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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劳,而寻隐之也忠诚自己的主见,并未趋利赴势,勇气可嘉。鉴于此,舍去他们监禁之苦。”
听到这样的消息,宛兰心中雀跃难安。终于她做到了,她终于实现诺言,将千亿给救出来了。回想之前拯救千亿大作战,虽然都是险中有险,可是她那柔软的情愫,帮助了艾时命,却意外等到了那些推翻李大人的重要证据。到底是宛兰的幸运,还是李大人自作孽不可活的必然下场。
翁大人和千亿急忙跪下,重重的磕头谢恩,“今生君恩还不尽,谢武王!”
千亿跪着低着头,眼神一直往宛兰这边瞟来,传递着他那感恩激动的心情。
“虽然免去你们监禁之苦,可是,受贿的事实却无法改变。慎之又慎,免去你们的官职,发往桂林郡四会县!”
宛兰大惊,怎么是这样的结果!四会县她也听说过,是桂林郡的首府。而且这个地名在今天的广东也没有变过,就在广东中部、肇庆的东北面。对于这个不发达的西汉时代,算是挺远的了。怎么会发往这么远的地方,那以后想要和千亿见面,几乎为零了吗?
想到这,宛兰马上辩驳道:“恕民女直言,我认为这样有失公平。毕竟翁大人以及寻隐之是有功劳的,铲除了李大人这样的大贪官,可谓劳苦功高。即使不算功劳,也算苦劳吧——亲自调查灾区居民的情况也是很辛苦的。真诚希望武王能在考虑下。”
“我慎重考虑过了,但受贿这样的事情,按照律例,应为终身监禁。如今闭关市,百姓生活无法得到保证,如果任由这些硕鼠在扰乱,岂不有失威严!今念及他们的功劳,发往四会县,也算功过相抵。”武王耐着性子说道一番,要不然早吧宛兰拉下去了。
“可是发往四会县莫非太远了。”宛兰不依不挠,直面武王,“这样只会让人觉得这是在报复惩罚。将一个功臣发往如此的远,这样做是不是要商量……”
猛然觉得后背一痛,宛兰向前跌倒,狠狠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地。回头看去,竟然却是蒋权。蒋权淡漠的看着她,将青铜剑慢慢缩回剑鞘——他竟然用剑柄狠狠的撞击宛兰的腰迫使她跪下——“武王自有公断,容不得你放肆!”
那冰冷的锋芒犹如万箭齐发,宛兰哆嗦着不敢动弹,死死的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担心蒋权会不会大义灭亲,那把铮鸣的青铜剑,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头颅给砍下来。
“三日后,翁汉广,寻隐之,发往桂林郡四会县,不准有误!”
第二十一章 倾其一生一世的供养
更新时间2014…1…21 17:20:55 字数:8550
你并不知道生活什么时候就突然改变方向,陷入墨水一般浓稠的黑暗里去。很不幸运的,生活总是在不轻易之间,狠狠的打响你一个耳光,再怜悯的施舍你一块糖果。有的人会发狂,有的人会流泪,又有的人会沉默,有的人会忘记。我们拿生活作为无奈叹息的枕头,想一睡就能天明恢复到自己幻想的那样。
曾经看不惯生活的种种作风,如今不过坦然一笑。但是我们却总是在内心里保留着希望,保留着不甘心被放弃的跳动的心。我们依然在大大的绝望里小小地努力着。这种不想放弃的心情,将会变成无边黑暗里的小小萤火虫,闪耀着熠熠光辉。
没错,宛兰就是遇到生活那无情的耳光,狠狠的扇昏了头脑,留着丝丝鲜血,却狠厉着心脏不甘放弃。
明天,千亿就要遵从武王的命令,跟随着翁大人,去往遥远的桂林郡四会县,路程约莫要十天的马车,算是发配“边疆”了。宛兰没有想到,自己努力拯救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的出乎意料的终局——又是她害了千亿!
自己可真是厄运的使者啊,真心讽刺她就是这样追求真爱的!
既然无力改变,宛兰想着要去送送他,给他带点东西——某种意义上,可以睹物思情的。金银珠宝千亿断然看不上了,想着有意义点的,宛兰想到那首千亿做的诗歌《美人沐晨光》,不如就送上自己的诗歌给千亿吧。
宛兰沉吟好一会儿,就吩咐紫贝拿来锉刀,在竹简上刻字——
旧时的容颜,旧时的微笑,
不过转眼,就繁花落尽。
无论多么咏伤那泛黄的老画面,
都只悲,只叹,只哀,
时间追不上白马,也追不上你匆忙的脚步。
唯有斟酌,一字一句,一血一泪,
倾其一生一世的供养,
好好的看着你那最后的笑容,
在沧海人流里,让我静静的观想。
道声珍重,一句一字,一颦一笑,
倾其一生一世的供养,
默默的向着你那匆匆的背影,
在渺小时代中,我的生命再因你而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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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耳后一阵风厉声而想,一阵清脆厉耳的噼啪声轰然炸开!
眼前的竹简居然碎成两半,凄厉的残口放佛一张无法呼吸的大嘴。斩断其中的,是一把长剑。
宛兰泪如泉涌,心绞碎了一般。她哆哆嗦嗦的回头看去,竟然是蒋堂!
他怒气冲冲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宛兰,气咻咻的说道:“难道在你眼中,我竟比不上那个谏大夫吗?难道富可敌国的蒋府二少爷,还比不上那落难入狱的谏大夫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吗?”
宛兰一时吓慌了,看着残破的竹简,又看向背后怒气冲天的蒋堂,心中万般不是滋味。她只是嗫嚅的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怎么样呢?你这个不忠的坏女人,我真是看透你的为人了!”蒋堂将剑举起,狠狠的指着她的喉咙,竟然只剩一指来宽,明晃晃的吓得人够呛。
“你让我这做夫君的,颜面何存啊!”蒋堂不依不挠,就算是紫贝这个下人在场,“你要知道,当时在王后宴会时候,是我将你推开,让你躲过了李大人那一剑。你听清楚了,这是我救你的,不是那谏大夫救的!你如果真的那么想念他,那在你最危难的时候,那个谏大夫人呢?他人到底在哪啊,你说啊!是谁把你救下来的,你说啊!”
宛兰不敢动弹,流着懊悔的眼泪,轻轻的啜泣道:“是你……”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坏女人定然会谎话连篇呐。”蒋堂居然咧开嘴笑道,甚是凄厉,“我居然没有想到,我将你推开,将你救下来,会是这样的结果——你看看你,自打你回来,你可曾有看望过为你负伤的夫君吗?你这个坏女人,你敢说你有吗?我满心希望,甚至假想你会为我伤心流泪,亦或是轻轻爱抚,我也假想我是不是该假装睡着了让你没有那么难堪。”
宛兰一愣,又颜色暗淡下去。
蒋堂突然吼道,震破在场人的耳膜,“结果你没有!你根本就没有!你自己说说你在干什么吧?在这里刻竹简,上面的话——我看看——都不是说给我听的,都是写过那个根本就没有出过场的谏大夫!他被发配到四会县,你很难过,给他写诗歌。而我呢?而我呢!为你流血负伤,你他娘的有感激过我吗,你他娘的有来慰问下我吗?难道你的心,被狗给吃了吗?难道我这个夫君,竟然还比不上那个从未出过面的谏大夫吗?”
蒋堂将剑狠狠的一发劲,在场的人无不惊呆了,莫非蒋堂少爷这是要杀了少夫人吗?
只听到“噌————”一声不甘的铮鸣。
剑狠狠的叉进土里几寸有余!
“我算恨死你这个假仁假义,不干不净的坏女人!”
在场的人一阵惊呼,急忙跑上前,抱住失血过多的蒋堂——由于过于激动和亢奋,背后的大口子再次狰狞的裂开,侵染了衣衫,不甘的述说着他的屈辱。
*
声声泪下,叙说着悔恨和悲情。
宛兰犹如局外人一般,呆呆的立在门外,看着门口忙进忙出的下人,听着唠里唠叨的老爷和夫人们——放佛她就是世界多余的一个人一样,被忙碌的世界所背弃。
心里犹如空白一样,什么想法,什么念头都没有,犹如行尸一般,只配在门口守着。
老爷和夫人并不知道原因,只是不停的责怪她这个媳妇是怎么当的,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宛兰几乎听不进去,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着。
很快,喧嚣的世界慢慢安静下来,只留下屋外伫立不动的宛兰和屋内躺着无法动弹的蒋堂。宛兰默默的走进去,坐在**前,看着蒋堂那沉睡的侧脸。
“夫君,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宛兰小声的问道。而蒋堂犹如熟睡一般,没有应答,而回答她的只有那无言的狰狞伤口,时时刻刻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