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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冬身上除了那张卡以外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居然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摊在地上让十三娘看。可能是为了祭奠她们之间的友情,可能是为了彻底的断绝联系,也可能只是要证明自己虽然吝啬但是这次她没有撒谎。
十三娘拿着卡流着眼泪看了雪冬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雪冬。
雪冬也没有阻拦走出门外的十三娘,她们之间现在仅仅只是认识三年而已,她没有去阻拦和劝说的立场。
这个晚上在十三娘离开之后雪冬也离开了,没有走太远因为怕找不到回去的路。到一个不远的小饭馆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白酒,回到家里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在白酒入腹之前她给店长打了电话,请了假。
那瓶白酒足足让雪冬睡了两天,醒来的时候家里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气息。现在一切都好了,没必要为了谁省吃俭用,没必要为了谁操心,只要把自己顾好就可以。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洗了脸刷了牙离开家,在网络游戏里疯狂的放纵自己。饿了抽烟,渴了喝酒。奇怪的是任凭往肚子里灌进去多少酒,她都没有再喝醉过,只是把自己折腾得不成人形。
几天后雪冬仍旧在网吧里泡着,始终没有出去过。而黄振这几天找她要找疯了,好不容易找到她上网的网吧,看到她的时候她全身散发着酒气,这让黄振非常生气,直接一巴掌打在雪冬的脑袋上,雪冬应声趴在了地上。
疼痛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雪冬爬起来愣愣地看着愤怒的黄振,突然清醒了。
一百五十三
萩離说“别把别人看的太重,至少不要把别人放在离自己很接近的位置上。人一辈子其实都是为了自己活着,要想明白,除了生养自己的父母不能让任何人取代自己的位置。”
现在的雪冬除了钱以外对别的都不上心,回到店里上班的时候老板跟她商量让她到金华的一个分店去指导一个月。雪冬本想干脆答应了,可是不论到底做到绝情的哪一步,她还是不能完全的把十三娘放下。
雪冬拒绝了老板的要求,可老板却不想就此放弃。经过一番软磨硬泡雪冬最终还是举手投降,当然她自己也很清楚去外地指导店面经营要求还真的挺多,不是任何人都能去,手里握着一个‘美导师’的本本就比别人多了些资本!
说走就走,老板没打算给雪冬任何反悔的机会。
离开上海之前十三娘刚好在店里上班,雪冬跟老板谈好的条件就是让她把十三娘看好,不能让她在自己不在的时间离开店里一步。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确实应该把捆着十三娘翅膀的那条名叫友谊的绳子解开,但这至少要在自己回来之后,在此之前她不想让这次分开变成最后一次!
雪冬离开了,因为她看到了老板的诚意。她亲眼看着十三娘被店里美容部的同事抓进顶楼那间许久没人居住的经理室,她跟到楼上去看了那间围着铁窗栏而且外门可以上锁的房间才能放心的离开。
快上车的时候黄振告诉雪冬让她一切小心。这次外放本来不是雪冬,是黄振动用了和老板的关系硬要来得。他不知道雪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清楚这些日子来雪冬的情绪都跟十三娘有关。他知道雪冬需要钱,也知道雪冬需要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
黄振看着雪冬离开时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实在不能认同,他不知道雪冬为什么会对老板有这样的要求,但是对于十三娘的哭闹和不断砸门的叫喊也无能为力,因为雪冬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尤其是碰到和十三娘有关的事情,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对于这一对朋友之间的奇怪气氛他无话可说,只能一言不发地走开。因为女人之间的友情泥沼他不是回避,而是根本无处落脚,只能隔着障目的表象让她们沉沦下去。
所有外派的任务除了丹尼尔那次之外,只有这一次是有人到车站来接她。因为离开之前老板答应给报长途汽车的票,所以雪冬并没有因为省钱而坐火车,她希望把一切需要的时间都降到最少。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晕车的情况会突然严重,一路从上海颠簸到浙江她几乎用光了客巴司机准备的所有塑料袋。
混混沌沌的跟着分店老板到店里去,进门之前雪冬看到旁边有复印的地方就把带来的资料复印了十分然后分发下去,她可不想资料被自己勾画之后变得连自己都看着费劲。
资料发给店里的美容师之后,她开始勾画自己手里的资料,把重点内容标注之后跟他们讲解主要的注意事项,然后让店里的美容师把不懂的地方说出来再做特别讲解,对于无人询问的内容一律粗略带过。
因为担心十三娘的情况,她并没有想跟在其他店的时候那样细致的讲解,甚至没有问过‘这里有没有谁不明白!’。只是对店里的人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直接问,因为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对资料理解的能力!”
老板下发给雪冬的驻店时间是一个月,雪冬却在一个星期之内又回到上海。
站在南广场的雪冬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跑回店里,因为老板打电话告诉她十三娘已经离开了。
店里一切照旧,只是在哪里都没有看到十三娘的影子。
匆忙的跑到楼上的店长室,老板正坐在那里抽烟,看到雪冬进门不慌不忙的把半支烟捻在烟灰缸里。
看着雪冬焦急地站在门口一步也没往里,走老板的脸上也已经挂不住那份淡定自若“冬冬,对不起……”在雪冬还来不及问‘为什么’的时候,老板已经轻轻地走出门外。雪冬愣愣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竟然有和自己一样的无奈。
店长把楼上的钥匙塞进雪冬手里然后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问雪冬“要不要来一根!”
雪冬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老板和店长的怪异,她不相信可以说成是滴水不漏的囚禁竟然可以被十三娘跑掉。攥着钥匙跑到楼上,迎接她的是一扇大敞四开的门,从门口往里一看就能看见钢窗上被锯开的那两根铁条在陈述它们已经尽力。
雪冬真的尽力了,她用了一切办法想要保住可以跟十三娘晚些分开的机会,店里的人也尽力了,因为十三娘并不是被谁放走的。雪冬在那间空无一人的屋子里面转来转去,一个人安静的寻找媳妇儿曾经在这里的证据。
一小节不到一公分的锯片被丢弃在窗角,雪冬捡起来左看右看,然后放声大笑。原来百密也真的会有一疏,谁能想得到十三娘使用什么样的心情拿着这片短小的锯片,锯开一公分左右粗的两根钢条。手里这片被磨损的已经看不到锯齿的锯片就是证据,她知道在十三娘离开之后这个现场就没有人再去碰过。这就是证据,证明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法预知!
雪冬谢绝了老板的挽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她谁都不怨,谁都不怪。
没有对未来的打算,也没有目的地,只是单纯的想离开店里。因为店里的每一个角落好像都收集了十三娘的影像,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悄悄的播放给她一个人看。所以宁可漫无目的的走一步算一步,也不能留在这个衣食无忧的地方每天接受精神上的凌迟!
一百五十四
离开一个已经习惯的地方对自己来说是个挑战,那意味着要把自己放在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去熟悉一切。迎接自己的不知道会是什么,可能是热情也可能是可以的刁难。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或者是非走不可的理由,留在原地对一些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对另外一些人来说,新鲜的东西总是充满着挑战,总是会有征服一切新鲜事物的渴望!决定权在于自己,选择权在于自己的能力!
黄振知道雪冬要离开的消息后,并没有太多的去挽留和阻拦,因为十三娘的离开现在对雪冬说什么都只是客套话而已,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雪冬收拾好东西走出店门前黄振说“妹呀,只要你在上海别管是在哪个区,只要有事儿就给我打个电话!”
雪冬离开了,对着微笑的黄振回以一笑,一个人拖着两个人的行李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荡。
在刚刚离开的几天她并没有去找工作,饿了就随便在那个路边摊对付一顿,困了就找个浴场花十块钱对付一宿,左右手的两只行李箱很少放开手。就如同十三娘对她而言就是个包袱,却也是个从来没有想过要放手的包袱。现在突然被迫松开手,心里感觉到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