门来也是不见几个人,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在独守着。这四人正觉得怪异呢。走到了船厂中央,才感觉到这个船厂似乎已经停工有一段时间了,都显示着斑驳的痕迹。
这般的恍如隔世,放佛来到解放前。
大夫人心中也焦虑,虽然她刚才被人踩得挺狠的,但她还是在三娘的搀扶下,走到一个老船工的面前,半问半骂道:“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去修船呢?难道你不知道紧迫吗?赶紧起来,你这个懒东西!”
那老船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然后惊讶了,“你是——你是蒋府的夫人?”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知道你们这边乱,所以特来看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说,工钱不是问题。”
那老船工颤抖着身子,急忙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喊:“蒋府的人来啦——蒋府的人来啦——”
大夫人正张大着嘴觉得奇怪,三娘在一旁安慰着:“夫人,不必理会这老不死的……”
“糟糕,可能大事不好了——”宛兰才想清楚一件事,“船厂的暴动也跟我们见到的暴动是有关联的啊。他们如此仇恨官府和地主,那么我们的下场——”
蒋堂疑惑道:“不会那么巧吧。”
话音刚落,就从那些休息的工房里冲出几十个人,衣服破烂,裹着还未干透的血迹,面恶凶煞的冲过来。
这四人赶紧扯风就跑,可是还没跑多远,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