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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又不由想起当日在太清神殿的一幕,不由将手握紧了。
登徒子有什么好看的?!
即使长妤因为第一次不怎么愉快的相见而对重云抱有成见,但是她心底里也知道,没有人会真的不被那样的容色所侵蚀,尤其是重云抬脚落在地面的时候。
他穿着黑色的靴子,玄衣被风吹着,却不见涟漪,只是落在那雪蝉纱上,如同千万丈雪海里开出的一朵黑色雪莲花。
这位传说中的十三皇子,终于在隔了这么多年之后,再次彻底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当那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不论男女老少,都觉得三魂失了七魄。
没有想象中的妖娆,只有那种超脱凡俗的绝世,一眼过处,千万里江山如墨,但是当他的眸光横过,剔羽之下却是勾魂摄魄。
光凝于容,华镌在色。
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探究他为何没有毁容,没有人去想象前面弹指斩断贺兰逸双手的血腥,他们觉得自己的目光应该落在他的衣角,才不会亵渎了这样的容色。
长妤不想去看那张脸,只是淡淡的垂下来眼眸,脑海里却在飞快的思考着,贺兰老夫人的转变是什么意思?谢钧对自己这么忌惮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本来残忍冷漠的重云对自己这样,这样特别是怎么回事?长妤可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爱”,这东西横看竖看那十三皇子都不会有。
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场上的人恐怕除了她没人会走神,但是即使她走神,也在瞬间回过了神。
因为那气息来了。
碧海月茶,这曾经最让她喜欢的香气,渺远却浩荡,优雅而清丽,但是现在,这人携了满山茶香,就那样站在她面前。
长妤几乎又想要后退,即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那两道目光,直直往自己的灵魂深处探去。
她按捺下心中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然后抬起头来,但是即使准备好了,也被那双噬人心魂的眼而呆了一瞬间,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早就风轻云淡的带着笑意:“不知十三皇子所来为何?”
重云就那样看着他,没有说话,长妤心中又想起当初那日他就那样莫测的看着她的感觉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有些恼怒,却见一只犹如冷玉的手伸了过来,然后一抬手,落到她的鬓发上。
他在干什么?!
长妤微微抬起头,就看到自己插在鬓发上的白茶花已经被他取了下来,然后下一瞬,他手中的碧海月茶就稳稳的落到了她的发上。
长妤抬起眼看着他。
灯火下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如窝在黑夜里的两颗水银丸子,带着审视,戒备,甚至熟悉。
重云的声音似乎温柔:“长妤,有了我的孩子,怎能如此不小心?”
“长妤”两个字喊得长妤全身一僵,更重要的是那“有了我的孩子”,让长妤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过去。
这人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什么干系都没有,却还是说这样的话,简直是,太可恶了。
她笑着,咬着牙齿,几乎恨不得将这句话连带重云给嚼烂在嘴巴里:“十三皇子放心,我会注意的。”
------题外话------
重云:本尊在这儿就是万丈光芒~
阿吹:好装X啊,小心被雷劈。
重云:难道不是你装X?
阿吹:……
长妤:我要换男主,我要换男主,我要换男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求关注。
☆、第三十六章:君有国色携花来(三)
长妤现在很想退开,退得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一方面她确实是不喜欢和男人接触,另一方面是这重云简直,简直让她忍不住想要骂人!
自己刚才说了那样的话,现在显然不能否认,只能白白的让重云这个混蛋捡了一个便宜。
真是个,可恶又讨厌的大混蛋!
长妤心里正在诽谤,根本没有注意一遇到这个人,所有的超乎寻常人的冷静和思考就开始乱。
当然,微微垂眸的长妤根本没有办法去注意其他人的表情,在场的人大多数人都已经回过神来,只是秦笙显然有些颓丧和黯然,少女们的目光近乎痴迷的落到他的背影上,恨不得摸一摸他那犹如墨缎的发丝,让他那比玉还灵润的手指落到自己的发上,那便是毕生之幸。
而跟着重云的那些个少年,却在看着重云的手指落到少女的鬓发上的时候一阵惊讶,但是瞬间却又掩藏下来。
贺兰逸已经痛晕在了地上,贺兰老夫人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就这样成了残废,便是再好的忍耐能力也完全溃败,她咬着牙齿,苍老的脸上硬生生鼓出一道道青筋。
“十三皇子,老身的宴会,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她说着一拍椅子,在这个瞬间这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像是突然睡醒的一只狮子,凝结着汹涌的煞气一掌挥来!
众人都为她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而惊讶,心中又忍不住肃然起敬,怪不得当年能够在战场上以一敌百,技压群雄。
但是那看似凶猛的力量却在瞬间被截断,就在她的脚快要触碰上那卷“雪蝉纱”的时候,站在旁边的两个少年突然出手,谁也看不出那只手是如何伸出来的,快到匪夷所思的境界,等到看清楚时,贺兰老夫人的双肘已经被他们拿住,然后这两名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一点也不给这位贺兰老夫人面子,直接双手一甩,就将贺兰老夫人的身子给扔了出去!
贺兰老夫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只有胸膛不停的起伏,一双眼睛完全失去了平静的盯着那两个少年。
少年甚至还十分有礼貌的一弯腰,好心的解释道:“贺兰老夫人还望恕罪,皇子殿下不喜欢有人的脚踩在他踏足的地方。”
众人都替贺兰老夫人的脸疼。
当然,这个少年一出手就将贺兰老夫人给制住了,大家看着重云的背影,也纷纷心惊不已,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甚至有些后怕的想到如果自己说了他什么话被他知道了,自己该是什么下场。
重云像是根本没注意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微微侧眸,然后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黄大夫。
那黄大夫只觉得有无边黑暗当头罩来,灭顶感觉犹如深海,顿时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重云又漫不经心的转开自己的眼,道:“将人带上来给诊诊脉。”
“是。”那少年恭敬的一低头,然后迅速的离开。
什么人,诊什么脉?
场上的人都奇怪的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被拎着衣领从车辇的后面提了出来。
大家顿时都说不出来。
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大家都认得,是太医院的院正大人,医术高超到了极点,只为皇上请脉,向来谁的面子都不卖,但是现在脸上却只有惊惶,穿在身上也只有一件中衣,扣子都没扣完,很显然,这位还在床上就被拎走了。
那少年很有礼貌的道:“林院正,今日贺兰老夫人的宴会,还请你给贺兰老夫人的孙女们诊脉。”
贺兰老夫人的脸顿时便扭曲了起来,但是没有人在意她,站在左侧的少女们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哆嗦着,她们的目光还落在痛晕的贺兰逸身上,那断了手的手腕鲜血还在流淌。
她们连哭都不敢。
少年们有礼的走到她们面前:“小姐请。”
少女们哆嗦的迈开脚步,然后那林院正就被“请”到了她们面前。
林院正抬起自己苍老的手,颤抖着落到上面,只听到重云好听的声音道:“院正大人,她们可是喜脉?”
他说得很优雅,很缓慢,不慌不忙仿佛带着令人沉醉的音律感,但是每冒出一个字,林院正的手就抖一下,等到重云的话说完之后,他全身抖得都快站不稳了,他说话,声音抖得像是哭了一样:“是。”
重云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挽起长妤的一缕发丝,轻声道:“哦,贺兰老夫人家出了这般的丑事,将这几个给贺兰老夫人抹黑的女人,扔到青楼里去。”
灯笼的火光燃了一轮,渐渐地黯淡下来,但是根本没有侍女敢上去换,男子的玄衣曳在雪蝉纱上,黑暗中却有光华流转。
大家一句话都不敢说。
贺兰老夫人几乎要气得吐血:“你敢!”
但是哪里有人管她,两个少年一提,就将几个面色惨白的少女给提了起来,贺兰老夫人跳了起来,直接扑打了过来,但是却闪出另外的一个少年,一下子将她截住。
场上发出的这些似乎根本和那位飘逸出尘的男子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温柔的低头,那如冷玉的手指绕着少女的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