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筠要进行剧本创作,那么她这里应该抽不出时间来陪自己去片场了,谢光弋也不大喜欢宋筠跟到片场去,说她好奇心太重,工作人员做什么她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跟在后面问东问西的,容易影响别人工作,也老爱惹麻烦。
“怎么啦,要我去片场給你当助理啊?”宋筠朝她耸耸眉毛,“要就直说呀,今天没有陪你去我还想着怎么补偿你呢,但是这房子总得要人收拾吧,反正光弋哥今天送你过去的,还把他助理支给你,我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嘁!”宿悒拿湿淋淋的手指朝宋筠的脸摸过去,惊得宋筠赶忙往旁边躲,“我倒想让你去片场呀,毕竟你比临时助理可靠的多,可是你那光弋哥哥可不喜欢你去了,说你去一次都会闯一次祸。”
宋筠撇撇嘴,谢光弋个小气鬼,她宋筠去过片场那么多回,闯祸也不过三次而已,不就是弄坏过别人机器,把剧组编剧弄炸毛了,把道具组的鸽子給放了,其他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吧?就这三次,宋筠拿自己的记忆力做担保,肯定只闯过三次祸。
睡习惯了学校四人宿舍的单人小床,突然换了大房间,换了大床,宋筠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多遍,还是没有困意,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开了台灯,在包里翻出断了挂绳的吊坠来。一手捏住平安扣的绳子,将扣子垂到自己眼前,背景昏黄的灯光,合着吊坠幽静的冰种半透明的樱花紫色,挂绳上原本打了一个独特的攀缘结,简单精致,不过此时那个攀缘结断开了。
宋筠翻箱倒柜了半晌,终于找出织结的线合在手里,缠绕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忘记怎么织这个结了,索性打开手机搜出教程照着视频上面来弄。
北方十月的晚上,夜色微凉,凉风从没掩紧的窗户挤进来,倒也凉爽。
攀缘结是爷爷教她织了,现在竟然忘记了。算了算,爷爷已经过世六年了,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最是不能想这些令人伤心的事情。宋筠揉了揉眼睛,将吊坠套到脖子上,搂了软垫和被子在飘窗一米宽的台子上铺开,怀抱一个枕头就睡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填满整个屋子,房间里沁满了暖意。宋筠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坐起来,头天晚上本就很难入睡,好不容易睡着,邻居家的狗半夜又开始嚎。现在眼睛都睁不开,她恍恍惚惚中摁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时间还早,南宋史的课在下午,于是放心地倒回去闭眼继续睡。
宿悒早起铺毡,泡笔,调墨,临了一个小时的帖,也不见宋筠起床,悄悄开了她房门,见她睡得正沉也不打搅,掩了门出去。
天光一片耀眼,那双深沉如寒潭的桃花眼出现在宋筠逆着光的视线里,那张扬如麦芒的长睫毛越来越靠近,都快要贴到自己面颊上了,睫毛的主人眼眸里尽是微笑,张口喊了一句“闯祸精?”
听得这一声,宋筠双眼猛地睁开,从床上弹起来,傻坐了一分钟来让自己清醒,头沉重的跟坠了石头一样。
“闯祸精?”那个声音还在飘飘渺渺地传过来,这是谢光弋給她起的外号,现在就一直在耳边绕呀绕。宋筠使劲甩了几下脑袋,沮丧地拿手在脸上干搓了几把。
宋筠年纪不大,但也看得分明,谢光弋一直拿自己当妹妹,所谓照拂自己,不过是看在宿悒的面子上,亏她心里还琢磨着把殷莫滕和宿悒凑一对,自己就可以整天黏着男神了,这样的想法还真是没脸没皮的。小说电视新闻里,两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反目的故事也不是一个两个,她可不要也步了前人后尘。
顶着一头乱发进了洗手间胡乱洗漱一番,从冰箱里拿了燕麦掺上牛奶和匀了,既当早餐也当午餐,吃完了就往学校去。头发压扁了,吹风机落宿舍也没带过来,折腾了老半天,头发还是一副令人不忍直视的惨状,索性选了一顶帽子扣在头上。
秋日中午的太阳竟让人觉得分外刺眼,小区门口,一辆白色奥迪反射着白光,在这一小区里极其显眼。宋筠压低了帽檐想挡住些阳光,打了卡进地铁,一上车又昏昏欲睡,开始打起呵欠来。
在地铁出站口排队等着出去,同时出地铁站的人极多,宋筠被挤得耳塞都給蹭掉了,大城市就是如此,时时刻刻,每个地方都好像涌满了人。她晃了晃脑袋,将耳机塞回耳朵,一偏头的刹那间,她又看到了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奥迪,特眼熟,于是刻意地扫了一眼车牌号。转念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些,同样款式的车满大街都是,停在哪里也是别人的自由。再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上课了,心里暗暗叫着,下次有课的时候,还是住在学校宿舍比较方便些。
☆、第六章
“小仓你又跑哪儿去了?”
白色轿车内那男生将手机屏幕刚滑到接听,对方就是一声吼叫,惊得他差点没把手机拿稳。这个叫小仓的男生一脸委屈相,老实地回答对方,说自己在大学城。
“大学城,你跑大学城干嘛?”
“林陌哥的东西落我家了,我回来帮他取。”小仓撒了个谎,林陌交待了的,替他办事嘴一定要牢,连Allen也不能知道。
“那你快点,拿完了赶紧回公司,别整天到处跑找不见人。”
得了一顿教训,小仓悻悻地挂了电话,再望了一眼燕江大学校门,这样人来人往的,找一个连具体样子都不确定的人,这种任务就是专门来难为人的吧。他摇了摇头,发动车子离开了。
几天过后的一个晴好天气。
宿悒給学院里请了假就立刻出了校门,下了地铁再打了一辆的士,一路辗转到达片场。她和剧里女二的对手戏并不多,但是副导演放话了说演员叶芯觉得有一段戏拍的不是很好,想再和她讨论一下,有一个镜头可能需要重拍。既然别人都那么专业,她也应当配合才是。
一个人老老实实到了片场候着,场内的人正各自忙碌着手里的活儿,宿悒也就自觉地在边儿上待着,耐心的时候就读读剧本,看烦了就帮工作人员搬搬东西,收拾收拾道具。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心头烦躁,虽及不上炎炎夏日,但万里晴空时候秋阳的威力却也不得小视,那日头却也烤的人头顶发热。喝了太多水,宿悒看看轮到自己上场还早,一路小跑去了趟厕所,回来就被告知刚刚喊她来补拍镜头,找不着她人,这会可能需要再等等了。
宿悒向友情通知自己这个噩耗的剧务做了个微笑的表情,以示感谢,然后回转身坐到场外阶沿上吁了一口气,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候场对于演员来说也不算稀奇事情,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她索性摊开剧本练习手语却也是不耽误的。干坐了一下午,还是没等到自己的场次,竟然开始犯起困来,不知不觉地靠了片场外廊檐下一根石柱就睡过去了。
“宿悒,醒醒。”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宿悒睁开眼来,睡眼惺忪,原本的双眼皮更深了。仰了头看去,谢光弋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握了一条毯子转眼间便覆在自己身上,“我们回去吧。”
“嗯?回去?我的那条还没拍到呢。”说着站起身来四处打量,先前拍摄的剧组仍然在忙碌,不过却不见叶芯的人。已经是十一月了,北方地区临近晚间就会起风,宿悒白天来的时候穿得比较清凉,也没想到会耽搁到天黑,站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便赶紧把毯子裹裹好。
“今天不拍了,明天好好上课,不是周末,除了我,谁叫你来拍戏或者应酬你都要找借口拒绝,知道吗?”
谢光弋难得温柔的说教方式,让宿悒都舍不得顶嘴了,就木楞楞地点点头,但一时也还没明白过来今天这是个什么状况,现在回去不就白等了大半天了嘛?转眼再看谢光弋,竟然寒着一张脸,宿悒看不得他这样臭着脸,便把脸又偏向其他地方胡乱扫视。
也难怪谢光弋黑着一张脸来片场,要不是梁宥胜打电话过来,宿悒今晚大概是要在片场度过了,心思太单纯,被人耍了一下午也没察觉。
把宿悒塞进副驾驶,谢光弋在后备箱取了热水打湿毛巾,再将毛巾拧了半干递给她。他的车上随时都会放满各种用品以备不时之需,宋筠说谢光弋的后备箱堪称机器猫的肚子,要什么有什么,谢光弋本人心思细致体贴入微,简直就是经纪人里面的楷模,好男人的标杆。
宿悒总不以为然,谢光弋这人对待人冷淡疏离,不苟言笑,即便张嘴说话也是单刀直入,简练直接,常常让听者难以接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