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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筱冉突然惊叫一声,吓得附在她耳边的喜鹊往后一退,一臀部坐在了地上,一脸错愕,凝着那双眼,略显无辜地仰头望向她。
夏筱冉突然俯下身,一下子冲到喜鹊面前,和她面对面,挨得极近,“你是说……夫君他给竹轩的药……”夏筱冉使劲摇摇头,直回身来,自言自语的神情更像是在自我安抚:“夫君不是这样的人。”
夏筱冉看看还呆坐在地上的喜鹊,将手递到她面前,伸手拉了她一把,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净棋知不知道你听见他那话的?”
喜鹊头一低,那股羞涩劲又上脸了,“他……他应该不知道,他让我在那等他。”
夏筱冉立刻反应过来,拉过喜鹊往回推,“那你赶紧过去你们约好的地方。”
“啊?”喜鹊一时没明白夏筱冉的意思,一头雾水地说道:“说不定他送过药已经先过去了。”
夏筱冉还是将她往回推,“那你就说你刚才内急,找茅厕去了。反正,千万别让他知道你把他那话听了去,一定要装作毫不知情。”
“噢噢。”喜鹊似乎明白了过来,忙不迭地满口应下,急急忙忙就往回跑。
夏筱冉见她慢慢消失的背影,轻轻松了一口气,出了竹轩苑,往墨染阁走。
回到墨染阁,沈墨宣果然已经不在了,夏筱冉摸摸茶案边那盏已经冷透了的茶杯,料想他是在她前脚刚出门不久,后脚就跟了出去。
又在书桌边坐了片刻,夏筱冉实在沉不住气了,拍案而起,大声吩咐道:“来人,给我备轿,我要出门。”
一个小丫头立即低着头走了过来,“天已入夜,不知少夫人要去哪?奴婢让人快些准备。”
夏筱冉独身而立,目光雪亮地望向暮暮夜色,“跟我去接三少爷回家。”
如今夏筱冉在天水楼玩得风生水起,非但没遇到当初一直担心的阻力,还因为“我爹是某某某”这一身份,在商界名声鹊起。因此,夏筱冉在沈家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之前她只是沈家的少夫人,如今却俨然已是当家主母了。
物质决定意识,地位决定待遇,这是恒古不变的法则。以至于,让半柱香后就站在与沈墨宣仅一门相隔门外的夏筱冉有些愣神,这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
“少夫人……这,这三少爷就在里头,老生替你请门可好?”
这家听风居也是沈家在京都的酒家之一,掌柜一听下面人回报说夏筱冉来了,提着裤子就连滚带爬地从茅厕赶了过来。
夏筱冉没搭理他,心里还在琢磨着,这门,到底是踹,还是推呢。
掌柜见夏筱冉一脸凝重又不出声,也不敢再多言什么,只能敛了呼吸,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候着,即使腹中已是翻江倒海咕咕作响,掌柜依然凝着憋得通红的那张老脸。难受啊!肚子里像有一万只勺在搅动。我忍!
就在夏筱冉依然凝神未动,掌柜忍无可忍,感觉自己就要一泻千里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这门一开,让门里门外的三个人都愣了神。
来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她自然没想到一开门就见两个大活人竖在门口,先是吃了一惊,待她缓过神来以后,便挑着那一对柳叶细眉,将夏筱冉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随后又甩了个大白眼给站在一旁正诚惶诚恐的掌柜,用她因刻意压低而显得有些诡异的尖细嗓音对掌柜道:“王掌柜,我都说过几回了,你这些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玩意别往墨宣哥眼前带,说一回带二回,你有没有带脑子啊,也不怕浊了我墨宣哥的眼。”
夏筱冉的脑子在当机了两秒之后,立即反应了过来,眼前这女人把她当成了特殊服务工作者。
乱七八糟?花里胡哨?
夏筱冉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的装扮,分明是落落大方,优雅得体,根本就不符合特殊服务工作者的着装要求好不啦!
这丫头不是只好鸟!条件反射的,夏筱冉将一道犀利的眸光甩了过去。
这目光没吓着那年轻姑娘,倒把那掌柜吓出一身冷汗,他扯出一块皱巴巴貌似手绢的玩意,在额上擦了擦,望向年轻女子的目光有些讨好的意味:“表小姐一定是记错了,小的姓李,不姓王。李某这听风居没有……没有那些,咳……这位也不是……”
“我管你姓王姓李还是姓王八。”她不耐烦的打断李掌柜的话,伸出细白的手指往李掌柜脸上一指:“我就认得你这颗痣!上回就是你往墨宣哥的厢房送女人的,别想给我不认账。”
李掌柜被她这样斩钉截铁的一指证,立即绿了脸,一双眼偷溜溜地往夏筱冉那边瞟,都不敢正眼看她。再被夏筱冉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之后,更是感觉腹中的便意都被吓退了不少。
年轻姑娘不屑地冲已是乌龟状的李掌柜轻哼了一声,随□□代道:“再上两坛君醉乡,要快,酒都喝完了。”说完转身进屋就要把门关上。
“且慢。”夏筱冉抬起一手挡住关了一半的门,扬颌对年轻女子微一微笑,既端庄又美好,“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是来找墨宣的,我是他的娘子。”
目视着对方眼中的诧异慢慢转为惊愣,夏筱冉对这个效果十分满意,又补上一句:“若是我没猜错,灵欢姑娘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
这最后一句彻底让秦灵欢整个人僵住了。
夏筱冉也不客气,推开她,兀自往屋里走。屋里正是佳肴飘香,醉酒迷人。都说醉死美人乡,好你个沈墨宣,才成亲没多长日子,你就在外面花天酒地,看我不抓你个酒后乱那啥!
夏筱冉行步如风,来势汹汹,很有正室撞破JQ,擒拿小三的气势。
可绕过屏风后见到的画面却让夏筱冉愣在了原地,屋里居然还坐着一个男人,确切说来,加上沈墨宣,屋里头一共有两个男人。
那个被她唤作夫君的男人正托着下巴,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破碎星光,分明已经染上了几分醉意,见她来了,立即对她漾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语息似酣醉后蒙上的那层雾气:“娘子,你来啦。”
沈墨宣的语气是那般自然,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似的。
说完也不等夏筱冉回应,沈墨宣就又转过头,对坐在一旁的那男子眯起眼笑道:“我娘子来接我,我要回家了,方兄,我们改日再聚。”说着就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夏筱冉见状赶紧两步走过去扶稳他。
撇眼一扫,夏筱冉见到桌脚下堆着的那一小丘小酒罐,心中暗骂:该死的秦灵欢,让两个貌美如花的男人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
沈墨宣低下头冲她直笑,那笑容有些傻气,夏筱冉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过那样纯净无害的笑容,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
见到这副神情的沈墨宣,夏筱冉更笃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夫君绝对不会是坏人,她绝对不会所托非人。
两人刚往外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的男子低吼了一句:“成亲有什么了不起,娶了娘子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夏筱冉估量着这兄弟大概也喝高了,不打算理会他的醉言醉语,架着沈墨宣就要继续往外走。谁知沈大爷不配合,愣是要转过身和那男子叫板:“有本事你也娶个这么漂亮这么能干这么聪明这么招人疼的娘子回来我瞧瞧!”
夏筱冉瞪大了眼望着沈墨宣,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高扬着下巴,一脸骄傲,拿着她跟别人炫耀的大男孩,是她那个以腹黑稳重誉称的夫君。
“走了啦!”夏筱冉小小的身子托住他,实在有些吃力。
沈墨宣见那男子趴在桌上不再唧唧歪歪,这才配合着夏筱冉的脚步,一齐往外走。
当两人走到门口时,看见秦灵欢依然僵在门口站着,显然,夏筱冉的出现对她打击不小。
沈墨宣在路过她时,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该回家了,她这才回过神来,望着沈墨宣的眼眸湿湿的。
三人出了听风居,三架轿子已经在外头候着了。李掌柜不知是不是心虚,从厢房出来后,夏筱冉就没再见过他。
将沈墨宣扶到他的轿子里坐下,夏筱冉便转身要回自己的轿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