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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到十余丈,忽听山上有人叫道:“珊珊,你怎么一个人单独在这儿啊?”海珊珊闻声大
喜,如飞往山上冲出,边走边叫道:“病王孙,你怎么盯人盯得不见了?”山上现出一个青
年,无疑就是太叔夜,闻言朗笑道:“你可叫我找苦啦,还来责问我呢,快点,大家都在山
脚下休息着等你。”
秋梦痕《海角琼楼》
第五章 身世谜样中
海珊珊随着太叔夜走着说着,来到山下,举目一看,只见大家都在吃东西,坐骑一匹不
少,都拴在大树上,立即抢出打招呼。众人一见,齐声招呼相应。尹玉姬埋怨道:“珊妹,
你是怎么搞的,一去就不回来啦?”海珊珊扯了个谎道:“我是暗盯着几个老头子耽误了,
起先还认为仇人呢,后来发现,竟连一个都不认得,害得我穷追了七八里路呢。”齐白玉接
道:“阿夜说追你,而你却又说追别人,结果什么事情也没追出来。”
自她的口气听出,显然太叔夜也是刚才归队的。尹普起身道:“我们可以走了,天色不
早啦。”齐霞飞递给海珊珊一只(又鸟)腿道:“珊妹,你就边吃边走罢,今天还要赶五十里
路。”海珊珊摇手道:“我不饿。”说完随着众人解缰牵马,走出山地后,纷纷踏蹬策马,
直朝正西飞驰。
将近驰出三十里时,突见对面驶来一辆红色华贵的大马车,道路不宽,双方无法让路,
瞬息间已接近。马车上坐着一个高大而粗鲁的猛汉,他一看情形不对,陡然大喝一声道:
“小子们,滚开去,别挡老子的去路!”这些个公子小姐们,一个个都是骄傲自大,目中无
人之辈,闻喝那还管得许多,一齐比喝起来。
在前的是齐世勋和齐世功,二人并骑冲上,大骂道:“瞎了眼的东西,你把公子们看作
什么人?”马车夫一见形势更紧,突然拉拉缰绳,跳起骂道:“兔孙子,你们有几个脑袋,
敢挡剑祖爷小姐的香车!”
众人一听,口中发出数声嘿嘿冷笑,正当不可开交之际,忽见车门开处,轻灵的钻出三
个少女来,两个作丫头装束,中间一个二十余岁的满头珠翠,一身绫罗,生得风情万种,秀
色迷人,只听她娇叱住车夫,莲步珊珊的走至车前道:“各位贵姓,为何气势汹汹,阳光大
道,难道心起不良吗?”
齐世勋嘿嘿笑道:“武林王的子女无理由要向剑祖之女让路!”那少女无疑就是剑祖赫
连洪的掌珠,闻言一怔,娇声笑道:“原来各位就是齐家兄妹啊!”说着柳腰一扭动,笑得
更加迷人,妙目向各个飞了一眼,只看得众公子神魄飘荡。齐世勋和齐世功身不由主的跳下
马鞍,眼睛竟射出炯炯欲焰。
齐霞飞回顾一眼齐世荣和齐世显,不禁眉头一皱,催马上前道:“赫家妹子如何称
呼?”少女娇笑道:“你没有比我大吧,应该叫姐姐啊,哎呀,你是齐家大妹霞飞吧,姐姐
我叫赫连芳露。得啦,都是自己人,谁也不负过失之责。”
齐霞飞心中暗暗嘀咕:“赫连洪这个女儿生成一种浪相,无怪江湖传言有天狐赫连女之
说。”接道:“芳露贵庚几何?”赫连芳露娇笑道:“妹子真不愿作妹妹啊,愚姐今年二十
有五,怎么着?够不够作姐姐的资格?”
齐霞飞摆出江湖儿女的姿态,拱手道:“那真是我姊妹的姐姐了。”说着立即招手道:
“大家快下马,咱们见见闻名而未见面的美丽姐姐罢。”她言中大有文章,众人暗自好笑,
依言上前,一一自我介绍。
尹忠、戎加、井贵、太叔夜等四人却静立未动,赫连芳露看得出,知道他们都是家仆,
娇声道:“各位兄弟姊妹,你们如果有空的话,请到少华山舍下玩玩。”众人答应了一声,
牵马让路,而齐家兄弟却有如失魂荡魄,海珊珊心中暗想:“下次会着时我不放神米蟹治你
这浪女人才怪哩!”马车如飞而去,香风阵阵倒送,齐家兄弟迷恋的随着他人上马。
这一耽搁,预计的地方赶不到了,驰出没有十里,天色就已全黑了。尹忠在后大声问
道:“前面是葫芦河,公子小姐们要不要休息,赶到子午岭还有一段长途。”齐世勋举鞭往
后一招,叫道:“阿夜赶到前面去找宿地,今晚不走了。”太叔夜离声赶上,一马冲到前面
而去。
戎加和井贵最怕和他在一块,见他走后暗吁了口气,春枝一见,暗语雅荷道:“雅荷,
戎师傅和井师傅因何长吁短叹?”雅荷轻笑道:“他们是在对阿夜吃醋啊,真是,我们几时
对他们有好感来着。”春枝轻笑道:“他们越是这样,咱们越与阿夜好,看他们怎么办!”
尹忠的内功非常深厚,二女之言入耳,心中暗笑道:“原来有这回事啊,我说呢,戎加
和井贵二人怎对阿夜这般不友善呢。”后面的人大多数在想心事,最前面的齐家兄弟则更是
想入非非,仅有尹普心无二念,他夹在齐家姊妹当中,尽力向齐霞飞暗传心声,两人的眼睛
暗地传情。
海珊珊本来要追太叔夜去的,却被尹玉姬拉住不放,形态上似亦有某种妒嫉。一行走不
到五里地,太叔夜已催马迎了上来道:“前面没有镇市,只在葫芦河边有座很大的古庙,可
惜里面没有僧道主持。”齐世勋催马冲出道:“那也就算了,大家今晚住古庙罢,马背上都
有行李也可使用。”大家赶到地方后,尹忠首先进庙查看一番,出来时招呼戎加和井贵道:
“二位去打扫那向后殿,好给小姐们休息,咱们住走廊,前殿给公子们。”
诸事妥当后,大家将马牵到山门内,各自吃了一顿干粮,休息的休息,散步的散步,只
有太叔夜一人信步到河边,在这没有他人的时候,他的面上立即显得严肃而寂莫,象又换了
一人似的,在暗淡的星月之下,他缓缓步往上游,于半里外的临水之处,就着一株大柳树
下,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两眼望着星星,孤独的默默出神,其内心不知想着什么凄凉的往
事,不时还发出轻微的叹息。
初更后,四野万物无声,缓缓的流水,悠悠的奔向东方流去,不时飘浮着落叶残花,逐
浪起伏,悄悄的流过他无视的面前,一批消失,一批又来,暗示着人生无常,年华无再,匆
匆如花落水流……正当他悠思愁然之际,沿河走来一个少女,立即惊醒他的知觉,恐怕被人
发现他的寂寞孤独似的,故意信口念道:山前山后几村庄,溪南溪北两鞋霜,树头树底河边
上,冷风带来何处香,忽相逢,缁袂稍裳,酒醒寒惊梦,笛鸣春断肠,淡月昏黄……”
“格格!”少女娇声笑出,叫道:“太叔相公,你怎把‘树头树底孤山上’竟改成了
‘河边上’呢?”太叔夜回头故作愕然一怔,继而吁口气道:“原来是白梅姑娘,哈哈,巧
极了,刚才我想起元朝乔吉所作寻梅词,谁料姑娘恰名叫白梅,因为我现在河边上,所以将
孤山改成了河边,真是人、事、物、时,恰到好处,岂不太巧了。”
白梅轻声笑道:“太叔相公只怕不是寻白梅吧””太叔夜起身笑道:“我口中明明念的
是寻梅,而当时也只有白梅呀,我决不是吟春、吟荷啊。”白梅伸手按他坐下道:“你心中
既没有春与荷,但今夜你却在赏月啊,可惜头上的月不能解语,解语的还没有来呢!”太叔
夜知道她指的月香,摇头道:“月太清淡,不如梅香。”忽然两声娇笑起自下游,立将白梅
惊得不敢接口,轻声道:“春枝与雅荷找你来了。”她说完飞身离开,隐蔽于柳林之内。
太叔夜暗暗好笑,注目下游,只见春枝与雅荷闪闪而来,立即朗声招呼道:“春姑娘、
雅姑娘,你们玩得什么这么开心啊?”春枝的娇声首先笑道:“哎呀,原来你躲在这里
呀。”雅荷接口娇声道:“大概是独自踏月寻梅吧,我说呢,连影子都没有见到啊。”太叔
夜朗声笑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春枝惊声道:“啊呀,原来是个花花公公
子!”
雅荷道:“不是花花公子,哪能变成飘流浪子,表面看来忠厚老诚,岂知竟是个坏蛋。
“太叔夜跳起笑道:“有花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我是从不放过机会的老内行!”
说着一步步向二女走去,只吓得二女拒又不舍,迎却心虚。
忽然太叔夜故作谅诧的道:“二位妹妹,下游有戎加和井贵来了!我们藏起来如何?”
二女虽说是成熟思春,但却并不(禁止),闻言如惊弓之鸟,拔腿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