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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推开车门,恼怒地说:“你这人,怎么上来就开打呀?你是干什么的,随便鸣警笛不知道违法呀?”
黄涛梗着脖子:“什么他妈的法,在山河老子就是法!怎么,不服气?你是不是肉皮子刺挠了,想让爷再给你松松皮子呀?”嘴里说着,抡起橡胶棒就朝萧寒脑袋砸来,萧寒一把攥住黄涛的手脖子,轻轻一拧,把橡胶棒拿到手,顺手给撅折扔到路边的沟里:“小子,你给谁当爷?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伸手打人,说话粗口,办事违法,是不是该送去教养了?”
黄涛看把他警棍撅了,吓了一跳,但嘴里还是骂道:“**的……”
啪一马鞭抽在他的身上,见是位美女,他张口骂道:“臭娘们儿,你敢打我,想找死啊?”
那女人上身穿雪白的紧身羽绒棉服,下身穿白色的牛仔裤,足踏半高腰白皮靴,头戴雪白的海龙皮俄罗斯女帽,脖围白色的雪狐围脖,牵着匹白色小走马,手拎杆白色马鞭怒道:“打的就是你这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臭流氓!让路慢一点你就敢打坏人家的倒车镜?现在你把我道挡住了,打你不是也应该的吗?”
黄涛不服气地说:“他连倒车镜都不看,要那破玩意干什么?”
姑娘愤怒地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给你让路就不错了,凭什么打坏人家东西?赔,快点!”
黄涛没动地方,啪一个大嘴巴子,打得他一转磨磨,他开口就骂:“麻辣个巴子,你敢……”话说一半,看清打他的人,急忙低声道:“爹,他不给让道!”
“你胡扯什么?不给让路他的车怎么靠边停着?跟你说多少遍了,别狐假虎威,你就不改!去,把我车上的倒车镜卸下来,给这位先生按上,向人家赔礼道歉!”
黄涛一愣,不请愿地说:“是,我这就去按!”
萧寒冷冷地说:“那就快点,我可没时间等你!”
黄总忙说:“这位先生,我和你们萧天舒老总是朋友,小儿无知,多有得罪!”
萧寒冷冷地说:“不是无知,是蛮横无礼!欠揍!”
黄总:“对对对,是蛮横无礼!”
萧寒看看那年轻女人:“谢谢您!”
那女人伸出手笑道:“韩月,市报记者!您是外来客人,请不要为此留下对北方市不好的印象!”萧寒浑身一颤:“这世界还是小啊,分别十四年的故交竟在这碰上了!”萧寒轻轻和她握了握手:“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怎么能以一人代表一地呐,何况您仗义执言,谦恭有礼,不是很好嘛?”
韩月淡淡一笑:“我也是路过多言,好了,我走了,再见!”黄怀顺搭讪地双手递上名片说:“记者同志,请您有时间到仁和去坐坐!”
韩月根本没理他,骑上小走马,给了马一鞭子,走马得得地跑了起来。黄怀顺尴尬地立在那里,半天才收回手,粲然一笑道:“是位自负的女人!”
见黄涛已经安上倒车镜,车也让开了道,萧寒就摁了摁车喇叭,开车追去。嘴里还喃喃地说:“难道她在这里工作?十四年了,还是那怪脾气!”
黄怀顺看着车远去,自言自语地说:“开着萧总的车,这么年轻,他是谁呀?”
黄涛忙说:“别是偷出来的车吧?爹,我去把他抓起来查一查!”
“啪”又一个大嘴巴子打得他一转磨磨。
黄怀顺气愤地说:“放屁,就萧总那大院,你去给我偷出一台车试试?惹祸精!去把那备用的倒车镜给我按上!”
黄涛谄媚地说:“还有备用的?”
黄怀顺恨恨地说:“没备用的我给他按上?显我们诚意,也不能给自己找坎呀!奶奶的,他倒心安理得!”说完扭头朝宝马车走去。
第五章 紧追不放
更新时间2011…2…25 16:37:55 字数:2020
宝马车已经开始走了,歪脖子不满地说:“他是什么人,这么牛气?我去收拾他一把?”
黄总长叹一声说:“肯定是萧总的亲戚,得罪了萧总,省里的生意就完了!还是忍吧!”
歪脖子淡然地说:“偌大省城,做粮食生意的又不止他一家,非得求他?”
“你知道什么,他是搞粮食深加工的,粮食用量大,而且他给的价格也比别人的高不少,难得的合作伙伴啊!”
萧寒的奥迪轿车风驰电掣地开着,已经远远看见了那姑娘的马,但姑娘拐进一条岔道,他一打舵,车也拐了进去。
萧寒笑着自语:“这丫头,还是那疾恶如仇的性子!人倒是更漂亮了!”
姑娘已经发觉他的汽车跟来了,她一愣,自言自语地说:“看着人模狗样的,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呀,看见女人就黏糊,什么人了!抽空得损损他!”
她给了走马一鞭子,马飞驰起来。
萧寒看见姑娘催马笑了:“误会了,笨丫头,没认出我来?我变化大吗?噢,毕竟十四年了,我们那时还都是孩子呀!”
公路上的车多了,萧寒的车跑不起来了,韩月的萧走马却在车的空隙里穿行自如,不一会儿,萧寒就看不见姑娘的影子了,他怕失去姑娘的踪迹,急得直摁喇叭,但车还是像蜗牛爬一样,气得他只好放弃了追撵。
他让车随着大流走,看见一小伙子坐在小四轮上,紧捂着耳朵,就说:“上我车上暖和一下吧!”那人离开从小四轮上跳下来,钻进吉普车里,笑着说:“还是车里暖和呀!”
萧寒问:“怎么都赶今天卖粮呀?”
小伙子嘿嘿笑着说:“去年开春县里说大豆地再重茬,地就板结了,而且病虫害也会爆发,就动员我们种小麦,我们怕小麦不好卖,县里领导说,你们放心,你们打多少小麦,县里粮库收多少。有这话,我们就都种上小麦了,谁知道麦子闹了个大丰收,等卖粮时,粮库说收不了啦,说什么粮食周转金让浸油厂占用了,他们没钱收粮了,可他们不收小麦,却大量收大豆,你说不是气人吗?”
萧寒说:“没有粮贩子来收麦子吗?”
小伙子气愤地说:“来收麦子的粮贩子倒有,虽然比粮库给的价低二三分,但也比压着强,谁知道刚收了两天,粮贩子呼啦一下全没了,到现在没一份再来收麦子的!”
“这就怪了!”萧寒不解地说。
“听说小贩子让人打了,有人不让他们来收粮!”
“县里没管管?”
“管个六,打人的跟县里都连着筋,他们舍得管吗?咳,不管怎么说,这回县里还办件人事,昨天乡里发的通知,今天在乡里收购小麦,我们这不都来了!唉,没钱的滋味真不好过啊,每年春节屯子里鞭炮放到二月二,像开锅似地,今年可倒好,三十晚上都听不到几声,可到肃静!”
萧寒心里暗叹:“看来不光是粮食销售有问题,社会治安问题也不小啊!”
车进了村子,小伙子跳下车说:“谢谢你了,我得看看卖什么价了,本地的黄世仁一直收粮,一斤才给四毛五,核不上本钱,大家都憋着不卖给他,咱农民就指这地抓挠点钱,粮食要卖不上价,咱日子还有个过吗?”
从四面八方开来汽车、拖拉机、小四轮、马车,拉着粮食涌来,刹那间就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车上人纷纷下车,朝乡政府跑来……
萧寒的车过不去了,只好停了下来,他远远地看着农民向乡政府涌去,心想:“幸亏乡政府还不错,不然农民真没活路了!”
这时,乡政府一位工作人员忙拦住众人:“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戴着貉壳帽子的小伙子说:“干什么?卖粮!不是你们说今天收粮吗?陶局长这人还行,她让我们种麦子,现在还真来收粮了!”
一位农民说:“陶局长不是来了吗?她动员种的麦子,说要是卖不出去,让我们找她!现在她怎么眯着不说话了?”
那工作人员:“你可真会做梦,陶局长是来检查今年备耕的,她才不会来收粮呐!而且要收粮,她的带车和人来,她这就来怎么收?她是当官的,她管你粮食卖不卖,照样拿她的工资,照样收她的红包!照样当她的局长!”
政府门一开,出来个赖秘书:“吵吵什么?排队等着,黄经理一来就收!政府说话是算数的!”
众人同时哎呀一声,一农民说:“怎么把黄世仁勾来了?陶局长来了,不是粮库收吗?你把陶局长叫来,我们跟她说!”
赖秘书:“你算老几呀?你说的倒轻巧,陶局长是你说叫就叫出来的?不就是想卖小麦吗,放心吧,乡里已经给你们找了小麦销路,不然也不会发卖粮的通知,我们把咱们市最大的粮食销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