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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把打了雪冬的男人抓到派出所,做过笔录之后就往回走。雪冬得伤他很记挂,更在意电话里传出的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个人叫她冬冬!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和她可以这么亲近!
当人的理智被愤怒代替的时候,所作出的决定不一定全错,可对的成分肯定不多!
就因为一个陌生的不知道谁谁打来或者是她打给谁的电话,丹尼尔被苦恼和愤怒纠结,他没有去医院,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到雪冬住院的第五天他都没有去医院看过一眼!
第六天丹尼尔把自己从繁重的文件中拔出来的时候回到家,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雪冬连同属于她的东西一起消失,只留下一张五个字的纸条‘我们,分手吧!’
丹尼尔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既然你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一个属于我的位置,那么这样,也许很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只是浑浑噩噩的不断自语着。
佟哥的电话打断了丹尼尔的自言自语,刚刚接起听到的是急躁的声音“弟!冬冬在家呢不?”
雪冬只是走了,也许她也放弃了吧!“没!”
“她现在也不在医院!”佟哥等了半天不见丹尼尔的反应就接着说“家里真的没有吗?”
“对!而且连她的东西也都收拾完带走了!”对于表哥的问话他已经开始不耐烦,听不很清楚表哥在说什么,只是愤怒的喊着“她走了那又怎么了!走就走了!”为什么会有人在自己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总是提起她!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她流产了?你他妈个当爹的在这装他妈啥呢!”听出丹尼尔的心不在焉,佟哥也开始愤怒!
闻言丹尼尔先是愣了很久,之后才慌忙的抓过衣服开车四处去找。火车站,汽车站,连她经常会去的地方也找过也都没看见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无力。打过电话给十三娘,可雪冬也没有和她联系过。
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打电话给丁岚,因为如果雪冬要回北京肯定会和她联系。
电话通了,丁岚说“雪冬现在回北京的火车上!”说完挂断。
丹尼尔开车往北京的方向追去,路上打电话给佟哥要他帮忙看着点生意。
挂断电话心里又开始着急,因为从来没听过她这么空洞的声音,雪冬电话里的声音有着勉强,和疲惫。丁岚在接到雪冬的电话之后在车到站前半个小时就赶到北京西站等她,那份隐隐的担忧催着她买了一张站台票,在车站里搜索着每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人。
坐在丁岚身边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对丁岚的不多言表示了感谢,一路便再没言语。
回到已经要陌生的宿舍里,如从前孤独的看着窗外,手在小腹上不断地抚摸,祭悼着那个已经消失的生命。整个下午只是木木的坐在那里,没表情,没情绪。电话在旁边不知响了多久却始终听不到声音。
很久以后最后的一缕残阳从地平线消失,月亮在云里时隐时现的渐渐升高。
雪冬拿起电话给丹尼尔发了一条短信‘生命就这样死了,孩子的母亲失去了孩子不知道应该如何,但是活下来的人一定要忘记,看不到就想不起!’
丹尼尔看着短信很久都没动过,因为雪冬短信里那个被叫做生命的孩子是自己的,可是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知道它的存在,它就消失了。明明知道雪冬在医院,又拼命地压制着自己不去医院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知道了又怎样开口再要一个机会!
丹尼尔在会议室里明说要停止正在经营的全部美容事业。办理了所有的文件之后没有再和任何人打过招呼,走了。
当初会开这家店是因为一个人,现在的撤离也是因为一个人。所有无可挽回的结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也许雪冬说的对,再继续下去也只会再见面时因为想起而更难过而已!
丹尼尔离开以后,公司的与总把所有责任都归结在雪冬身上。开除一个员工对公司来说并不是多大的事,就算是经过层层筛选,是以人才定论的员工也没有什么差别。
丁岚听了于总的决定,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而向上司低头。换来的结果是雪冬没有因为丹尼尔撤资的事而被开除,可结果也不是很好,暂时发配到新疆一年!
丁岚开车送雪冬走,到了车站雪冬并没有太多留恋,打开车门的时候对丁岚说了‘抱歉’,关起车门之前说了一句‘谢谢’。
也许这个结果并不算多好,可至少还可以领比较可观的工资。
坐在火车靠窗的座位上,对着没有一个为自己送别的站台不断地挥手。这样可能真的不错,不用为了什么而在去纠结,不用为了‘对不起’或者是‘谢谢’而思考。一切并不是和自己毫无关系,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接受!既然不爱又为什么会在失去的时候感到难过?也许爱过,可自己却已经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
火车启动前长长地鸣着的汽笛,手机的短信提示音也在此时响起。‘嫂子,我是林吉利!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哥不对,回来行不行?’
雪冬看着短信,淡淡的微笑,然后关掉了手机。
即使现在发现爱了,又能怎么样?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去乞怜?已经失去的,再追回来的也不过就是脱手后磕绊的伤疤而已!
一百零三
很多东西的存在没人在意,转瞬即逝以后,即使发现了也无法回头!像是面前的十字路口!一时的新鲜总会厌倦,厌倦过后又会发现走回到原点,自己的面前还是十字路口,换了一个地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于是选择是放弃选择,结果是被选择!被选择走那条路!
两天一夜的颠簸,早已经没有心情去观赏车窗之外茫茫大漠的沧桑奇景。错过了别人眼里惊奇的什么,也不很在意。身体的不适已经让人脸色苍白,额间汗珠不断。
火车晚点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乌鲁木齐车站停下,乘务员沙哑温柔又很职业化的道歉已经无人去在意。
跟着匆匆人流下车出站。站在每个车站都有的广场上,却第一次感觉到了前途未卜的困惑。看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打个电话通知店里的人。
一个电话也许平时并不重要,但到了特殊时刻意义也是无法比拟的。人在他乡,想凭着记忆里并不清晰的印象,在占地一万两平方公里的城市里找到一个记不清位于什么区的一条忘记了名字的街上找到一家不知道叫什么名,只知道经营品牌的美容美体工作室,比大海捞针的几率大不到哪里去!
广场上显示的景象没有北京繁华,也没有丹东的那么凄凉,整体看上去不像仲夏的热,却有晚秋的萧瑟!
来回在广场上转了很多圈,才决定找一个话吧打电话通知乌鲁木齐这边的店子。似乎在自己考虑的时候出了些什么事情,电话响了一分钟左右还是没有人接,再打过去还是一样!无奈之下也只能找个网吧打发着举目无亲的时光。
对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跃着的QQ头像,扯开了一缕疲惫的笑容。网线之外和自己说话的是什么人,说了什么。不知道,也许毫无边际,也许侃侃而谈,也许说了什么都不重要。
一身的伤不能说,满心的裂痕也不能讲。想着和丹尼尔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是自己力不从心而不能回应他的付出,还是在已经接受之后面临他的爱已经转身?这些都不重要!不能怨恨,不能埋怨。因为那个将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生命已经再也无法找回!
悲哀吗?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孩子?它的父亲始终不知道它的存在!它的父亲也没有看过一眼孕育着它的母体!不爱又怎样?爱过又怎样?没资格恨,又不能不怨!一切都只不过是一阵雾气,哪里经得起风吹!
不知道在电脑前面坐了多久,回过神脸上凉凉的。没看清楚一直在和自己聊天的人是谁,只疲惫的打出再见,不等回复关掉电源!
坐在刚刚打过电话的话吧里,透过开启的门看着惨白的天上惨白的云朵!不知不觉手指已经按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来不及挂断就被接起。
草草的和母亲报了平安,然后听着母亲带着浓重鼻音的语言,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多少有些奇怪!
很久后母亲告诉她“现在北京时间九点半整!”
挂断了电话看着依然灿烂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