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老妈说起旧尘往事,林微微不禁好奇,问出多年心里的纠结,“那你后悔过吗?”
“后悔倒是谈不上,不过年龄越大,越会反思。如果当初原谅他,是否日子就会比现在好?有可能,但也许还不如现在。”
蔡英作为一个过来人,有她自己的见解,林微微不想反驳。可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弗里茨这个人,她大概会给杨森重来的机会。可问题是如果没有弗里茨,她也不会这么快放下杨森,可能还傻傻地跟在他后面伤心流泪。这样的话,杨森会因为失去而意识到她的重要性吗?会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离不开她?还会这么不择手段地想追回她吗?
答案很简单,不会!
人都有贱性,拥有的时候,理直气壮地挥霍,非得没了后才发现珍贵。所以说,没有如果,只有这改变不了的现实。
林微微叹息,“妈,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法挽回了。我现在连看不想看到他,怎么还可能和他在一起?我说这话,不是赌气,是真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心里喜欢别人。”
蔡英拉过女儿的手,拍了拍,道,“我传达杨森的话,包括刚才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左右你的想法,而是提醒你。我知道你心里在乎的人是弗里茨,不管是杨森还是弗里茨,中德文化差别总摆在那里。其实,我不反对你和弗里茨在一起,但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将来要是翻脸无情起来,一定比杨森更狠绝,我怕你吃不住他,最后受伤难过的还是自己。所以,一开始他来问我意见的时候,我没答应了。不过,他最近的表现,让我有所改观,我开始相信他或许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一直以为母亲对弗里茨有偏见,可没想到这场大病后,她会松口,林微微不由暗自窃喜。忍了一会儿,可还是没忍住,问,“他,他来问你什么?”
她这表情把蔡英逗笑了,“当然是想问我要你这宝贝女儿。”
“啊,”她有些惊讶,前几天他的求婚,还以为是玩笑,没想到他是真动了这心思。听了蔡英的话,她稍微心定了点,“那你怎么拒绝他的?”
“我没拒绝,只是让他混好点再来。想要我的宝贝,总要用实际行动说服我。”
微微问,“那他怎么说?”
“让我给他一年时间,他说会让我刮目相看。”蔡英坦言,“其实,我并不在乎他是否混的风生水起,我在乎的是,你俩能否磨合,他对你又有多少耐心和真心,毕竟相爱容易相守难。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家长,我还是希望你婚姻美满。”
有母亲为自己操心,给自己把关,林微微很是感动,伸手抱住母亲,道,“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拉着蔡英东扯西聊了一会儿,这才告别。她哼着小曲,脸上挂着笑,正春风得意,结果跑外面一看,立马就乐极生悲了。
谁啊,这么缺德的,竟然把她的车子给刮花了。从车头到车尾好长一条印记,像是被钥匙划出来的,触目惊心的,让人看得吐血。
她开的又不是大奔宝马,不过就是人民的大众,怎么这也遭人嫉恨啊?
林微微四周看看,干坏事的人早跑得没踪影了。只能打了个电话给母上,将这悲剧如实上奏。
按照老妈的吩咐,先将车子开到修理厂,让他们估了个价。重新喷漆,3698。25,幸好老妈买了全额保险。不过就这样,自己也要承担百分之十,真是祸从天降啊。
给保险公司打完电话,林微微一秒不敢耽搁,直接开去就近的警局报案。开了一半,她突然想起了赛蒙。俗话说,有人认识好办事,再说同住一栋楼,万一有啥进展私底下也能通个气。这么一想,赶紧翻出电话,拨了个给他。
话筒那边传来牛哞的声音,林微微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直接道,“你好,赛蒙,我是林。我要报案。”
赛蒙似乎没料到她会打电话来,怔了下,道,“报案你打110。”
“你不就是110?”
“……”
“你现在上班吗?”
“什么事?”
“我的车被刮花了。”
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如此,赛蒙道,“那你过来吧。”
跑到多茨海姆分局的时候,赛蒙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他身着警服,腰间配枪、警棍、喷雾、手铐,身上插着对讲机,全身武装,真正是威风八面啊。也难怪会被女流氓调戏。
见她过来,赛蒙迎了上去,两人见面握了下手,便切入主题,问,“车呢?”
“停大街上。”
跟着她去看了一下情况,他皱眉道,“你停哪里?怎么会被刮成这样?”
“HSK医院的停车场。早上去学校的时候也没发现,我去探望母亲,下楼后,就成这样了。”
“有没有看见作案者?”
“没有。我发现的时候,停车场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伸手摸了下车身上的刮痕,道,“这样一下,至少千把块。”
“3698。25。”林微微纠正。
赛蒙嘶得倒抽一口冷气,替她心痛,“你这是得罪人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他这么说,林微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森。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杨森这人奸诈但不蠢,这种没品的低端黑不像是他的风格。
估计只是路过的年轻人,新闻也常常报道,叛逆期的孩子有力没地方使,为了报复社会,就爱干这类事。
赛蒙将车身前前后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那认真的模样堪比福尔摩斯,林微微暗暗庆幸,幸亏过来找他。
林微微为在一边等着,不敢出声打扰他,等他取证完毕才问,“按照你的经验,能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如果停车场里有监控录像,调查起来会比较顺利,不然有一定的难度。”
大城市龙蛇混杂,这种类型的破坏案几乎天天发生,由于缺乏佐证,能破获的少之又少。警方能做的有限的,大多数时候只是立个案,出具证明,接下来就是车主和车险公司的事了。
赛蒙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便转身对微微道,“先去局里,我做个笔录,替你备案。”
林微微点头,跟在背后,一起进了警察局。
这个警局的内部格调和办公楼差不多,外面是等候大厅,通过一道密码门后,里面是警员的办公室、接待室、堆放武器的储藏室、临时关押所、厨房厕所等。
推开一间空置的接待室,赛蒙按亮灯,然后做了个请进的动作。林微微第一次来警察局,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心里那个好奇。
墙壁上挂着日历,贴着通缉犯的照片,还有柏林地区分布的巡逻点。前面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上面一台电脑一台打印机,桌前两把椅子。传讯室布置简单,连个私人用品都看不见,真是古板!
林微微的目光在四周溜转了一圈,各种吐槽后,才又回到正前方。一抬眼,就瞧见赛蒙的一双蓝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见她回神,他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她脸一红,收回视线,干咳几声,掩饰住尴尬。
赛蒙打开个文档道,“先把你的身份证和驾照给我,我要登记报案人信息。”
她点头,忙找出证件递给他。
“微微。林。1984年12月28日出生上海,现居柏林XXX大街xx号,邮编:xxxxx。电话号码:xxxxxxxx。”赛蒙输入电脑后,又念了一遍,问,“以上信息属实吗?”
“属实。”
赛蒙一边编写档案,一边问,“你来了德国几年?”
“六年。”
“婚否?”
“未婚。”
“有男朋友么?”
“咦,这也要写在案卷里?”
赛蒙耸肩,双眼盯着屏幕不疾不徐地道,“越详尽越好。”
“有。”弗里茨算是男友吧。虽然他从来没正式问过她,但是非正式两人都已经同居了。
他从电脑前抬头瞥了她一眼,问,“是弗里茨?”
“是。”
赛蒙闷哼了声,道,“那就不算。”
他说得含糊,林微微没听清。
他又问,“那天报案的杨森是谁?”
“前男友。”
“你认识的男人不少。”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不由反驳,“不多,除了教授和你,就他们俩。”
闻言,赛蒙嘴角浅浅一弯。
他又陆续问了她不少问题,比如为啥来德国,将来打算在德国发展,还是回中国之类。这不像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