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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笑面跛丐,一招隔空点穴,制住两人,纵身又复拔上杆头。
他瞥见两位姑娘大展雌威,瞬息间将群贼击落河中,却只见有人下沉,不见有人浮上。
这刻见府小兰还欲将两个穴道受制的人也击下去,心头颇不以为然,故此才出声拦阻。
笑面跛丐落在舱面之上,挥掌在两人背后连拍两下,那文昌诸葛与阴面判官的穴道,顿时被他解开!
文昌诸葛平素里机诈百出,但如今面临生死边沿,却早已吓呆了!
此际,他血气方活,转头便想逃跑,熟料,失面跛丐大喝,道:“站住,想走可没来时这般容易………”
文昌诸葛龚人杰,闻声惊醒,忙即乖乖的停住不动,冲着笑面跛丐胁肩谄笑,道:“老前辈开恩……”
笑面跛丐冷笑一声,撞:“别说好听的了;还不快去救你的狐群狗党,真忍心让他们替你送命?”
龚人杰,最鬼诈多谋,闻言一怔,付道:“这老不死的怎么变了性,几时听他爱惜人命来着!”
想归想,却不敢待慢片刻,只见他双笔一插,“噗嗵”跳下河去—
阴面判官韦、永成,不待招呼,登时也随后跃入河中!
不多时,他两人将沉在河底之人天上小船,但见那些适才生龙活虎般的精壮大汉,一个个腹涨如豉,两眼翻白了!
笑面跛丐,跛足一动,便想过去助他二人救助。
苏婷婷娇躯一掠,将他拦住,道:这种人自作自受,前辈何必多事,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笑面跛丐顾盼一眼,果然停步不前,转身踱到另一边去了!
府小兰心中煞是奇怪,皆因若苏婷婷非与那笑面跛丐有何渊源,早先相识,以笑面跛丐的怪异性情,岂能听信苏婷婷的劝告?
小艇上文昌诸葛与阴面判官,忙得团团乱转,一会为这个推拿挤水,一会为那个上药裹伤,忙得满头大汗,连自己身上的水湿也顾不得了!
良久,落水的七人一一回醒过来!
笑面跛丐,掠至船弦之右,说道:“以你等行径,本应一一斩除,但我跛子念在上天好生之德份上,暂且绕过这遭,下次再若遇上尔等怙恶不悛,可没这等便宜事了!”
说罢,微微一顿,喝道:“还不快滚!”
文昌诸葛等人,闻言不由暗自庆幸,这煞星突发慈悲,转变了情性,不待话罢,早都强忍看身上伤痛,挣扎坐起。
笑面跛丐的滚音未落,龚人杰不由暗自庆幸,各各执起桨来,将船划退,往来路江中驶去!
笑面跛丐回头瞧瞧两位姑娘,微微点头,身形顿起,扑向四丈之外的河岸树巅!
府小兰原先以为他阻止自己,是有话要向文昌诸葛询问,故而退到一旁。
熟料他竟将群贼一齐放走,顿时十分生气,忖道:“这跛子虽是成名前辈,却也用不看这般强横啊?怎的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呢!”
此刻,再也忍不住,晃肩追踪上岸,娇呼道:“跛丐留步!”
笑面跛丐停身树巅嫩枝之上,回头见是府小兰,微微一怔,发出破锣般刺耳的声音,笑道:“姑娘有何见教!”
府小兰见他立身枝头,以为他意在卖弄轻功身法,更是气上加气,不甘示弱,纤腰一拧,缓缓落在跛丐面前五尺处一枝细枝尖上,娇躯颤巍巍不住颤动,衣袂随风翩飘,若似天仙果然不同凡俗,这一手乃轻功之最,名曰“风颤绿荷”。
府小兰虽非昔比,但如今施展这一绝顶轻功,火候犹不够,只能将真气串体游走,却不能分心两用,开 说话。
笑面跛丐目睹她娉婷美姿,哈哈敞声一笑,赞道:“好身法,果然妙绝人寰!不愧名家之后!”
本来是衷心赞叹之词,但出於跛丐破锣喉咙,听在府小兰耳中,反当他有心讽刺!
只气得府小兰粉面一红,无奈却开 不得,正在僵着,突听树下咱起一阵苍老语声,道:“兰儿下来,跛老兄你也下来会会我老婆子吧!”
府小兰狠狠瞪了笑面跛丐一眼,翩飞如蝶,一掠下树而去。
笑面跛丐一瞥府小兰的目光有异,又闻得树下梅凌霜的 气不善,暗叫一声:“糟糕”
无奈一时又不便示弱,只好应声翻下树去!
梅凌霜双目如炬,打量看跛丐,道:“跛丐可识得我老婆子吗?”
失面跛丐双手一拱,笑道:“梅女侠的大名,如雷灌耳,老跛子心仪已久,今得识荆。该属三生之幸……”
梅凌霜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跛子你不必卖狂,你既然自以为很了不起,老婆子自不量力,倒想讨教一番!”
原来梅凌霜因自己未能察出他的行踪,十分懊恼,及至见他对兰儿态度傲慢,出语讥讽,顿时勃发怒火,显身挑战。
只听得笑面跛丐,哈哈一笑,道:“梅女侠名垂江湖,剑篮绝招,执武林绝学牛耳,我老跛子那能当得起这讨教二字!”
说罢;目光一扫惊愕迷茫,现於颜色的府小兰姑娘,又一拱手,道:“老跛子尚有要事待理,梅女侠若无其他教诲,老跛子就此拜别如何!”
梅凌霜见笑面跛丐竟不应战,言词委婉,心中之气渐渐消除。
同时,她适才见识老跛子几手轻功,以及弹指神通,无一不是绝学密技,若真个打起来,她并无必胜把握。
笑面跛丐话音一落,梅凌霜神色稍缓,道:“老婆子只是心仪名家,并无要事……”
笑面跛丐闻言,双手抱拳一拱,抢先遗:“如此跛子告退,天魔帮发下“天魔帖”邀请石小龙,届时定有一番热闹,是时,行再相见……”
话声里,去若飘风,瞬息消失人树丛暗影去了—
府小兰本来盼望着师父出手,教训那跛子一顿,但偏偏跛子溜滑,不肯接战,尚未容得她出言相激!已跑得无影无踪。
只见她恨恨地一跺小蛮靴儿,娇声啐骂道:这跛子欺软怕硬,真是可恶。下次再遇上姑娘,非好好训他一顿不可!”
梅凌霜瞥见小爱徒娇憨之态,老怀骤开,伸手抚着她的柔发,笑看劝道:乖徒,你休要小瞧了这位跛子,真打起来,为师也不见得有把握赢过他呢!L 府小兰哼道:我不信跛子会有这大本事,上次在白石山,龙哥哥弹指神通,当场就把这跛子给镇住了……”
府小兰起初是兴高彩烈,但话到后来,却不由有点儿语音发颤!
梅凌霜知她又想起那丑小子来了,忙会开道:“好啦—快回去睡吧,折腾了半夜,师父可有些累了!”
府小兰知道师父的用意,便也不再多说,随在梅凌霜身后,掠上坐船!
苏婷婷早已回船,将二人迎入,笑道:今晚真怪,这老跛丐大闹了一阵子,虽然把贼打跑了,睡着的人倒未吵醒呢!”
梅凌霜师徒也觉奇怪,皆因这一阵吵闹,真可说声传十里,怎的小龙和王敬实所雇的四位镖师,也不曾出来看看呢!
梅凌霜心头一惊,叫声:“糟糕”起身便往外走。
苏婷婷见状,一手将她揽住,道:“伯母别去啦,适才婷儿都已察看过了,并无什么异样,他们都睡得很熟,好像多少天没有睡过的样子!”
梅凌霜百思不解其故,皆因那四个镖师,无论功夫多差,也必然应有一丝机警感觉吧!
像这般鼾睡若死,岂非可怪?
苏婷婷知她想的什么,便提示道:“据婷儿想,可能是笑面跛丐做了手脚吧!”
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梅凌霜与府小兰,在无可如何之下,便也信了。
其实,若细细一想,笑面跛丐为保护王敬实宝珠无恙,不愿将他等牵入漩涡,故而点了他们的睡穴,却有可能,但他为何也点了小龙的呢?
也幸亏梅凌霜未往深一层想,否则她曾发现许多破绽!
次日一早。苏婷婷梳洗完毕,悄步走到后舱门外,轻轻敲门,小龙在里面应道:哇噻苏婷婷推门而入,一瞥小龙尚拥被高卧床中,随手关起舱门,娇笑悄声道:还不起来,太阳快洒着屁股啦!真懒!”
说看,纤手一指,道:“你看,船都开啦!”
小龙痴痴凝望着她,朝霞自窗中映照在她的脸上,倍增娇媚可爱,忍不住伸手拉起纤纤玉手,道:“哇噻!昨晚人家差不多彻夜未睡,现在补一觉都不行吗?”
苏婷婷见他那副委屈样儿,一歪身坐在他的身畔,纤手轻拍他的身上,幽柔无限的道:“乖弟弟,姐姐错怪你啦!好好再睡一觉吧!”
小龙“嗤”的一笑,一臂拥住她的纤腰,道:哇噻!那姐姐也陪我睡一觉吧!”
苏婷婷怕被别人看见不雅,急进:“快放手,窗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