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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皇上那儿蹭了两天饭了,中午自己吃太没意思。按理说皇上早上传了,中午我就该过去,问啥事儿顺便蹭个饭。这去多了别人会说闲话啊,我还是少去些的好。
老十把我往里挤了挤就上了床,我把他脚盖到被子里,脚挨着他脚,给他点儿热乎气。他帮我顺了顺头发说:“这不快过年了吗?八哥帮四哥他们总账去了。四哥说没多少,下午就能完。我就跑回来了,呵呵。今天十几呢?”
前几天腊八,皇上特意煮了腊八粥让我们喝,从那天开始就数着日子准备过年了。我给他身后垫了床被子,他靠到上面,最近他也累,人都显瘦。“十五了,想起啥来了?”
老十把我往身边拉了拉说:“都十五了,真快啊。这几天没好好的陪你,答应带你出去玩也没顾上。下午没事儿,咱们出去走走吧,这会儿外面可热闹了,老百姓都准备着过年,有好多卖年货的哦。”
我坐正身子高兴的说:“真的?不是骗我吧?那咱吃了饭就走行不?”
老十点我脑门下说:“行啊,看你急的,这几天在宫里是不是闷坏了啊?你也是,各宫跑着玩呗。这各宫的主位都挺喜欢你的。”
我揉着脑门说:“都不想去啦,问这问那的麻烦死了,再说了,这么冷我也不想动。”我把被子卷的更严实了。
他抱着卷的跟个球一样的我笑着说:“哈哈,你说这熊瞎子冬眠是不是就因为太冷不想动了啊?”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比成熊瞎子,亏他想的出来,气我。
我白他一眼告诉自己平常心不理他,然后说:“我可以装没听到,你随便说好了,下午你自己出去吧,熊瞎子打算冬眠了。”说完就往下躺去。
打从有天晚上我看着他累的倒床上就睡的辛苦样子,曾经在他睡着的时候轻轻亲过他的额头,这孩子真的很辛苦。他嘴色上扬了下,我一直觉得他是在作梦,谁知道他就没睡着。
从那天开始,他总是会做些很亲昵的小动作。就比如现在为哄我在我脸上轻轻的啄我。我脸上痒痒就推开他,他就又抱了上来。
正闹着听到十四弟的声音:“哥,十哥,你们在没?”他喊着就跑进了屋,看到老十抱着球一样的我,十四弟愣了下,脸色不太好看的看着老十。
我在被子里推了老十下,可是老十还是不松手,还往床上又挤了挤,场面有些尴尬,我马上说:“今天怪了,怎么就你自己跑过来了?十三弟呢?”这两个小的总是玩在一起,今天就他自己来我还倒觉得怪了。
十四弟坐在太师椅上,还是盯着老十看,老十就跟演给他看一样抱我更紧了。而我注意到这孩子好像长个儿了,坐在那儿已经有点儿小大人的感觉。
老十被我在被子里捅的不轻,把脸扭向我,冲我做了个特丑的鬼脸。起身下床走到十四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你中午在这儿吃饭吗?”
十四弟倒不客气的说:“有没有我饭啊?有就吃,十三哥一会儿也过来,把他的也做上吧。皇阿玛今天说年前我们就不用去上课了,说给我们放寒假。”
我揉揉耳朵说:“放假?我没听错吧?你们还有寒假了?”老十也是一脸的好奇,想他上学那会儿是没有假期的吧。
十四弟笑着说:“本来是没有的啊,就是过年也要上课的。可是皇阿玛说你家书里写你们家那边的学生有一年两个假,是叫寒暑假吧,所以他也给我们放个寒假,让我们放松下。我们可是托了哥你的福了呢。”
我笑着说:“那你们可得好好谢谢我,回来皇阿玛给我功课的时候,你们得帮我写。”我们三个哈哈大笑起来。
十三弟拉着个脸就进了屋,我们三个也不笑了,都看着他。老十就跟明白什么似的问他:“老十三,你上皇阿玛那儿干吗去了?这一脸的不高兴回来。”
十三弟语气特不耐烦的说:“没干吗,心里不痛快。哥,我能搬你们这儿来住吗?”
我听他说完正喝着的水喷了老远出去,呛的我直咳嗽。老十吓了一跳,快步走过来拍着我后背。我顺了顺气问十三弟说:“你不会去跟皇阿玛说这事儿吧?”
十三弟坐下来,看着老十帮我拍后背,坐在我边上,表情更阴沉了,他嘟囔着说:“不是,我也就是问问你,谁知道你这么大的反映。”
我怎么大的反映了我?不就是呛到了?我跟他说:“也不是不行,你和老十睡东屋呗。前殿咱们是一定不能住的,也只好委屈你点儿呗。”
老十在我后背狠掐我一下,我狠狠的给他瞪回去,他却把目光看向窗外,根本不看我。我该怎么回?他一个孩子想过来住,我能拦着吗?我让他自己睡东屋,我和老十睡西屋?那也太不合适了吧。
十三弟看着我们,苦笑着说:“哥,我也就是问问。我还没十五呢,怎么也能在所儿里再睡一年。我饿了,有我饭没有啊?”
老十看着十三弟,也许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都是这宫中的阿哥,有些事情就是他们不说,对方心里也能猜出来是什么。我却猜不透他们想些什么,两个人,甚至加上十四弟三个的眼光里有一样的东西,是我没有的。老十让中秋摆饭,也没有再提什么,可是气氛却很紧张。
下午的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出宫后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中午的紧张已经不再存在。今天转的地方多些,大栅栏,天桥他们都带我去转了转了。
我们四个走在天桥这种地方是很扎眼的,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特别是我。虽然戴着棉帽,可是满头的短发在清朝那真是个性到了极点。
加上这仨一个一个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天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真的是不搭到了极点。可是他们到玩的很开心,东转西转买吃买喝。我只好安慰自己说,这叫混搭。
我出来转倒是有目标的,就是我想到一些东西一定要买的,我不识货,所以老十自然又是给我保眼的了。
一套紫毫放到十三弟的手中时,他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笑着说:“本来你生日的时候就应该送你的,可是你额娘没有出百日,我怕皇阿玛说我,所以现在补给你了。”
他听完高兴坏了,捧在手里就跟捧着跟金笔一样。不停的说他要好好写几篇字放到他房间里。
老十在边上吃着味说:“这笔我也有份挑,怎么就不见你谢我啊?”十三弟马上笑着说:“呵呵,十哥急啥啊?谢完哥就谢你啦,忘不了你的好的。”
我也不理他俩拌嘴斗闷子,拉着十四弟在前面走着,十四弟不时的告诉我那个杂耍怎么怎么好玩,那家的字画有好的,看着这些古老的店面就一个想法,带回现代一张纸,将来也是宝。
走到一家古董店门口,我看到里面有一个小木鱼,就走过去看看。老板看我们岁数都不大,并没有因为我们的衣着很热情,反倒有些不理不睬的。
十四弟看我一直看着那木鱼就问老板:“你这木鱼多少钱?”那老板头都没撞的说:“五十两。”
老十和十三弟也进了屋来看我拿着那木鱼在玩问我:“你想要这个?”我点点头说:“给四哥买个吧,也给他补份礼物吧。”我说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言自语。
十四弟告诉老十他们这个木鱼要五十两,老十从我手里拿过来看了看对老板说:“这是紫檀的吗?能值这么多?”老板一听买家还价更有点儿不想理了。
我一看他那态度就烦,买卖不在人意在,哪有他这样子做生意的?其实我现在是没五十两了,这次出来带的钱并不多,如果不给十三弟买那盒笔兴许是够的。
我走到老板面前,手一下子拍到他面前的柜台上,吓老头儿一跳。他瞪着我喊:“有钱就买,没钱走人,几个孩子在这儿挡我的生意。”哦,原来他觉得我们不合适他的店啊。
我把帽子一摘,抄起他桌上的剪子就把顶上的玉佩撬了下来。所有人都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那老板看我一头的短发更是惊讶。
那时候其实也是有假发的,有些头发少的人也是拿根假辫子充下样子的。我却一头的短发还公然把帽子摘了。
我把那块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拿这个换那木鱼,换不换?”那老板接过玉佩一看,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变了,有些惶恐吧。
他手有些抖的说:“您拿这玉佩换那儿木鱼?”我点点头说:“对啊,别告诉我不够啊。”老板忙说:“够够,那是一定够啊,这位小爷,你确定我拿这玉佩没事儿吧。”
老十冲过来一把抢过那玉佩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