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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几乎耗尽心力净魔后的玉雅之骨,为了让玉雅更快的恢复,他不顾自身重伤,每日以自己的一碗心头血滋养。
肋下两寸的地方,突然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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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玉雅……”在三生河上飘荡的玉雅,突然又回到了空无一物的黑暗之中,脉脉不得语的君棠,两岸的曼珠沙华,游走的渡船,在听到声响的片刻突然全部消失。
黑暗中的那个声音如召唤使者一般,将她引向光明。
待她用尽全力挣脱黑暗时,第一个触觉便是有个人压在她的胸口。眼前看不清东西,却能感觉到脸上一阵濡湿。
熟悉的被舔舐的感觉扑面而来,手心里传来一点点的温暖传递而来的是生机。她用尽全力睁开的双眼,眼前迷糊着一个少年的影子。
原本以为自己会随着游走的灵魂渡过忘川之水,一路行到三生河畔的对岸,此生就此了断。可那淡淡的温暖让她有一丝丝的不舍。
时光一下倒退到她初入饮血涧的那一日,她噗哧一声轻轻推了推眼前的少年,这才发现力量在一点点回到自己身上。
“你个登徒子,怎么又趁着我睡着乱动。你上哪里了,我一直等着你。就算走,我也不想一个人孤单单地走,有你在比较好……”
少年的唇由额上换到她的唇上,她头一偏,少年喘着粗气地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走……”
那声音不是龙吟的声音,她惊地一下侧开身子,少年的轮廓渐渐清晰,绝美的轮廓渐渐浮现,那些埋藏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翻涌出来,眼前的少年与十万年前的白冥启渐渐重叠成一个人。
“白……白冥启……”
“嘘……”少年无力地埋首在她身上,“你好吵,我累了,你让我安静的睡一会……”
“喂!白冥启,你怎么会在这里!”玉雅再次用手推开埋在她身上的人,“你别睡在我身上啊!”
“诶,你真的好吵。不管你是羽灵还是玉雅,你一直都这么吵!我真是嫌弃你!”止住一个女人的唠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吻,少年不假思索,再次敷上玉雅的唇。
“喂!”玉雅猝不及防,被他吻了个正着,正要出声斥责,却突然想起他方才说的话。
“羽灵?玉雅?”
他如何知道羽灵?
“喂!”玉雅满腹疑问。身上的人鼾声却渐渐传来,他真的真的真的就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ppps:淡定的沉默下……你们这帮磨人的小妖精~~~
53、崆峒印
玉雅一个机灵,将他从身上翻下,一跃而起。这下,更加懵了。
眼前的白冥启上身被鲜血染透,看上去,肋下的伤口本是已经被包扎好,却因为她的挣扎而再次崩裂,嘴唇明显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那张白冥启的祸害脸,她是怎么都忘不了的。可方才她明明感觉到是龙吟在舔舐她的脸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龙吟呢?
她举起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清晰的双手,清晰的世界,敏捷的身手一如当初,手掌没有鸡皮,她摸着自己的脸,没有皱纹,光洁如初。捞过一缕头发,墨染一般黝黑发亮有光泽,而不是白发苍苍。
不会是做梦还没醒吧……
她犹豫地看向周围,是这个房间没错。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嘶”——疼!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不但没死,反而还活的更加好。为什么龙吟不见了,变成了白冥启这个祸害。他是怎么挣脱封印出来的?他又是怎么受伤的?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里,趴在她的身上啊。
苍天啊,这世界,怎么突然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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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晨到夜晚,再到清晨。白冥启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一睁眼就看到趴在床沿的玉雅。他微微一动,玉雅便醒了。
白冥启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重新换过药,身上的衣服也是崭新的一套。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玉雅,似是询问,似是调戏。玉雅脸一红,解释道:“刘老人家来过,燕飞绝替你换的衣服。我想问他们究竟怎么了,可他们非要让我等你醒来在告诉我。”
一向直来直往的燕飞绝被她问的没办法,憋红了一张脸,硬是不吭一声,最后被她逼急了,挠着头夺门而出,出去前,她似乎听到燕飞绝抱怨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
她不过是问问为什么白冥启会在这里,这跟女人不女人有什么关系,玉雅摇了摇头,燕飞绝才是最难懂的存在。
“哈哈哈。”白冥启想起燕飞绝一副有话说不出,闷在心里憋屈的模样,禁不住大笑,看玉雅一副不解的样子,越发觉得有趣,正要揽过玉雅的肩头,却见她一个跳脚跳到旁边,谨慎地防备着他。
他不免不满道:“诶,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就知道把好人当贼!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要不是我命大,你就再也看不到龙吟,而是彻头彻尾另外一个白冥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傻了……”玉雅被他绕半天,一点都不懂。
白冥启点了点她的脑袋道:“从前我就说过,你这脑子太简单,想不通复杂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没长进,看起来还越发笨了。我只告诉你,若你还是羽灵,那我此刻便是白冥启,若你是玉雅,那我只当龙吟,反正我觉得我当龙吟也不错。”
“啊……”玉雅呆滞的模样再次戳中白冥启的笑点,这次不依不饶地搂过玉雅,把他死而复生的过程再说了一遍。
“所以我还是龙吟,从未变过。而你啊,若不是有刘三界在,我就是削给你我身上全部的骨头,渡给你全部的灵力,你也活不了了。”龙吟笑吟吟地揉着玉雅的头,因为牵动身上的伤口,肋下的疼痛让他不免皱眉。
上一世,他眼睁睁地看着羽灵死在自己眼前,这一次,他如何能忍受再一次生离死别的痛。幸好有刘三界力挽狂澜,将弥留的玉雅生生抢了回来。
他下巴抵着玉雅的头满足地喟叹,这一次,她非师,她非徒,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
“你是龙吟……”玉雅不可置信地用手轻轻划过龙吟身上的伤口,那里分明是一节肋骨所在,她食指下按,唯有柔软的触感。龙吟“嘶”一声倒抽冷气,连忙握住玉雅的手说道:“你别担心,刘三界说了,我法力高深,少一块两块骨头并不打紧。”
玉雅一滴泪落在龙吟手背上,低声道:“如果你当真一去不复返呢?也不打紧吗?”
“怎么可能不打紧……”龙吟反手握住玉雅的手道,“天知道,我快死的时候有多害怕,多后悔。”
“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玉雅泣道,“若是真要一个换一个,我宁愿就这么走了。好过一直懊恼后悔。”
龙吟脸色瞬间暗淡。从前的羽灵不愿负了天下人,不愿欠了他的情,甘愿血染九门天机锁,如今的玉雅口口声声说朋友,极力撇清关系,那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可偏偏,他都懂。
她一直这么清楚明白地划分了彼此的关系线,不容他跃进半分。难得看到她心疼的表情,他多说两句,她又缩回自己给自己设的禁忌圈圈里。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属乌龟的……”龙吟嘀咕道。见玉雅低头不说话,状似忽然想起一般,对她说道:“刘三界对我说过,你的三哥,或许还有救……”
“什么!”玉雅方才还有些暗淡的眼睛顿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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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万物,处处都在天帝掌控,唯有四样神物是在天帝最为惊惧的。崆峒印、炼妖壶、封天印、昊天塔。若是我们能集齐这四样宝物,改天换地,又有何难!”
“崆峒印、炼妖壶本在轻薄王手上,奈何轻薄此人过于废物,崆峒印前段时间为天音寺所夺,如今轻薄手上唯有炼妖壶,而封天印本就是丈影木树心,唯有丈影木的守护精灵方能取出。昊天塔上古时期消失,至今再未现世。”
“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顾惊波单膝着地,恭敬地跪在老人的面前,“属下并不明白,血魔陛下您布了这么久的棋局,费尽心力方才将白冥启救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如今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一丝斗志也无,还能有什么做为!”
“就是要让他一心一意对待那个女人……”老人干枯的笑声突兀地在屋中响起,似死去很久的鬼魅一般的嘶哑,让人不寒而栗。
“过段时间你自然能明白,现在你就替我做一件事。去杀了轻薄,夺他手上的炼妖壶后,嫁祸给方寸山!”
“是。”顾惊波重重点头,面前佝偻老去的老人突然间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