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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筱冉咬紧下唇瞪他一眼,被人看穿的感觉真心不好。
一瞬间,沈墨宣眼眸间盈满了笑意,他伸手将“沉甸甸”的夏筱冉重新抱回床上坐下,再次将她纳入臂弯,他强而有力的臂弯,就像供漂泊船只停靠的海湾,水波平静,让人安心,像就这样停泊一辈子。
“娘子,为夫想做的事情,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做吗?”沈墨宣的声音温柔如水,一点一点渗透到夏筱冉心里。
心中早已被沈墨宣软化的一塌糊涂,嘴上却还要倔强,哼哼两声,夏筱冉酸溜溜地来一句:“如果你想让我给你打理后宫就别指望了,没门。”
没错,她是小气,她就是很小气,感情的事情能大方吗?老公能大方地推出去展销吗?只是想想沈墨宣要躺进其他女人的被窝里,夏筱冉就火大的要跳起来暴走,炸毛!
这回夏筱冉情绪的波动让沈墨宣很满意,他乐呵呵地笑起来,抱着自家娘子日渐丰韵的身体,软软的,低下头闻闻,香香的,人间美色尽在于此。
夏筱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皱着眉低下头,见沈墨宣整张脸已经贴在了她的肩颈上,脖子上酥酥痒痒的,有柔软的触感在上面轻轻摩挲。
夏筱冉的心一瞬间乱了,一掌拍向沈墨宣,一边咬着牙抵挡美色诱惑,一边强撑着严厉的语气,对沈墨宣道:“别想每回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我免疫了!”
“嘿嘿。”沈墨宣闷闷的笑声从她颚下传来,他抬起头,墨黑的眼眸缀着星点光亮,真诚而坦然,直直地望进夏筱冉心里:“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只有你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以后等我们的孩子慢慢多起来,就建一座小后宫,你就是我的皇后,替我掌管后宫所有的事务,这个就是我想要的王国。”他转过头看看四周,眼中光芒大盛,“这个王国,我不稀罕。”
这是那一日夏筱冉去探监,与沈墨宣共度的最后一点时光。
沈墨宣的眼眸很黑很亮,嘴角勾起的弧度柔和了面部的线条,像冬日暖暖的阳光。他的身上有她熟悉的体香,清新的半点不藏污浊,像是日出前清荷上滚动的露珠,他的唇软软的,温柔的……
“小姐!小姐!”
夏筱冉耳边一阵嘈杂,像是被人突然拉出了这个空间,美梦戛然而止,沈墨宣英俊的脸和他柔软的唇,被瞬间抽离,留在了漆黑的梦境里。
被摇醒的夏筱冉一把抓住蹲在床边的喜鹊,恼火地死瞪着她,怒道:“你把我夫君还给我!”她本来没有起床气这样的习惯,但是今天那个梦实在是太……太销魂了,都怪这个死丫头,扰人美梦。
喜鹊也被夏筱冉从梦里醒来后,直接暴起的举动吓了一跳,呆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说了。”
夏筱冉怒视她,手上的劲一点没放松,可见在她心中,对梦中那位美男和那双美唇,有多么的不舍和遗憾。这么一来,面对罪魁祸首,出口的语气自然也不会好,“你说什么?”
喜鹊这会儿缓过劲来了,她家小姐自怀孕以来就变得越来越暴力,她有些习惯了。这时,她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也来不及再想,出口就道:“姑爷,姑爷他出事了。”
“什么?!”夏筱冉的心像是被人往上一吊,悬了起来,手上的力气也不由得加大,疼得喜鹊眼泪都出来了。
“小姐,疼!疼!好疼!”喜鹊一阵痛叫,眼泪花花。
夏筱冉被喜鹊那句话搅得乱成一团,顾不得其他,松开了她的胳膊又扯住了她的衣服,急声问道:“快,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夫君他怎么了?”刚刚还在她梦里,近的摸得到,闻得着的沈墨宣,突然被告之出事了,她能不慌吗。
喜鹊见夏筱冉真急了,也不敢再多说别的,赶紧回道:“刚刚凝妃娘娘派人给我传话,说是让我过去一趟,我端了一盅玉露羹打算给凝妃娘娘一起带去。谁知道在去的路上,遇到了表少爷,他慌慌张张地往前赶走,走得很急,还差点撞翻我的玉露羹,我就拦了他,问他这么急是要去哪,他说要面圣。我看他走得那么急,言语间又多有躲闪,就缠着他问了几句,他着急去见皇上,又绕不过我,只能告诉我,说……说……”一路说的很顺畅的喜鹊,到这节骨眼上偏偏瞅着夏筱冉,言语犹豫起来。
“快说啊!”夏筱冉等得心焦,也明白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与沈墨宣有关,可是这个死丫头,偏偏这时候跟她玩犹豫不决。
喜鹊见夏筱冉对着她直磨牙尖的模样,也怕了,只能咽咽口中的唾沫,不再废话,赶紧开口回话:“表少爷说姑爷不见了。”
“不见了?”夏筱冉一愣,再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在牢里吗,怎么会不见?他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夏筱冉脑中灵光一闪,会不会是夏清庭用计谋把沈墨宣救出去了。
喜鹊摇头:“不知道,表少爷只说,老爷怀疑是皇上让人……”隔墙有耳,如今她们还在皇宫里,喜鹊不敢多说。
她也来不及多说,夏筱冉已经一蹿而起,喜鹊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往后一倒,一下子坐倒在地上,仰起头看向夏筱冉,惶惶不安地提醒她:“小姐,这是皇宫,这里是皇宫,咱们现在是砧板上的肉,就算是想要杀人,也要等咱们先从砧板上下来,等老爷来救我们出去了,咱们再磨好了刀回来。”
“我等不了了!”可能是刚刚起来得太急,站立的夏筱冉觉得头有点晕,定了两秒神,她扶着床帏开始穿鞋子。
人越是心急,越是没办法静下心来把平日当成小事的事情做好。眼下夏筱冉就被穿鞋这件小事难住了,此时她已快到临盆的日子,肚子鼓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曲身弯不下腰,低头又看不见脚,蹬了几下鞋也没穿上,恼怒起来索性把鞋踢了,光着脚就要走。
喜鹊一见急了,起身一把拉住夏筱冉,又跑着去把那只被夏筱冉踢远的鞋拾了回来,扶着夏筱冉坐下,替她把鞋一只一只穿好。
鞋一上脚,夏筱冉站起来就往外走,喜鹊拉了两下没拉住,只能跟着她往外走。
皇上平日处理政事的地方也在外宫,离永乐宫不是很远。跟着一个大肚子,在红墙之下疾步疾行,喜鹊好几回都想调个方向去找傅凝芸。
这些日子,凝妃娘娘对小姐照顾良多,每日过来看小姐不说,还担心她无聊,不时找些皇上送得新鲜玩意,带过来给夏筱冉赏玩。天气好的时候,凝妃娘娘就会带小姐出去逛花园,说是多走动,生产时会容易些。她还不时带很多小孩子的衣物和用品,听幂儿说,都是凝妃娘娘亲手做的。她家小姐也终于脱离了最初那种坐等“发霉”的日子,每天过的精彩,多了活动,饮食也好了许多,凝妃娘娘从宫里送来的补品接连不断,一天天走过来,她终于看见自家小姐慢慢丰腴起来,日子也慢慢好过起来。
所以,这个时刻,喜鹊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傅凝芸,在这宫中,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她。可是……看着前面挺着个大肚子,却疾步而行步步生风的夏筱冉,心里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喜鹊咬咬牙,只能放弃了去找凝妃娘娘求助的想法,亦趋亦步地跟在夏筱冉身后。
“哐——”夏筱冉一脚踹开勤政殿的门,张嘴直呼:“傅春秋!”
喜鹊被夏筱冉大胆的举动,吓得直哆嗦,四下看看,奇怪,今日连个侍卫太监都没瞧见,皇上真的在这里吗?
夏筱冉此时却没有喜鹊这么多个心眼,她一心一意只想找到傅春秋,然后质问他把她夫君藏到哪里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绝望都维系在这个逐月国帝王的身上,她必须找到他。
运气不错,傅春秋正高高端坐在龙椅之上,下头站着陆晓,两人见到夏筱冉的一瞬间,皆是惊讶闪动,但傅春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等夏筱冉发作问话,就笑着对她道:“不是我。”
夏筱冉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狐狸般的男人,笑起来很讨厌,但她从未像今天这般,如此厌恶他的笑容,那个带着幸灾乐祸神色的笑容。
“活生生的人,难道还会凭空消失吗?”夏筱冉分明不信,指着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