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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落后民族聚集区。
这个交趾郡的起名,单纯的因为“南方夷人,其足大趾开广,并足而立,其趾则交”——当地盘腿而坐,不能行走。这个地方真可以说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了,但多数是骆越族。这个地方,就在现代越南河内一带,算是外国地盘。
其中有个国家,叫做西于国,是南越武帝设立,用来“以夷治夷”的,只是派遣典主帮帮而已。而千亿的职责,就是典主的下属,负责一些琐屑的杂事。
他之所以到这个交趾郡的西于国,完全是政治上的陷害,千亿向汉室高后为父亲伸冤,结果反被发到更加远的地区。
唉——是说千亿天真,还是说他无邪啊,如此简单的政治游戏都看不透吗?
他刚来这里真是好不习惯,本来就不了解这个民族的事情,所以对他们的语言、文化等等都很不舒服,比城市人下到深山农村还不自在,而且由于他这么有文化,还再加一个职责,负责教授中原文字。
刚开始来教授的时候,他虽然做好了完全准备,一向忍耐性很好的他,也突然觉得什么叫鸡同鸭讲,因为当地的语言不通,每次都得典主做语言沟通。
每天过的都很累,主要是心里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啊。
晚上听着潮起潮落,如同记忆之潮一般,千亿都会从毯子上爬起来,走出屋外,看着几百米的浪潮起起伏伏,仍由浮想联翩的思绪在脑中潮起潮落。
他一直抑郁的就是这次的发配,真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高后会看在泪洒满面的陈词上会给千亿父亲一个说法,但却不知正是这个陈词,让他第三次迁徙,越迁越远,彻底滚出了高后的国度。
远处那轰隆隆的大海声,不停的拍打着沙滩,之后又迅速急退,退向远方的黑夜里,没有平静过。
他不知怎么的,在记忆的深处,总会浮现出这样的一个人来——她那敢作敢为,为人重感情,虽然有点损但很善良。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抹去了记忆,也一定抹不去这一层。
“苏姑娘——素儿——蒋少夫人——”千亿玩味的念叨着这串名字,尽管都是同个人,每递进一层,就表明他与这个人,越来越远啦,甚至超越了地界上的距离。
想起这少夫人多少次找他或者帮他,他才发觉这个地方上,至少还是有人关心过他的,而不是一个被人忽略的蜉蝣。一想到此,千亿救觉得心头暖暖的,放佛这个少夫人就住在心里面一般啊。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回忆要远去呢?连分离都成了常态!
那段年少,那段美好,那段珍藏。
与少夫人相识的第一天,就注定不平凡,之后经历的事情甚至超乎想象,比如突然下雨,两人脱去湿漉漉的衣服,最后那个肌肤之亲——一想到这,他瞬间脸红了,那个身材,确实——至少是有的不错。
他咽了咽口水,打消这邪恶念头。
正要回屋的时候,有几个当地土著的士兵过来——脸上布着奇怪的图案,身上麻布随意披着。千亿觉得奇怪,“这夜正深,你们有何事相告?”
为了表述方便,就将当地的土著方言翻译了一番,使大家都能明白此事的严重性。那几位士兵冷冷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有强寇趁夜攻打过来,大王命你过去,看看这些人说了什么,要谈什么条件。”
千亿不敢耽搁,立马跟着这些士兵急匆匆的前往西于王宫,而在登上王宫高墙的时候,遥望远方,惊悚万分——远处的海岸边上停着十几辆大船,却不知在更远的黑暗里还埋伏了到底多少条船,海上沉沉浮浮的,莫非是士兵的尸体,还有一些还没有灭掉的火把;海岸上还有众多士兵还有敌人正严阵以待,剑拔弩张的气势大有殊死一站的样式。
他才知道刚才确确实实打了一次仗,这些敌人到底是什么人,听说很多年都没有打仗了,那今天晚上这是。他不敢多想,就急匆匆的面见西于王。
此时的西于王明显是因为战事,刚从被窝爬出来,精神不大好,还要应付这寇贼头子,他一见千亿来了,赶紧召唤过来,让他听听这个寇贼头子到底说了什么。
千亿才注意到那个盘坐在长桌旁的寇贼头子,为人大约四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子,裸出半边健硕的臂膀,嚣张的看着这里所有人。
千亿共恭敬的向他鞠躬致礼,便询问他有何目的。那个寇贼头子说的话,居然是千亿夜郎那边的方言,“我是找你们大王谈判联合的。”
“联合——什么?”千亿不知其意,刚才明明那一仗,怎么突然要联合了。
“我嘛,叫蜀益,此时过来是想联合你们大王一起进攻番禹,杀了南越武帝!”寇贼头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的笑道:“说起来我跟你们大王还是有点关系呢。当年我父亲安阳王建立瓯'ōu'雒'luò'国时候,你们大王的父亲泽吁颂可是投靠我们的,结果被武帝所杀,你们大王立马率军投靠南越,反过来攻打我们瓯'ōu'雒'luò'国呵呵。现在嘛,被武帝封在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做一个小王呵呵。”
千亿如实向西于王阐述这段事实,西于王勃然大怒,站起来怒指:“一派胡言,是你们吃了败仗被武帝赶走,倒说我们攻打你们。你们二十多年前端的是好算计,表明跟我父王同盟,其实是让我父亲先去做前锋,探一探武帝的虚实。我父王说起来也是被你们给害死的!”
“那你呢?还不是最后倒向南越武帝,反过来攻打同盟呵呵。都彼此彼此,别相互指责什么了。”蜀益哈哈笑道,然后正色莫名的说道:“既然我们的父亲都是被南越武帝所杀或者驱赶,为何我们不联合起来,攻打番禹,杀了武帝为我们父亲报仇呢?”
千亿如实叙述,西于王想了想,说道:“那你被驱赶到了何方?自从二十多年武帝霸占此地后,你们就不知所踪了。”
“我和父亲还有妹妹——媚珠,被武帝那儿子赵仲始驱赶到了珠崖(现今海南岛),这么多年来,除了安家更多的是招兵,半年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联合汉军从海上进攻,哪晓得那个中尉——叫蒋权是吧,被他杀了个片甲不留。”说道此处,蜀益不禁唏嘘,然后又坚定的说道:“所以才想联合你们一起攻打番禹。想必你也不甘心被封在这个小小的的地方,二十多年你父亲泽吁颂可是掌管番禹那块地方的。”
西于王听了千亿翻译的那些话后,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敲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千亿知道大王应该被有这样的倾向了,立马谏言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这么多年了,武帝待我们不薄啊,为了让这里的百姓安居,拨下多少物资和钱财。如果要打仗,势必伤及百姓!”
“行了,这事容后商量——”西于王不耐烦的挥挥手,脑中处在新仇旧恨的水深火热里。
“可是大王,真的不能答应这些事情啊,攻打番禹,连年征战,于百姓不顾,这些都说不过去啊。”千亿满脸愁容,不停的分析其中的厉害。
“百姓,能值什么?当初武帝攻打我们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顾及我城百姓情况,破城之后,屠杀好几天,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还谈百姓。”蜀益呵呵笑道,嗤之以鼻。
“这事还是等商量之后,再说吧。”西于王挥挥手,紧蹙着眉头,一副很矛盾的样子。
“这个事情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蜀益豁然站起,径直走到西于王面前,盯着他冷笑:“当初他反叛同盟的时候,可没像现在那么容后商量,当初你可是直接就投靠武帝了啊。现在是时候攻占番禹了,你却还要商量。我都不计前嫌,你倒还容后商量了。”
一些士兵感觉到危情,立马倒戈指着这个贼寇,贼寇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哈哈笑道:“突然想想,以前这个地方可是我和父亲安阳王一起打下来的,你们居然还反过来攻打你们祖宗了。”
千亿也把他刚才所说一一告知西于王,西于王叹道:“那你到底是怎么一个打算?”
蜀益想了想,坚定说道:“如果你答应我们结盟,我们兵分两路,由你这扩大事态,其后我在带兵从珠崖往北攻打,此时在联合汉兵一起的话,那么三路夹击,想必武帝有天大的本事,都难逃一死!”
西于王来回踱步,计量着什么,想着些什么,不知走了多少步,才说道:“这事确实不错,父王是死于武帝之手,我们这些人也被驱赶到这里。“很明显被说动了,但他提了个条件,”但你们先扩大事态,毕竟你们和武帝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