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影片继续进行,特伦斯在医院的饮用水里下药,喝下水的病患以及医护人员逐渐起了变化,事件从一名死而复生的病患开始,他变成了殭尸,开始攻击医院里其他人,被殭尸咬伤、遭受感染的人逐渐增多,身体也逐渐产生变化。
疫情开始扩散,杀戮越演越烈,幸存的人被被困在医院无法逃生,只能拼命抵抗殭尸的入侵,与之搏斗。
「原来……那是真的?」瞪大眼,季熏无法置信的说道。
虽然跟游戏中的介绍词不同,但,亲眼看到整个演变的过程,还是让她大为惊愕。
影片的后半段,季熏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魈?」她无法置信的瞪大眼。「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影片上显示着时间,日期是在五十多年前。
魈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就算季熏低估了他的年纪,他顶多也只能算三十出头,绝对不可能有五十多岁。──除非他跟命子一样,拥有某一种特殊方法,让他们可以长生不老。
「该不会是魈的爸爸吧?」她喃喃的说道:「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艾蒙没有开口回应。
影片中的男子,手持巨型镰刀,一进入医院就开始清除那些殭尸,一个接着一个斩除首级。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谢谢,谢谢你。」
生还者流着泪,开心的向他道谢。
「抱歉。」手起刀落,他斩除了邻近一人的首级,目光冰冷。
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一阵大恐慌。
「你、你做什么?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不能放你们出去。」他面无表情的回道。
强行进入众人躲藏的房间,再次挥刀,在他的刀影之下,没有一人能够幸免,就连襁褓中的婴孩也一样。
「不可能,怎么会……」紧盯着影片内容,季熏的心头直发寒。
除了表情冷淡以外,那个人的身形、手法、武器等等,都跟魈如出一辙。
不可能,魈怎么可能这么残忍?
「那个人……『好像』魈。」看着艾蒙,她用了模糊字眼,不愿接受心底的认定。
「他,是魈。」艾蒙终于开口了。
「……骗人的吧?」猜测的答案得到证实,季熏脑中一片空白。
她完全无法将影片中那个冷酷无情的人,跟她所认识的魈做任何联想。
「每个人都有他的过去。」艾蒙回以苦笑,顺手将笔记本电脑关上。「我想现在不太适合继续看下去。」
「但是……」
「妳应该饿了吧?」他打断她的话,「睡了两天,滴水未进,我叫客房服务送餐点过来。」
「可是我──」
「妳想吃什么?」
「……水果跟青菜。」她现在对肉类存有恐惧。
「好。」
食物送上后,季熏默默地吃着,心思还停留在方才的影片中。
「放轻松。」察觉出她的情绪,艾蒙安抚着她,「锁着眉头并不会减少烦恼,只会增加皱纹。」
无奈地回以苦笑,看过刚才的影片后,叫她要怎么放轻松?
「我还是想知道。」她开门见山的道。
「然后呢?」他反问:「知道了之后,妳要帮我们抓他?还是妳要帮魈逃避我们的追捕?」
「我……不知道。」低下头,她也不清楚自己会怎么做。
「我想,妳应该是属于后者,妳是感性高于理性的人。」艾蒙淡淡的笑着。
「……」被料中想法,季熏沉默了。
「别再皱眉了。」伸手上前,他轻轻揉着她的眉心。「若妳真的想知道,告诉妳也无妨,只是……」他欲言又止的停顿住。
「只是什么?」
「妳是个很直率的女孩,开朗、乐观,很好的个性。」凝视着她的双眼,艾蒙真挚的道:「有些事情,知道了不见得会比较好,好奇心太重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但是我……没办法放下。」沮丧地,她也很讨厌自己这种个性。
尽管心底隐隐约约的排斥着,她总有一种直觉,魈的过去绝对不是她所乐见的,可……
她就是想知道。
「好吧!」艾蒙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出几个图像文件案。
每一个影像,都是记录着他的杀戮,面无表情、心狠血冷,宛如死神般收割着众生的魂魄,夺取性命。
沉重而残酷的景象令季熏双手紧握,指节泛白,打自心底透出寒冷。
他真的是魈吗?真的是他吗?同样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脑海重复回响。
然而,她的质疑,一次又一次的被证实。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招式、熟悉的式神……
身子微微发抖,影片的内容没有奥兰特的那么残暴,纯粹是为了杀而杀,手法干净利落,但,它带给她的冲击,远远胜过奥兰特的暴虐。
不知看了多久、多少个档案,就在季熏心思陷入茫然,不想再观看时,紧接着的战斗影像令她停住动作。
没有开头,影片从事件的中途开始记录,对决接近尾声,魈的对手重伤倒地,气息微弱。
「爸……妈?」
见到伏在地上、伤重的两人,季熏激动的抓住计算机,瞪着屏幕里的影像。
屏幕里的双亲嘴巴动了动,好像说了一些话,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而后,三人相互凝视,气氛凝重。
「不、不要……」
见到双亲低下头,心脏狂跳,季熏涌现不好的预感。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做。」她激动的喊。计算机硬壳因她加重的力气发出声响,彷佛下一刻就要被她抓裂。
「求求你,魈,不要……」她虚软无力的祈求,全然忘记那只是一段影片。
举起手,魈开始念动咒语,给予两人致命一击,强大的力量连带波及当时的记录机器,画面瞬间一片空白。
「不──」
亲眼见到双亲丧命的景象,季熏心痛的快要窒息,她从没料到两人的死因竟是如此。
「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她哭、她喊,却没人能给她回应。
「魈!你这个混蛋!大浑蛋!我恨你!」胸口被愤怒填满,她急需宣泄。
举起计算机,朝着桌面又摔又砸,直到它支解崩离。
计算机毁了,但伤痛仍在、怒火未消,她转而将桌面上的书本、文件等物品全扫到地上,用力的踩踏,还将桌子翻了。
一转身,她奔到房间角落,拽起插着鲜花的大花瓶,使劲朝墙面摔去,花瓶应声碎裂、花朵与水花飞溅,地毯湿了一大块,她的衣服也是。
宛如受伤的野兽,她又拎起一旁的椅子丢向窗口,将窗户砸出一个大洞,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在光影折射下闪闪发亮。
又哭又叫的闹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房里的东西被她摧毁殆尽,她才虚软无力的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心底的某部分像是被硬生生拉扯,扯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很痛……
深入骨髓、刺入灵魂,让她完全无法喘息的剧痛。
卷缩着身子,她虚软的倒地。
一直等到她发泄完毕,艾蒙这才走上前,轻轻的将她抱起,搂入怀中。
「我爸妈是好人,他们对每个人都很好,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他们?」枕在艾蒙的肩头,季熏音调沙哑的泣诉,泪光闪闪。
「我知道,他们一定很疼爱妳对吧?」将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艾蒙轻抚着她的秀发。「父母亲跟邻居处得很好,工作认真,一家人每天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嗯、嗯。」聆听着叙述,季熏不断点头。
「我跟我的同事还在想办法让他认罪,虽然证据不足,但我们会努力,为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跟他有仇吗?」低声呢喃,宛如跳针的唱片,季熏不断的重复这几句。
「我要去找他。」彷佛想到什么,她挣扎的自艾蒙怀中离开,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
「找他做什么?」艾蒙拉住她。「见到他之后,妳打算做什么?」
「我要问他原因,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她要问个清楚,她想知道原由,她想要厘清整件事情。
「然后呢?」艾蒙突兀的发问。
「然后?」她被问愣了,眼神迷惘。
「知道了原因又如何?事情都已经造成了,他们也都死了,不是吗?」艾蒙以手代梳,为她整(。3uww。)理凌乱的头发,「还是说,只要他给妳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妳就决定原谅他?」
「我……」季熏无法回答。
现在的她,只是想要一个理由、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解除她心底困惑,可以弥补她丧亲之痛的回答。
但,之后呢?她还没想到后续。
……原谅吗?
「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她声音微弱的回道。
自小跟在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