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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摇头。
“什么啊,那简直是地狱,你都不知道,那些女孩子一个个娇气的跟玻璃似的,碰都不能碰,碰一下就要叫个半天,而且他们身上香得发臭,真恶心。”江若然皱眉:“我没被毒死在幼儿园里真是命大。”
我大笑起来,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率真而简单,真的让人心动。
“后来呢?”江若然可没有忘记最初的问题。
“后来就读书了,念小学了。我很努力,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太笨的原因,成绩很一般,那时候学习好的学生都做前面,学习不好的坐后面。我就老是坐在四、五排。”
“你们有几排?”江若然突然问。
“七、八排吧。”我想了一下。
“那你学习真的不怎么样。”江若然大笑:“不过,比我好,要是在英国也是这么排位置的话,我一定坐最后一排。”
我笑得摇着头,什么形容啊:“那时候的愿望特别简单,因为我个子小,我特别想做第一排。但是这个愿望到小学毕业也没实现。”我看着江若然,有种很轻松的感觉:“后来就上初中了,我就更加平凡了,女生的理科学的不是很好,我也一样,理科经常都是不及格,考高中的时候还算争气,都考了70以上,勉强上了一所普通高中。那时候的女生都开始互相攀比了,其实女人的攀比是从出生就开始了,但是我觉得从高中开始算进入白热化吧。”
“你们比什么?”江若然很好奇的看着我:“衣服?”
“恩,衣服、成绩、长相、文艺……反正能比的都比,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长的不好看。”我把脸凑到江若然面前:“你看,我的眉毛是不是有点淡?眼睛也不够大,也没有什么神采,更不要说顾盼生姿了,鼻子也不够挺,嘴巴倒是算得上樱桃小口了,但是却苍白的可怕是吧。皮肤也不白,人倒是瘦了,可惜不丰满,瘦得成竹竿了。”
江若然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有点苍白的皮肤,小小的脸颊,宽阔的额头,眉毛如新月一样,淡淡的,弯弯的,单凤眼微微的眯着,里面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没有美女那样高挺的鼻梁,甚至她的鼻梁还有点塌,暗淡的唇色。她真的不是什么美女,如果硬要说是的话,她也只能算得上是个中等偏下的美女吧,可是她的身上有着让人觉得安静的气息,她的味道干净而透明,她就是那种会做饭、会打扫房间、会买菜讲价的女人,是那种适合娶回家安静过日子的女人。她没有艳丽的外表、也没有张扬的性格、更没有过人的智慧,可是和她在一起真的很放松,很安心。谁又能说她不是美女呢?江若然的手指轻轻爬上这张干净的面孔,从她的额头开始慢慢的滑过,经过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到了唇上:“不,你很美,真的很美。”
我笑着坐了回去,接下去回忆:“那个时候,我们学校有个很英俊的男生,很会打篮球,很多女生喜欢他。”
“你也喜欢他吗?”江若然的微笑的声音里有着不意察觉的酸味。
我微微一楞,想了一下:“对啊,我也喜欢他。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他英俊、成绩好、会打球、还细心。那时候我一直想,要是有一条天蓝色的裙子就好了,我可以穿着它,抬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他至少会回头看我一眼。”我似乎回到了那纯真的校园生活:“我对他的喜欢,可能更象是对一种美好事物的欣赏吧。直到毕业的那次晚会上,他居然邀请我跳舞,我当时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短短的一曲舞被我跳得乱七八糟。而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得家,我记得那凉凉的夜风里有槐花的味道,也许是别的花的味道,我们走得很慢,一直在说话。”
“你们相爱?”江若然皱了皱漂亮的眉毛。
我摇头:“没有,那是记忆中唯一一次和他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江若然有些难以理解。
“因为我走了。”我微笑:“在他跟我说喜欢我以后的第三天,我走了。”
“为什么要走?”
“因为他喜欢我,所以我落荒而逃,呵呵,很可笑是吧。”我笑了起来:“开玩笑,是因为爸爸去世了。”
江若然看着我,眼神里有点哀伤的色彩。
“爸爸是得的肝癌,拖了好几年,终于拖不下去了,他走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特别悲伤,可能是早就有预感了吧。”我叹了口气:“给爸爸办理完后事,我和妈妈离开了那座城市回老家去了。然后上大学,因为没钱,我选择了一所很普通很普通的大学,只是为了那个文凭可以好找工作一点吧。爸爸走两年后,妈妈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大学毕业后来到这座城市,做最普通的工作,住最便宜的房子,吃最简单的菜,但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失业了。直到有个老伯给了我一个传说的头盔,然后我开始玩游戏,没想到运气还不错,也认识了几个好人,挣了点钱。就这样拉。”我看着江若然微笑。
“那,那个男孩子呢?”江若然似乎对那个男孩子更感兴趣一些。
“不知道,也许结婚了,也许出国了,也许就在这座城市,谁知道呢?”我微笑的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也许喜欢过我,但是只是也许吧,太年轻的感情是动荡的。”
“那你喜欢过他吗?”
“喜欢过吧,象喜欢过的一副名画一样喜欢过他。”
“如果他出现在你面前,你还喜欢他吗?”江若然咽了一下口水,有点担心的问。
我楞了一下,然后摇头:“不会的,我已经不是十七岁了。喜欢他的我只有十七岁的那个夜晚,那个夜晚早就已经消失了,而他也消失了。”
江若然笑了:“林凡,我可以追你吗?”
我看着那晚风中闪亮的眼睛笑了,然后点头。
第二部 不同的路 第二十九章 信风镇
晚风微熏。
我和江若然在在安静的街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月光把我们的身影拖得很长。我的长发在风中飘舞,被他轻轻握住:“知道结发夫妻的意思吗?”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原来古代的男人也要留长发了。”江若然拉着我的头发闻了一下。
“为什么?”我扯回自己的头发。
“因为可以和女的头发一起打结嘛。”江若然顿了顿继续说:“所谓结发夫妻就是躺在一起头发可以打结的男女。”
我看着他咧开嘴,笑的开心,不禁愕然:“你这个黄皮白心的香蕉人,你简直在颠覆中国浪漫的五千年文化。”
江若然大笑起来:“你还真好骗,我这么说你也相信。”
我一楞,接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戏弄我。”
“不是,”江若然摇头:“我是要告诉你,我要和你做结发夫妻。”
我不禁哑然:“我好象都还不是你的女朋友,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上升到了结发夫妻了?”
“人因梦想而伟大。”江若然挥舞了一下双手,突然问我:“你几岁?”
“二十三。”
“我二十五了,呵呵,可以结婚了哦。”
我面上一热,忙岔开话题:“要到家了。”
江若然抬头看看楼上:“我们如果结婚了也还住在这里吧,把两所房子中间打通好不好。”
我忍不住笑:“喂喂喂,我再说一次,我都还不是你女朋友呢。”
江若然也笑了,他拉着我的手走进电梯:“我也再说一次,人因梦想而伟大。”
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我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那温暖的手了,我转头去看他:“晚上做个好梦。”
江若然看着我微笑:“你也是。”
看着那好看的唇,我突然有种亲一下的冲动,想知道那唇边的味道是不是和我想象的一样甘甜,我是不是已经堕落了?怎么有这样的想法。我抬眼看了看他那干净目光,有点不安。我轻轻往前移动了一点,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顿时觉得口干舌躁。我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罪恶。江若然却突然笑了:“想亲我就这么困难吗?”
心事被人说中,我大窘,满面通红的大退一步,却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来不及说话,顿时天旋地转、方寸大乱。
脑海里空白一片,这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或许爱情真的会让人困惑吧。我偷偷睁开眼睛看他,他却把我的眼睛蒙上:“不要看我,你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在犯罪。”
犯罪?犯什么样的罪呢?是爱情的罪吗?我爱上他了?不知道,管他呢。
身体象棉絮一样飘起来,