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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是蒋府的少夫人,你怎么不早说——”王大柱算是很和气的呵斥道。
“我觉得说了,也没有什么意思……”姐姐低着头,细腻体贴的给他洗脚。不敢正视她夫君那愠怒的眼神——虽然只是一般的生气罢了。
“什么叫没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刚才我跟我娘有多丢人啊!这往后打交道,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王大柱不耐烦的,且极其火爆的说道,放佛身上发出火焰一样灼热。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耐心的给他洗脚。听到夫君这般说她,她不知是麻木还是习以为常了,习惯性的老说着:“对不起,我以后会提早说的……”
“咣当————”
完全毫无防备的一秒钟,随着盆子叮叮当当的远去,而姐姐的身上全是那洗脚水,大冷天的冷不丁被扑在身上,正瑟瑟打斗。她一脸挂着水珠,吐出些洗脚水,跪在原地,低着头,习惯性的不敢出有半点声音。
王大柱指着她大声骂道:“你知道吗?你让我们丢进颜面!蒋府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如果不好好招待,我们连关门都不止!”一边说着一边死命的戳着姐姐的额头,“你真是让人特为火光,什么事情都不说,等到发生了,你就让你夫君丢了个好大面子。我要你何用啊?”
姐姐歪着头,任凭着夫君戳着额头,随着他那肮脏的手,像不倒翁一般晃动着头颅,眼神犹如一汪死水泛着毫无波澜,即使砸下一块石头,这死水也瞬间吞没,不起波澜。
姐姐没有回音,就只有王大柱在那一个人发出悲情的咆哮:“话说你这怎么做事的啊?明明有如此好的亲人不说,这样我们也能好好招待好好利用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啊!你看看刚才,哪怕你说那么一句你妹妹是蒋府的少夫人,我们也不会喊人过来,闹得一团遭,还被蒋府的里人羞辱。”
姐姐只是低着头,刚才的水还湿哒哒的滴落,在这样的大冷天,风呼呼的吹着,即使穿了一件棉衣都觉得寒毛直竖,更何况全身还被扑了洗脚水,宛若落汤鸡,甚至还不如落汤鸡——散落的头发,被水扑湿的面庞,分不清是水还是泪,还有身子周围的一滩水。
而这般的吵闹声,也引来了王大柱的娘亲,她一改再改自己的表情,以争取不同场合不同表情,达到最优化。这一次王大娘虽然一副柔弱老人的样子,但凶起来可就如同散发着丝丝黑火气息,骂起人来也不逊色,“我都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好啊!你看看今天的局面,这么尴尬,我这老脸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你也知道,我们家就靠着蒋府贩卖点盐,获取点小小的钱,仅此艰难度日啊!你的妹妹明明就是蒋府少夫人,你怎么不早说,不但不说,还隐瞒了近乎一年了,你不知道靠着你妹妹可以得多少钱啊!结果造成今日的局面,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姐姐低着头,头上,身上,全都是这个凶狠老妇人一边骂一边喷出的唾沫星子,都来不及擦就又被喷上了一层。她只是静静,真的是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而前面则完全是两座火焰山,轮番上阵炙烤着。而她,还是习惯的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一听到这样的话,这个老妇人彻底怒了,整个脸都被气得成了尖嘴猴腮样子,手不停的在空中指点翻飞着,“真是的,好不容易攀了个好妹妹了,你居然不说!是啊,你不但没说,就算我们要打人之前说都来得及,还能息事宁人泡杯香茶请蒋府少夫人堂上坐。结果呢,等闹出事情了,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然后——然后虽然动了半天的口,但见姐姐一直不吭声,也许有吭声但气急败坏不愿听,就直接动手了。
而这一幕就这么巧被送药的川芎目击到了——那个恶毒的老妇人,拿着木棒,径直拉出姐姐的手,就一通打下去。立马惨叫不断,整个王家宛若一张血盆大口,凡是进去的,都是骨头渣子的出来。
“你们——快住手——”川芎急忙扑上去。却被一干下人拉住,不一会儿就被人拿木棒一通打。
姐姐看到川芎挨打,不停的求着:“求求你们放过他们吧——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任何的事情啊——”
场面极其的混乱,空中棒子一起敲,噼里啪啦的发泄着刚才的羞辱。
姐姐扑到川芎面前,声泪俱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王大柱一巴掌扇过来,骂道:“难道你跟他——怪不得那么护着他?你个恶心的女人,家的面子都丢进了。给我让开——”愤怒的一脚踹到姐姐身上,踢她到了一边。
川芎咆哮着,但都被掩盖在噼里啪啦的木棒声中。而王大柱拿着木棒看着姐姐,魔鬼一样的狞笑道:“怎么,你有意见?”却立马惊讶了。
姐姐躺在地上,捂着已有身孕的肚子,微弱的发出难得的抗议,“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痛……”还有衣服上的血,述说着血腥的不甘……
第七章 跟这个时代反抗到底
更新时间2014…4…3 17:30:37 字数:6409
宛兰一直在想这么一件事情,自己现在的处境会不会也跟姐姐一般无二呢?
在这么一个偌大的、看似庄严华丽的蒋府,实则黑暗无边,祸害无边,自己什么时候被暗算到,或者被明抢射中至死,完全就是个无解的二元一次方程,充满了太多的可能,也充满了无数的不可能。
倒不是说自己害怕了,因为害怕是无效的解药。站在房间外面,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穿梭而行的下人,谁知道他们都是大大的良民,没有任何祸害之心呢?
面对这样的家,这样一个用华丽包装起来的定时炸弹,想逃也没有办法逃——似乎除了逃跑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
可怜的姐姐苏玉,想到此处就心酸。宛兰抹了抹眼泪,依然是热的,那是用心来温暖这样一个孤独可怜的泪,就好像用心来关怀姐姐一样。姐姐的境地可以说是“可怜人自有其可怜处”,狠心一点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密密麻麻的伤痕,即使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会吓得胆战心惊。
这到底是谁的错呢?是姐姐的错吗?确实,如果她有一丁点的反抗精神,而不是奉行一味妥协让步的作揖主义,那么也不至于人善被人欺。但看起来,又似乎是姐姐的丈夫王大柱的错啊。如果不是王大柱那么暴力,还有个王大柱的娘,也是那么的恶毒,姐姐也不至于是这样。
可是最后看看,又不是这些人的错,而是整个时代,都是错误的。且不讨论这个封建时代有多么多么的不合理,单单这个忠君思想,发展得是越来越畸形,女人完全没有地位,男人打女人就有了不成文的规定了。倒不如说这个思想,算是毒害了四肢健壮的人了。
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姐姐啊,好端端就成这样了。宛兰刚穿越过来,无依无靠,还莫名其妙的被爹娘关进房间,肚子饿了是姐姐送东西过来吃;宛兰不愿意成亲,也是姐姐主动打开门,放她出去寻找自己想要的自由,姐姐一个人承担照顾爹娘的责任。这样一个好姐姐,变成这样了,宛兰能不窝火吗?
可是窝火又不能怎么样,即使把那个王大柱打得满头包,也只是暂时的。整个大环境,大时代都不会因为这一次行动而产生漩涡性的自下而上的改革甚至变局。
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要活下去,跟这个时代,斗争!反抗到底!
宛兰想到深处,突然一个冷不防的触觉席卷全身,宛兰条件反射回头看去,“大娘——你——你要干什么?”
这个大夫人,在这个家里,绝对是疯一般的存在。做事手辣,办事心狠,宛兰算是被这个老妖婆祸害得最惨了。其原因,莫非是做给二夫人看的?谁知道呢。
大夫人愣了下,笑道,宛若一个无辜的路人被斥责一般的委屈,“我能干什么啊?素儿——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怎么样,真是的。整个家那么一片大好,我关心下素儿,怕你走神掉进水里,过来提醒下你。”
听到这些的话,宛兰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被一个长辈这样关心着,真是三生有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个屁啊,纯属瞎扯淡!
“大娘,真是谢谢你的关系啦。说吧,你找我有何贵干?”宛兰掏着耳朵,看向那美丽的花园,完全不注意大夫人那番激昂澎湃的说辞,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大夫人没有理会她这样的不礼貌,“有件事给你说说,然后帮个忙……”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