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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重锦而去,这一说我便明了了,水月真一说这一世的劫难恐怕就真要开始了。
侍晏和飞燕走后我问过水月,我问她:“滕世倾出征是他自愿的,还是滕远将军特地说过后他才选择同随的?”
我看见水月明显的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我看着她,她目光有所闪躲,过了半晌才回我,“一方面是滕将军要求的,另一方面是世倾自己卓越的才能,新婚前我还记得那是谦恭有礼的世倾公子,可自新婚那一夜后,他就变得有些冷漠,本来不涉将兵部署的他,竟然能将滕将军往日打过的战役一个个分析的有条有理令人称赞其军事之才。”她顿了顿,仿佛是抽泣了一声,才接着道:“虽然偶尔我们也坐在一起喝茶谈论,他给我的感觉远不似初识那夜。”
我就知道这件事做的不对,事已至此,又怎能挽回,我伸手变化出一方锦帕递与水月,如今是我做的不对了,我暗地里叹了口气,“扶月夫人,你要相信他,他依旧是他,怕是他在婚后有了他自己的打算,希望夫人能够谅解他。”
她接过帕子,停止了抽泣,挂着两行清泪的容颜转过来盯着我,“他若有打算,又怎么不同我讲,这样自己兜着难道就有意思些吗?你说他有打算,你又是如何得知?”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苦衷的,就算他变成另一个人,他也是在乎你的,既然是这样你更应该要相信他。”看她接过帕子未动,我便抽过她的帕子替她轻抹着眼泪,她眼里满是深意的看着我,我抹完后把帕子塞在她手里,便转身走了,临走前我顿在门口,用指甲扣了扣木门,“夫人,做什么事都要留条后路,滕世倾待你是真心好,希望你也要考虑一下他的感受,莫要辜负她。”不等她说话,开门便走了。
我说的她心里皆有数,千年前她就没有顾忌滕世倾,以至于酿成大错后悔莫及,我如今这番苦心劝她,也不知能否起到作用。
未来这几日都是同侍晏在清阁度过的,一边观察着滕府的动静,一边听着边境的战事。边境有重锦坐镇自是连战告捷,顺着赵国边境之线,一路扫完周边小国,朝堂之上的赵远公笑的合不拢嘴,想着待滕远滕世倾凯旋如何嘉奖,可一切又怎能随他所愿。
整个事情的爆发是从我和侍晏的疏忽开始,我们这段时间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重锦身上,以至于疏忽了被绑住三个人,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三日后。
滕远和滕世倾在边境的战争打的如火如荼,我和侍晏在清阁待的清净,那时候正巧在清阁内坐着同侍晏聊天,楼台间的门却被人撞开,我定睛一瞧却是飞燕,她重重扶着门框,手背上多了几道红色的痕迹,整个人也是气喘吁吁的,像是受了重伤一般。
我和侍晏即刻过去扶着飞燕让她坐下,待她坐稳,我看了侍晏一眼,抬起双手在她身侧应起蓝光运起周身的力量替她疗伤,看见她缓缓舒了口气,我便收了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侍晏紧盯着她。
飞燕顿了顿道:“水月被人带走了!”
我坐在她面前,“能从你手下带走水月,只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吧!”
她点点头,“是飞燕!是那个时候的飞燕!”她又着重强调了一句,听完却让我心猛的一颤,我和侍晏对视一眼,就带着飞燕一路直奔绑着三人的地方。
里面已经空无一人,绑着卫宣和滕世倾的绳索和束缚飞燕的四颗铜花钉已经被□□扔在了一边,侍晏蹲在地上把四颗铜花钉捡起来,我细眼瞧了瞧,四颗寸长的铜花钉已经被完全折弯,“看来飞燕是显出凤凰之身,冲破铜花钉的束缚。”
侍晏看了看我和飞燕,“我们终究是忽略了飞燕护主的忠心。”我盯着飞燕看,“她对你下了重手?”
“是!没有一点防备,就对我下了狠手,用尽全力,带走了水月。”飞燕说着捏紧了双手,目露不甘,仿佛不太相信那是她自己,不过也确实被我们逼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决断。
“当时她来带走水月的时候,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我问飞燕,用尽心思推断着那个飞燕能够做出来的事。
飞燕摇摇头,低头不再说话。
那个飞燕带走水月无非是准备去找滕远的,但却并没有带走滕夫人,所以也并不是出城找滕远,清阁她们也未必会回去,应该会尽量躲着我们,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带来卫宣和滕世倾,只能说明卫宣和滕世倾很有可能已经去了滕府和王宫,那么此刻绝不能多出来一个滕世倾,想起来边境还有一个重锦,和侍晏对视了一眼,“你带着飞燕去清阁养伤,我想办法把重锦召回来,如果没有办法让他避开,那么这些伤痛就让他自己全部来体会吧!”
我是已经下了死决定,本来就打算着让重锦体会滕世倾的痛楚,如今那个飞燕又弄出这么多事端,也竟是我没有料到飞燕这个变数,她虽只受燕宁相救之恩,护主之心却是如此赤诚,我默默感叹,踏过门槛便幻化了一把火红的弓箭在手,牵引弓弦,直对着九霄云天,对着手中离弦之箭说道:“临安城变,水月有难,速回。”伸手放箭,早已不见踪影,只能盼望着重锦早一步归来。
重锦回来是两日后,期间飞燕养好了伤,而我们依旧没有找到水月和飞燕,而滕世倾和卫宣没有出现,我们也并没有去寻找,得到重锦回来这两个人也该出面了,据我猜测这水月和飞燕大抵是跑往了战场,毕竟滕远可以收留她们,我们在临安城一日,她们就不会出现。
那日一早我和侍晏就得知滕世倾回了滕府,在滕世倾后一步我们也赶到了滕府,没有进门而是守在门口,重锦回来一定是先来滕府,如果凭空多出来一个滕世倾就令人纷说,于是在重锦踏进滕府前一步,我们拦住了他,带他去了清阁。
也正是那一日,边境滕远将军调转矛头,直对着赵国城门,我估摸着水月已经同滕远会合了,不然滕远未必会下这么大手笔,但是按捺不住的是重锦。
“为什么滕远会谋反?”重锦负手站在阁楼之上,俯瞰着临安城。
“你可知这满城的繁华,终有一日会落尽?”我站在他身侧,扶着栏杆,望着遥遥的城楼和瞭望台,仿佛不远处就是滕远的大军,踏着遍地狼烟滚滚而来。
他微微转头看着我,“我听你说过,水月曾同滕远有过一室之谈,想必同这个有些关联吧!”
我听不出他腔调里的口气,只知道我并没有回答他,“我也曾同你说过,燕宁一直不敢回顾这一世,但并没有说为什么,现在我告诉你。”我伸手指着遥遥的城楼,“那是因为在那座城楼之上,水月背弃了滕世倾。”
重锦震惊的看着我,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滕世倾已经回了滕府,不过两日,滕远也会带着大军来踏平临安城,赵国兵败城毁之时,亦是水月称帝之日。”我缓了缓转头问重锦,“你对水月是何种感觉?”
他明显没有料到我要问这个问题,顿了顿才回答我,“说不出,可总觉得她应该被好好怜惜。”
我没有问他,没有问他要不要继续顶替滕世倾,因为这就是滕世倾的结局,既然他就是滕世倾那么就应该让他承受滕世倾的结局,索性在晚上的时候直接将滕世倾又再一次的绑了出来。
他回滕府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滕夫人解释只能默默的说他从战场回来,毕竟他也不知从何解释,我也是在后来的时候才知道,当初飞燕以凤凰之身飞出来的时候,滕世倾和卫宣应该都看到了,飞燕应该会解释,尽管两个人不太信,但是被抓来的的确也是事实,由不得他们两个不信,所以无论如何也都会站在飞燕这一边。
当晚潜进了滕府,迷倒了周围守着的侍卫,再一次绑住了滕世倾,当重锦出现在滕世倾面前的时候,滕世倾确实是吓了一跳,“你是何人?竟与我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你究竟是何人?”我擒住滕世倾,他一边说话一边抖着手。
重锦站在他跟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滕世倾愣在当场,不懂重锦的话也未必不是,如今这般情景,他也只怕是相信了,毕竟飞燕的凤凰之身他都见过了,我在他下一刻叫出来之前就已经掐晕了他,将他拖走了,这次亲自交由飞燕监管,这次我也同重锦说好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得使用自身的能力,如果场面一发不可收拾,那我也就不会收拾了,重锦倒还算配合没有异议,但到底我还是不放心,细心潜伏在他身边。
我把滕世倾绑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