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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绝对是魔鬼!
就在他们打到难解难分之时杨宗勉一催坐骑冲进战圈,长枪猛挥,同时击向了两个人手中的长枪,铛——,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过后,那人和杨文广手中的长枪都飞了出去。
天啊!神力,神力啊!恨天无把,恨地无环。
杨文广倒是很坦然的拿回自己的长枪,而后退出战圈,那人也一样取回自己的长枪,重新回到队伍。
杨宗勉提马来到阵前:“兄弟们,天下有大难,兄弟们可愿随本将出征,拯生灵于危难,救百姓于水火?”
“出征!出征!”振聋发聩的声音直冲霄汉。
杨宗勉一举手中长枪,声音陡然间停了下来,又变得鸦雀无声。
“带好军粮,出征。”杨宗勉一声令下。
“是。”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过后,各自队长却整自己的军伍,准备出征了。
“大伯,我也要去。”就在我们各自拉过自己的战马出发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飞一样落到杨宗勉的马前。
子飞云?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半男不女,不是,是火辣直率的女孩,依然是一身男装,更显几分英气。
“飞云,这是行军打仗,不是儿戏,莫在胡闹。”杨宗勉沉下脸来说道。
“大伯,爷爷从小教我除暴安良,如今大伯出征,飞云自然要跟随。”飞云大声辨解。
这丫头胆子够大的,杨宗勉一冷下脸来,杨文广连大气都不敢出,她居然敢跳出来顶嘴。
杨文广看看杨宗勉的脸色,急忙劝道:“姑娘,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你是一个女儿家,实在危险。”
听到杨文广的话,女孩的眼一下子就瞪了起来,好像就和他不对脾气:“女儿家又怎么样?我听说你们杨家的女将个个不都很厉害吗?你妈还挂过两次帅印呢。”
“你……”杨文广被噎的一句话说出不来,我忍不住想笑,这丫头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飞云……”
“宗勉。”
杨宗勉的话刚说两个字被一个人给打断了,是翼伯和红姨,就是飞云的奶奶。
“翼伯,姨娘?”杨宗勉急忙跳下马,我们也就跟着跳下马来。
翼伯来到杨宗勉面前,又看了看飞云,微微叹息道:“让她去吧。”
“可是翼伯,您可只有飞云这一个孙女?”杨宗勉试探着问道。
翼伯的眼神在我们四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飞云身上,爽朗的笑道:“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出冤仇,这四个小子一个比一个精神,一个赛着一个的俊俏,你想我还能留住她吗?”
“爷爷,你说什么呢?”飞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抓着翼伯的手臂急道:“孙女只是想随大伯出去闯荡一番。”
“呵呵。”翼伯笑道:“行,不过说好了,要找婆家,只能从这四个小子中间挑,换了别人爷爷可不认。”说到这翼伯又打量我们一番评头品足的说道:“姓展的小子是不错,只可惜已经有了老婆,想我的孙女怎么也不能给人家做小吧?”
嗬!你老头还真敢想啊,你让你孙女给展昭做个小试试?不是,那个,咳咳,好像,好像和我也没有多少关系是不?
“爷爷!”飞云无措的扯着翼伯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是翼伯似乎正说到兴头上,自顾自的说着:“这白耗子吧,长相可以,家里也很有钱,不过一看就是个油滑不可靠的家伙,孙女,你选哪个都不能选他。”
“爷爷……”
飞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边的白耗子脸红一阵白一阵,想暴跳如雷吧,似乎又不合适宜。我想笑,展昭的双唇也紧紧抿在一起,看样憋得很难受,杨文广好像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其实姓杨这小子还可以,虽然不如宗勉吧,也有几分相像,只是我老人家实在厌烦他姓杨,丫头你要嫁他,就先把他弄到爷爷这里,让爷爷打他八十拐杖。”
杨文广的脸皮在抽,那一点点幸灾乐祸的表情马上转移到了白玉堂的脸上。
“这挑来挑去只剩下姓风的这小子了,这小子好,和爷爷我对脾气,就是身子骨不怎么好,瘦了点。不过没事,你们要是成了亲,你把他弄回来,不出三月保证你奶奶把他养的白白胖胖。”
噗!我差点就笑喷了,你这是招女婿呢还是养猪呢?
大军开拔,两千人的铁骑,与千军万马比起来,真不算多,可是这样一只两千人的铁骑军无论行走在哪个国家,都不会平静,好在展昭身上带着皇帝的令牌。一路行来,各个关隘都在传,据说开封已被十二万大军围的水泄不通,而那造反之人竟然是冀北王,十二万大军也好似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看到展昭心急如焚的样子,其实我想告诉他,我们平均每天走了四百多里,已经是这个时代行军速度的极限,我都已经快累断腰了。不过看杨宗勉和那两千铁骑,竟然身不动,膀不摇,我真怀疑他们不是人。
“风杨,还有多久能到开封?”
耳边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是飞云。我头大,这丫头从小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一路上缠着我给她讲开封,讲开封府,也怪我讲得太精彩,把她勾引的恨不得一步进了开封城,一眼见到包大人。
“快了。”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你都已经说了多少个‘快了’,这咋还没到?”飞云嘟着小嘴不高兴。
“其实……”
我的话刚刚出口两个字,就被白玉堂接过去:“其实她也不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飞云不解。
“她太笨,不如你问我吧?”白玉堂笑着说道。
“我才不问你,我就问他。”飞云仰起头故意气他。
“今日傍晚,我们便可到开封。”杨文广突然插嘴进来,冷冷的,却十分准确的回答了飞云的问题。说罢看了看飞云,又看了看我,打马往前奔去。
白玉堂自言自语道:“杨大都督好像有点不正常啊!”
好像是有点不正常。
日已西垂,沉沉的暮霭之中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帐。中间有轻骑数千往来巡营,城墙下堆积着如山的尸体,看样子围困开封已经有些时日了。不是该有勤王护驾之军吗?怎么就看到敌军的营寨,没有看到大宋的营寨呢?那五百个不死僵尸呢?
杨宗勉冷冷的扫视着面前的敌军,眼神中即没有畏惧,更没有感情,似乎面前的千军万马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片干草。看罢他回首问身边的杨文广道:“此军统帅何人?”
杨文广微微低下头:“侄儿不知。”
杨宗勉微微皱了一下眉:“此人有大将之才,军务布防甚是严密。”
没看出来,我小心的看向展昭,他看出来了吗?可是此时他也是面无表情,我无趣的看向别处。
“展昭。”杨宗勉叫道。
“在。”展昭微催战骑上前应道。
“你说他们有五百妖人?”
“是。”
“说来听听。”
“这些人面如死灰,唇若涂血,无痛无觉,浑身是毒,常人沾到其身便会骨腐肉烂,其状可怖。”展昭沉沉的说道。
“可有破解之法?”
“唯有削其头,方可将其杀死,否则他们哪怕只有一口气,都会拼死杀人。”
杨宗勉深吸一口气道:“狄直,耶律荣。”。
“末将在!”从铁骑军两侧各奔出两个人,身高体壮,面色黑红,手提长枪恭敬的立于杨宗勉左右。
“你二人各率五百军,由左右杀入,我自领一千军由中军杀入,由南城门下会合,刚刚他的话你们要切记,凡遇到那样妖人,能战则战,不能战便要避开。”杨宗勉有条不紊的传下命令。
“是。”二人各自引兵离去。
杨宗勉微微回首,乌黑的长枪高举道:“进兵!”
杀!
迷散的血腥气直呛人心肺,即使我屡屡征杀,可是面对眼前这种屠杀,依然忍不住隐隐作呕。太可怕,他们是屠夫,不,是魔鬼,他们的身后是尸体,脚下是鲜血。我坚信,在这个时代,天下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与这支军队匹敌,这有一种装甲部队与手执棍棒的乌合之众在作战的感觉。难道这就是那些农夫与牧人吗?我不解的看着冲杀于最前面的那个人,雪甲乌枪,冷漠绝然,所过之处血雾蒙蒙。
怪不得皇帝要把那截小小的枪柄纸包纸裹,不单藏进了一个绝阵里,还派一员大将专门看着。若这支军队落到有心人的手中,别说他的江山,只怕他的脑袋都保不住。
我瞅向那边的展昭,双眉微锁,脸色铁青,紧紧的抿着双唇,看到我看他的目光,却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