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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了,你故意在温之榆面前说我们的过往,我也忍了,就连我亲眼看到你动手在她背后刺上一刀,我什么都没说,这桩桩件件,我哪一件不是在忍你,可你不知足,你想置她于死地,好不容易等到她愿意放下出国,可因为你和黎锦川她再一次陷入痛苦之中,你现在说绕过你,我该拿什么来绕过你?”
温之榆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不愿意打点滴,也不愿意喝他师父的药,连针灸治疗都不接受,谁都不知道哪一天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没了。
而这个女人居然好意思让他绕过。
陆世妍眼中慢慢的都是惊恐,她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招惹,可她却明知故犯。
“锦安,难道我爱你也错了吗?”
“错了!从你再次出现的时候,打算破坏我和温之榆的时候你就错了!你以为你这种被黎锦川碰过的破鞋,我还会要!”黎锦安嫌恶的甩开她的脸。
陆世妍被他巨大的力道甩在地上,摔得脸上生生的疼。
“跟温之榆离婚不过是为了不让她被黎家的人伤害,可能被迷你迷惑过,但在清醒的每一天我爱的只是温之榆而已,你的执迷不悟是导致你现在处境根源,怨不得别人。”
他转身坐回车上,他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将她千刀万剐都难解他心头之很。
车子绝尘而去,陆世妍坐在马路上一身褴褛肮脏,仰天嘶声大笑起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黎锦安所做的任何一切都是为了温之锦,是她执迷不悟,不愿意相信这个曾经那么爱她的男人已经爱上别人
“黎锦安,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她冲着来来往往的车子尖叫。
车子扬起的冷风穿过她的身体,冷的她浑身发抖。
黎锦安冷冷的坐在车里,目光久久的落在车外的风景上,唇上没有丝毫的温度。
由陆世妍带来的灾难就像是没完没了一般的,他多后悔用那样自以为是的方式去保护温之榆。
他从不知道他的自作聪明只是活生生的剥脱了她的一张皮,让她变得更加血淋淋痛苦不堪,那些哪里是他期望中的那样。
“先生,到了。”
回过神来,正好就看到温家宏伟的大门,推开车门下车大步的走过去,今天她是不是好一点。
“她还是不愿意吃药?”黎锦安立在门口,加开西装的扣子,目光落在阳台外靠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温之榆,沉声的问身后的张果。
“嗯,二小姐的身体越来越差,有的时候连郁先生都没有办法。”张果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她不能明白为什么温之榆在见到黎锦安之后还是这么抗拒身体的治疗,就算是为了活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也应该积极的配合治疗才对。
“那试试把药加在饭里呢?”
“试过了,没有用,二小姐味觉挑剔,能分辨的出来。”张果说的颇为无奈。
黎锦安差点都忘了她是个厨子,对于味觉应该是很挑剔的。
“好了,我去看看她,你把药再热一下拿过来,我待会来喂。”
张果点点头,其实温之榆是听黎锦安的话的,所以他自然能够喂的下去药。
“这么一直晒可不好,会晒伤皮肤的,这还是夏季的太阳。”黎锦安高大的身影遮住她眼前的阳光。
温之榆抬眼看他,清澈的眼神里倒映着他的影子,黎锦安笑了笑低身下来。
“为什么不好好吃药?你这样,我会担心的。”他的手捏捏她的脸,宠溺万分。
“想让你记住我,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是怎么痛苦死去的。”她喃喃自语一般的说着。
却惊得黎锦安心疼,用这样的方式么?
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她竟然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反反复复那么多次,她还能拿什么来相信。
所以现在就算是死掉也要让他记住,只是她怎么会知道他再也不敢忘记了。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后果,他不敢了。
“之榆,别这样。”他蹲下来,仰望着她的脸,哽咽的有些说不出来话。
他想说的相信他,张开了嘴又说不出来,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对他满心信任的时候,他又做了什么?
这样难受的自顾的想着,眼眶变得通红,里面蓄满眼泪。
温之榆低头看到他眼角的泪,倏地皱眉,秀雅的眉拧成一团,微微抬手,微凉的之间掠过他的眼角,去触及他的泪。
像个无辜的孩子,目光灼灼的落在他眼角的眼泪上。
“你为什么哭?”她脆生生的问着,眼神清澈单纯。
黎锦安望进那一汪湖水里,无法自拔。
“是我对不起你,之榆,是我对不起你。”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低声的抽泣着,这是他这些天见到她说的最多的话。
“你没有错,至少,我还爱你。”她说着俯身吻住他的额头,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黎锦安心头狠狠地疼着,眼泪簌簌的流着。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敢这样哭,对他做过的悔恨不已。
“之榆……”他伏在她的膝盖上轻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你爱我吗?”她又问,像是精神失措的人,这几日她总是会幻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小时候,比如遇见黎锦安之前,跟黎锦安结婚后的日子。
似乎每一天都会想起来很多,而那些莫名的都被自己当成是一场梦。
仿佛是从不曾发生过的事情,就连眼前这个人也好像是自己梦境中编织出来的人。
黎锦安抬头看到她眼中的彷徨和迷茫,心头不由得一惊,她这是怎么了?
虽然开始正常的休息,可是她的精神情况确实一天比一天还要不乐观。
但是医生的说辞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在他看来温之榆简直不正常极了。
“我困了。”她垂着眼帘,鳞伤迅速的布满疲倦,犹如孩子一般。
黎锦安起身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温之榆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但是总是找不到她身上有什么异样,连医生都没什么特别的结论,他又能说得出来。
怀中的人依恋的靠着他,沉沉的睡着,黎锦安的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抚过她的后背,助她入眠。
其实每一次他们说话的时间很少,温之榆几乎一见到他就想睡觉,他不知不觉的就成为了能够为她催眠的人。
郁子倾字门口看了一眼黎锦安知乎折身离去。
黎锦安放好熟睡的温之榆,起身悄声的追了出去。
郁子倾立在温家墙院的一脚,等来了黎锦安。
“郁先生想说什么?还不能好好的跟我说?”黎锦安的态度生疏冷漠,这个对温之榆有着男女之心的男人,他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郁子倾转身,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清冷的眉目深沉无光。
“你又想做什么?是不是她死了你才甘心?”
“我不知道郁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黎锦安,她已经跟你离婚了,她现在就算是没有你,也能睡得着,你这是何必。”郁子倾从不曾这么狭隘的看过的一个人。
黎锦安是第一个,他再一次出现,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个男人会把温之榆从他的身边抢走。
“倒是郁先生,你这是何必,之榆她的心是自由的,喜欢谁不喜欢谁全由她来定,怎么你说的好像之榆是属于你的私人物品似的,别人还碰不得了。”黎锦安勾着唇角淡淡的笑了起来。
心事被戳穿,郁子倾的脾气变得很差,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黎锦安,她跟你再无可能。”郁子倾紧紧的捏着拳头,这种隐忍的爱太难以忍受。
他恨不得将温之榆藏起来,再也不会被这个男人找到。
黎锦安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笑的很是好看:“郁先生,这世事无常的很,没有什么是一定的。”
他有的何止是温之榆的爱,还有更多。
那是郁子倾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他可能理亏霸道,但是他势在必得。
郁子倾瞅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有种怎么看不他心中所想的感觉。
为什么在伤害了温之榆之后他还能自信满满的认为还能跟我至于再续前缘。
“你不觉得可耻吗?”郁子倾徒然冷笑一声,还妄想跟温之榆在一起,开什么玩笑。
他都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恶心吗?
黎锦安怔住了,默默地看着郁子倾许久,说不出话来。
这话始终还是有人说出来了,但是他何止是可耻,他还恶心。
但是这种疯狂的深爱让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温之榆是什么,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