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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琅看着灼炎水水的眼睛,心一软,点了点头答应。
紫珩一面教育着灼炎要跟号钟师兄好好学习,不要给羽琅仙师添麻烦,一面内心独自哀叹:我也不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可你们终究不会有好结果啊。送你们一个小拖油瓶,只希望你们早日悔悟。
在边上冷眼看着一切的君棠凉凉的飘来一句话,“怕是你到了凡间,想要去那风月之所,带着灼炎多有不便吧。这理由说的,啧啧,我都以为是真的。”
灼炎听这话,就像是见到亲人似得,热泪盈眶看着君棠,玉雅面色沉重地过来拍拍灼炎的肩,随即摇了摇头。也不记得当初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是非要拜入紫珩仙师门下不可的。”那坚定而又稚嫩的童音犹在耳畔,只怕灼炎此番想起来,也是悔不当初,误入师途。
就这样,九大仙师各自带着徒弟登上了征程。而孤身一人的紫珩,因为所要去的便是紫云镇附近的朱仙镇,与君棠同路,三人同行前往。
没几日,紫云镇上的居民便惊讶的发现,镇上来了三个陌生来客。
一个是道骨仙风,气质出众的书生,一个梳着双云髻,一笑眼睛就完成月亮一般的美貌小丫头。
书生牵着丫头,这对父女模样的人儿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一则男子美貌,女孩可爱。二则,便是这两人身边还有一个奇书…提供下载…)怪的,一直尾随着两人的紫衣男子,看那气质,明明是达官贵族模样,举手投足间也尽是风流少年做派。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却是一直跟在女孩的后头,朝她嚷道:“小玉雅,小玉雅,给我十个铜板吧,我要十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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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观天井 。。。
玉雅捂紧身上的钱袋子,颇有些无奈地看着紫珩,“紫珩仙师,咱们身上的印钱着实不多了。”那钱捂得紧,活生生一副当紫珩是流氓的模样,往君棠的身后又躲了躲。
三人从方寸山上下来,身上带的银子本就不多。玄武不在,皮休千叮咛万嘱咐,下了人间,就按人间的方法行事,带着银子也是为了不防之需。三人身上皆掩了仙妖的气息,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只是,这紫珩到了人间,第一时间便去了酒肆,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买了醉仙酿,喝了个酩酊大醉。如今,却把眼睛放在了玉雅身上的钱袋子上……
见君棠横了眼瞟他,紫珩脸上忿忿,苦着脸看着玉雅叹道:“方寸山上有个大贪财,这紫云镇便有你这么一个小贪财。小白鸦,你不如初上山时乖巧了,学得倒与这禽兽君棠愈发相似了。唉,本仙师甚是心疼呀,好好的小丫头……”
“听闻朱仙镇附近有异动,紫珩仙师是不是该去看看?”君棠打断了紫珩的抱怨,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折血扇,紫珩脸一沉,随即脸色更加苦闷,哀怨地骂道:“得得,你们师徒二人够狠。一个变着法子骗走了我身上剩下的酒,一个掐着钱袋子让我眼红,果真是一丘之貉……”
他还要说,君棠“啪”一声打开了扇子,晃了晃,紫珩摆了摆,“得,你慢点。这紫云镇若是出了事儿,这醉仙酿可在世间绝了,你扇子里头的可就是绝版的醉仙酿,你可当心些。我去去就来。”
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紫珩施了移形换影术,瞬间消失。
玉雅见他消失,捂着嘴笑道:“紫珩仙师像极了我三哥。从前我大姐姐也总该这么逗着三哥,三哥总是气得跳脚,可是回头又是笑眯眯的。我们全家人都爱看三哥被气得无可奈何没脾气的模样。”
君棠抿着浅笑,顺着街道的方向继续走着。
日渐黄昏,可天还亮着,街道上已经渐渐没了人影。君棠玉雅一大一小相伴而走,倒也不似紫珩那般清影孤冷,可一阵风吹来,玉雅还是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恐惧。天越黑,她越是害怕,这种状况,在她来了紫云镇之后,愈发严重了。玉雅快走几步,拽着君棠的衣角,心方才安定一些。
整条街渐渐都没了人。只有在街头一处,隐隐飘来一阵面香。面摊上分明没有一个人,可店家依然坚持烧着面汤。
君棠带着玉雅随意跳了张桌子坐下,朝着店家喊了声:“店家,来两碗面。”
面条端上来时,玉雅才发现那掌柜的,分明是个跛脚的老人家,一双眼也带着一股浑浊。可面条,却是这样香。
老人家将面条随手一放,人却喃喃自语地转身继续忙着。玉雅费了力气方才听懂老人家说什么。
“吃了面条你们就回去吧。这紫云镇,一到晚上就不太平。要出事了,这天啊,要乱了……”
“刘三界……”一直默不作声的君棠突然出声,那老人家的身体微不可见的轻轻一颤,转过头来却是看着君棠,君棠含着笑问道:“跟老人家问个消息,老人家可知道这紫云镇内的君家如今在何处?”
老人家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君棠,眼神里分明有疑惑,片刻后却放弃了思考,只是拖长了声音慢慢答道:“君家祖上庇荫,三代为宰,早就不在这紫云镇内居住了。不知道这位小哥儿打哪儿来,还记得这紫云镇上有君家。”
君棠放下七枚铜钱,一枚枚地放,等最后一枚铜钱落在桌面上,玉雅才发现,那铜钱竟然摆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模样。
再没说任何话,君棠站起身来,带着玉雅离开。
那老人家在身上的叹息随着风飘来,“年轻人,这紫云镇的事情你管不了。我看你道行尚浅,身边还带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娃,凶险地很……”
直至走远,玉雅才疑问道:“仙师认得老人家?这老人家又有何来头?”
玉雅努力地仰着头,落日之下,君棠的脸上度着一层金色的光芒,从玉雅的角度看上去,书生模样的君棠有如神祗。
“刘三界,北斗七星铜钱阵……”君棠自言自语道,片刻后却是说,“改日为师再与你解释。”
玉雅回头去看那老人家,那摊子那人都隐在暮色里,失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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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愈发黑了,月圆之夜,月明星稀,小镇愈发宁静。玉雅抬头看那满月,虽是依然那样美,可月盘上总觉得像是笼了一层雾色,不如在方寸山上看到的那般明亮,此时,也不知道灵台山上的父母如何了。
月下,君棠长身而立,背着双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许是察觉到玉雅注视的目光,他回过头看她,二人视线交接时,玉雅颇为羞赧地低了头。离家两年,旁人早就习惯了方寸山的日月,唯有她,总是想着回灵台山。若是让仙师得知了这份心思,只怕仙师也要笑话她这般长不大吧?
“此间事了,为师带你回一趟灵台山吧。”许是看透了玉雅的心思,君棠淡淡地说道,“从前为师在人间时,不论走得多远,总念着家中的亲人。儿行千里母担忧,不论天上人间,念家总是没错的。”
“真的吗?”玉雅闻言,一扫面上的羞涩,兴奋地道,“倘若仙师随我去灵台山,我就带师傅去看灵台山上最漂亮的湖水,还有吃最香甜的果子。灵台山上的水可清澈了,比这井水,可是好上千倍百倍。”
自从仙师带他来了这井边,就一句话不说,只站在井口发愣。她百无聊赖坐了许久,实在不明白这口破井有什么好看的。
边说着,她凑到井边,往井里看去。这一看不打紧,低头看,那井里倒映着那明月,明月边上,分明是——一只小白鸦,新奇地睁大了眼睛,她惶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那井中的小白鸦,恍然的用自己的翅膀,碰了碰自己的脑袋。
小白身边站着的男子,依然是俊逸出尘的男子。她抬眼,君棠依然是君棠。
惶然往后退了一步,她惊呼出声,“仙师,这井,莫非是照妖井?怎么照出了我的真身?”
君棠蹙了眉头,问道:“可在井中看到其他景象。”
“未曾,只见到自己的真身。”玉雅答道,片刻后却恍然大悟,“莫非这就是观天井?”
灼炎曾告诉她,人间有一口观天井,寻常人得见,只是普通一口井。若是有缘人照井,五蕴皆空时,则可见自己的前世今生。不曾想,她未见得自己的前世今生,倒是见到了自己的真身。
不知仙师在井里看到了什么,脸上略有悲戚之色。凡间皆道仙人无欲无求,殊不知,许多仙人亦是从凡人做起,经历人间悲苦,总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诸如君棠仙师,过了十多万年,依然会问起君家后人一般。
饶是一切皆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是经历过的,总能留下痕迹,叫人牵挂。
也不知君棠仙师是看到了什么,脸色如此凝重。
玉雅正想着,突然身上被施了重力,胳膊上一重,瞬间移形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