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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婷婷时常会发生错觉,认为他是与自己年纪相彷的‘男人’,而非是‘孩子’。
从另一方面看来,他那些偶尔暴发的小动作,多半是亲昵的,苏婷婷在感受之余却也觉得他的纯真与可爱。
但自从上次在海中裸浴而被石小龙拥抱后,她对石小龙的爱便有所改变了,而且渐趋明朗。而且自从经过那件事后,苏婷婷的心中已暗暗的许下非石小龙不嫁的誓言,决定日后若得不到石小龙的爱,则将以丫角终老,决不再事他人。
不过,无论是苏婷婷或石小龙,这种种念头都还深深地锁在心底,并没有向对方表示出来。
石小龙一方面尚未成熟到求偶的阶段,另一方面他视苏婷婷如同师、母一般的敬重,因之便时常责备自己的暇思,是一种极大的不敬。
他不敢也不愿表示。
至于苏婷婷,她认为女子是处于被动地位,若主动说出,不但是难以为情,甚至会让别人视为淫荡,所以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小龙长大,等待小龙向她说出请求的话来。
不过,在行动上,苏婷婷尽量的温柔,态度上也较以前活泼随便。
而石小龙对她,也不再像是师或母,相反的,却像是较他为小的妹妹般。
第九章
梅雨在林中‘沙沙’作响。
片刻——
石辅基悠悠地醒了过来。
在这刹那,他的确以为自己来到了阴间。
因为林中黑暗,阴影幢幢。
不久,他发觉自己并没有死,只感觉在‘阴花毒针’刺中之处有点疼痛而已,他坐了起来有点昏昏沉沉。
抬起头,触目处,赫然发现不远处还躺看一个人。
这次他不敢再大意了。
但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戒备着,慢慢的走近,他实在想不出这人会是谁?
隐隐约约地他还记得一点,当他毒发倒下时,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女子 音。
会是谁倒卧在这里呢?看情况不是昏迷必然是已经没命了。
他以为该死的应该是他自己。
走近仔细一瞧,不由呆呆了!
这人竟然是在云雨巫山时用毒针暗算自己的女人,伸手一试气息,早已嗝屁多时了。
‘哇!这会是谁杀了她?又是谁救了自己?’石辅基一直想不出来。
搜遍这女人全身,什都没有。
再摸摸自己的 袋,什都没有丢,在外衣的 袋内反而多了两件东西。
一个是油纸包,上面写著‘阴花毒针解药’六字,另一个东西竟然是用金银两色丝绒编织成的荷包。
荷包上还有些花纹,只是在林中看不清楚,一阵阵兰麝之气,沁人心脾。
‘莫非是她? 音有点像,可是她怎会……会是‘少宫主’呢?不……不……绝不可能……’梅雨一停,天气就闷热起来。
这是镇上唯一的茶馆,有雅座,也有敞座。
茶馆毗临看一条小河,垂柳如丝,枝桠上挂着角灯,在这儿品茗另有一番情趣,一番享受。
大约晚上时刻,伙计刚刚挂上灯,茶客也还不算多,这时,顺着河边上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
马车尚未靠近茶馆就停了下来,车门开启,走出一个衣着华丽,走路却有点歪歪斜斜的年轻人来。
这人约莫二十八九或十出头,但见他脸色苍白,带着一股邪气缓缓的向茶馆这儿走来。
石辅基在暗处攀上了一棵柳树。
在黑夜,树上枝极浓密,是个十分隐蔽的好地方。
只见华服的年轻人,歪歪斜斜的来到了露天茶馆,找个边角的座位坐了下来,叫了很贵的武夷茗茶‘大红袍’。
石辅基发现这人虽邪,都顾盼自若,颇有点儿风度。
就在这时。
通往后院露天茶馆的侧门处,又出现了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华衣大汉,略一打量就走了过来。
这大汉迳往刚才年轻人的桌上侧面一坐,自袖内取出一张白纸,很快地用一块石炭勾画着,竟是一丛树叶。
石辅基心想:果然有发现了。
角灯不大明亮,又有四丈远的距离,加上柳丝拂动,他凝视了好一会才看出来的。
只不过,这画像丛花叶,没有根,也没有花。。
然后,大汉把这画好的叶子推到那年轻人的面前,状至恭敬。年轻人不停地思索着,拿起石炭在那叶子上加上银和花,又推了回去。
大汉突然动容,面色一整,把身子坐正,然后伸出右手的拇指,向年轻人弯了下。
这是什意思?
接看,又打了一些手势。
可惜,石辅基对这些手势一点儿也不懂。
双方在那里比划了好一阵子,年轻人点点头便站了起来,大汉也起身肃立,再次用拇指前屈。
石辅基这次懂了,这一手等于鞠躬或磕头。
怪不得有一股邪味儿,他们画的原来是阴花。
对!这个年轻人在邪恶组织里定然大有来头,绝对错不了,这一发现不禁大为兴奋。
也就在这一会儿工夫,年轻人已走向那辆豪华的马车,另外那个大汉却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为了了解这邪恶组织的底细,石辅基下了树向那辆马车追去,这时,马车已向郊外树荫小径中驰去了。
当他追上马车,弄开车门,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华衣的年轻人,却为眼前的事物楞在车踏板上。
车内一个白衣官装少女,竟是他日夜思念,又爱,又恨的柳小倩。
他几疑这是幻觉,揉揉自己双眼再看,果然是她。
他的脸色开始变冷,因为他已初步证属了以前所猜测的事,但是柳小倩已经示意他进入车内。
闭上车门,柳小倩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哇!好!你说吧!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辨?’
‘哇操!你还问,你为什诱导我学邪门武功?’柳小倩苦笑一下,说道:‘辅基!有句话你也许不相信……’‘哇操!你想狡赖?’
柳小倩道:‘我绝对不是想狡赖,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会这样做完全也是为了你!’‘哇操!你把我当作岁的小孩子?’
柳小倩平日可不是这好说话的。
但她现在却十分的柔顺,毫无火气的说道:‘辅基哥!我现在说破了嘴皮,你也不会相信,但不久你就会了解我。’‘哇操!我没耐心等我自己了解你,我要立刻杀了你,一雪心头恨!’柳小倩这:‘你不会的,我知道,没有我,你活得没什意思,就像我没有你,也像行尸走肉一样。’石辅基冷冷一笑,说:‘没见笑(不知羞耻)!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好好的,你犯了滔天大祸,我要杀了你为武林除害。’他的手已按在柳小倩的心窝附近,只要掌力一吐,她的内脏就靡烂了。
但是,她反而贴来,倒在石铺基的怀里,媚眼凄迷的说道:‘我有理由这样做,辅基哥,你不但要信任我,而且还要支持我。’‘哇操!爱说笑,我信任你什,信任你跟邪恶组织结合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整个武林好?’‘暂时先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
‘帽一款代志(没那回事),你能不谈,我不能!’‘唉!’柳小倩揽住了他的脖子,柔声的说道:‘你会信的,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哇操!林中救我的人是你?’
‘是的,荷包没有打开看看吗?’
‘我搬舵看(懒得看)。’
‘为什不打开看看呢?’
石铺基火气稍平息,又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回去就打开看,但是,刚才那个走路歪歪斜斜的查埔(男人)从这车子走出的,这又怎说?’‘是吗?’
‘哇操!你又想狡赖?’
‘我为什要狡赖呢?’
‘哇操!残婢,你和他是什关系?’
‘我!’柳小倩嫣然一笑,那是自负的笑,笃定的笑。
男女之间,如还在乎对方是否有别的男人,那也就是表明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所占的地位。
柳小倩笑道:‘只是他的朋友。’
‘哇操!黑白来!和一个邪恶组织的人物作朋友?’‘我自信清清白白,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其他的男人接近过。’‘哇操!你还说,一个女人的贞操观念,不仅仅是指那同床共枕,而且还泛指着那意念及志节。’‘我自信那意念和志节,都无亏欠。’
‘哇操!小倩,你还要巧辩?你是在助纣为虐啊!你——’柳小倩道:‘我即便不助他,他也能达到某些目的,真的,辅基!相信我,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我要是不作他的朋友,回州岛早就……’‘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现在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但为了你的安全,回去以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