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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蒋府里的人,一边沐浴着寒冬里的温暖阳光,哈着气搓搓手,开始忙碌起来。既然是要准备新的一年,那么大扫除是必不可扫的,由于蒋府房间多,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外加一条人工挖出的小河,清理难度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那个靠近走廊、将蒋府围了半圈的、两三米见宽的小河,将里面的淤泥等清出来,翻出垃圾,将淤泥当做肥料。
这些嘛,都在管家三娘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看着那些下人在如此冷的天,光着脚,穿着短裤,在水里进行劳作,冻得瑟瑟发抖,不禁有些感到可怜。想去劝,就被三娘笑着拒绝了,“这些事情,让下人做,那是对他们的恩惠,不然他们就没什么事情做了。况且也有加工钱啊。”
“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shí'命不犹”,感叹这些下人不被人疼惜,大冷天还在水里泡着,但又有些下人却是集万千与一**爱,自以为是——这样的人,比如,红灵。
宛兰将睡着懒觉的蒋堂哄起来,让他到外面晒晒晦气晒晒太阳。然后她忍着熏臭,将被子抱到外面晾晒,万分郁闷,“这夫君,被子这么臭,难道都不知道拿出去晒下吗?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混出来的。唉——幸好有我在啊,傻人有傻福。”
晒完被子,她见到蒋堂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晒太阳,本打算叫他一块打扫卫生的,但是一想,算了,喊这个少爷也是白搭。走进房间,正要做卫生——
“红灵,怎么又是你啊!”一见到这个下人——确切的说是高级点的下人,宛兰就万分不爽快,而且红灵的在场,几乎从来没有好事情过。
红灵爽利的说道:“我在帮忙清洁啊,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干的活,少夫人,你在一旁歇着,我来干就行。”说罢,捋起袖子,就开始干了,只是她为何不从扫地等开始,而是将衣服拿出来要拿出去晾晒。
宛兰急忙拦住,拿过衣服,说道:“行了行了,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吧。红灵啊,我可不敢用你。”
正要收回去,宛兰觉得脚底一紧,身子一个趔趄,往前一摔,本能的伸出脚防止自己摔倒啊。而手上的衣服已经散在地上。
宛兰立刻回过头去,怒气冲冲,“红灵,你这是搞什么啊。你无缘无故伸脚拌我做什么啊!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还是你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呐——”
红灵听到之后,低着头,弯着身子,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小心的拍干净,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宛兰一把抢过衣服,气愤莫名的指责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不是存心添乱嘛你!添乱就不说了,你还无缘无故的拌我,你脑子今天是不是有问题啊!”
红灵流着眼泪,一副受了十二分委屈的样子,手不住的在脸上擦着泪,原本清秀的瓜子脸,就被泪水打湿了,她哆嗦着身子,啜泣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做……少夫人,不要这么说我……”
即使看到这番楚楚可怜的样子,宛兰身为女人,怎会怜香惜玉?她一把捏住红灵那张精致的瓜子脸,瞥了一眼呐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还有那汪汪如井水的漂亮眼睛,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芭比娃娃。
“少夫人……你要做什么……”那张精致的脸蛋陷入了一种恐慌,嗫嚅着嘴唇,眼神忽闪忽闪的,喘着温热的气体,吹在宛兰的手上。
宛兰厌恶的一把推开,“看着你的脸,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巫毒娃娃了。你那漂亮的脸蛋,其实是披着一张画皮的蛇蝎!你不用在那里装腔作势了,哭的眼泪堪比鳄鱼。”
“我真的……只是过来帮忙的……”红灵低着头,身子颤抖不已,不停的低沉道歉着,放佛就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行了,你来帮忙?”宛兰指着手里的衣服,“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你不去我爹娘那里帮忙,或者直接在大娘那里帮忙呢?你会那么好心来这里帮忙?说吧,大娘吩咐你来干什么了,是搜查什么东西吧,想找到我的什么有用把柄是吧?你就回去告诉大娘好了,我行得正,坐得直。”
蒋堂走进来,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个怒气凶凶的少夫人,还有一个哭得满面潮红、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下人。他上前向红灵询问情况:“你怎么了,难道少夫人又说了你什么呢?”
红灵娇滴滴的,啜泣的说道:“少爷……少爷我只是过来打扫一下的,我真的是好心……只是不知少夫人她不肯,还……还……”
看着她那柔弱欲倒的样子,在对比旁边那凶悍的少夫人,还能想到什么呢?蒋堂也知道其中的事理,就责怪宛兰:“你作为少夫人,平常不都挺懂事理的吗?怎么今天,快要到腊八了,你就动手打人了。”
宛兰一听,错愕的一惊,张大着嘴巴,愣着神,半天才想到要辩驳:“喂喂——我的少爷啊——你一直在外面晒你的太阳,你知道个啥啊。这个红灵,典型就是大夫人派来的奸细,大夫人想要我去做他的间谍!”
“什么是间谍?”蒋堂楞了。
“算了,跟你说不清这种政治关系。总之,你别相信这个哭了半天的女人,她一出事就会装哭,其余时候,用心险恶着,刚才还不满的使坏拌了我一脚。”宛兰气鼓鼓的瞥向一边,心里万分不爽快,知道这事出来的绝对不单纯,大夫人这典型的就是找到她的把柄,威胁她做二夫人的间谍去了。
红灵一听,哭得更厉害,径直埋在蒋堂的胸膛里,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少爷,我真的没有特别的针对少夫人……我看到少夫人不小心摔倒,我扶她起来,帮忙捡起衣服……可是少夫人她……她责怪我我做错事,还有打我……少爷,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宛兰瞬间有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了,这事实歪曲的简直不像话!宛兰没有作声,也不需要做声,将红灵这混蛋从蒋堂的怀里拉出来,像丢垃圾一样推出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
“不识好歹……”在门外,红灵低低沉沉的哭泣中,竟然还夹在着这句愤恨的恶言恶语!
“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今天变得如此凶悍啊?”蒋堂惊讶的说道,放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宛兰依然默不作声,将衣服翻检出来,拿出外面搓搓洗洗,冬天的冷水如针扎一般刺在手上,她浑然不觉,心里纠结万分——大夫人这纯属犯贱,典型的就是在牢里没有呆够,出来还想翻天。还有那个万恶红灵,做戏一流,演技一流,用心更是一流,怎么做事就是个三流货色。大夫人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群神经病!
她越发觉得这个蒋府是真没法呆了,再呆下去,她迟早也会近墨者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她一边用力的搓着衣服,一边发誓,如果真找到千亿了,她发誓就远走高飞,这蒋府,滚他一边去!
*
忙忙碌碌的两天,终于是将这个蒋府换了个新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再将武帝赠与的铜鼓,放到府上正中央,象征着无尚权贵。据说铜鼓放得多,那么地位越是尊贵啊。
像去年这个时候,蒋府大摆宴席,摆了十多张桌子请了各方客人,而今年,富可敌国的蒋府被武帝“敲诈”了好几笔,简直就是割除了血,终于也学穷人勒紧裤带过日子了。
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上一顿。
既然是腊八,自然是少不了腊八粥的,虽然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的,但去年时候,宛兰用一些常见的豆子,做成了腊八粥,自然今年也要做做。
吃着香喷喷的腊八粥,在吃着桌上的菜肴,笑脸洋溢在大家的脸上,大家不停的述说着情谊。
为了给这个节日增加一点现实的气息,不至于古人古板,宛兰就笑着提议道:“既然明天就是腊八节了,这腊八粥也喝了,不如我们这样迎接这新的一年。我们每个人说一说我们对去年的总结,再说说愿望和计划。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呢?”
“无聊……”蒋权闷头闷闹的说道。
如果给宛兰十万个胆子,她立马将蒋权这熊孩子拖出去枪毙了,说话真是太不合情谊了,真是太不合规矩了。但是她还是现实一点点的好,压制心中的纠结,强制将无奈的脸硬逼出一个笑脸,别扭的紧。“爹,这个还是你说说吧。就起个带头作用吧。”
“既然素儿都这般提议了,我就起个带头,说说我的看法吧。”老爷乐滋滋的打着官腔,说道:“其实这些个话,还是秦岁首时候说比较好,因为那才代表新的一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