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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人喜暗,他初时并没发现,等拿了夜明珠仔细一看,纵然是身为仙妖,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满地的骷髅碎骨,怨灵浮空,怨气冲天。这冥虚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等白天观察时,发现紫云镇镇人人自危,个个面如菜色,互相间也不打招呼,行色匆匆。他拦住一个人问,那人却像是见了鬼一般,吼了一句:“这有个外乡人,外乡人。”满街的人被他一声吼,顿时四散开来。
剩下几个青壮的人,不约而同地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他是可口的佳肴。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魔气给他极大的压力。他瞅准了一个机会,迅速地撤离了紫云镇。
一路上,他又看过了几个城镇,在那些镇子的上方,隐约都有一些黑雾罩顶。他不敢再做停留,直奔方寸山。
事实告诉他,大事不妙。他自认修为不高,可在方寸山修行多年,他重回方寸山,第一直觉就是,这方寸山上的灵气大减,不复从前。
被封印的那位,要出来了吗?
16
16、紫云镇 。。。
白绥与皮休这么一说,饶是事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皮休都敛了神色。白绥所说的几个城镇,有几个甚至已经靠近了方寸山的范围,可魔道的人却如此猖獗。
当下,皮休就召集了九大仙师商讨,众人正在商议对策时,有弟子打断了会议,送上了从天音寺送来的飞鸽传书。
皮休看完书信,面色更加凝重,紫珩看他脸色不郁,也不敢继续吊儿郎当,皮休将信往紫珩怀里一丢,叹道:“你们都看看吧。”
紫珩快速扫了两眼,也不由蹙眉头,“天音寺周围的城镇也有冥虚奴的痕迹?炎魔白冥启被封印后,跟随他的冥虚奴死的死伤的伤,大半都隐匿了。如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冥虚奴出现在人间。”
皮休接过话,“天音寺的住持问我们。被封印的炎魔是否有异相。”
“只怕是炎魔近日魔气波动频繁,被魔道的人察觉。”君棠沉吟道,“乱从人间起。若是不去收拾下人间的局面,只怕魔道愈加猖狂。我方寸山,也该是动身的时候了。拖得一日,人间便受苦一日。”
皮休点头道:“也罢。各位仙师各自分头去看看。本上仙留守方寸山,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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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师后,白绥便从未回过方寸山。此番回来,便面临着方寸山众人入世伏魔。稍稍看了玉雅,见她身体安康,法术精进不少,倒也放心。
本以为方寸山会是十分紧张的备战状态,正打算收拾了包裹打道回府,房间的门却自动自觉地打开,从门后蹦进来一个风骚的紫衣人,抱着他就开始对他上下其手,摸个不停。
他翻了个白眼,挣扎着从那人的千影手中逃脱,双手抱臂,警惕道:“好你个紫珩,又想对我做些什么?”
紫珩舔了舔嘴唇,两只眼睛眯了眯,他今日的脸本就是世间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专用脸,一副看上去就很猥琐欠揍的模样,如今做这个眯眼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色…胚下…流。偏偏舔唇的对象又是白绥,猥琐男对上白衣男,这幅景象,真是一副十足的断袖春宫。
白绥打了个哆嗦,骂道:“上回在凡间喝醉了酒,稀里糊涂跟你睡了一张床。你个禽兽,还对我又摸又亲。简直禽兽不如!如今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紫珩转了转眼珠子,不说话,暗暗施了疾行术,瞬间移到了白绥的位置,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肢,从腰上摸到了他的胳膊肘。
白绥身形较紫珩低了一个头,矮自有矮的坏处,被他这么制着,冷不防又被紫珩施了定身术。
门口突然传来“啊”的一声,玉雅捂着眼睛转身大喊道:“我没看到三哥被紫珩仙师抱住了,我没看到……”
她边喊边跑,速度极快,声音极为高亢惶恐羞涩……
紫珩摸了摸脑袋,问着连眼珠子都动不了的白绥,“她喊什么。我就是闻到你身上的醉仙酿的香味了。说,你把酒藏哪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白绥瞪大了眼睛,眼见着要口吐白沫了,紫珩才解了定身术,白绥恨恨道,“早知道你喜书…提供下载)欢这酒,所以我早把所有的醉仙酿送给了羽琅仙师。你要酒,去抢。”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小人送敌君之所好。这羽琅虽然算不上紫珩的敌人,可是若从她手上抢东西……紫珩身上抖了一抖,古语更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怪不得这白绥小子能入羽琅的法眼,敢情他们两才是一家的。
紫珩收了视线,唇一弯,嘴一扬,拉着白绥就跑。边跑边喊道:“小子,这酒你送出去的,就得你拿回来。如果拿不回来,下回到了凡间,我就四处宣扬,你小子白绥是个断袖,不止是个断袖,还是我紫珩的人!”
“我呸!本公子风流倜傥,怎能是断袖。即便是个断袖,本公子也是你身上的那个人。”白绥含笑,本打算走之前与羽琅打个招呼,这下,正好去看看她。
两个人杀到静心阁,偏偏不走正路,做了回梁上君子。按照紫珩的说法便是:窃玉偷香前,总要打探清楚路线。白绥翻了个白眼,好好一个仙师不做,偏偏学做采花贼。
两个人都是一等一掩息的高手,若不是修为高于他们,便很难发现他们二人的存在。如今蹲在静心阁的屋顶上,轻轻揭开一片瓦,各自眯了一只眼往房内探去。
说是静心阁,可因为羽琅在,静心阁总是有琴声袅娜。他们二人原本就听到了琴音,只是不曾想,这恰似一人奏出的乐音,竟是两人合奏。
白绥往里探时,就看到飘尘出世的天仙羽琅徜徉在乐章之中,与她对立而作,抚琴相伴的,便是一个朗目剑眉的男子。乍一看,琴瑟和谐,那男子浑然未觉顶上的人,羽琅也是低头抚琴,时而闭目,压根就没发现,这男子此刻正以怎样灼热的眼神看着她。
这眼神,在凡间走过无数遭的白绥和紫珩见了许多,大体都是男子对于心仪的女子才能有这样的神色。
两人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回了房间,白绥往紫珩怀里扔了个琼浆果,想了想,又不甘心地朝怀里掏了掏,丢了一瓶醉仙酿给他。
一口酒一口果子,两个人闷头喝了许久,白绥方才道:“刚刚那个男的,是羽琅新收的徒弟?”
紫珩沉默地点点头,白绥掌击额头,“唉,方寸山怎么净是出这样的弟子。”
随后,他拍了拍紫珩的肩膀,感觉他肩上的担子任重而道远:“兄弟,要将一切不正当的小火苗扼杀在摇篮里。加油。咱们妖仙两界,断袖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师徒相恋啊。”
紫珩啐了一口,“原本师徒恋也没什么可怕。偏偏出了炎魔和羽灵这么一对。羽灵是谁,那可是咱玉帝长孙看上的可人儿。为了给炎魔安上个罪名,偏偏让这师徒恋变成了禁忌……什么天道,狗屁……”
白绥慌忙用手捂住了紫珩的嘴,骂道:“你醉了醉了,开始说胡话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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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九大仙师各自带着门下徒弟前往商定好的城镇,羽琅却因为紫珩的阻拦,耽误了许久。
“你究竟要干什么?”羽琅轻眉冷对紫珩。
紫珩将灼炎往羽琅眼前一推,“喏,就是这小子麻烦。灼炎说,他甚是仰慕羽琅仙师的风采,更从未见过羽琅仙师以一琴制敌。也想跟着羽琅仙师你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我什么时候……”灼炎正要出声抗议,紫珩一个凌厉的眼神让他闭了嘴,随即又有些谄媚地看向羽琅,“最重要的是,羽琅仙师那离婆罗海也近。这小子还是个没断奶的娃,许久没见家人,我总见他半夜里一个人偷着抹泪喊母亲。我见犹怜啊。羽琅仙师若是得空,就捎他回去看看家人吧。”
这一番理由说地滴水不漏。就连灼炎都要被他的话感动到了,这假话说得跟真的似得,紫珩仙师的伪装术真是从身到心都是门学问。
羽琅看着灼炎水水的眼睛,心一软,点了点头答应。
紫珩一面教育着灼炎要跟号钟师兄好好学习,不要给羽琅仙师添麻烦,一面内心独自哀叹:我也不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可你们终究不会有好结果啊。送你们一个小拖油瓶,只希望你们早日悔悟。
在边上冷眼看着一切的君棠凉凉的飘来一句话,“怕是你到了凡间,想要去那风月之所,带着灼炎多有不便吧。这理由说的,啧啧,我都以为是真的。”
灼炎听这话,就像是见到亲人似得,热泪盈眶看着君棠,玉雅面色沉重地过来拍拍灼炎的肩,随即摇了摇头。也不记得当初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是非要拜入紫珩仙师门下不可的。”那坚定而又稚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