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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筱冉咬咬牙,将已经滚到眼眶的泪水憋进肚子里,一步一步走近他,最后投入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想你。”没有傅春秋的威胁,没有牢头大哥的对话,没有一直悬在心头的焦虑,在投入沈墨宣怀抱的这一刻,夏筱冉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
“担心了吧。”沈墨宣一手搂着夏筱冉早已没了尺寸的腰,一手轻轻抚摸着她贴在他胸口的头,轻微地叹了一口气,“昨日答应你回去吃晚饭,却没能兑现承诺,娘子,对不起。”
这句饱含歉意的话像一颗催泪弹,狠狠地砸进了夏筱冉的心里,滚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昨日起堆积的担心、害怕、焦虑、委屈,所有的情绪通通化成了泪水,决堤似的涌了出来。可她却不敢出声,只是让眼泪在沈墨宣的胸膛上轻轻颤抖着流淌,这样过来许久,直到她平静下来,沈墨宣月白长衫的胸前已是清透一片。
再抬起头时,夏筱冉的眼眸水润而清亮,脸上也有了笑容,她赖在沈墨宣的怀中,轻轻地嗅着他身上那种清新而好闻的熟悉味道,他的身上似乎一点也没有沾染到这牢狱中的污浊之气,沈墨宣就像是无意吹入这牢笼中的一缕清爽的风,他并不属于这里。
“财主就是财主啊,坐牢的待遇都有别于一般人。”夏筱冉挺着大肚子,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轻松地环抱住沈墨宣的腰了,只能一边用两手抓住沈墨宣腰间的长袍,一边转着圈打量她夫君这间临时小公馆。
沈墨宣笑笑,顺着她的意思,抱着她慢慢地在原地打着圈圈,环视四周,“财主有何用,这都是岳丈的面子。”
这里虽是牢房,却与之前一路上看到的牢房有着天壤之别,睡得不是潮湿阴冷的稻草地铺,而是铺了被褥的石床,床边还摆着一套简单的木桌,上面搁着一盏小油灯和喜鹊他们放下的食盒,还有一只茶壶和茶杯。虽然简陋,但也比夏筱冉之前预想的条件要好很多。
“你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夏筱冉松开沈墨宣,将他往桌边带。
沈墨宣却将她重新纳入怀中,温声道:“不急,我想多抱你一会。”
夏筱冉在他看不到的角落笑弯了眼,忽然想到一件事,猛然抬起头,一脸紧张严肃地问他:“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有没有对你严刑审问拷打逼供?”
沈墨宣眨眨眼,答道:“有。”
夏筱冉一听,急了,心里把那些官员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双手在沈墨宣身上四处摸索:“哪里?你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有没有用药?待会儿我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免得落下……”
沈墨宣温热而柔软的双唇印在她的唇瓣上,灵巧的舌尖舔舐安抚着她浮躁的情绪,清甜醇厚的味道,让她慢慢安静下来。
沈墨宣松开夏筱冉,见她双眸水雾迷蒙,两颊桃色微红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她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回道:“审问了我,拷打了别人。”
夏筱冉还没从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中缓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沈墨宣的话,不用说,又是她爹的手笔。
“那……”那句本要问出口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被夏筱冉吞回了肚子里,现在问他知不知道蒋叔的下落又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一点她和夏清庭看法一致,这件事不单纯,绝不是把人找出来就能了结的。
原本夏筱冉还没有想得这样复杂,只觉得事出蹊跷,且不说她相信沈墨宣不会去做私盐这样铤而走险的买卖,只说她昨日回到沈家,听到沈竹轩淡定上位,镇定处理沈家生意场上那些动荡的消息时,就知道这件事情绝非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而今日,她又在监牢门外,遇上了守株待兔的傅春秋,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疑。
夏筱冉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信,正是夏清庭为她调查沈墨宣身世时,给她的那一封。
“这是什么?”沈墨宣伸手接过,信封上还余有夏筱冉温热的体温。
夏筱冉咬咬下唇,鼓起勇气开口说道:“这件事我要向夫君道歉,之前……我见你为婆婆对你的态度不开心,于是我也不开心,于是我爹也发现我不开心,于是我就麻烦他帮我查了一下……”
沈墨宣疑惑的目光,在夏筱冉不清不楚没有重点地述说中,渐渐明朗,也慢慢明白他手中拿着的这封书信中,藏着他的身世。
夏筱冉见沈墨宣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似乎也没有要打开信封的意思,有些不安,见沈墨宣抬眼看她,立即表明清白,“我还没看了,你看……”她抓过沈墨宣的手,连手带信翻过来,指指封口处红色的封泥,“你看,这里从来没有打开过。”
沈墨宣看着她一脸着急的解释,忽然笑了,问她:“为什么没有看?不是好奇才去查的吗?”
夏筱冉皱皱眉,将他这句话在脑中重新过滤了一遍,回道:“我是为了让你知道才让我爹去查的,你是什么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于我而言,我只要知道你是我夫君就行了。”
这封信在夏筱冉手中停留了许久,从拿到那封信开始,她就在犹豫,究竟是不是该让沈墨宣知道实情,她也不知道信封中那张薄薄的纸片上,书写着怎样的故事,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沈墨宣背后一定藏着秘密。
一直没有告诉他,是因为夏筱冉想,如今岁月静好,日子太平,即使顾清蓉不疼沈墨宣这个儿子,她和她儿子也会疼她儿子的爹,那么真相如何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不料如今却出了这么个大事,而这事情与傅春秋有关。?
☆、蓦然回首,沧海遗珠
? 自那一次吟春楼幽会起;傅春秋与沈竹轩就交往甚密;关系非同寻常(月影:其实夏筱冉就见过那么一次;其它都是凭她想象的……YY……);若说傅春秋是幕后黑手,那沈竹轩也脱不了关系;所以夏筱冉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让沈墨宣知道。
“夫君。”夏筱冉瞅着沈墨宣握在手中的信;轻声开口问他:“你不看吗?”夏筱冉确实不在意沈墨宣是不是逐月首富沈家的儿子,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奇心。
沈墨宣看着她忽闪光亮的那对黑眸,笑着随了她的意;轻轻撕开封口,从信封中抽出那张信笺;薄薄的纸张上,只写了两句话,字不多,却将他的身世写的很清楚。
夏筱冉很想凑过去看,又怕沈墨宣不乐意,正当她在偷看还是不偷看中挣扎之时,信笺出现在她的鼻子下,她抬头一望,沈墨宣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她,问道:“你想看吗?”
夏筱冉点点头,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信纸上用黑色墨笔方方正正地书写着几个字:“沈墨宣,父,傅昀钦,母,顾氏,名卿容。”
夏筱冉揉揉眼睛,再仔细地将信笺上的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看错,才开口问沈墨宣:“这人是不是写错字了,婆婆的名字不是清秀的清,芙蓉的蓉吗?”说完又补了一句:“是一个人吧?”
问完之后,夏筱冉才想起沈墨宣和她一样,都是刚刚才看到这封信,他又怎么会清楚呢。
可是这个结果还是出乎了夏筱冉的意料,她原本以为沈墨宣最多不是顾清蓉的亲生儿子,但沈叶泽这个爹是不会错的。沈叶泽待沈墨宣向来亲厚,似父子又似兄弟,却没想到他们俩竟然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消息对于夏筱冉来说都是震撼的,可沈墨宣的冷静,却让她惊讶。莫非是受刺激过度?
“夫君,你认识一个叫傅昀钦的人吗?”夏筱冉瞅着沈墨宣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墨宣没回答。夏筱冉心想,糟了,真的受刺激过度,一定是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夏筱冉咬咬牙,将手中的信笺揉成一团丢进墙角,气呼呼地哼道:“我爹找了个什么人啊,查的一点都不准,还只会写错别字。”
“我见过他。”这时,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沈墨宣突然开口了。
夏筱冉没反应过来,张口就反问道:“见过谁啊?”问完才想到沈墨宣这是在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
还没等夏筱冉明白过来,沈墨宣就笑着回答了她的下一个问题:“先皇。”
“夫君,你认识一个叫傅昀钦的人吗?”
“我见过他。”
“见过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