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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斌劝他三思,“这次出师不利,是好事也是坏事,起码让我们摸清了对方的底细。不如下次让属下前去,定能将他们击得四处逃窜!”
江衡心意已决,他说什么都没用,“你跟本王一起去,明日卯时出发。就这么定了,无需多言。”
今日败得这样惨,不能亲手击溃对方,大概难解他心头之恨。不过是一群山匪,也能这么嚣张,确实让人窝火。
赵斌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是以没有再劝,吩咐下去,让人去禁军挑选身手最好的两百名。让他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便出发。
*
陶嫤尚在梦中,江衡已然出了城门。
醒来后跟往常一样穿衣洗漱,在后院转了一圈,回杜蘅苑用早膳。路过瞻云院的时候,见里面没有半点动静,便问里头的下人:“魏王昨晚没有回来么?”
下人摇了摇头,“回郡主,没有。”
看来还在忙,陶嫤撇撇嘴,继续溜达回杜蘅苑。
还没走出几步,便听前院传来不小的动静,她驻足观望一阵,看见一群人簇拥着往这边来。为首的那个正是江衡,他身穿软甲,眉心微蹙,脚步却没有一点迟疑,直往瞻云院走来。
离得近了,才看到他肩上有一片血迹,濡湿了他身前的软甲,血迹在阳光下折射,显得分外刺目。
江衡看见她后,停步挥退众人,让他们都回军府去:“这点小伤,本王还死不了。”
陶嫤想上前,奈何前方人多,只能站在原地观望。
待人群散去后,她才快步走到江衡跟前,慌慌张张地问:“怎么了?魏王舅舅为何受伤?”
身边还有赵斌没走,留下向她解释:“今早魏王率领禁军捉拿贼匪,被人从背后偷袭,砍伤了肩膀。魏王不肯留在军府,非要回王府查看。”
因为提前让人检查了伤口,所幸对方力气不足,砍得并不深,没有伤及气管,应当没有大碍。来到王府之后,赵斌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不一会便能到。
江衡看向他:“你也回去吧。”
赵斌看看他,又看看陶嫤,识趣地告退,“魏王好生休养,这几天军府的事交给属下和副将打点,您无需操心。”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赵斌离开后,陶嫤才有空问他:“怎么样?疼吗?”
岂会不疼,不过受过这么多伤后,这点痛早已微不足道了。江衡欲开口,看到小不点紧张兮兮的脸蛋,他蹙了蹙眉,“有点疼。”
说着足下踉跄,往前栽去。
“魏王舅舅!”
陶嫤赶忙去扶他,他人高马大,重量岂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撑住的,她几乎用了整个身子扶他,咬着牙齿问道:“你没事吧?还能走么?”
江衡一半分量放在她身上,剩下一半自己撑着,“头有些晕,你扶我进去。”
陶嫤没有多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了?
周围有丫鬟,她却忘了让她们帮忙,扶着他往瞻云院走去。
☆、第73章 比武
瞻云院门口的下人看见了,惶惶上前接应。
陶嫤不放心,便跟在他们身后入院。恍然想起一事,踅身吩咐呆住的寒光,“快去请府里的大夫过来!”
看江衡的模样应该还没包扎,一身的血就回来了,也不知道要不要紧,伤得重不重?
边想边进屋,屋里婢仆都不通医术,不敢轻举妄动,只拿湿巾子给他擦拭伤的血迹。陶嫤看得着急,总觉得他们都笨手笨脚的,于是上前抢过巾子,“我来。”
伤口一直流血不止,回来之前他应当做过简单的止血,不过刚才走动那几步重又裂开了。伤口有两寸多长,皮肉外翻,看着都疼。陶嫤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软甲,再用剪刀剪开他伤口周围的布料,拿着巾子轻轻地给他处理伤口。
江衡睁开眼,对上她紧张兮兮的双目,禁不住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伤,等大夫过来包扎就好了。”
不是大伤,那他刚才还摇摇欲坠地倒在她身上?
说什么陶嫤都不信,好在府里的大夫过来了。伤口止血过后做了缝合,再用白绫一圈圈包扎,大夫云淡风轻道:“这几天王爷不宜劳累,应在府上好生养伤,切记不可撕裂伤口。头两每天换三次药,后三天再换另一种,前后五日应当便无大碍了。”
江衡坐在床榻上,平日看着威风八面的人,忽然变得虚弱起来,倒叫人有些不习惯。他颔首道:“有劳大夫。”
那大夫另外吩咐瞻云院的丫鬟,注意魏王这几天的饮食,不可吃辛辣的食物,应以清淡为主。丫鬟都一一记住,频频点头。
待他走后,丫鬟下去煎药,陶嫤似乎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她到床前看了看,“魏王舅舅还疼吗?”
刚才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委实把她吓了一跳。印象中他一直是无坚不摧的,没什么能伤害他,其实不然,他跟平常人一样,会受伤,会有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尤其他差点倒在地上时,陶嫤忽然有点心疼他,觉得他也很不容易。
十五岁就孤身一人来松州,披荆斩棘,为自己开辟出一条血路,才有今天的成就。
他有没有孤独脆弱的时候?
应该有吧,只是从没让人看到过。
这些天他为山匪的事忙碌,却从没在她跟前提过一句,她是从金荷口中知道的。就连今天这么大的事,她都全然不知,当他把那些人一网打尽后,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么一想,陶嫤鼻子忽然有些发酸,“那些人都抓住了么?城里以后是不是就太平了?”
小 不点泪眼汪汪的,倒让江衡有些措手不及。他想借机亲近她,可没想惹哭她,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抹了抹她的眼角,“真的不疼,方才的情景是不是吓到你了?那些人 都抓住了,一个都没逃过,日后就算你想去街上玩,我也不会再拦你。”说罢顿了顿,补上一句:“但是得带上婢仆。”
陶嫤不信,要是这一刀砍在她身上,她肯定疼得受不了,“你刚才都差点晕倒了!难道不是疼的么?”
江衡一哂,该怎么说他是为了让她扶着?
这下可好,挖了大坑给自己跳,有口说不清。他索性坦白承认:“刚才是很疼,不过这会好多了。”
陶嫤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毛,不由得问:“怎么了?”
她语重心长道:“疼你就说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俨然是一副小老头儿的口气。
江衡一噎,没法反驳。
正好丫鬟煎好了药端上来,黑乎乎的一碗,陶嫤闻见药味儿便心有余悸,惶惶后退几步。
江衡面不改色地喝完了,她觉得很佩服,他居然连蜜枣都不吃。
屋里没有她的事了,她到江衡跟前告辞,“魏王舅舅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江衡放下药碗,“好。”
*
最近正是蜜柑成熟的季节,陶嫤闲来无事便坐在廊下掰着吃。有时候偷懒,便一边纳凉一边让白蕊喂,她连手都不肯动一下,咬了满嘴蜜汁,清甜可口。
天气越来越热,连将军都趴在地上不肯动。松州的夏季是湿热,长安是燥热,两相对比,竟然不分高下。
白蕊捧来梨汤,特意用冰块镇过的,递到陶嫤跟前:“姑娘要的冰镇梨汤来了。”
松州冰块稀少,是冬天藏在地底下的。统共就没有多少,全在魏王府里,陶嫤知道后跟江衡要了一点,每天喝梨汤,酸梅汤或者酸枣汤的时候可以用冰块镇一会。如此一来,喝的时候便会消除不少热气。
江衡待她很大方,她只要一小部分,他却告诉她想用多少便拿多少。
想起江衡,陶嫤小口小口地抿着梨汤,“魏王舅舅的伤势如何了?”
她昨天去瞻云院看过一趟,丫鬟说江衡去后院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前阵子那么忙,忽地清闲下来,必定十分不习惯。
陶嫤没有多留,向丫鬟问了几句情况便回来了。
白蕊拾起团扇给她打风,为难道:“姑娘问婢子这个,婢子可答不上来。您若是关心魏王,何不直接去瞻云院看看?”
陶嫤从矮榻上跳下来,“你去准备一碗梨汤和一碗酸枣汤,我去给他送去,记住要冰镇的。”
白蕊应了个是,下去布置了。
都知道魏王不爱喝甜汤,是以陶嫤特意嘱咐她别放糖,原滋原味最好。
陶嫤重新回房换了衣服,她在自己院里总是穿得清凉,反正没有外人,仆从都在院外守着。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罗衫,里面一件抹胸和裤子,便再无其他。这副模样当然不能出去,她回屋换了一袭夏衫,湖绿色看着赏心悦目,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