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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墨将军悠悠醒转:“嗐,我怎么在这地儿睡着了!”他赶紧提上裤子回了宴席。
白璃看见他回来就是一个凌厉眼风:干什么去了,速速按计行来!
要怎么样来着?墨将军抓耳挠腮:哦,想起来了。
“嗯哼!”他浮夸而僵硬地迈步上前:“大王喝多了,哎呀,临行之前斑夫人再三嘱咐小人,万不能让大王再醉酒了……”
“聒噪!退下!”白璃装作不耐烦的模样说。
“求大王可怜小人,不然回去斑夫人定饶不了小人。小人随身带了醒酒玉浆,请大王饮一盏吧!”墨将军说着掏出袖中的小壶——掏左袖没找着,再掏右袖才掏到。咦,明明记得在左袖来着……
“那就奉上来吧。”白璃挥挥手:“卫霄兄也请用一盏吧。”
卫霄仍然是没精打采的:“我没喝多少酒。”他说。
珠珠已经接过小壶倒出了玉浆。液体如糖浆一般清澈绵长,并散发着扑鼻清香。卫霄凑过去抽抽鼻子:“不过喝一杯也无妨。”
白璃先执盏而饮,她眼角余光紧盯着卫霄:他拿起了杯子,送到了嘴边……
这玉浆里白璃下了四海八荒排的上号的毒/药断机。纵是大罗金仙也难逃性命——当然,她是提前吃过解药的,并且她控制着饮入量,看着她喝了半天,实际上不过刚沾了沾唇。
卫霄仰首一饮而尽。
一切顺遂,天助我也。白璃嘴角微微翘起。
“酒里有毒!”卫霄终于有所察觉,他扔出自己手中的杯子,把白璃手中的杯子砸落。
妖孽,受死吧!白璃伸手抽分水针,然而却半途中止,转而捏住自己的太阳穴:这剧痛袭心是怎么回事?这天旋地转是怎么回事?……唇上玉液的味道有异,糟糕!出问题了!玉浆中多了断机之外的东西!
满座宾客被卫霄这一句话吓得脸色灰败。朱峻也赶紧装出惊讶神色。实则他眉宇舒展,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还有一人也在装,那就是黑将军。接下来的台词是什么来着?“嗯哼!”他费劲想着台词、一字一字道:“没错,酒里有毒!龙长天,你的死期到了!”
“你为非作歹,霸占大泽多年,如今,是报应的时候了!本将军今日就要为民除害……”黑将军还在按着剧本来,可是白璃知道自己是没法按原计划来了:为什么自己不过沾了沾唇就感觉这么难受,而那只金翅大鹏鸟,喝了整整一杯,却没有暴毙而亡、甚至状态看起来都没什么异样?!
“卫霄兄,你感觉如何?”白璃不死心地问。
“呸呸呸,下毒也下个味道好点的啊;九息噬魂什么的。像断机黑裂这种恶心的东西真是对我的品味的侮辱!”卫霄捂着肚子说:“不过肚子好痛,怕是吃坏了肚,哎哟哎哟!”
只是吃坏了肚?白璃闻言急怒攻心,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而黑将军还在照本宣科、浮夸地演:“……你的桩桩罪行罄竹难书,你看这在座的哪个不是恨死你了,诸位,你们说是么?!”
被打击到的白璃也没心情让他再演下去了。她一爪子过去,黑将军的头就少了一半:“谁敢不服?!”
“不敢不敢!”所有人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朱峻奇怪:怎么还真把黑将军给杀了,不是演戏吗?哦,想来是龙长天是把自己给下的黑裂之毒误以为是黑将军真的谋反了。他嘴角浮起一丝笑:如此也好,就算今天棋差一招,没要了龙长天的命,折了他一只臂膀也不错。
“回宫,回宫。”白璃挥袖离去。
然而袖子被扯住:“哎哟哎哟,我难受的厉害,你得扶着我点,龙长天。”卫霄说着整个人倒在了白璃身上——他还不忘抱着那只龙蛋。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金翅大鹏鸟的气息铺天盖地,白璃的每一寸肌肤都战栗起来。“快走啊。”卫霄还催他:“我好难受,我觉着必须得马上喝上一盏热腾腾的喝冰糖雪梨,不,银耳莲子羹!还必须是元三嫂的银耳莲子羹!虽然她已经死了三十年了,但我不管!你去地府里找她,必得让我喝上她的莲子羹!谁让我是被你害成这样的呢!”
白璃再次愤怒的眼前发黑。
☆、第11章 定水尺(一)
轻敌啊!大意啊!白璃自我反省着,并在心里,把那“戒急戒躁”念了一遍又一遍。
感觉心里的毛刺儿平了个差不多,白璃轻吐一口气,睁开眼睛,嘴角勾起,融化了脸上冰霜:“世尊,我做的银耳莲子羹尝着如何?”她转身,点头哈腰地问一边的卫霄。
卫霄正半歪躺着,手捧一碗莲子羹吃的起劲儿,吃完了把碗一放把嘴一抹,这才有功夫搭理白璃。“不怎么样。元三嫂的莲子羹,暖透心亮透心,你做的,冷透心!这还不算,还有乱七八糟的味道——是害怕、憎恶、算计的味道。”他眸子一转,盯住了白璃:“你做羹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这只鸟儿,原来尝的不是味道,是人心?!“世尊英明,我刚做这羹的时候,的确是因为刚宴席上的事儿气着、盘算着。”白璃此刻心平气和,所以能够沉着应对。
“哦,是这样啊。”卫霄点点头,看样子是接受了她这解释。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让白璃心沉了沉:“想算计人结果叫人反算计了,是我也得气。”
“世尊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璃镇定地问。
卫霄打个饱嗝伸个懒腰:“你是让那条黑鱼演戏试探姓朱的没错吧?——也不看看那黑鱼演技那么差瞒得了谁啊。结果让人将计就计真给下了毒。你这个蠢材是以为是那黑鱼真谋反了,所以把他给杀了吧?我看却未必是他。那个花花肠子不知道多少转的姓朱的更可能些。不过下的毒有两种,应是两股人马所为。另一股人马是谁,你自己琢磨下吧。”
这祸害的招子是真的亮。白璃心中暗惊,同时也庆幸:幸好他没看穿这最要紧的一环……危险啊,太莽撞了……
就听卫霄又说:“其实我也有在想,那第二种毒是不是你自己下的,为的是对付我。”
白璃的心终于又控制不住,开始加速了。金翅大鹏鸟那炽烈的目光笼罩着她,她感觉全身的温度在蹭蹭上窜。
“不过又一想,你离了我就是个死啊,你再怎么蠢也不至于看不清这一点嘛。”卫霄话锋一转,把身子整个瘫下去:“所以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存在。你说是吧龙长天。”
白璃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是是是!”她一叠声道:“小蛟对世尊的忠心苍天可鉴哪!小蛟若有一丝异心,天打五雷轰!小蛟……”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卫霄揉着肚子说:“我肚子可还疼着,哎哟,原本只是肚子疼,喝了你那冷心冷肺的羹,现在怎么浑身都不舒服了,哎哟哎哟更要怪你了,就说你跑一趟地府吗你偷懒不肯……”
“这这这,小蛟,小蛟给世尊按摩一番可好?”性命攸关,白璃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小蛟虽是蠢钝,手上的按摩功夫倒是跟凡人好好学过的。”
“哦,那就来试试吧。”卫霄翻身背对他。不见了那炽烈目光,他就是一副颓废萎靡、没有骨头的样儿。
白璃是以前为了伺候自家长辈学了一手上好的按摩功夫。自打那两位老人先后离世,她总也有上百年没施展过了,好歹并没有生分。
她坐到卫霄身边,先给卫霄头上按了按——这头乱发实在是碍事又碍眼!白璃忍不住,拿出随身带着的梳子,给他梳理起来。
卫霄觉着有点别扭:一个雄的,给按摩下没什么,给梳头算是怎么回事、他还抹发油!他扭头要叫停,一看白璃已经梳通了一小半。那些头发在身边金灿灿、软蓬蓬地卷着,顺滑可爱——他人形的头发是卷的,他倒是很喜欢的,就是不好梳。看白璃给梳的又快又好,一点儿都没扯疼,卫霄很满意。“反正又没旁人看见,雄的就雄的吧。”他想。
梳完头,接着按摩。按完头上按背上,卫霄就觉出好来了:“不错不错,这力道对!干嘛隔着衣服啊,帮我把衣服脱了。”
白璃身为西海龙族,虽不属王族一脉,也算是身份高贵,何曾如此低声下气地服侍过人!并且白璃骨头软,自家长辈也都疼她不太肯让她施展。如今倒是全便宜这鸟儿了。白璃暗暗把嘴里的龙齿磨了磨。
她轻轻揉揉手腕,把卫霄上身衣衫褪下。
之前虽也看过这祸害没穿衣服的样子,到底没好细看。如今这一褪定睛一看,白璃小吃了一惊。
这是一具精干的男性躯干。清瘦而修长,但是极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