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沈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没有,都挺好的。”
夏筱冉斜眼扫了她一眼,冷声问道:“喜鹊,你姓什么?”
“啊?”喜鹊茫然地抬头。
“你姓夏还是姓沈?”
喜鹊忙不迭地表明心迹:“夏,我姓夏。”
“嗯。”夏筱冉收回目光,今日是真的累,再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丫头心里藏着什么了。
夏筱冉提手抚上胸口,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一块格外的沉重,那里头放着那封还未揭开泥红封印的信,熨着她的体温,自那一天起,就被她贴身带着。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
“喜鹊,明日早些起来,我要做些夫君爱吃的,去探监。”?
☆、狭路相逢,智勇者胜
? 喜鹊没有问她;为什么沈墨宣会在监狱。也没有对她这句交代;产生任何惊讶或好奇的情绪;好似对这样的情况已是十分了然。即使不用猜;夏筱冉也能想到,沈家已经收到了消息;也知道了沈墨宣被抓入狱之事,而喜鹊却在她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必然是有人和她说了些什么。
夏筱冉觉得很累,不想再追究什么,隐瞒本来也是很辛苦的事情;索性就随了他们的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小姐;这是三夫人遣珊瑚姐姐送来的燕窝粥。”喜鹊从珊瑚手中接过补品盅,轻轻放在夏筱冉面前。
夏筱冉眼皮都没抬,回道:“行。珊瑚替我谢谢婆婆,补品就放下吧。”
得了话,珊瑚却不走,站在夏筱冉跟前,眼巴巴地看着她,道:“少夫人,夫人说让我站在这,一定要亲眼看到你把这粥喝完才能回去,你什么时候喝完,我就什么时候回去,你若是没喝完,我就得一直在这站着。”
夏筱冉抬眸瞅了珊瑚一眼,见这平日伶牙俐齿的丫头正两眼汪汪地巴望着她,只得说道:“好,喝完。”夏筱冉伸手端过燕窝粥,往身边站着的喜鹊面前一放,令道:“喜鹊,你喝完它,让珊瑚把碗带回去交差。”
喜鹊没料到夏筱冉会这么干,一脸为难地看了看珊瑚,又低头盯着夏筱冉的头顶,瘪瘪嘴,回道:“小姐,这粥若是让我喝,珊瑚姐姐算是交差了,可是说不定我就要挨板子,我不敢。”
“不敢?呵呵。”夏筱冉声笑形未笑,冷声道:“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喜鹊为什么会顺从沈家的意思,欺瞒她,却还是过不了心上那一关,总觉得喜鹊背叛了自己,即使欺瞒的动机是为她好。
喜鹊也被她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冻住了,半天才柔柔弱弱地说了一句:“小姐……你生气啦?”
喜鹊这话说得可怜巴巴,夏筱冉心一软,语调也柔了下来,“我不想喝,你帮我喝了。”
还不等喜鹊说话,珊瑚就率先应了声,一张小巧的桃子脸绽满了笑容,“这碗给喜鹊丫头喝,我再去给少夫人端一碗过来。”
见夏筱冉的视线又往她那边飘,喜鹊吓得一脸惨白,赶紧拖住正要往外走的珊瑚,又闲出一只手,回身扯了扯夏筱冉的衣袖,小声嘀咕道:“小姐,虽然燕窝粥是好东西,但我最多也只能吃下一碗,我怕喝多了要流鼻血。”
珊瑚姐姐名声在外,一直是三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向来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若是夏筱冉再把第二碗粥推给她,喜鹊丝毫不怀疑珊瑚还会端来第三碗、第四碗、第五碗……直到喜鹊喝吐了,夏筱冉终于因为看不下去,而愿意张口喝粥为止。
夏筱冉对珊瑚的英雄事迹也略有耳闻,她这人向来欺软怕硬,尤其是怕遇上珊瑚这种执拧的性子,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将燕窝粥端回来,拾起瓷勺小口小口吃起来。
事情以珊瑚端着空空的碗,一脸得意的小模样离开墨染阁而告终。
第二日,夏筱冉起了个大早,确切说来是一宿没睡好。只要一想到自己在这高床软枕的躺着,滋补的燕窝粥喝着,而沈墨宣却在那阴暗潮湿的牢狱中受着煎熬,心便会揪成一团,食不知味寝不能眠。
这样揪心的牵挂着一个人,恨不得陪他一同经历那些阴暗潮湿不见日月的每分每秒。夏筱冉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这个叫沈墨宣的男人,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她的心底,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成了一棵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的大树。
这天,忙乎了一早上,夏筱冉让喜鹊在一旁打下手,亲手折腾出了一小桌沈墨宣爱吃的菜式和小食。夏清庭大概也料到夏筱冉会这么着急,早早就派人跟牢房那边打了招呼,又让纪总管跑来沈家,陪着夏筱冉一块去探监。
马车一路前驶,直到郊外的监牢才停下来。
喜鹊先一步跳下车,又将夏筱冉扶了下来,纪总管拎着食盒走在后头,几人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人拦了去路。
“夏小姐请留步。”
拦路的是一个年轻的英俊小伙子,腰间别着一把锃锃发亮的佩刀,高大英挺的身体往人前一站,自然而然地让人生出一种压力感。
喜鹊从夏筱冉身后跳出来,拦在她前面,皱着眉瞪向英俊小伙,语气十分不耐烦:“孟子玄,好狗不挡道你没听过吗?每回都是你拦着,你什么意思啊!”
孟子玄对喜鹊的叫囔声充耳不闻,只是目光直视夏筱冉,公式化地开口道:“夏小姐,我家公子有请。”说完,他一侧身,身后不远处正停着一驾红漆黄帏的马车。
夏筱冉向那处瞟了一眼,心不由得停顿了一秒,但很快又转了头,调开视线,对孟子玄道:“替我回你家主子一句,今日我有事要忙,有事改日再谈。”说完便向前一步绕过孟子玄,想要往前走。
孟子玄是有功夫的人,身手自然比夏筱冉这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敏捷,只见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形一晃,又一次挡在了他们面前。
喜鹊炸了,恶狠狠地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孟子玄!你快让开!”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孟子玄都觉得很恼火。
可是这声怒吼还是被孟子玄无情的无视了……
“夏小姐。”孟子玄对夏筱冉的态度倒是十分恭敬,虽然每回都是用武力威胁着她屈服,但态度总是客气的让夏筱冉以为自己是被小心翼翼地请过去的。
夏筱冉扶额,这两天怎么总遇上这种执着到让人崩溃的人物。
两人僵持着,直到马车里的人终于坐不住了,撩起轿帘一角,人未露面,却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你想让他生,还是死?”
霎时间,夏筱冉浑身僵硬,站在原地,再也迈不动半步。这威胁来得多么直白,让她的心火一个劲往上窜,可是她不能发火,她要冷静,这个皇帝的脑子和一般人不同,她不能拿沈墨宣去冒险。
“纪叔。”她开口轻轻唤了一声一直立在身后的纪管家。
“是,小姐,我们在里面等着你。”纪总管会意,拉着一脸担忧的喜鹊往牢狱的方向走。
见纪总管与喜鹊两人离开了视线,孟子弦也识相地走了一段依然能看到马车,但好似已经听不见这边对话的距离,而夏筱冉来到了马车边。
她叩了叩窗栏,并不打算上马车。
马车窗帘被傅春秋撩开,帘后露出了他那张风华绝貌的俊脸,抿嘴浅笑着,像一只装了满腹坏水的狐狸。
世人都言当今圣上是风流倜傥的俊公子,可此时夏筱冉却觉得傅春秋并非风流,而是下流。
“说吧,这事是不是你和沈竹轩谋划夺家产的一部分。”夏筱冉开门见山,并不打算和傅春秋在这绕圈子耗时间,沈墨宣还在里头等着她,她心心念念只想赶快见到他。
傅春秋抬眸轻笑,目光在夏筱冉的眉眼间转了好几回,他手中的折扇合着,正轻轻地在一手掌心落着拍子,回答摸棱两可:“若说是,也非全然如此,若说不是,也有些关系。”
夏筱冉这人性子急,开门见山地问他本身就是想要个痛快话,谁知他却来这么一笔,不可抑制的,夏筱冉心中的火气再次上蹿。
冷静,淡定。
夏筱冉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深呼吸一次,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再问道:“你的目标不是沈竹轩吗,为什么要害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