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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妤喝了一口茶,道:“我想让你将祝妈妈交出来。”
刘氏狠狠的看着她,道:“你休想!”
长妤道:“二奶奶,我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我一不小心没了命,那您的女儿恐怕就要和十三皇子成为一对。”
“你竟敢威胁我?”刘氏怒道。
长妤笑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就是威胁你怎样?
刘氏哪里想到,原来捏在手里的人竟然突然露出了这样的锋芒,但是长妤的话却恰恰捏在了她的七寸,她冷笑道:“你杀了金月这件事我会帮你掩盖下去。”
长妤道:“我只要祝妈妈。”
刘氏怒道:“谢长妤,你不要得寸进尺!”
长妤笑道:“我哪儿敢。”
刘氏气得恨不得甩给她一巴掌:“谢长妤,人是我不会交的!还有,我倒要看看,等你嫁给那个残王之后,到底是过得怎样的日子?”
长妤笑道:“不劳二婶婶操心。还有,婶婶,我觉得我最近不舒服,所以,我的生活起居恐怕要劳婶婶操心了。”
刘氏一甩袖子,寒声道:“你给我等着!”
她气势汹汹的走了,长妤悠然坐在那里,慢慢的将茶水喝完了,方才转头对着身边的丫头嬷嬷道:“看清楚这人是谁了吗?”
周围的人全部一声不吭,刚才长妤和刘氏争锋相对的场面她们也是看到了,那向来只手遮天的刘氏在她这儿丝毫没有取得上风,她们也心惊。
长妤道:“从今天开始,我还没死之前,你们若是稍有差池,就是金月的下场。你们要嘚瑟要玩忽职守,等到我离开谢府之后,随便。”
她站了起来,然后扔下了一众的丫头婆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刚刚进屋,她便躺在了床上,这具身子也实在太弱了,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能比,刚才完全是硬撑下来的。
不过,刘氏,谢府,哪能让他们这么容易的消失?
——
第二天的时候,刘氏便派人将长妤的所有归置按照嫡女的来了,长妤挑挑拣拣,一会儿捡起放在架子上的青花瓷扔出去,一会儿嫌弃梳妆盒不够华美,一会儿又说这些脂米分头钗全部都不时兴了。
刘氏虽然气得要命,但是却仍然按着长妤的要求做了。
长妤瞟了一眼焕然一新的屋子,披了披风,戴了风帽,然后直接抬脚出了门,她找到了车夫马二,道:“到朱雀大街去。”
朱雀大街经过七十年的风刀霜剑,愈发显得沧桑。但是经过扩建,比原来延续的更长了些,长妤按着原来的印象,转了几圈,方才在一个破旧的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小店,不过支出一个破旧的木板,上面写着一个“秦”字。
长妤摇了摇头,没想到当初第一神医世家,如今混了几十年还是这个鬼模样。
她走了进去,那坐在破椅子上的小孩子正在拿着扇子扇风,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太小了,而是太老了,身子完全缩了进去,看见长妤进来,掀了掀眼皮:“干嘛?”
长妤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治病。”
那老童子瞧着她白色的绣花衣襟下露出的半截雪白的手腕,到:“千金小姐的手,老子可不敢碰。”
长妤笑道:“不敢碰?有不死不医的秦家人不敢碰的吗?”
“你是谁?”老童子陡然警醒了过来。
长妤道:“无需知道我是谁。”
老童子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道:“念在你能说出秦家人的份上,我就给你看看。”
他的手在长妤的手腕上一搭,顿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胎里带的毒,不好治。”
说着换了一只手,继续道:“后面还服毒?呵!”
老童子拿起眼睛瞅了她的眉毛一眼,道:“十四岁的年纪十三岁的身体,那是毒素所致,不知道谁害你。也幸亏有了这些毒素,方才将你身体里的毒遣散了些。但是,你现在虽然未病入膏肓,恐怕也没得治。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长妤冷冷的道:“实话。”
老童子摇了摇头:“活不过十八岁。若是一人在的话,说不定能将你治好。可惜那人再是天生神明,却也死了。”
长妤神色不动,老童子道:“我且给你开几贴药,虽然不能根治,但是能保证你在毒发之前跟好人没什么两样。”
长妤笑了笑:“多谢。”
这才是她想要的,哪怕只有四年时间,只要她的行动不受控制。
那老童子开了药,长妤遍拿了药方,让车夫找到最好的药铺,拿着药房的掌柜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进入里面。
长妤站在柜台前,安安静静的等了片刻,突然瞥见“女贞”二字,不由无聊的想要前去看看,结果刚刚一动,突然间觉得裙角似乎被某种东西挂住了。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裙尾因为太长,不知怎地就钻进了柜台的里面,那柜台下面被一块块红杉木隔开,里面光线很暗,看不清楚什么,刚才掌柜就站在里面和她说话的。
长妤用手抓起衣裙,想要将它给拖过来,但是却纹丝不动。
挂住了?
长妤不由微微俯身,靠得近了,才发现自己的裙尾落地处,一只靴子踩在了上面。
那靴子洁白如雪,用金线绣着云卷云舒的图案。
长妤觉得这人好生无趣,不由抬高了声音道:“尊下,你的鞋踩到我裙角了,劳烦松松。”
里面并未回应,但是长妤一拉,那裙尾松了松,眼看马上就要将那裙尾给收回来,但是那只脚却微微一点,再次踩在了上面。
“你!”长妤哪里见过这样的纨绔行为,不由微微恼怒,一张脸涨得绯红。
☆、第六章:碧海月茶
柜台里面的人依然不动如山。
在长妤的认知里,她极其的讨厌男人,以前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做这种事,但是现在,一个男人的靴子却踩在她的裙尾上。
里面的人是坐着的,否则她不可能看不见他的脸。
那掌柜拿着药从后面走了出来,长妤一看,将自己头上的簪子一抽,然后“嗤啦”一声,将她的裙尾全部截了。
这人想要便等她要吧。
那掌柜走出来,神色自若,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柜台旁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脚下还踩着一个大家闺秀的裙尾。他递上药来,长妤付了钱,然后转身就离开。
长妤出门就上了马车,看着下面被削了一截的裙尾,决定回去之后就将这裙子给销毁,免得沾了那些臭男人的气味,不过幸好今日披了披风,走着倒看不出什么。
长妤看着包好的药,不由将“重云”两个字在舌尖轻轻的转了转。
传言如何,长妤并不在意,反正全天下的男人在她的眼里都是一个样,而且正华帝一边对她敌意满满一边对她赐下了血如意,恐怕是不想那个重云碰女人的。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意外之喜,而且她也相信,一个从小做娈童的人,恐怕对女人,也提不起兴趣。
这样的人才是长妤想要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二在前面道:“小姐,前面堵着了。”
长妤也不多问,便等着,只是停了一会儿,那马二道:“小姐,看样子段时间内是怕是不通了,现在马上要到正午了,要不到外面的酒楼吃点东西。”
长妤想了想,也就应了,她掀了帘子走了下来,马二跟在后面,长妤虽然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但是却也是大家闺秀,又是一个人,难保有登徒子。
要了雅间,长妤便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三两碟清淡的菜送了进来,长妤摘下了风帽,看了旁边站着的马二一眼,问道:“你家传走镖的?”
马二吃了一惊:“小姐如何晓得?”
长妤道:“走镖之人常年骑马,所以腿型向外凸,久而久之,生的孩子也就是这样的。”
马二道:“不瞒小姐,小人祖上确实是走镖的,从大燕开国开始,已经近百年。只是几年前国师大人去世,祖上甚是尊奉国师大人,所以便金盆洗手,小人在御马方面倒有些天赋,所以便当了晋国公府的马夫。”
长妤有些恍惚:“国师大人去了?”
马二叹道:“是啊,国师大师天生神明,哪料几年前天生异象,五星坠落,国师大人也去了。”
长妤摇了摇头,她本以为,这个人一直会站在云端,然后低头俯视众生,和大燕同寿,直到山河永寂。
她将这思绪抛开,手指微微一点,突然笑了笑:“马恐怕并非你真实姓名吧?”
马二沉了沉脸色,长妤垂了眼眸,道:“昔年大燕开国,在跃马江一站中,本来已经显出败势,却意外得到一队人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